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附加的效果，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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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
我下意识和飞坦对视一眼，敲着脑袋嘟哝道：“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飞坦眼神游移，若无其事地盯着脚边的一粒小石子。希尔·西科瓦从残墙上跳下来，双手随意搭在裤边：“老爸老妈选了这种烂大街的普通名字，我也没办法啊。”
“希尔……希尔……我想起来了！”猛然击掌，我伸手指着一脸挫败的飞坦，“这不是你的黑历史吗？！”
小黑满脸写着“好了别说了你死了”：“闭嘴。”
“别啊飞坦，敢于直面现实才是真的勇士——”
信长和富兰克林溜溜达达地走过来，围观飞坦举着四十米长刀追杀我：“哟，团长，我们没迟到吧？”邋邋遢遢的武士伸手挠挠胸口感叹，“真是熟悉的场景啊。”
一旁的科学怪人认同地点点头。窝金在旁边哈哈大笑，玛琪冷漠地扮演着吃瓜群众，派克无奈地看着我们鸡飞狗跳，想拉架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
库洛洛：心累。
#每天都在当保姆#
#我的团员都是一群智障#
#团长给你你来当#
他上前两步拍了拍手：“可以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来说一下具体情况吧。”
“卡伽市将要举办的私人珠宝展览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被认为回给持有者带来灾祸的黑色钻石‘魔眼’。世界上最大的黑色切工钻石，重达312.6克拉。”
“但这次展览会的举办者——商人莫里兹南显然对‘魔眼’不怎么喜欢，主打的展览品是另一枚稍小的红钻‘慕拉斯’，意思是爱神。”
“我得到的消息声称莫里兹南想借这次展览会结交政界的高层，真正跻身最顶尖的一小撮上流社会。他会从受邀到场的尊贵客人里选择一位，成为他独女的丈夫。”
我低头思忖：“你想要的是——”
“没错，我要整个莫里兹南家。”库洛洛半倚在残破的灰墙上，露出一个纯然的笑容，“得手之后，你们想要的东西全都可以拿走。”
“这次的活动分明暗两条线。我和莉安是暗线，会用伪装的身份打入展览会内部；你们是明线，接受到我们的消息以后强行突入抢走展览品就好，不需要有顾忌，但不能暴露我和莉安的真实身份。”
“明白了吗，大家？”
来的晚没看见前半场的信长用刀柄指指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的希尔：“团长，这家伙也要一起吗？”
“你提醒我了。”库洛洛把注意力转投到棕发青年身上，后者下意识站了起来，“那么希尔，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
希尔拔出双刃，有点无所适从地看我们一眼。库洛洛摸摸下巴：“飞坦，富兰克林，你们两个去。”
玛琪去给窝金缝合伤口了，我坐在派克身边的矮墙上晃着小腿，笑嘻嘻道：“好久没看见飞坦打架了，还真有点怀念。”
派克凝视着场间：“开始了！”
身为放出系的富兰克林和希尔保持距离，“双手机关枪”瞬间发动，毫不留情地喷吐着火舌朝对方恶狠狠扫射。飞坦则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逼近希尔，拖在身后的长剑泛着毒蛇一般冷厉的寒光。
希尔猝不及防地大骂一声，双刀交叉在面前有些狼狈地几个翻滚连跳躲过射击，身后密布着弹孔的残墙发出摇摇欲坠的哀鸣声。他趁机在上面借力，又猛地一踢让其朝着紧贴身后如影随形的飞坦狠砸过去。后者漠然的金色眼瞳毫无波动，银色剑光一闪，挡在面前的混凝土块唰地分为两半。
刚要从清空的道路中跃上去，烟尘中毫无预兆地闪现一前一后两柄短刃，带着割裂空气的嘶鸣声直击飞坦面门！他瞳孔一缩，以长剑斩下其中一柄，另一柄险险俯身避过。黑色短刀呼啸着深深扎进我腿边墙上，边缘泛着不怀好意的幽蓝。
我伸手拔/下：“具现化系？”
窝金皱着眉头拿过去：“带麻痹效果的，我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飞坦眯起眼睛，显然被激怒了。富兰克林配合地用火力封锁高空，他猛地跃起抓住希尔的脚腕往下一沉：“滚下来。”
希尔全力扭身，另一只脚踢击他下巴。飞坦以长剑横在胸前硬生生挡下，手上紧紧握住不让他挣脱，狞笑着抡圆手臂把对方狠狠砸进了大地里！
我感到屁股下面的矮墙一颤：“哇，肯定很疼。”
派克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库洛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圈：“他要反击了。”
远处的富兰克林停止发射子弹，保持戒备状态逼近混战的二人。放出系在两人肉搏时很容易控制不住威力误伤同伴，更适合大规模的杀伤，此时放弃能力选择近战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他对飞坦单打独斗的作风也很了解，并没有贸然参战。
希尔好像陷入了眩晕状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飞坦冷笑一声，右手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他左胸，即将破防时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色短刃挑开——诈死失败的希尔弹跳起来，一手挡下长剑，另一只手飞快甩出三柄匕首，逼得飞坦不得不停下闪避。
他得意地发出诡计得逞的轻笑，把用来格挡的黑色短刃也用力掷了出去！
