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64、第六十四诊

　　「锵。」

　　高举的刀刃毫无预警的垂落，擦过岩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改变主意了，你的音乐我还想再听听。」背着三味线的奇怪男子如此说道，收起了刀留下倒地的山崎离开。

　　在快要离开视线前，他脚步一顿，往我藏身的方向微微侧头，那动作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喔啦，被发现了？会不会过来呢？

　　我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继续屏住呼吸，手在袖口摩挲着。

　　随后，我听见脚步声响起，男子朝原本离开的方向继续前行，越走越远。

　　是真的离开了呢？还是在等我出来呢？

　　......嘛，随便吧。

　　等了半分钟没有其他动静，我便回身走出树丛，手插口袋微拱着背来到山崎在的空地，在他惊讶的目光下踢了下他的肚子。

　　「呃呃！──医生，能对有伤在身的伤员温柔点吗？」山崎的脸一下子扭曲的像便秘十天似的，他抬起头青着一张脸，抖着唇开口说道。

　　「别装了，不就是一个肾被戳吗？」这不是还能嚷嚷吗？很有精神嘛。

　　「你都说被戳肾了啊！！──唔呃......」山崎激动地吐槽到一半，然后因为拉到伤口整个人噎住，手摀住肚子继续扭曲着脸。

　　「开玩笑的，本人都没检查怎么知道你肾被戳了？也有可能是【哔──】被戳了不是？」我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

　　「【哔──】又不是长在那的！」

　　「山崎先生，你得知道，某些人可能会有先天上的问题......」

　　出血不算严重，也不像是有切到肠子，这可真幸运捅了对穿居然没伤到......不过还是得送去医院检查确认才行。

　　「谁有问题啊！！你确定是我的主治医生吗！？」尽管看上去痛苦不已，山崎还是尽其所能地大喊。

　　「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还活着吗？」

　　我低声说道，他望着我抽了抽嘴角，一副很想反驳但又只能乖乖闭嘴的样子。

　　我没理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淡定利落地把他制服上衣扯开脱下，看着他仅剩的白色衬衫，问「剩下的你要自己来还是本人动手？」

　　「......啊？」山崎摀着已经晕开深红的肚子，茫然地看着我。

　　「救护车已经叫了，本人没带绷带，得用你的衬衫暂时压住伤口，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本人来？」我耐着性子解释。

　　真的需要我一开始就提醒说＂我现在要脱掉你的上衣来包扎伤口了别乱动喔。＂吗？......算了，实在没法对他们慢慢解释，原谅我这没耐心的性子。

　　「......我、我自己来。」他尴尬的低下头，默默扯开衬衫衣袖，绑在肚子和手臂上的伤口上，随后他猛的看向我，那模样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在这似的，扯着我的衣袖，赶忙说「医生，事情大条了！」

　　「本人看得出来你被一个音乐人捅了肚子山崎先生。」我淡定的看着他，语调毫无波动。

　　「不是、拜托你医生，去通知近藤局长，或是冲田队长也好，伊东叛变了！他合伙攘夷分子要刺杀近藤局长！」

　　......说的危险是这事阿。

　　「这不正好吗？警察局终于不再是动物园逃出来的黑猩猩领导了。」

　　「医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加大了拉住我的力道，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你们还害怕桂先生的刺杀？」怪我知识浅薄，对我来说攘夷分子只会与桂那个黑洞划上等号。

　　「不是桂，刚刚那个人......他是激进派高杉那边的人，鬼兵队的人斩河上万斋！真的会来不及的。现在伊东教唆了众多组员跟着他叛变，局长跟他们坐火车去了武洲，土方副长孩被撤职的状况下，火车上除了冲田队长外没有其他人能援助了啊！局长真的会被──」

　　「那你觉得，本人联络得上你亲爱的局长吗？」我淡然的打断他。

　　「咦？只要一通电话......」山崎不明白我的意思。

　　「很可惜，打不通。」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对他晃了晃，上面正是近藤猩猩的电话号码，他反应过来，表情逐渐变得绝望「看来近藤先生被严密看管了呢，身旁应该安置了讯号干扰器，打了三通过去连声铃也没有响，如果冲田先生跟在旁边的话免不了也是如此......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选，需要本人打电话过去试试吗？」

　　「怎么会......那只剩下土方副长了，可是他现在又......」

　　「这你可以不用担心了。」说着，我拿起旁边放着的真选组制服站起来「山崎先生，衣服借用一下。」

　　「啊？医生，你......？」

　　「请不要乱动，在这里乖乖等待救护车过来，本人不会再说一遍。」我将外套里一些东西掏出来放进其它衣裤口袋中，然后脱下白大褂交给山崎，同时将他按回地上坐好。

　　再敢站起来，直接打断你的腿喔？

　　我想山崎明白我的潜台词，因为他停下动作，脸色苍白动也不动地看着我，努力靠着他几乎丧失的语言能力结结巴巴的说着「不是，你要自己过去吗？可是......」

　　「谁说本人要过去了？本人只是嫌穿过森林会弄脏外套罢了，黑色的不显脏。」

　　──真选组的制服为什么是黑色的呢？

　　大概是因为沾到血的话看不出来，可以少洗几次吧。

　　～～～～～

　　「阪田先生，看见土方先生了吗？」

　　『怎么？那家伙跟你借钱买公仔没还吗？』电话那一头，卷毛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电话过去跟卷毛确认情况。

