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56、第五十六诊

　　教堂外头，一行人伫立于成堆的大叔眉尸之中，无声地抬头望着天空。

　　蓝天上，白色的云烟排列拼凑成一句字体七歪八扭特别难看的烟花。

　　『这里是龟有公园前派出所万岁！』

　　配着地上失去行动能力但浓眉未消的眉尸堆，仿佛今天就是特别庆祝没有的大叔的节日一样。

　　没用的大叔万岁！──

　　「什么鬼阿这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啊！！」经历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后换来这么个结局，是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土方终于忍不住率先吼出了声。

　　明明今天应该是让三叶度过最完美的一天才对，结果才刚开始便已经搞的四不像了啊！

　　「是因为那个吧，因为本篇同人小说的作者是个除了自以为搞笑的段子以外，什么都不会写的废物。所以只要一遇上需要认真的的剧情就会完全崩坏掉，不得不瞎想一些莫名其妙的突发事件搪塞过去，阿，原来如此呢，我了解了。」

　　总悟一手抵着下巴，像是在猜测般的喃喃自语，最后还自顾自地的认可了自己的猜测，默默举起一门黑色炮管对准前方。

　　「队长，已经结束了喔，你拿出炮管要做什么？」山崎看见总悟脸上缓缓勾勒出的阴暗微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嘛，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不就是解决掉出问题的人吗？」总悟开始徒手撕裂破破烂烂的次元之壁，准备穿到四次元来处理一些事情「既然作者的脑袋有问题，那只好帮他治疗（物理）对吧？很快的只要五分钟──」

　　听他这么说，山崎和近藤连忙跑上前架住总悟制止他。

　　「不可以阿总悟要忍住！」

　　「队长你要真这么做这本同人小说五分钟后就会完结的！所有人都会被迫进入大结局的！」

　　「啰嗦啊！居然敢把对姐姐来说这么重要的日子往闹剧去写，我要那个愚蠢的单头身猫怪付出代价──」

　　「我觉得吵吵闹闹的闹剧很好啊。」

　　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嗓音插入他们的争吵。

　　他们闭上了嘴，望向站在一旁笑得很开心的三叶。

　　尽管现在她身上的婚纱裙角被磨损脏兮兮的，也不减笑容的官采。

　　事实上，今天她的笑容似乎没有间断过，一直非常非常开心。

　　「你们阿不管多大了，只要在一起就会吵吵闹闹的，哪怕最后把事情搞的一发不可收拾，身上那儿一瘀青这而一道疤，也总是笑嘻嘻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能忍还是真不怕痛......但是阿，只要呆在这样的你们身边，我就会觉得自己什么病都好了喔。」

　　「所以，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

　　「可是......今天的主角应该是姐姐......」总悟放下火炮，沉默一会儿后有些不甘心的咕哝。

　　三叶歪了歪头，继而咧开嘴笑着拍了下手，说「既然我今天是主角，是不是什么都要听我的，对吧？」

　　「？」

　　「那么来陪我玩一场游戏吧，今天谁要是丧失微笑，就输了喔！」三叶眨眨眼，笑容变得有些调皮「＂今天＂可是要到下次天亮才结束喔。」

　　听她这么说，众人互相看了看，最终一同笑了开怀。

　　「阿阿，晚上歌舞伎町将会举行庆典，所有人强制参加，可不会让妳睡的喔～」银时搔了搔头，露出贱贱的笑容。

　　「阿勒？银桑，你甚么时候出现的？」

　　「阿银！我就知道你没事！──」

　　银时侧身躲过猿飞的飞扑，脸上冒汗，眼神飘向远方，有些支支吾吾的解释「就那个嘛，在医院醒来后马上赶来了，路上还遇上一堆奇怪的眉毛殭尸，银桑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回来的，发生什么事吗？」

