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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3 ...

  •   “咱都不知道价钱,该怎么卖?”赵明岚又问。

      “看情况再说吧。”

      以赵明轩的心理预期,卖个五百两银子上下,都是可以接受的。

      上次他花了五万成就点,兑换了二斤灵芝,卖了一百两纹银,这次他花了十五万成就点,按照所花的成就点,三百两以上是必须的,不过百年人参的话,价格应该更贵,他觉得卖个五百两应该没问题。

      不过到时候能不能卖到这个数,还要看情形了。

      “你俩能行吗?要不要我陪你们去?”

      “不用,我们能行。”赵明轩和赵明成异口同声地回道,又齐齐摇头。

      赵明岚哭笑不得地看着兄弟俩这默契的反应。

      既然他们不想她陪,她也没有强求。

      小宝的身手不错,人又机灵,二牛在练武上,也是有悟性的,他的功夫在练过的这些人里面,也是排在前列的,除了容易被小宝牵着鼻子走,小宝说啥就是啥,人也算不上笨。再加上还有熟悉县城情况的李小三照应,的确不用太担心。

      她将兄弟二人送到了码头上,目送着他们的船远去了,才回去忙自己的活。

      赵明轩和赵明成,又花了半天时间,在晌午前再次来到了县城。

      他们把船停到了原先的停泊处,进了城,回到了福来客栈。

      “明轩,二……明成”李小三见到他们,喊了一声,他喊得太顺口,差点脱口而出二牛二字,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赵二牛取了大名,赶紧改口,“方掌柜派人过来送了帖子,请我们今日申时正去他家赴宴。”

      申时正,就是下午三点,申时末,是下午五点。

      申时,又称哺时,就是吃饭的时间。

      方掌柜原打算在外面宴客,不过他想了想,这次要谈的事太重要了,若是不慎走漏了一丝半缕的风声,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面,比如鸿盛堂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恐怕就要半途出手截和,坏他好事了,最后他决定还是在家里宴客为好。

      他家的厨下儿,手上的功夫还掌不起这样的重要宴席,所以他又让人去请了杏花楼的一位掌灶过来帮忙整治宴席。

      杏花楼的掌灶,接了这个活,昨日就来到方宅,和方掌柜商量好了今日宴席的菜单,又让方家提前备好了需用的菜蔬,今日一早,他就带了两个小学徒,过来准备宴席了。

      有些硬菜火候不够,味道就差得远了,就算他们从早晨开始忙起,到开席的时候,时间也就堪堪够使。

      今日方掌柜要宴请贵客,掌灶的自然拿出了全部的实力,务求每一道菜肴都尽善尽美,他自己菜刀翻飞,到处忙碌,两个小学徒和方家的几个厨下儿,也被他指使得满头热汗脚不着地。

      方家厨下一团忙乱的时候,赵家那边也在精心准备。

      宴客的对这次宴请很重视,赴宴的也是如此,虽然原因略有不同,但是目的相同,彼此都想顺利完成这笔生意,可谓殊途同归。

      赵明轩到了客栈,稍微用了点吃食,垫了垫肚子,就让客栈的小二送来了热水,三人各自洗漱干净,换了行装,又好好检查了一番,唯恐哪里露出不妥。

      开席前一个时辰,方掌柜就打发人来客栈接他们了。

      那时候,赵明轩他们还没收拾好行装呢。

      “贵客们不用着急,慢慢收拾,我家郎君只是担心诸位贵客刚到县城,出行不方便,才打发小的来接诸位。”来人见了他们,表明了来意,就耐心去客栈大堂里等着了。

      他是方家的大管事,这趟是带着车夫赶着牛车过来接人的。

      牛车是此时殷实人家最常用的车辆,有马车的人家不多。不管怎么说,牛车也是车,这也算得上是车接车送了。

      方掌柜对他们的重视可见一斑,而赵明轩的心里,也就越发有底了。

      看来,方掌柜这是对他手里的人参志在必得了。

      其实,方掌柜也想稳坐钓鱼台,任凭东南西北风,他自巍然不动,只要这么做,他就可以在这桩生意中占据到主动,不会被对方狮子大开口。

      但是,这事他若表现得太过矜持,一旦哪里出了岔子,有了什么波折,或者被鸿盛堂知晓,或者被其他人探得这个消息,中间插上一手,他恐怕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是为了确保此事万无一失,才这么上赶着。

      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他这种做老了生意的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不是没办法嘛。

      百年人参这种贵重药材,他不想要,有的是人抢着要,轮不到他来吊别人的胃口。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收拾得焕然一新的三人,才依次下了楼。