　　『那个阪田氏不好意思，实际上今天是RARE MONO限定少女的贩卖会，一人只能买一个。但作为保存用观赏用还有实际用，需要收集三个，等会儿请跟在下一起......』

　　那一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这浑蛋给我稍微记得羞耻和面子啊！』

　　『还实际用，到底想用来干嘛啊鲁！！』

　　『担心你的我不就像个傻瓜一样了嘛！！』

　　接着，是一阵直达人心的拳打脚踢声。

　　......嗯，见到面了呢。

　　不过都快两个小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土方的主人格没出来反抗一下吗？令人担忧阿这个进度.....果然遇见山崎后就该直接打过去吗？

　　「喂，晚点再打，本人有要事......」

　　『副长！终于找到你了！出大事了！请、请马上归队。』

　　还没说完，那边又有骚动声响起，听上去像是其他真选组员终于找到他们的副长。

　　这么快就出事了？照山崎的描述猩猩他们才刚要上火车而已......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是眼镜的声音。

　　『山崎、山崎他被不知道什么人杀害了！』

　　听到这，我的眉毛狠狠皱起。

　　「离开那些人，快带土方先生离开那里。」同一时间，我提高音量对着电话说道。

　　『山崎他被发现浑身是血倒在屯所外面，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找不到凶手了──总之请回屯所一趟！』

　　『碰！』

　　『匡当！』

　　『好痛痛痛──阪田氏牛仔背心的肩膀部位要被嘞断了！宛如剑风传奇的情景一般手要断掉了！』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喂，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真选组突然要杀这个变成废材的NEET族啊？』卷毛对着状态不对的土方怒吼一声，随后对着电话大喊。

　　那边的声音非常杂乱，夹杂着许多人的叫喊与车辆鸣笛声。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叛变了.....」

　　『碰！！』

　　『喔喔喔神乐氏太厉害了！居然徒手停下了车子，就像阿拉雷氏再现一般......』

　　『吵死了谁来让这家伙闭嘴阿啊！！』

　　『匡当！！』

　　『轰！！──』

　　『碰！』

　　『喔咿喔咿──』

　　卷毛怒吼一声，随后是玻璃碎裂声、剧烈的车辆相撞声与煞车声，以及陌生男性的惨叫声。

　　「......他们要杀掉近藤先生，山崎先生因为得知秘密受了重伤，但没死，很快会被送去医院。」直到声音稍微平稳后，我继续说道。

　　『是吗，山崎先生没事，太好了......』眼镜吁了口气。

　　「但近藤先生就不好说了，他现在跟反叛的家伙们单在同一辆火车上，反叛者还与攘夷组织合作了......叫高杉的组织，你们听过吗？」

　　『......抱歉，我只听过叫假发和矮杉的，你说的我不晓得。』卷毛顿了一下，回答。

　　「反正，接下来的情况本人也不清楚，请阪田先生你们自由发挥。」

　　说完，不等他抱怨，我直接挂断电话。

　　他们会处理好土方的，那边基本上没我什么事了。

　　望着手机屏幕，我突然间有些楞神。

　　老实说，我现在大可以回家了是吧，最多再打几通电话给有存电话数据的真选组员，运气好的话便把还没反叛的全叫去救他们的猩猩局长去......

　　虽然很帅气地拿了红豆面包君的衣服，但也只是一时性起，不能否认真选组的制服挺好看的。

　　我是还能做什么呢？

　　『如果本人当初选择不杀他们，事情能更好吗？......本人还能做什么呢，守屋先生？』

　　『什么鬼问题？要我说嘛......可能好、可能糟。』臭老头点起了烟，坐在破旧的木头椅子上拿着板子懒洋洋地说『从未发生的＂可能＂可不是你的一个选择能决定的，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小鬼头，你只能尽其所能做出抉择，然后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承担后果......已发生的事，是没有如果的。』

　　『......是吗，那么守屋先生请收本人为徒。』

　　『......啊？』他吸到一半直接把烟斗扔到地上『我是抽太多出现幻觉吗？你说啥？』

　　『请收本人为徒，本人......想要更多的选择。』

　　真是糟糕的选择阿，认一个有毒瘾、喜欢胡言乱语的糟老头为师什么的。

　　......但没办法，有能力去执行更多选择能种事，真的很吸引人阿。

　　我翻转着手机，然后重新拨了一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说道「摸西摸西，桂先生？」

　　『医生？居然打电话过来真是少见，是希望跟我一起从事改改革创新的伟大事业吗？』

　　『桂先生小声点！现在正是＂你的＊＊＂的高潮片段！』

　　电话另一头，那群假发带领的攘夷分子们似乎正在看电影，我听见熟悉的感人BGM和男性哭泣吸鼻涕的声音此起彼落。

　　......现在我鄙视攘夷分子没人有意见了吧？

　　『喔喔抱歉......那个医生，我现在有点忙，有什么事吗？』

　　「嘛，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知不知道高杉先生的据点分布？只要最近动静比较大的幾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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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医生突然想搞事情，作者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