　　在他身后，刚趁着众人还没回神空档的新八终于换好装，推了推眼睛气喘吁吁地走出来，疲惫的模样就像在印证银时的话一样。

　　「没事，回来就好......咦？话说回来将军大人哪去了？」

　　「将军大人的话我刚刚看见了，坐在楼梯那里休息呢，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银时指着后方，只见穿着衣服的将军正摆出沉思者的姿势坐在教堂的楼梯上，阴影遮住他的脸庞，衬着旁边七横八竖的眉尸与下午西斜的细碎阳光，那画面看着看着总感觉有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明觉厉。

　　「喔，看来大人正在沉淀心灵呢......阿勒？不过大人嘴角那是白色泡沫吗──」近藤搔着下八，瞇起眼困惑的说。

　　「好了阿！我们得给将军留些个人空间！」银时强行打断他的困惑，硬是转移话题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得把晚上的活动轰轰烈烈的搞起来！」

　　「喔喔！」

　　激起众人的情绪后，银时默默退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往街道走去。

　　「咦？银桑你要去哪？」正庆幸危机解除的新八发现银时突然离开，便叫住了他。

　　「当然是要去给某个以为自己可以缺席的浑蛋送邀请函阿。」他顿了顿，嘴角勾起微笑。

　　「毕竟，要比不笑就输的游戏，最好拉个必定会输的人做垫底嘛。」

　　～～～～～

　　『黎明，知道这是什么吗？』

　　桌上的纸画了个用圆形和半圆拼凑出来的几何图形，看上去有些像有六枚花瓣的牵牛花。

　　这是个很常见的图形。

　　『这是生命之花，导师。』

　　『是的，那妳知道，在这里，它所代表的花，还有个别称......』

　　『唦──』

　　突然间，导师的声音像是有人将收音机音量调小，几近于无，无论我怎么用力去听也听不见。

　　然后，纸上的图案开始扭曲，六瓣花朵间出现了黑的出血的圆形──

　　──那让花瓣看上去就渗人的眼珠子一样。

　　『唦──』

　　『叫作──』

　　「医～生～出～来～玩～」

　　......出来玩你妹。

　　我睁开眼，又一次从自己柔软的被窝里撑起身子，双手陷入自己散乱的发丝之间，像尊石像一样保持这个姿势良久。

　　「医生别睡啦！起来嗨啊！」

　　外头又一次响起讨人厌的叫喊声，与中午那次不同的是声音比较远，并不是直接跑到屋顶喊的，喊的人应该在楼下。

　　「法克......」

　　不抱希望的打开手机，我的手开一条缝透出视线，屏幕上面时间是下午６点，离我好不容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洗洗睡后才过了两个小时──也就是我才刚进入深眠时段。

　　我只是想好好睡一下觉阿......

　　今天连续发太多次脾气，到现在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外面不厌其烦的喊叫声中拖着沉重的脑袋，毫无任何想法的下床换衣服。

　　穿上白大褂时我瞟了眼口袋，发现喵吉不见踪影。

　　都过这么长时间，是醒来后自己出去玩了吧？

　　等到了门口，我换好厚底靴，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呦。」卷毛吊着一贯的死鱼眼，露出贼贱的笑容朝我挥了挥手。

　　「坂田先生，有何贵干？」我的语调毫无起伏，问。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我的面部，然后摇摇头叹口气，用极度做作的无奈口吻说「所以说阿现在的年轻真是的，平时不好好睡觉，非得等到真不行的时候一口气睡完，难道不知道睡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吗？看看你的黑眼圈，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恐怖，其实你是黑眼圈星人吧？眼圈越黑就代表越邪恶的暗黑眼圈星人。」

　　「......」

　　不得不承认，卷毛在激起别人对他的杀意这点上，功力可谓炉火纯青。

　　我正要甩上门，卷毛一把拖住门板，硬是把头伸进内侧，脸上因过度用力的而浮现青筋，他连忙改口，喊道「等等，开玩笑的喂！银桑只是想缓和气氛而已！来参加庆典吧！」

　　「......说。」

　　我眼神死寂的看着他，稍稍将门拉开两公分，准备随时把他的脖子夹断。

　　接收到我这个举动的意涵，卷毛抽抽嘴角，握着门板的手依然不敢松开，接着解释「今晚，歌舞伎町将举办任＊堂cosplay赛车大赛，所有居民强制参加。」

　　......啥玩意儿？

　　我捏捏鼻梁让自己清醒些，然后耐着性子问「让本人确认一下，这个时间点本该是婚礼结束，土方先生与冲田小姐回家去处理哺乳类在一块会发生的正常生理需求的时候，而现在你却告诉本人，你们要玩真人版马里奥赛车？」

