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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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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照在莞苧屋中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也未记完《越者书》,莞苧手肘撑着桌面,脑袋一点一点的,早已困得支撑不住了。
柳照停笔,踱至莞苧身边,拦腰横抱起她放至床上,手指触到衣领顿了顿,而后毫不犹豫地挑开了衣领。
灯火摇曳。
莞苧沉睡梦中,不知今夕何夕。
一夜过后,莞苧睁开双眼,自己置身被中,只余一身亵衣,猛地想起青桃已被自己遣回了京中,那么,是谁伺候自己就寝的?
柳照?
他大胆!
莞苧恼怒,穿了衣下床,正巧门外响起敲门声,柳照的声音依然淡淡,听不出是何情绪,“起了?”
很快,两扇门被莞苧拍开,她急促地迈出一条腿,可巧柳照先她一步闪进来一只腿,于是她的脚堪堪踩到柳照的脚上,心中的不悦令她并未抬脚,而是抬着下颌,想要睥睨地谴责一下柳照。
只是柳照神色不变,好似莞苧这一脚无足轻重,莞苧愤然,袖子一扬,被柳照捉个正着,柳照捏着袖子向自己扯了扯,莞苧始料不及,整个人向他扑去,好巧不巧,另一个脚也踩到了柳照脚上。
两人四只脚相叠。
莞苧身量本不低,奈何柳照太高,以往两人站在一起莞苧只到柳照肩膀,现今叠着脚,莞苧总算高了一点,便是这一点,让她在扑向柳照时,额头触到了柳照的唇。
莞苧脑中轰然一声,绯色烧上脸颊,整个人的重量都在柳照身上,柳照却是不痛不痒地在搂住了她的腰,莞苧怔了一下,而后贝齿轻咬红唇,“松开!”
柳照自然不松,双手掐紧了掌中细腰,“莫恼,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莞苧气得脑袋一动,额头又触到了柳照的唇,唇上微凉,倒也不坏,等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恼怒与羞赧齐齐冲上心头,使得她一把推开了柳照,身子摇晃了几下,才靠着门立住,喘着气控诉:“无耻!”
柳照不应声,手指摩挲着,像是在回味适才的美妙触感,他越是如此,莞苧就越恼,好似他的一切行为都理所当然,根本不需解释什么。
莞苧不想理他了,正欲关门,目光一转,迟钝地发现了门外几步远还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面容清秀,站姿稳重,看着是个规矩能干的。
柳照出了声,“日后就由她照顾你起居。”招了那姑娘近前,“去打水。”
姑娘叫寒露,二话不说,当即去了。
莞苧诧异的神色还未收回来,只见柳照慢悠悠后退了两步,挑起了唇角,“昨夜,便是她伺候你入睡的。”
莞苧:“……”
砰得一声,两扇门板贴在了一起,若非柳照退得早,早就将他夹在中间受罪了。
屋里,莞苧后悔不已地垂着头,捂住了滚烫的脸,她怎如此冲动?怎能认为是柳照脱了她的衣,轻薄了她!
用饭期间,莞苧还在陷在懊恼与羞愤中,偏偏柳照就坐在对面,她微一抬眼,就能瞥见男人英挺的下巴,视线再上去时便是一双薄唇。
唇上微凉。
“本公主吃饱了,要回屋了。”莞苧端着矜贵的态度,落荒而逃。
柳照抬起眼,愉悦十足。
*
饭后,齐老太太再至,求见莞苧。
莞苧在屋内理好了情绪才召她进来,“没成想《越者书》内容颇丰,老夫人估计还要等上一两日。”
齐老太太一笑,“公主客气,那老身就再等一日,就是不知复述到了哪儿?”
莞苧要有准备,将柳照昨夜记好的册子递过去,“都在这里了。”齐老太太双手接过,面容难掩激动,只想快快打开瞧一瞧,“老身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速速离开了。
晚间,柳照携着笔墨纸砚再至,莞苧懒得赶人,坐在镜前散了发,试图梳理好头发,而后就寝。寒露立于一旁,数次想上前帮忙都不敢动。
莞苧哪里做过这般的事,梳子捏在手中,踌躇几下,还是把长发绕到颈前,慢条斯理地学着青桃伺候自己的动作下了手,岂料,梳得过急,扯着了头发,直疼得她口中溢出了一道哀呼。
寒露连忙靠近,只听一声低沉的吩咐,“你出去吧。”听出是柳照所言,她目露惧怕,莞苧嘴里的“慢着!”两字还没吐出来,她已疾步出了屋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莞苧又疼又气,眼角沁出了泪花,正打算收了梳子不干了,手腕被捉,梳子脱落到男人掌心,从镜中,她诧然地看见男人立在自己身后,捏着梳子落在发上了。
“你!你……”
莞苧惊得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哪里肯让柳照这样做,这世上,唯一能为她梳发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未来的驸马。
即便她说过要柳照做自己的驸马,可那是因为她不了解柳照,贸然下的决定,而今她以为自己那话已不作数了。
莞苧扭身看去,“柳照,停下。”
却不知自己此刻长发披肩,眸中泪花尚在,一张小脸鲜嫩艳丽,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哪里阻止得了男人?
