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种田》非言非默

38、038

　　真.中二少年赵二牛，当然不会知道，小心眼的伪小孩赵明轩，始终在等着看他笑话呢。

　　他还打算得好好的，待会儿一定要大显身手，叉到许许多多鱼，让小宝对他刮目相看，不再用下巴看人，所以他一时顾不得再和小宝说话，抓紧了手里的木叉，盯着水里的鱼不放。

　　虽然先前已经被人叉走了好几条，但是这些鱼一直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山溪里，都是些傻大胆，一旦水面平静了下来，它们又游过来了，一点都不知道害怕。

　　赵二牛盯住了水中的某一条鱼，在心里默默估算着，寻找下手的位置。

　　小宝说往下面一点，到底是在哪里呢？

　　他有些疑惑，但是又不想继续追问小宝，免得被这臭小子嘲笑，于是他握紧了木叉，努力回忆了一遍小宝刚才叉鱼的角度，就这么一叉子下去了。

　　只听“哗啦”一声响，木叉很快出水，当然，叉口上面还是没有鱼。

　　赵明轩见此情景，负手在背，微笑不语，尽显高手风范。

　　叉鱼这活，估准了位置，很简单，估不准，鱼根本不在那里，肯定叉不到。

　　而且水里鱼的成像在哪里，鱼实际上又在哪里，与人的观察角度密切相关，赵二牛比他长得高，就算完全照着他刚才的动作下叉子，也没法叉到鱼。

　　这些知识，还处在小学生识字阶段的赵二牛，肯定不知道。

　　赵明轩知道，但是他就是懒得解释。

　　赵二牛不信邪，又试了一次，还是空叉而返。

　　“小宝……”没办法之下，赵二牛只能放软口气，继续向小宝请教了。

　　“二牛哥，这个位置因人而异，你估不准，就从高到低，慢慢试过来，你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有时候左，有时候右，怎么可能叉得到鱼？”赵明轩得了机会，趁机又教训了赵二牛一顿。

　　谁叫赵二牛刚才鄙视他长得矮呢，他可是很记仇的，而且这仇，他不会隔夜，当场就要报。

　　“这样啊，那我再试试。”赵二牛心里还是有些迷糊，但是问小宝，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再次拿起了木叉。

　　这次，他总算留了个心眼，一次次降低叉鱼的高度，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叉到了鱼。

　　“嘿嘿嘿，我会了，小宝你看好了！”赵二牛有了收获，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

　　他这里一下，那里一下，使劲下叉，很快，岸边又多了好几条鱼。

　　“一人两条差不多了吧。”赵明轩数了一下地上的鱼，制止了赵二牛继续显摆下去。

　　现在是秋日，晌午的阳光还是挺厉害的，这鱼根本没法放太久，叉多了也是浪费。

　　“我再叉一条，最后一条。”赵二牛刚刚尝到了甜头，还有些意犹未尽，抓着叉子不肯放手。

　　“就到这里，不要再玩了。”赵明轩才不信他这话，握住了叉子，不让赵二牛再动手。

　　他在家里，和老妈说这是玩最后一次，好了他马上就睡觉的时候，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赵二牛想蒙到他，还嫩了一点。

　　“二牛，小宝，好了吗？快点过来。”他俩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赵小叔在那边喊人了。

　　“好了，马上就回来。”赵二牛转头回话，稍微分了下神，结果叉子就落到了小宝的手里。

　　“二牛哥，我先走一步，鱼你拿一下。”赵明轩拿到了叉子，转身就走。

　　“小宝，等等我。”赵二牛赶紧把地上的鱼都穿到水草上，拎在手里，跟了上去。

　　他俩回去的时候，发现赵小叔他们在溪水边，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点了个小火堆，正在烤东西吃。

　　“二牛，你去把鱼收拾干净，再拿过来。”赵大牛正在用柴刀削棒子，看到他俩过来，他把柴刀给了二牛，让他去溪水边收拾鱼。

　　“好。”赵二牛二话没说，就接过柴刀，收拾鱼去了。

　　这活他就算想往外推，也没人可推，难道他还能推给小宝去做吗？他要是敢说这话，他阿兄就会锤他，当然是他来做了。

　　“小叔，鱼叉给你。”赵明轩把木叉放到小叔身边，就在二丫姐姐旁边坐了下来，“阿姐，在烤什么好吃的？”

　　“烤板栗，你去洗下手，阿姐帮你剥。”赵二丫拿了根木棍子，从火堆里面扒拉了几下，就拨出来好几颗烤得黑乎乎的板栗。

　　“不要，我自己剥，自己剥得好吃。”