　　「你只会想到那种事上面吗？没想到你是这种糟糕的人医生。」

　　「不然请坂田先生以自己＂纯洁＂的思想告诉本人，要做什么比较恰当？」淦，阿不然你们结婚以后是要干嘛？

　　反正绝对不会是马里奥赛车。

　　「......玩日本相扑吧。」他沉默几秒，然后非常认真的说。

　　阿是有差别喔？有其他人在旁围观的差别吗？？

　　由于这个猜想太重口了，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卷毛等他自己改口。

　　「不是，你自己想，如果真照你说的发展，先不说开车被禁的问题，今天过后某个抖ｓ小鬼可能会触发开关变成想要征服世界、一只眼睛刺青、戴着黑色面具开高达的中二病姐控喔。」

　　在此之前，我觉得这部小说会因为不停捏他其它动漫而被禁。

　　「所以完全不能这么做阿，只好想其它温和一些的方案了，像是边开着马里奥赛车边开始阿姆斯特朗加速３６０度回旋阿姆斯特朗炮的表演之类的。」

　　我注视着他，他自以为很帅气的竖起大拇指。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将门用力阖上。

　　「碰！」

　　「疼疼疼──住手别再来一次了！你想让银桑变成残疾吗！？」

　　不意外的，卷毛眼疾手快的压住门板，不过这一下仍然在他脸上留下扎实的红印子，眼看我又要再甩一次，他高声惊叫制止我。

　　「十秒钟，这是本人仅剩的耐心。」我垂着眼，朝他吐出这句话。

　　别让我失去理智杀人，为一个卷毛废材大叔背负杀人罪很得不偿失啊。

　　「三叶她很期待你来喔。」

　　「......」

　　突然之间，卷毛本该屌儿啷当的语气变得深沉而真实。

　　就好像他觉得用这样的语气配上三叶就可以说服我似的。

　　「我们现在正在玩个游戏，＂在天亮之前丧失笑容的人就输了＂......嘛，虽然你还没参加就已经输到脱裤，不过正因如此，剩下的赛车游戏也不参加就太说不过去了。」

　　「反正你已经被吵醒了，再晚几个小时睡也不会死啦。」

　　「......呵呵。」我给他两个表达嘲讽的语助词「十秒钟到了，祝晚上玩得愉快──」

　　我不打算掺和，正打算抱着夹断卷毛脖子也要关上门的决心和上门。

　　「「「医生出～来～玩～」」」

　　门外，无数熟悉烦人的声音响起，像说好一样拉长了音大喊着。

　　手再一次一顿，而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看着卷毛一脸得逞的贱笑，特别想给他一拳。

　　最后，我还是敞开了门。

　　因为我知道，哪怕关上门，门外的蠢货们也会吵得我整晚不得安宁。

　　外头，夜晚的街道不知何时被布置上彩带与灯笼，熟悉的脸孔差不多都聚集齐了......并且无一例外都在cosplay。

　　「所以真人版马里奥赛车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才会想到这种方案？」我终于没忍住，面无表情的把心里吐槽说出来。

　　「本来还有其他方案啦，像是真人版任＊堂大乱斗、人＊之龙真人版rpg大冒险、黑＊灵魂真人版之类的......不过很可惜因为致死率太高都被否决了。」穿着星星装的总悟一脸无辜的拢肩。

　　「老实说，我觉得马里奥赛车真人版化也很危险，不过三叶看上去很喜欢，所以就......」被当成赛车零部件的近藤双手握着前轮双脚夹着后轮、头顶车灯和方向盘、背上加装了坐垫，他一脸无奈的补充──你TM才是最危险的部分，为什么只有你最特别阿淦。

