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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茨木童子X萤草(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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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的怒火已经快要冲破自己的天灵盖,再不发泄出来有可能会憋气而亡。
他气冲冲地径自迈向后院,去找三日月宗近算账。不想还未看找着三日月完宗近,他就在前院与后院连接的角落处听到几个式神坐在一起谈论此事。
为首的是古笼火。他煞有其事地踩在灯笼中,对着底下几个听得入神的式神兴奋道:“不骗你们,我亲眼所见。萤草拿着枫叶非常勇猛的往茨木大人身上凑,奇怪的是茨木大人一点都没不生气,甚至还笑得很开心。”
涂壁举起小手发问:“我不信。你看到萤草和茨木大人他们玩这么羞耻的游戏,他们会饶过你吗?”
旁边坐着的天邪鬼一家也一致赞同的点头,表示不相信。
“我偷看的,他们当然没发现我。”
“然后呢?”童女跟着举起小翅膀问。
“然后……”古笼火想了想,说:“然后他们就继续呗,我困了就回去睡觉了。”他当然不会说因为害怕会被两人发现,他只瞄了一眼就逃回屋的事。要是他照实说出来,别人就不会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若不是他看到的画面太令人难以置信,他都不会到处去说。
“原来茨木大人是那样的大妖怪。”
“难怪他会每天追在酒吞大人后面求虐、待。”
“对啊,他对萤草的态度也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茨木童子总算明白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了。古笼火知道害怕才选择偷看,却不知道害怕传出流言被他知道的后果吗?茨木童子越往下听,身上的青筋越明显。
在找三日月宗近算账之前,他先把这个‘罪魁祸首’放到孟婆的烫锅里煮几顿再说。
古笼火还在兀自跟其它式神就此事而高谈论阔,完全没注意到茨木童子的存在。茨木童子悄无声息地发动自己的大招‘地狱之手’,古笼火在刹那间吐血晕厥,妖力尽失。
其它式神被这强烈的杀意震住了,全身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们的目光已经落到茨木童子身上,皆换上了一副欲哭无泪的悲催样。
茨木童子怒目而视,傲慢而充满迫力地开口:“尔等再胡说八道,吾就将尔等一个一个血祭了。”说完,还非常凶狠地横手往脖子上一抹,表示说到做到。
几个式神顿时冷汗涔涔,拼命点头。看姿势,生怕点得不够用力会被变成第二个此时的古笼火。茨木童子不再理会他们,拂起右边那只空空荡荡的破碎大袖迈步离开。
茨木童子才一走,童女终于敢哭出声音来。童女一哭,除了她哥哥没人能让她停下来。涂壁他们只好赶快去找童男,顺带溜走。
茨木童子与萤草昨晚同屋而眠一事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三日月宗近和萤草对此全然不知。
两人坐在时花鸟的房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悠闲地品尝,而萤草却长吁短叹,整只妖都显得忧愁不已。
三日月宗近终于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萤草,再怎么叹息也不能避免今日去做任务。”
“今天出任务……总要见到茨木大人吗?”萤草想到这里,更加忧伤地长叹一声。
她长得真的很可爱。即使蹙着眉,一副忧愁的阴沉模样,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她影响心情,反而更多的是对她的怜爱。
“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与他话语一同响起的还有另外一把声音:“三日月宗近,汝给吾滚出来,吾要与汝对战!”
是茨木童子!萤草整只妖都僵了僵,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状态见茨木童子。在她想着可以躲去哪里时,茨木童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外。
“哈哈,茨木,你来得真是时候。”
茨木童子也没料到萤草会在这里。他愣了一愣,随即倨傲道:“小草妖,还未吸取教训,又来找三日月宗近了吗?”
不明其义的人听到这句话,会以为茨木童子在吃醋。然而只有萤草知道,茨木童子是真的在教训她,也是真的认为三日月宗近的‘建议’毫无建设。
“茨木,你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与满脸怒气的茨木童子相反,三日月宗近莞尔一笑闲闲问道。
“汝还敢问发生什么事?”茨木童子大步跨门进来,一把扯住萤草往身后一带,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三日月宗近,阴森道:“小草妖做的那些事是汝教的?”
“我只是在建议。”
“汝自己奇怪就好,不许给小草妖灌输些乱七八糟的知识。”
怎么听着,茨木童子生气的点是因为他对萤草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看来也不是没有效果嘛。三日月宗近嘴角弯弯:“哈哈,我明白了。下次有类似的知识,就请你教她。”
茨木童子平白被呛了一下。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快要暴走的妖力,对三日月宗近一字一顿道:“吾、现、在、就、要、教、训、汝!”