　　原来这是古代版的野炊啊！

　　赵明轩意识到这点，顿时兴致高昂起来，他跑去溪水边洗了手，又很快跑回来。

　　野炊当然是自己动手才有趣，别人都弄好了，就少了很多趣味。

　　“行，你自己剥，先吹凉了再剥，小心烫手。”赵二丫又拿了根木棍子，犹如长筷子一般，夹了几颗板栗，放到了小宝的身边。

　　“嗯，知道了。”赵明轩拿了一颗，发现果然很烫。

　　他这个手换那个手，换了几遍，等到稍微凉了一点，就剥开了板栗的外壳。

　　新鲜的板栗，烤得糯糯的，香气扑鼻，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坚果的醇香。

　　赵明轩吃了一颗，觉得好吃，就吭哧吭哧，一连吃了好几颗，才停手。这些板栗，除了烫了一点，外壳烤得黑乎乎了一点之外，味道很棒。

　　“还要吗？”赵二丫边问他，边在火堆里扒拉。

　　“不要了。”赵明轩学着她的样，也拿了根棍子，在火堆里拨来拨去，戳来戳去，结果戳到了一个大块头。

　　“阿姐，这是什么？”他指着火堆中间的大块泥堆，好奇地发问。

　　“大牛哥刚才去捡柴火，捡到了一只野鸡。”

　　“这野鸡还能捡到？”这个答案有些出乎赵明轩的意料，他惊讶地问道。

　　“大概是被什么东西伤了腿吧，否则它会飞，我也追不上。”赵大牛回了他一句。

　　“大牛哥厉害！”捡个柴火都能捡到鸡，赵明轩觉得大牛哥的运气，大概非常好。

　　“这是凑巧碰到了。小叔的这手泥裹烤鸡，是村里的一绝，你们这次有口福了。”赵大牛的声音里面，有着浓浓的怀念。

　　显然，他以前肯定尝过烤鸡的味道，印象非常深刻。

　　所谓的泥裹烤鸡，不就是叫花鸡吗？

　　赵明轩看着火堆里的那个泥堆，暗暗想道。

　　不管叫什么，这次的野炊，有板栗，有野鸡，还有烤鱼吃，可以说是非常丰盛了。

　　野鸡还没有熟，赵二牛就捧着几片大叶子，走了过来。

　　“鱼收拾好了。”他走到近处，把大叶子打开来，露出了里面收拾干净的鱼。

　　“来，小宝接住，用这个叉住鱼，放火堆上面烤。”赵大牛给众人分发了他刚才削出来的木棒，“等到鱼熟了，再往上面撒几粒盐，又香又鲜，保证鲜掉你的舌头。”

　　众人笑着接过了木棒，开始穿鱼。

　　赵明轩却拿着棒子，研究了一下。

　　“小宝，把棒子给阿姐，阿姐帮你烤。”赵二丫有些不放心，伸出手来，想要没收小宝手里的木棒。

　　“不，我自己来。”烤鱼这么有趣的事，赵明轩可不愿意让给别人。

　　让他去收拾鱼，他肯定不高兴去，但是有人收拾好了，拿过来供他烤，就纯粹是乐趣了。

　　他怕不给，二丫姐要抢过去，赶紧拿着木棒，坐到了小叔的旁边，然后学着他的样，从大叶子里取出一条鱼，穿到了棒子上。

　　赵二丫见他穿得有模有样，就没有多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这些棒子都是长树枝削成的，穿鱼的那头细，握手的那头粗，长度合适，烤起来不会烫手，显然赵大牛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赵明轩举着木棒，学着他们的样，把鱼放到了火堆上方，然后开始翻动。

　　赵小叔不是第一次带赵家兄妹上山采山珍，歇脚的时候，一起烤鱼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就算是年纪还小的赵二牛，也起码来过两三趟了。

　　既然都是熟手，这鱼该怎么烤，烤到什么程度才好吃，他们当然都是心里有数的。

　　他们均匀地翻着鱼，等到鱼的表皮焦黄起来，就往火堆上方提了提，又翻了几下，才撤下来撒盐。

　　他们都是熟手，但是赵明轩是第一次玩这个，以前他去吃烧烤，用的都是炭火，明火烧烤是第一次，分寸感还没能熟练把握，木棒一下子放得有些低了，鱼的表皮瞬间就焦黑了。

　　“哎呀，小宝，低了，抬高些，赶紧翻，再翻！”赵二丫闻到了焦味，咋咋呼呼地喊起来。

　　“阿姐，不要催，我在翻呢。”赵明轩这样翻，那样翻，翻了片刻，又撤回来看看，发现黑的地方有些黑，但是其他地方还没好。

　　他只能又把木棒凑到火堆上，继续烤。

　　等到其他地方也熟了的时候，刚才焦黑的那块地方，已经过头了。

　　虽然出了些意外，烤得不够完美，不过自己烤的鱼嘛，就算有不如意的地方，也是美味。赵明轩把焦得太厉害的地方，撕掉不要了，其他地方，还是很好吃的。

　　烤鱼吃完了，泥堆里的那只野鸡，终于熟了。

　　赵小叔把泥堆弄了出来，举起柴刀，用刀背砸在泥堆上，被火堆烤得干干的泥壳子，就这么碎裂了开来。

　　他三两下清掉了外面的泥壳，撕开包裹着野鸡的树叶子，鸡肉的香味就飘散了开来。

　　“好香啊！”赵明轩闻到香味，感觉到他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没办法，他穿越过来几个月了，还没尝过鸡肉的味道呢，此时他闻到了香味，一下子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