　　「嗯，难得有机会，我也想飚车看看呢！」三叶穿着着罗杰塔的服装笑着说。

　　「喔！那等等可得抓紧了喔！」穿着星星王子服装的土方非常有干劲的说。

　　「这个是我提议的喔！是不是比较靠谱？」穿着栗宝宝装的山崎小小声的插嘴。

　　「医生，一起玩吧阿鲁！输的人要请吃哈根达斯喔！」

　　「汪！」

　　「喵！」

　　穿着女蘑菇人装的神乐很有精神的朝我挥挥手，她的跨下戴着汪汪头套的定春和喵吉一起叫了声......等等，喵吉？

　　「嗯，大家一起为了哈根达斯而战吧！」穿着桃子公主服装的志村妙附和神乐的话，并且附和的部分与她从前的风格一致。

　　「姐姐，哈根达斯并不是重点阿......」穿着蘑菇人装的眼镜又一次为大家突破盲点。

　　「喔？有哈根达斯？那我稍微认真点也不是不行。」听见有奖励，不知何时混进人群里，穿着鬼鬼服装的服部打起精神。

　　「少爷！请妳务必骑上在下，属下东城步会誓死将少爷带往胜利之路！──噗咳！」

　　「滚！」

　　在他们旁边，瞇瞇眼正非常兴奋的向柳生推荐使用自己当作骑，然后没有残念的被穿着黛西装的柳生揍飞。

　　所以近藤不是最特别那个？所有变态都被分类到赛车里就对了？

　　「来吧阿银！骑上我！让我们在赛道上奔驰，然后使出阿银最引以为傲的阿姆斯特朗加速３６０度回旋阿姆斯特朗炮一举夺下胜利吧！──咳啊！」

　　「少在这个时候给我闹阿变态女！！」

　　我刚想完，眼前就出现一个把自己捆成一坨绑在看上去就很变态的车子上的猿飞脸上绽放着红晕，朝卷毛扑了过去──而后毫无意外的被卷毛愤怒的踹进地板中。

　　「嗯，你也看见了，这样的状态下我们非常需要有医生在场。」边说，卷毛边若无其事地将满脸是血的猿飞捡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并将垃圾桶封上胶带。

　　「......没救了，你们所有人在本人看来都没救了。」看着他们一如既往的胡闹，我恍着神，忍不住指着稍远些另外几个蠢蛋说「包括那边那些画风不对的白痴在内。」

　　「太阳万岁！」

　　稍远的街道，有几个穿着明显不合群的家伙在，其中一个是穿着画了太阳的盔甲、非常认真地摆出羞耻动作的假发，与为他鼓掌叫好、穿着洋葱盔甲的跟班伊丽莎白。

　　「嗯，他确实是白痴没错，他以为我们在举办黑＊灵魂的COSPLAY大赛，等等比赛时把他当赛道上的障碍物，哪怕辗下去也完全没问题的喔。」卷毛面无表情的解释。

　　「银桑，我换好COSPLAY服了喔，我COS的是纸片马里奥。」长谷川走过来打招呼，他身上仅仅穿着着厚纸板，然后在胸前用签字笔写了个大写的M......而且厚纸板上还印着某品牌果汁的广告，很明显是在公园捡的纸箱改的。

　　「喔，他的话其实是性能比较低的赛车，如果在比赛中最后一名，下一场比赛就要骑着他完成比赛。」卷毛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认真到我开始考虑退回我的房子里。

　　「那西乡......小姐呢？」

　　再更远的地方，西乡与其他的人妖们穿着着鱼人服装，看上去非常惊恐。

　　「那个阿，是会出现在赛道上干扰车手前进的怪物──」

　　「说谁是怪物阿混账！！」

　　「碰！」

　　卷毛还没说完，便被天边飞来的摩托车砸倒在地。

　　「......」

　　我看了他一眼，确认他还活着后转移视线望向西乡在的方向。

　　只见西相挺起那满是鱼鳞的服装，非常不爽的大吼「我们可是美人鱼！在随便污辱我与我身边的漂亮的姑娘们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呜，好不舒服......

