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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八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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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求你、不对，求您回来吧！！──』
稍微回想过后，我记起了电话对面的声音是属于心脏外科的吉永主任，昨天早上被董事会叫去时他也在场。
「吉永先生，本人必须不厌其烦地声明，哪怕没有调职，本人的工作也不包含医院保全，所以就算医院今天被□□炸毁也不关本人的事。」我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不甚在意地答道。
不过，会因为病人毁坏医院或者闹出其他破事而打电话过来的通常是我的直属上司，心外科的吉永打过来还是第一次。
『保全？──别开玩笑了！你很清楚吧？少在那里装傻！你想要什么？钱吗？要多少我都可以付给你！快来把祂、把祂们赶走！！──』
他们？......
『碰！匡当！』
『一个盘子、两个盘子......阿，怎么少一个呢？』
『我好恨吶～～～～～』
『救命阿阿阿阿啊！！──』
吉永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有什么碎掉的碰撞声，以及数个怪腔怪调人声，最后通讯在吉永的惨叫声中草草结束。
声音......那几个家伙又在干什么玩意儿？......我离开还没躺热的床，站着发了会呆后，慢吞吞地更衣、给喵吉的食盆重新添点猫粮准备出门。
真是......光听见电话里的骚动我便能自然而然的脑补出他们乱来的画面，反正肯定是吉永主任干了什么坏事被谁撞见，他们决定给吉永一个教训是吧？我这方面的脑补能力已经快变成本能了......啧，完全不想要有这种能力。
老实讲很想等明天再说，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挺不妙的......各种意义上。要是明天再过去的话，吉永很可能已经入住精神科了，那样子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最重要的是，想讨要＂补偿＂效益也不能最大化。
「......你没有搅和进去吧？」出门前，我翻出手机叫出午夜的通讯问。
『恩，我老实跟你说，我还没研究出怎么顺着电磁波找人。』
几秒后午夜传了一句话......等等，这意思是只要有能力你就会给我搞事情是吧？还想研究怎么顺着网线骇进别人家，你当是在玩看门狗吗？请记得自己是个恶鬼不是网络病毒阿喂。
「老实呆着，本人先前的洋芋片警告是认真的。」糟糕，有点后悔给自己包揽一摊烂摊子了，我本来就不是喜欢找顾动物的人，一时兴起捡了个鬼来养什么的......算了，反正不用餵，出什么事直接切成洋芋片。
「喵？」从二楼跟着我一蹦一跳下来的喵吉，听见洋芋片的关键词时跳上门口的鞋柜抬起头朝我摇尾巴。
「乖乖看家，本人会带大福饼回来。」我摸摸牠的头，随手关上大门。
外头天色已深，住宅区没什么人，倒是隔壁停着的货车跟老先生已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拉着行李背着厚重背包的女孩子，看外表大概二十岁出头，长相还算清秀，棕发随意束成马尾。她呆站在房子门口，表情有些茫然......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合租公寓的青年出门忘了带钥匙正等着室友回来给自己开门一样。
回想早些时候隔壁鹤田老先生说过的话，这位小姐就是他孙女吧，这是错过了？......
.......话说回来，那张脸，我在哪里见过，是在哪呢？
『──』
『那个，要借发带没有问题，我这里还有定型喷雾请随意取用！』
『对了对了，如果方便的话作为交换，我能跟你还有那位黑发先生拍张照纪念吗？』
忽然间，某个红着脸想与我照片的服饰店柜台小姐身影与眼前的女孩重迭，伴随着画面涌现的是一连串的记忆，包括我因为记忆枕在游乐园发生的破事......以及那张服饰店小姐拍的照片的后续。
因为那张我给刺猬君梳头的照片在某个腐女论坛上发酵出了一个专门讨论我与刺猬君谁攻谁受的精华帖，后续还──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必须打住！
在我与过去不堪回首的回既做斗争时，站在门口发愣的女子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放下背包，垫脚手伸进铁窗内朝大门的方向拨弄。
「是鹤田小姐吗？」我捏捏眉头，在她注意到我前走了过去。
「阿是......诶诶诶诶？」发呆的鹤田下意识应道，反应过来后盯着我的脸愣了好几秒，再看看我们之间的站位惊叫出声「阿，你是──不是！我那个、我不是小偷！」
「本人知道。」看着鹤田既惊喜又慌张的模样，我忍住捂脸的称动，尽量保持淡然的语气问「在一个多小时前，鹤田先生有提过他的孙女要般来住，为此特地请搬家公司般家具和生活用品......还有开店用的桌椅之类的。」
说着说着，我感觉心头名为忌妒的沼池正持续冒泡几乎要满出来了，连带我话都多起来......这种有房有店的富三代人生胜利组正活生生站在我眼前阿，而且还是曾经产生过微妙误会的对象，看她不停偷瞄我的脸明显是还记得我，没想到居然还会遇见。
糟糕，我快要陷入起手有房有店的循环里了，不但有房有店还有空余的屋子能招租也太爽了，其实有房产根本不需要工作阿，开店也是基于兴趣开好玩的，这种人生我好想要阿......
『我孙女说她想在其中一栋房一楼开点心店，二楼大概会招租吧？』
......说起来，是招租呢......