      方家大管事见到那位小郎君走在前头,高点的一位大郎君背了个包袱,走在小郎君后头,还有一位矮点的大郎君压后,他的目光在那个包袱上注视了片刻,想起他家主人私下的吩咐,估摸着包袱里装着的就是一个盒子,赶紧迎了上去。

      “赵小郎君,车马备好了,请。”

      “劳烦大管事等了这么久。”

      “赵小郎君太客气了,是小的早早来打扰了。”

      大管事一阵寒暄,殷勤地把三人让进了牛车,才放下了车帘子,坐到了车夫旁边,示意车夫赶车。

      牛车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稳稳地行驶着。

      赵明轩掀开帘子,望着车外的光景,脑中想着,他到底该用这支人参换些什么东西。

      方宅离福来客栈不是太远,大概过了二刻钟,他们就到了地头。

      待到牛车停稳,赵明轩下了车,抬眼往四周看了看。

      方宅是一个三进的宅子,青砖绿瓦,檐角飞翘,宅子不是很新,看着很有些年头了,不过建筑都很完好,显然主家养护得很用心。

      周围的其他住宅,也是类似的情形,显然这一带的住户,都颇有些家底。

      他们站定了没多久,得了消息的方掌柜,就急冲冲出来迎客了。

      “赵小郎君,两位郎君,今日诸位贵客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方掌柜太客气了,今日我等前来叨扰了。”

      “赵小郎君说的哪里话,诸位这边请。”

      “方掌柜先请。”

      主客礼让了一番,最后,还是方掌柜在前头带路,赵明轩他们跟在后头,进了方宅的大门。

      今日的宴席,摆在了花厅里。

      方掌柜带着他们一路前行,顺便介绍了一下他家宅子里的一些景致。

      他家的宅子里,养了些花草,此时到了春日,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候。

      “这几株牡丹,是我从郡城带回来的,赵小郎君去过郡城吗?那里有个牡丹园,到了牡丹盛开时,前去观赏者无数,可谓游者如云。”路过几株牡丹时,方掌柜停下了脚步,引着客人们观赏他家的牡丹。

      “从南边回来的时候,路过了郡城,不过就歇了一夜,没来得及多逛。这几株牡丹,方掌柜养得真不错。”赵明轩凑过去,认真仔细地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当然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那赵小郎君以后去的时候,一定要去看看,方某的这几株牡丹,就是从牡丹园里重金求来的。方某就随便养养,比不得那里的大匠。”

      “好,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方掌柜太谦虚了,我觉得你养得极好,花色花形都极为漂亮。”

      “呵呵,随便养养,登不得大雅之堂。赵小郎君,这边请。”

      方掌柜带着他们,观赏好了牡丹,进了一个垂花门,宴客的花厅就到了。

      今日的陪客,山货行的林掌柜,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迎客了。

      方掌柜替他们引见了彼此,才互相推让着,进了花厅。

      宴席是分席跪坐式,每人一个小几,几后摆着一个蒲团。

      赵明轩见此情形,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叫苦不叠了。

      方掌柜为了表示宴席的隆重,才特地用了这么正式的宴客方式。

      这种宴席,正式是非常正式了,但是跪坐久了,不是很好消受,特别是不习惯的人,会觉得很累。

      但是到了此时,又是盛情难却,又是骑虎难下,就算赵明轩的心里在哭,也得继续微笑。

      赵明轩心里为难,赵明成和李小三,见了也在心里打鼓,这种宴席,很是考验仪态,稍有不慎,他们的跟脚就会被人揭穿了,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再为难,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方掌柜请赵明轩入席,赵明轩微笑着入座。

      陪客林掌柜,坐在了赵明轩的对面。

      赵明成和李小三,一人坐到了赵明轩身边,一人坐到了林掌柜身边。

      主客依次入席,方掌柜这才吩咐开席,很快,方家的婢女就开始上菜了。

      宴席很丰盛,有些菜式赵明轩都没见过,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赵家这边的三人,都不敢放开了肚子大吃大喝。

      “赵小郎君,是不是菜式不合你的口味?”方掌柜见赵明轩每个菜只夹三筷子,绝不多夹,以为他不喜欢今日的菜肴,急忙问道。

      “当然不是,方掌柜家的宴席,可谓尽善尽美,今日我可是尽享口福了,这掌灶的手艺,可不一般。”赵明轩这么夹菜,其实只是为了维持仪态。

      “这是杏花楼的掌灶,手艺在县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原来如此。”

      众人在宴席中只是闲话一阵,没有谈正事,一直等到宴席结束,上了茶汤,赵明轩这才示意赵明成把带着的包袱递给他。

      他亲手解开包袱,取出一个古朴的盒子,推到了方掌柜的面前,抬手示意道:

      “方掌柜,这就是我从家中取来的人参,不知道是否符合方掌柜的需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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