后发的短刀撞击在前面匕首的刀柄上，施与了一股额外的沛然动力。那柄利刃顿时快了三分，迅速划破了闪避不及的飞坦的面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希尔敏捷地退开，自恋地撩了撩头发：“我的匕首有三种不同的附带效果：麻痹、痛苦和死亡。被痛苦之刃刺中的感觉怎么样啊，小矮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听错了吗——他说痛苦？”
飞坦垂着头半跪在地上，肩膀开始逐渐颤动着，喉咙里响起了野兽般压抑的低吼声。
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希尔一脸懵逼地扫视着我们。
我紧紧抱着窝金的脖子惨嚎：“快跑啊！！！”
在场的所有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远离飞坦身边。他很明显地在刻意忍耐，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安全区，才看见那缓缓升起的灼眼太阳。
——承受多大痛苦就返还多少报复，飞坦的念能力，“Rising sun”！
我从凹坑里伸出头去，扑面而来的热浪仿佛把头发都烤焦了：“这次的规模也太惊人了……不行，还要再后退。”
库洛洛二话不说带头就跑，不忘回头问一旁的罪魁祸首希尔：“匕首的附带效果能持续多长时间？”
他的声音有点结巴：“大概、大概一小时左右。”
库洛洛看我一眼，我快速计算完毕得出答案：“这样下去，最多十分钟飞坦的念就会耗尽。”
“这个距离可以了吗？”
“大概吧。”
众人停下脚步，抬起头默默回望身后仿佛狂暴炽烈到要把视网膜刺穿的明亮光源。
我在心中计算着时间，八分钟后身周的空气温度终于不情愿地降低了一点，我冲着他们摆摆手：“我先回去看看。”
希尔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试探着问：“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甜蜜地冲他笑笑：“你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么。”
众人：啊，莉莲生气了。
我独自返程，花在路上的时间大概三分钟左右。明明预计中飞坦此时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那个微型太阳虽然衰弱了许多却始终顽强的存在着，我在旁边焦急地打着转：“小黑！”
恒星像个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一样闪了闪，终于熄灭了。土地一片死气沉沉的焦黑，残留的热度让人睁不开眼。我把赫子缠绕在肌肤上咬着牙冲进去，没走两步就听见飞坦压抑不住的惨嚎。
我心头一跳，感觉整个人都慌了。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口鼻间的空气早已化身火炭，我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地冲过去：“飞坦？”
他痉挛着蜷缩成一团，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小臂，流下的鲜血给焦黑的地面染上一片暗红。平日里漠然的金眸被超载的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焦距，瞳孔隐隐涣散，黑发沾了沙土，狼狈地散着。
我在难以抑制的窒息感中颤抖着伸出手，只敢小心翼翼触碰一下他的发尖：“怎么办……飞坦，我——”
长痛不如短痛，我咬牙举起手来准备把他打晕过去。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啊，是……莉莲，吗……”
“没事了，”我带着无法克制的泣音安抚他，“晕过去就没事了……”
“我，试过的呀……不行呢……”他的背猛地拱起来，仿佛有怪兽正准备破体而出，“呃啊啊啊啊！！！”
“飞坦——！”
“不管怎样都晕不过去……只能保持清醒，”他在痛觉的波谷里冲着我笑，“越来越痛了，我快要……”
受不了了。
他又开始惨叫，十指深深地抠进地面。我咬着牙任由无法克制的泪水滴落到他面庞上，他费劲全力地喘息：“还要——他妈的多久！”
“……大概，四十五分钟。”
“明白了。”他费力地用僵硬的右手轻碰我浸湿的脸，水痕立刻蔓延到血肉模糊的十指上，“莉莲……带我，走吧。”
“别让他们看到呀，我会，很难堪的。”
“好。”我俯下身伸出双臂抱住他，啜泣着应答，“不让别人看到……我们走吧。”
库洛洛和其他团员赶回大概是原地点的一片区域时，只看见焦黑地面上一片干涸的血迹。玛琪制止了想提取记忆的派克，对着库洛洛摇摇头。
“不看比较好吗？”库洛洛抿抿干涩的嘴唇，“也就是两个人都没事。”
希尔挠挠头发：“那啥，我合格了吗？”
“当然了，恭喜你成为幻影旅团的一员。”今后就请在飞坦和莉安的报复里愉快地生存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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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伽市的南面是尚未开发的丘陵地带，我们一起浸泡在一个丛林掩映间清凉的小湖里，他全然无力地依靠在我身上。
半晌。
“过去了吗？”
“……好像。”
“再不结束我要先疯了。”
“白痴。”他毫不留情地嘲笑我，“明明疼的是我。”
我喃喃道：“是啊是啊，你比较重要行了吧。”
“莉莲——”
“嗯？”
“没事。”
“哦。你饿不饿？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好像有点……过会儿再说吧。”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在湖水里沉沉地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附加的效果，痛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