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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萨芭雍
014 萨芭雍
新宿第一警署在顺着芳村由梨这条线索利用手机定位系统查到了位置显示在横滨的一处靠近河畔的矮房附近，但很快手机信号就被关闭。
前往横滨后警方四处排查信号显示的周边位置，但并没有找到芳村由梨，而是在一处独居室内发现了一名单身男人，当时被抓的时候他还在看黄色录像。
那处独居室里脏乱差，地上堆着很多吃过的泡面盒子以及用处不明的纸巾，而当时他另一台电脑上还在聊天室中聊天，大肆渲染自己的丰功伟绩。这名男子极力反抗时被青峰大辉一脚踹到墙根，如果再用点力怕是胃液也给踹出来。
在独居室的地下室内，青峰大辉发现了全身□□的被害人芳村由梨。
排查过程中在石田的后屋地下，找到了一具腐烂到一半的女尸，经过确认正是三个月前在酒井园子家附近失踪的那名女性。
根据监禁犯石田的供述，他是在奈良的时候盯上的芳村由梨，因为看她是独身一人便诱骗她来了自己家，在供述的过程中他极其轻蔑的笑道：这种虚荣的女人，只是稍微吹嘘一下就以为我是有钱人，还真是个傻瓜呢，女人啊都是笨蛋。
在被问到新宿区失踪的其他女人时，石田表现的极为玩味和无所畏惧，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的说，那群笨蛋都是我监禁起来的怎么样，你们警察不还是很废物的一直找不到吗？
青峰大辉在问询室外双手抱胸心平气和，一旁的同事都有点吃惊，说：“青峰，以你以往的脾气对这种人渣早就想上去揍他了，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对于这个问题青峰大辉只是轻笑，表现的有些无所谓，“那是我前两年干的事，现在孩子都生了，总得沉稳一些。”说完他看向玻璃窗内的石田又说：“何况揍这种人渣，只会脏我的手。”
之后的石田不再开口，态度恶劣又死不认罪，对刚刚所说进行了翻供表现的极为死皮赖脸。被害人芳村由梨在医院里已经醒了过来，但对于噩梦一样的那一段时间像是受到了很大刺激，一直缩在被子里不见人，警方也无可奈何，只能找来心理医生进行开导。
因为芳村由梨没有其他家人，只有一个不常回家的母亲，联系过后才从埼玉县将她母亲叫过来，不过其母表现的却反常冷淡，询问下得知芳村由梨的这位母亲只是继母，彼此间没什么感情，芳村由梨成年后她就不再过问。
对于继女的遭遇，继母表示了一阵惋惜便去了医院照看，大家在痛惜芳村由梨的同时也在着手调查石田的监禁案，这次十有八九可以确定这就是凶手。只是青峰大辉却不知为何感觉事情还有些奇怪，而且他们也没有找到其他的受害人，另外按照心理侧写来说凶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那么快暴露出来呢？
警视厅不愿意搞得复杂化，既然有了嫌疑人和被害人想着就尽快立案归档，青峰大辉知道这帮当领导的只想占头功，以示警署的正义廉明。
虽说在警视厅的年头不多，却也多少看穿了其实警察也并不是如学生时代所想的那样光明。
想到这，青峰大辉还挺难受的。
绿间真太郎见他叼着烟喝闷酒也不说话，当下也猜的出他的心思，只是没说破，当下又叫了一瓶酒陪着喝了起来。
青峰大辉见此忍不住问，“怎么，你这个小医生喝起酒来也不管不顾的，你明天不是还有手术吗。”
“跟池田师兄一台，你犯不着为我操心。”
他知道绿间真太郎的脾气和话里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只一起喝着酒，了却心中的苦闷，“你女朋友知道这事后，应该挺不好受吧。”
“同事一场，多少会一些。”绿间吞下一口酒后又问，“抓住的那男人，真不是凶手吗？”
青峰看他一眼，在烟灰缸里熄灭了烟蒂，又想点一根，绿间真太郎见此制止道：“少抽点吧，当心肺功能衰退。”
“真啰嗦。”话是那么说，但他还是收了起来，又道：“我们组是那样怀疑，只是上面的想就此打住，真他妈憋火！”
“芳村由梨又一句话也不说，石田也不说，上面想的是刑讯逼供，这他妈就是警视厅干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总会因为一些事而感到力不从心，我们也无法改变已经被规定好的事物，只有在那一刻才会察觉出自己的渺小。
聊天过程中透露，本来芳村由梨的社交圈子就窄，辞职之后也很少和熟人联系，大家以为她失踪很正常。紫原结婚那天的线索也是因为接到了举报电话说石田家周围有奇怪的臭味，横滨警方与新宿警署取得联系，再加上酒井园子的一通短信察觉出了事情不对才有了这后续。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发生的顺理成章，而警署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这个案子已经停留太久，早点解决也算是给民众一个交代。
为此，青峰大辉的组长还跟那帮上司干了一架。