眼看茨木童子完全无视现在是在房间,还是在时花鸟的房间里,萤草忙去拉茨木童子的袖子:“茨木大人不要打架。你对我生气就好,不要迁怒到三日月大人身上。”
“汝还敢帮他说话?很好,吾先来教训汝!”茨木童子扯住萤草的马尾就将她往屋外拖。
三日月宗近见状,觉得不大雅观,便好心提醒说:“茨木,你会弄疼萤草……”
萤草已经在疼了,疼得眼角都冒出泪珠。她本能举起手里的蒲公英朝茨木童子身上砸下去。
茨木童子很快察觉到危险,正准备躲开时,那头就有人很大声地叫他名字:“茨木童子!”
在他分神去听的刹那蒲公英已然砸落下来。茨木童子脑袋一痛,顿时眼冒金星,控制不住将要暴走的妖力也被吸走了一大半。
小草妖今天带的御魂居然是有晕眩功能的吗?
趁着茨木童子晕眩之际,萤草立马跑到刚才喊茨木童子的人身边,扯着那人的衣袖含羞带惧地躲在那人身后。
那人很快走近,对茨木童子说:“你又欺负萤草了?”
三日月宗近听到声音,缓缓站起身向来人打招呼:“比丘尼大人。”
比丘尼向他点头示意,然后又笑着改了口:“不对,是又想被萤草欺负了。”
萤草眨着眼睛,对比丘尼的话表示不解:“比丘尼大人,你在说什么?”
比丘尼故作惊讶的捂住唇,“你们当时人还装傻呀?现在整个寮都知道你们昨晚在房间做的事情了。”
仿佛晴天霹雳,萤草整只妖都不好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不得不向比丘尼确认道:“比丘尼大人你在说什么?”
“就是昨晚你在茨木房间里……”
“嘤!”萤草整张脸一瞬涨得通红,不等比丘尼说完,她就不愿面前现实般捂住脸光速地逃走了。
“真是单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不过想想被单纯可爱的孩子欺负好像也不错,你说对不对,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还在晕眩中,无法对比丘尼这意味深长的话表示任何意见。
三日月宗近深深觉得,比丘尼这个阴阳师完全就是以捉弄自家式神为乐。有这样的主人,阴阳寮里的式神还蛮辛苦的。哈哈,虽然由他本人来说并没任何说服力就是了。
比丘尼对自家式神有什么爱好,私下做什么都不多管。只要别闯祸给她惹麻烦,她就随他们喜欢。捉弄的目的达成,比丘尼就对三日月宗近说道:“该出门了,今天我们去打秘闻副本。”
“我可以带主上一起去么?”三日月宗近不放心让时花鸟一个人呆在寮里。有前车之鉴,他可不能再让般若得逞了。
“没问题。我在庭院外等你。”比丘尼爽快地应承下来,拉过茨木童子转身就走。
三日月宗近点头,拿好佩刀系到腰间,便带着时花鸟一起出门。
比丘尼在路上又跟三日月宗近解释什么叫秘闻副本。说明完毕,也快到秘闻副本的入口了。三日月宗近的目光落在身后的萤草和远远走在后面的茨木童子身上,问比丘尼:“他们这样没关系吗?”
萤草拿着满公英的叶片挡住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般静静走在角落处。可能是在害怕其它式神会向她问起昨晚她和茨木童子究竟做了什么事。而茨木童子余怒未消的模样让其它式神都不敢靠近。
“没关系。俗话说得好,吵吵闹闹感情才会变好。而且他们有牵绊在,不会真闹翻。”
“牵绊?”
“是萤草养育茨木童子成长,他们之间有着其它人无法理解的相处模式。尽管级别不同,两人的关系却比外人看到的要牢固许多。”
三日月宗近的视线落到时花鸟脸上,说:“这样么……我似乎有些理解。”
有牵绊在的话,不需要他做多余的事,他们也一定会有所进展吧?
“比丘尼大人,式神的结合对你来说是否有影响?”
“怎么忽然这样问?莫非……你们这对‘红娘’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帮我家的式神结缘?”比丘尼反问。
“确是如此。”
比丘尼眯了眯眼睛,脚步停了下来:“那两个式神一定就是萤草和茨木童子了,对吗?”
三日月宗近对比丘尼这种明察秋毫的敏锐力感到由衷钦佩,他点头说:“比丘尼大人真是厉害。”
比丘尼还未表示她对此事有何看法,就有人远远的在喊她名字。比丘尼抬眼望去,别有深意地向三日月宗近挑眉示意:“博雅,你也来秘闻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