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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双方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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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翡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只眼睛,她现在总算能坐进船舱内了。
她看见船舱宽敞通风,船壁上还挂着两幅丹青,站着一个护卫,还有棋盘和茶具。
这似乎都是有钱人文化人的标配,怎么走哪都能看见围棋。
肖云翡将视线收回:“花公子请我来,不会是为了下棋?”
花不唤将手中的折扇一收,她道:“你要学?我教你。”
论说围棋肯定没那么简单哪里是普通学一二天就能会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肖云翡就知道这里的人,大家子,他们做什么事情似乎喜欢和时间耗下去,什么功夫都要有十年磨一剑。真的不适合她这种浮躁好动的人。
她道:“我既然来此就是还你一个人情,你今天不说,迟早要说,如今按我的意思来,你直接说了我也好办事。”
“事先说明,我不做杀人放火一切违法的事情。”
花不唤见她语气中带着调笑,可眼神却十分的认真甚至带一丝的警告之意。
她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既然承了自己的情,那理应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可肖云翡却不同开口就已经把所有捷越的范围都规制好了。
如此一来看似她还人情办了事,其实还不是在她的掌握之中,论利益她会精打细算等同交换。
花不唤道:“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吗?”
肖云翡表面没忘记,其实没心没肺了几天,早就不记得上次的教训了。
肖云翡就敷衍了几句:“花公子的大恩大德,本官自然甚是难忘。”
花不唤就道:“那就好好办事吧。”
肖云翡:嗯?
花不唤让卫开将东西承上来了。
卫开双手捧着一雕刻了金漆木兰花的盒子,他摆在矮几面前用手指一勾就打来了铜锁。
盒子里面躺着一封书报。与其说是书报,不如说是沾了鲜血的信纸。
看的肖云翡眼皮猛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在逐渐产生。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是什么超过她心理接受范围内的事情,她就直接拒绝了。
肖云翡打开信封却发现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将士的名字,密密麻麻一片,还有红笔淡淡地勾一半的名字,这抹掉的姓名就像抹掉了一条生命。
看起来像是一封阵亡名单。
她不动声色地将盒子盖上了。
“花公子,你的人情我很感激,只不过这事不该是我管的范围。”
本以为她这么说花不唤可能就会说些什么,或者暗讽她胆子小不敢做事。
可花不唤却没有这么说。
她眼眸忽然浮起一丝忧愁道:“我何曾让你帮我,我是想过让你还人情,但这人情也得看我要不要。”
“我既然帮助你,也可以是举手之劳不图回报,你何必慌张,况且我从未说过让肖大人还人情。”
说到此处,她摇头叹气道:“其实肖大人不用报恩,我不是那种挟恩图报之人,更不会因为帮了你一点小忙就会变成蹬鼻子上脸的小人。”
“真的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小的人情。”
肖云翡:.........
你骗人。
你明明把恩情人情等字眼反复循环了五六次。
叮—【哥】—看来这个是难缠的女人,宿主你可小心点了,这种女人如果真要有事情算计你,估计早就提前将你吃透了。
肖云翡:你别吓我,我本来就傻不会算计。
叮——没看出来,连一文钱都只进不出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系统狠狠地吐槽了她。
肖云翡看了看花不唤,只见花不唤眉眼间蔓延着一股悲伤有故事的情绪。
这明明是一副让她快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
我丢,我不想问我真的一点都不想问啊!!!
肖云翡纠结了二秒。
看见花不唤貌美如花的脸蛋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丝魅惑人的期待。。
她投降了:“花公子你心里如果有什么话,可以和本官说说看?”
“本官保证只听听。”
花不唤指着她面前的木兰花盒子道:“这里面是上个月剿匪伤亡人数,按理说士兵在前方流血,后方的人应该给予支持,但可惜的是这支队伍如今伤的七七八八,自然营地的人便要解散了。”
肖云翡:“哦哦,然后呢?”
花不唤道:“朝廷发下去的抚恤金和粮草被人拦截了,至今下落不明。”
肖云翡听后忍不住留了个心眼,这该不会说的是丞相之子的案子吧,她可知道后来案子还不了了之了。
于是她道:“那真是贪官可恨啊!”
花不唤道:“大人听了可有什么感想?”
肖云翡:“这个忙我帮不了。”
“花某只是和你说说罢了。”
之后也不知道她的态度太分明,勾起了花不唤的情绪,她收起表情当下挥动折扇,对护卫说。
“卫开,我们该离开是非之地。”
卫开看了她一眼:“主子这船是我们的,应该让她滚。”
花不唤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便用折扇头轻轻敲敲掌心,顺便指着小船门道:“肖大人请。”一唱一和的感觉。
肖云翡:...........
我承认我的态度有点冷漠。
可你们也没说清楚,有资格直接吐槽我然后赶我走吗!!!
肖云翡本想开口挽留自己,可到嘴的话突然被脑子一闪而过的灵光给提醒了。
等等,她本来就怀疑花不唤的身份?
如今花不唤再做如此招摇的事情,她的目的是什么?
倘若她不是公主就一定是公主的人?
而清影殿的馆陶公主是谁?她可是小太子李杲的亲姐姐,同样还是赵相的外孙女。。。
没有理由外孙女会反自己的亲外公,并且赵相可是支持太子的主力派,他们几乎是穿一条裤子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有窝里横的矛盾。
那花不唤的目的是什么?
肖云翡微微提起膝袍刚要踏出去,她忽然顿住了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她再回首道:“花公子你住在什么地方?”
花不唤瞥了她一眼有些冷淡:“肖大人还想送我回去?”
“不,我想知道你家地址。”
“花某不方便告知。”
“那我可以拜访下伯父吗?什么时候能方便?”
“你现在无法得到我的认可,便没有时间界限。”
“那就可惜了,我本来想对伯父说一句话的。”
“嗯?”
“花伯父,鄙人姓肖叫云翡,如今有车【马车】又有房,单身二十没老婆,不搞断袖不搞基,抽烟喝酒都不沾,两袖清风,洁身自好。出门回头率有一千。”
花不唤嘴角一抽:“说人话。”
肖云翡:“你家就缺一个姓肖的当女婿。”
花不唤:.........
卫开顿时拔剑:“无礼!”
肖云翡丝毫不怕,她拿着盒子拍拍屁股非常没规矩地离开了。
待她路过了码头小道,一路走上了小桥走远些,她才捏起手指比了个莲花诀,像个神算子一样叨叨。
“她有父亲,还有弟弟要么就是哥哥。”
“或者哥哥弟弟都有,大户人家肯定有很多。”
原来她方才故意说着诱导性的话,就是要从微表情上观察花不唤,虽然没看出多少,但花不唤因为自己的话有瞬间无语时,她却能感觉到,此人,暂时对她没有恶意。
叮—【哥】—这什么破观察,还不如我读的多。
你读出什么了?
叮—【哥】—那位姑娘的表情分明是“这个神经病从哪个院子里跑出来怎么还没被抓回去。 ”
肖云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