最终生气的也只有自己，第一警署小队决定暗中再次调查。
绿间真太郎拿着病历本跟着教授们查完房便去忙自己的事，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酒井园子表现的颇有些感慨和难过，话里的意思是想抽空去医院看一看，绿间真太郎没敢跟她细说芳村由梨被发现时的详细模样。
有些事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很多，我们也无法洞悉被害人所受的创伤，那段所经历的暗无天日的绝望。
这天下班他提着买好的食物去秋叶原的医院找酒井园子，路上便遇到了许久不曾联系过的入江美叶，绿间真太郎模糊的想起，这大概是那次尴尬的咖啡厅相亲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吧？
显然入江美叶表现的很惊讶，又再次见到心仪对象心中确实窃喜，一来许久不见，二来又抱了一层幻想，身边的朋友也很好奇的看向绿间真太郎，确实对这外形出色的男人有一丝兴趣，心中猜想莫不是美叶与这名男士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才想到入江美叶也是住在秋叶原，平时上班都是在新宿，其实当时见面还是挺尴尬的，两人彼此不熟悉，但入江对他心存好感，就算他再迟钝，这种事还是感觉的到的。
“入江小姐怎么从医院出来？”
“最近有些感冒，刚刚去输液回来。”她说话的声音温声细语，注意下确实是鼻音严重，之后又道：“绿间先生怎么会来秋叶原？”
这个问题其实挺不好回答，如果说是有女朋友那对入江美叶来说又有点残酷，不说又会让她心存幻想，权衡之下绿间还是决定说真话，毕竟他不是一个很会撒谎的人，也对这种事没有那样多的心计。入江美叶是个不错的女性，但不适合他，同时也不能总吊着人家，虽然他已经表现的很中规中矩不想深入了解。
“女朋友在这边。”
果然这句话让入江美叶脸上出现了尴尬而失落的表情，她讶然之余还是不失礼貌的回应，“啊，这样啊。”
“小真。”只听一清脆的声音从后面前方传来，两人一同回头，见一身浅灰色针织长衫的酒井园子缓缓而来。
三人这份尴尬的见面也最终了解到，入江美叶是来青叶医院看病认识的酒井园子，而且相处的还算不错，绿间真太郎不知是该感叹世界太小还是命运捉弄人。
入江美叶也没想到在医院结识的医生会是自己心仪相亲对象的女朋友，想来也是哭笑不得心中五味杂陈，顿时什么心思也没了，只想拉着身边的朋友离开，临别时对酒井园子道：“酒井医生，那就一同拜托你了，我也不想将感冒传给由梨前辈。”
“嗯，放心好了。”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绿间真太郎也颇有些不明白，听刚刚入江美叶的话里说到由梨，不知是不是他所想的芳村由梨，酒井园子看的出他的疑问，伸手拉住他的手，跑向了卖烤红薯的小摊位前，对于这种甜甜的东西，她总是无法抗拒。
“小真，你还记得早见前辈吗？”酒井园子单只手拿着那份香甜的烤红薯，又说，“以前我觉得自己是跟他是一样的人，但我没想到他会自杀，对于死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也终是认识了你们，我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虽然从小到大见惯了虚伪的场合，对于那些会性骚扰的上司也要多留心眼又不能得罪的处理，真的很累，职场上能认识几个能谈得来的也实属罕见。虽然由梨跟我们接触的不算多，好歹是一起工作两年的同事，心里多少是不落忍。”
“看见她就仿佛想到了早见前辈，当年没能阻止早见自杀，对于由梨，只希望她今后能好好活下去。”
绿间真太郎没想到酒井园子今晚的话会这样多，好像在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一般，莫名的心底也不是很好受，这样一股脑都吐露出来的她不再像最初的那个酒井，什么都藏在心底，什么都自己去扛。
就连笑容，当年也是假的可以。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绿间真太郎话不多，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来哄她，只是很实在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有时候确实不中听，也确实不如黄濑凉太嘴巴甜，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他就好了呀。
见他提着食材酒井园子也猜出了大概，心中的那点阴霾也烟消云散，只道：“小真，入江小姐是你的相亲对象，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呀。”