果真,柳照分毫不让,居高临下地擒住了她夺梳子的手腕,声线低哑,“你乖一点,我就什么都不做。”
一双暗沉的眼里渗出的压迫力令莞苧骇然,可她从不曾被男人这般对待过,以往京中哪个男儿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她才不受这般的委屈!
“柳照,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莞苧手腕一动,奋力挣脱开他的钳制,梳子呯得一声落地,她豁然起身,倨傲地扬起脸,一双澄净眸子直直地望进柳照眼中,“我不管你曾有过什么样的女人,也许她们屈服于你,可我不会,我是莞苧,休要对我说些乖不乖的话!”
她说得坚决,说得果断,紧拢的衣领边延出一节白皙的颈子,在柳照视线的笼罩下,显得那么脆弱,仿佛一扭就断,而像是印证一样,柳照弯腰拾起梳子后,伸过来一手,五指一拢,将那脆弱的颈子拢在掌心里。
“你胆敢……”莞苧唇瓣微颤。
不过是不让他梳发,就要杀她?
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人!
纤细的身姿轻颤着,莞苧还未分清心头涌起的到底是恐惧还是愤怒,柳照一手捏着梳子梳起了长发,薄唇轻轻陈述着事实,“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京中有很多男子曾妄想娶你。”
低沉细语还在继续,“还有,我不曾有过女人,只有公主在那夜问我可愿意做你的驸马,是你……”
黑眸一闪,窗外突地红光满天,门外传来砰砰敲门声,“公主,客栈走水了!”
下一瞬,一片暗影袭来,莞苧全身被裹在了帷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柳照一把横抱起她,踢开房门奔了出去。
火光满天,热浪翻滚,断折的房梁烧着火朝两人砸来,莞苧还未做出反应,一张小脸被按在了男人胸前,耳朵紧贴胸膛,在木头连续不断卡啦断开的声响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砰砰的心跳声声,沉稳有力。
之前要杀她,现今又舍命数她,男人到底是如何想的?莞苧百思不得其解,只觉缩在男人怀中安全非常,不知男人如何移动的,身影如鬼魅般避开危险,跳出了成了火海的客栈。
当夜风轻拂过来,一只大掌扳过她的小脸,月影缭乱中,尚能照明的月光映出了她清澈眸子,大掌当即一松,“我们去刺史府。”
男人身形飞快移动,眼前月光闪成幻影,莞苧迟钝地眨了眨眼,合着柳照还会轻功,看来他真应了自己那句,无所不能。
刺史府近在眼前,有重兵把守,莞苧想从柳照怀里出来,挣扎了几下,发现柳照禁锢得十分严实,索性放弃,“你不怀疑是齐老夫人做的?”
柳照极快地回答:“不会,《越者书》尚未复述完,她不会下手这么快。”
话音才落,刺史府里匆匆走出来一个精神气十足的老妇人,正是齐老太太,一瞧见柳照就迎了上来,“老身听说客栈起火了?公主可有事?”想伸手去掀帷帐看莞苧,被柳照闪身一躲,“进府说。”
进府后,莞苧进房间收拾一番,齐老太太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低低言语,“公主,柳照受了伤,正在处理伤口,不若公主此刻跟我走?”她满脸笃定的神色,“老身保证柳照追不上来。”
莞苧先是一呆,反应过来后竟不知说什么好了,想问一问柳照受了什么伤?严重不严重?又闭紧了嘴巴,在齐老夫人连声的呼喊下,她才说,“可《越者书》还未复述完。”
齐老太太一惊,恨不得摸摸她的脸以示疼惜,“我的公主啊,书再珍贵,也比不上公主啊。莫再迟疑,快随老身来!”一手扯着莞苧,奔向府门口。
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两匹骏马齐拉,周围配有数十位大汉,齐老太太推着莞苧上了马车,“老身断后,不能与公主同乘一车,公主自己定要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隔壁沙雕文《全京城都在为她演戏》
冬葵是全京城最风光的女人,只因她的夫君柳蕴是当朝首辅,幼帝恩师,权势滔天不说,还生得极其俊美。
直到她摔了一跤,把脑袋磕坏了。
恰逢长公主回京,对柳蕴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太后一心赐婚,冬葵成了最大的阻碍。
曾嫉妒冬葵命好的人暗地里等着她被休被赶出府邸,可等来等去却只见柳蕴装成穷秀才临街卖字,下属踢摊子闹事;扮作教书先生,身为学生的幼帝污蔑他偷盗;参加乡试,翰林院编修骂他作弊……
全京城都在问,“他们都疯了,敢这样对首辅?”
“不是,首辅大人在带他们做戏哄夫人开心!”
听说首辅府邸缺个人演土匪头子。
大将军:“选我!”
冬葵:“你会滥杀无辜吗?”
将军:“我不……”
柳蕴轻笑,将军:“请问杀几个?”
#全员戏精,沙雕遍地#
宠妻狂魔VS失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