～～～～～
深夜，我慢吞吞地挪到了医院，期间去餐馆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顺便无视了吉永打来的十几通电话、吉永叫其他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跟来到医院后其他医生护士非常明显的偷偷打量与窃窃私语。
「黎明！你可终于来啦！」
刚打开医护员休息室的门，我便看见懒洋洋瘫在沙发床上的山口医生一个鲤鱼王翻身走到我跟旁。
「黎明阿，我怎么不知道你跟石冢医生关系大逆转了？是上次一起手术时和解了咩？」他的表情就跟占据街口闲聊的大妈一样，贼悉悉地用旁边护士完全能听见的音量在我耳根子边窃窃低语。
「什么？石冢前辈怎么了？......如果指的是下午他来找本人的事情，那只是来通知离职后续事项而已。」本来预期山口会跟我聊那几个蠢货大闹医院的八卦，没想到他却是说石冢的事情。
「什么？石冢医生还去找过你！？」
山口张大了嘴，而后发觉自己太大声，拉着我到门外员工专用的的楼梯间放开来讲话。
「......发生什么事？」我皱着眉，一方面觉得山口太夸张，一方面想起下午吉永打电话过来的骚动，有股不安在心底发酵。
为什么会扯上石冢？
「你离开医院不久后，石冢去了吉永的办公室。」山口的表情略微凝重地解释。
「你平常也不会找人聊天做点社交活动，应该不知道石冢医生跟吉永主任医生关系差得要命，比两年前你跟石冢发生争执那会儿还差一百倍！完全是仇人那种。」
「记得黑田吧？以前......嗯，常帮吉永办事。你还没来医院前，黑田办事时常常被石冢阻挠，石冢便成了吉永的眼中钉。」
「吉永主任上面有人，手里还握着院长的把柄，在大江户医院里一度无法无天，他那派的家伙头一次吃亏就是因为石冢前辈。」
「石冢前辈脾气太硬了，不仅对吉永，他对于所有灰色交易的态度都很极端，总说干出这种事的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明明光看医术他早在十年前就是一等一的，在大医院当个主任院长完全不是问题，却因为行事作风的关系得罪不少人，到现在都五十岁了还是个普通医生......」说到后来，山口开始偏离主题讲起八卦，颇有要把石冢老底通通翻出来的倾向。
「山口前辈，请讲重点。」看在我跟山口关系稍微好些的份上，我没在他开始八卦时转身离去。
「好啦好啦......石冢今天下午一声不吭去找吉永。」
确认楼梯间外头没人，山口才神经兮兮地说。
「我们不晓得主任办公室里头发生什么，只知道事情结束时石冢头部受伤昏迷被人抬着出来，而吉永则是神智不清、不停嚷着要找你回医院。」
「我到现场看过一眼，吉永主任的表情像是见鬼似的，完全不肯进他的办公室。问题是里头除了乱成一团外什么也没发现......阿，有几个护士谣传里头有血手印就是了。」
「黎明......那儿不会真闹鬼了吧？」不知是不是想钓我，山口问了一句。
「石冢前辈呢？」我没回答，反问。
「送到单人病房躺没多久醒过来，检查没有脑震荡，清理完伤口他就回去工作了，大概在执行手术还是巡房吧？这敬业精神真是恐怖，不愧是年轻时被人称为“拼命三郎”的工作狂阿......」
......拼命三郎？
本来了解大致情况准备离开，我听到山口的感叹后某个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问道：「山口医生，石冢前辈的全名叫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山口搔了搔头，想都不想回答道「石冢三郎阿，那个绰号超合适的你不觉得吗？」
山口说完后有那么一瞬，我口袋里的手机滚烫地像是在38度的室外放了十几个小时。
「......是呢。」
就是听着很尴尬而已。
～～～～～
心脏外科主任办公室内，一位身材发福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秃男人坐在皮制办公椅上，手下意识地握紧扶手。
大约半个小时前，他终于克服心中恐惧被院长劝回了办公室，办公室内的混乱只有草草整理过，地上还能看见某种陶瓷艺品的碎块和倾倒的盆栽，而办公室的主人无心收拾，死盯着门口咬牙切齿。
当恐惧慢慢褪去后，吉永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只剩下无处发泄的愤怒。
「碰！」
「该死的石冢，居然敢威胁我！！」他狠狠敲着办公桌，随后因为用力过猛反而害自己手掌发疼，怒火越发强烈。
「那些鬼怪......是了，是黎明搞的鬼，他从去了606房后那边发生的怪事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他肯定会些妖术！哼，那两个天杀的蠢货居然天真到以为这样子就能扳倒我。」吉永冷笑两声，理智回归后他重新找回自信，完全忘了他不久前才被＂鬼怪＂吓到打电话哭爹喊娘。
「我根本没必要受他们威胁，只要找个靠谱的阴阳师来帮忙就行了，至于石冢手里那些证据......呵，根本不用在意。」
想起了自己的靠山，吉永拉扯嘴角喃喃自语，完全放心下来。
在他沉浸在自己胜利的幻想中时呵呵直笑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厚底靴毫无顾忌踩踏地板发出的脚步声。
「刚来就听见非常有趣的话题呢......」
大门被随意拉开，毫无起伏的语调声随之响起。
「......是吧，午夜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安安，我知道我又迟到了（躺平装死
因为老爷车总会出毛病，绝对不是列车长又去看游戏实况了（被揍
嗯，虽然上一章说全员住院篇结束惹，但是由于山口过于话唠，导致又多了一章后续的填坑过度章，就是这样（？
喔對，現在ｊｊ又在搞事，我暫時沒辦法看見評論，後台現在也是顯示系統出錯，所以回復評論會慢一些（我的評論ＱＡＱＱＱＱＱＱ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