这话一问绿间就有点心里咯噔一下，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却一副自己理亏的样子，“因为无关紧要，这种不尽人事的事情我不放在心上。”
“回答的那么官方和一本正经做什么，小医生，你紧张了吧？”绿间真太郎一听才知道自己上钩了，心道酒井园子有时候真像一只狐狸。
“入江小姐是由梨的后辈，她起初以为由梨是跟男朋友走了，因为刚毕业不久的时候由梨说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大的男人，很有安全感，想跟他结婚，甚至对他言听计从。”
“那男人应该骗了她。”
世事无常，一个缺乏关爱的女人多半会在感情上找寻安全感，企图打破自己心底深处的绝望，重新人生。
聊天过程中也已经走到了楼下，酒井园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让绿间真太郎在楼下等她一下，自己跑去了药店。
绿间真太郎在外面不明所以，以为酒井园子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酒井小跑着朝自己而来，口袋里放着盒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香取将太还是没有回家，他说找到的这份工作要跟拍，所以有时候一忙就住在了工作室。家里不像以往那样冷清，倒是多了人情味，绿间真太郎本打算是外面一起吃饭，但又一想酒井总是一个人随便对付，还是回家自己做比较好。
虽说他的厨艺并不是很拿得出手，但简单的火锅还是没问题的，至少没有那么难。
酒井园子拿出了自己酿制的青梅酒与绿间畅饮了一番，也算是惬意的晚间生活，这种感觉甚至让她错觉的以为他们两人是对已婚夫妇，很自然的吃饭、喝酒、聊天，窝在不大的家里，到处都是两人的气息。
喝的有些微醺的酒井园子不像以往那样冷静自若，反倒话多起来像个孩子，绿间真太郎知道她这是在释放自己，她依靠在沙发边上，穿着半高领的打底衫，衬托的有腰有胸，要命的是她还半扎着头发，碎发掉落在脖间，这幅迷醉朦胧的模样只叫人心神荡漾。
见酒井蜷缩在地上仰躺在沙发上睡着，绿间便轻声收拾起来，那副在人前很会打扮自己形象的学姐终于卸下了伪装，而这份真实的面孔不知为何却看起来异常可爱。
他将衣服盖到酒井身上，自己将用过的碗筷放置到了洗碗机里，这种奇异而耐人寻味的感觉是第一次，莫名的心中不知在欣喜什么。
突然他感到软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背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后背上细细摩擦，那条纤细的胳膊围在他的腰间。俗话说，温香软玉一点不假，绿间真太郎心脏咯噔咯噔的跳，手上还有水渍，半举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只默念消除杂念。
“……园子。”
“嗯？”她半醉半醒，声音还有些鼻音，“小真，你的身上好温暖，你都没有这样抱过我。”说完她又蹭了蹭，胸前的那份柔软隔着衣料也能感觉的到，这要命的感觉简直是在煎熬着绿间真太郎，他转身不是，不转身也不是，心中腾升的欲望快要占据了理智。
正在纠结时刻，酒井园子又说，“小真，你对我……是不是没有什么感觉？”她的声音不像是醉意的，反倒很清醒，言语中有些许委屈。
手上的水渍已经变干，终于绿间真太郎垂下了双手，单只手抚上了酒井的手，本来的那份理智终还是沉沦了。他是个成年男人，也是第一次交往，经验不足，但也没傻到不明白酒井园子的意思，他只是很郁闷，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让学姐先主动，而他太过沉闷了些，墨守成规中规中矩的只存在亲吻与牵手。
交往三个月，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些？
他转过身来轻轻抱住酒井，生涩与艰难下掩盖住自己脸上的羞涩，“我只是，舍不得。”
因为珍惜所以舍不得去破坏，他想过顺理成章在一起后想水到渠成，更不想表现的猴急像个愣头青小子，操之过急让人笑话，在他的认知里，也许结婚后才是最合适的。
而现在他在嘲笑自己这份传统，让自己这份珍惜成为了对方理解的不安，还真是个傻瓜。
（滑板车片段删除）
“园子。”
他低沉而带有情欲的叫了她的名字，额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一下都仿佛是落入了大海，深不见底，又让人神志不清。
“我喜欢你。”
他贴在身下人的耳边磨砺，吐露出了那句埋藏许久的告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刹住车的开了个滑板车【斜眼笑】
希望大家食用愉快的同时没有觉得绿间被写崩
因为脑补翠翠床上的样子也十分禁欲，着实不好拿捏，就这样吧~
不负责任的跑了~
被锁后的重新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