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嗅》贫道的日常

33、第三十三章 二选一

　　众人都盯着桩思年手中这一颗药丸，没有了主意。
　　“这女子的话不知是否可信，万一这并不是解药，可如何是好？”徐岭无措道。
　　“先回宫，其他等太医看了再说。”元褚闷声说道，蹲下从桩思年怀中扶起叶瑶依随后一把抱起，疾步走出楼外。桩思年面目深沉地望着元褚离去的背影，与身旁的温钰绮相视无言，随着众人上了马车一道快马加鞭回了宫。

　　叶瑶依自受伤后便一直呈断断续续的昏迷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温钰绮倒是好点，只是浑身无力，便只能一直待在屋内休息，并无其他危要迹象。元褚请了宫里最好的几位太医分别为叶瑶依和温钰绮把了脉，却几乎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太医院院使张仪亲自诊脉，张仪仔细查看了叶瑶依的伤口及脉象，后上前道：“皇上，老臣曾在数十年前见过类似病症，只是，若要配出解药，恐怕需要些时日，不知赶不赶得及。”
　　元褚听罢连声道：“请张院使立即配药，务必尽快！”
　　“对了，桩太尉这里不是还有一粒解药吗？不若让院使看看是否是真正的解药。”一旁的御贤王突然想起这事，忙看着桩思年说道。
　　桩思年遂将女子给的解药递给张仪，张仪将药丸靠近鼻尖闻了闻，又刮下一小点放入口中尝了尝：“这应该确是解药，如此，臣便大略知道药方了，只是，要配齐这些药材，较为困难，再将这些药材炼制成药丸，少说也要两三日，若按下毒之人所说，三日之内必须服得解药，只怕是有些风险。老臣建议，先让贵妃娘娘或太尉夫人其中一人先服下解药，另一位，老臣定当竭力医治！”说完便匆匆赶回太医院寻药配药去了。
　　屋内所有人听了这话，一时都没有发声。这个抉择，实为艰难，又该谁做呢？大家都知道，解药未必能及时练成，若是过了三日时限，又该如何？

　　元褚原地迁思回虑了半盏茶的功夫，回头望向桩思年说道：“这个，还是交由桩太尉决定吧。”而后深深看了桩思年一眼。桩思年对上元褚的目光，停滞一瞬，随即苦笑一声：“皇上叫臣为难了。这性命攸关之事，臣不敢妄断别人之生死。”
　　“这刺客本就将二人之性命系于你手，况且朕相信，不管是叶贵妃，还是桩夫人，都不会有事。”元褚咬牙道。
　　桩思年低头想了想，然后双手作揖曲腰道：“臣以为，解药该先由贵妃娘娘服下。论公，娘娘身份尊贵，是皇上的妻子，理应先救娘娘；论私，钰绮是臣的妻子，她更会理解臣的苦衷，臣也愿与她同生死。”
　　“同生死......”元褚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盯着桩思年片刻，眼内情绪若明若暗，随即吩咐道：“好，就如桩太尉所言。将解药送给贵妃服下。”随后看向青蠡：“青蠡，派人去给我将那个柳琴女抓回来，朕要她活着带着解药来。”
　　“属下遵命。”青蠡闻言退下。
　　桩思年、御贤王等人与元褚一同看着太医给叶瑶依服下解药，等着她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