　　我飞快把视线拉回来，此时卷毛已经自力更生，将摩托车推开爬起来，抹掉满脸的血，坚强的说「该布置的都布置完毕，现在只剩所有车手上场比赛到天亮了，服装也给你准备好了喔医生，想要库巴的衣服还是库巴姬的衣服啊？」

　　我望着这条吵吵闹闹的街，哪怕再怎么烦人，哪怕再怎么蠢的让人不忍目睹，但他们无一例外，脸上都挂着微笑。

　　我的眼神最后停留在三叶身上，她望着我，用口型说着：［约定好了喔，医生。］

　　『冲田小姐，若妳还有一天的时间，妳想怎么活呢？』

　　『......？』

　　『本人有个方法，能让冲田小姐有一天的时间，无病无痛......也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

　　『而妳要答应本人，这一天妳必须当最快乐的那个人。』

　　「不必。」我眼神放空，说道。

　　然后我退回房子中甩上了门。

　　......

　　............

　　大概隔了十秒钟吧？我拿好服装，打开门，迎接因为我出乎意料举动而傻眼的众人。

　　「身为路易吉的死忠粉，本人自备。」随后，我戴起画着Ｌ的绿色帽子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有些贱的笑容。

　　「切，就没见过戴绿帽戴那么开心的家伙。」卷毛愣愣地看着我，呼出一口气，不爽的回击。

　　「开始啰！第一届三叶杯赛车大赛，第一名就是笑的最开心那个！」

　　「「喔！」」

　　今夜，这条街也是吵的不行。

　　～～～～～

　　他们真的就这样赛车赛到了早上，途中毁掉各种公共建筑与私人住宅无数。

　　喔，途中中场休息还在万事屋家中吃了将军火锅当宵夜，混乱的过程不多赘述，请各位自行想象满天飞的黑暗料理。

　　在后半段比赛中，恢复过来的将军加入了比赛，他成为所有车手中最受欢迎的车种，车手们还为他赋予了『冒险将军号』的称号以纪念他身为赛车在战场上的丰功伟业。（「将军世世代代都有一颗冒险的心」──By将军）

　　在天亮的时候，三叶笑着笑着累的睡着了。

　　而围在她身边的蠢蛋们，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在最后，医生默默燃起手中的安神香，一整天没睡的蠢蛋们在安神香的作用下，不知不觉也跟着三叶一起沉沉睡去。

　　......不过，还是有几个精神特别好或着说特别能硬撑的，留到了最后。

　　当医生静静地走到依靠着土方阖眼的三叶跟前时，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是你带来的奇迹喔，医生。」

　　「......奇迹？」医生眼神空洞的盯着三叶，反复咀嚼这个词汇。

　　直到初晨的阳光落到三叶身上，她的胸口有了奇怪的动静。

　　只见从三叶心脏的位置，一朵有六片花瓣的不知名红色花朵，缓缓地绽放开来，那红色浓郁的似乎随时都会滴落。

　　这画面让银时噤了声，他听见医生死气沉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生命之花，只要吞其种子，不管男女老少，不管何种生物，不管原本剩多长寿命，皆只余一天时间。」

　　「从第一次破晓睁眼，到下一次初晨阖眼。」

　　「其间服用生命之花的人将无痛无觉，如同世上最健康的人。」

　　「别名......一日花。」

　　医生轻柔的把那朵花捧起，三叶胸口除了和服上的破洞，在没有其他伤痕。

　　然后，他拿出打火机，没有丝毫留念的将花放在手中点燃。

　　「......知道如果冲田小姐靠自己的力量撑过那个晚上、或者说你们带回了可以拯救她的方法，知道如果真正的奇迹降临的话，会如何呢？」

　　医生转过头，不知是否是错觉，银时看见他露出温和的微笑。

　　「──本人便会是毁掉奇迹的，杀人凶手。」

　　然而那微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等到银时回过神，红色的花已经消失不见，他的跟前只站着面无表情且黑眼圈很重的医生，双眼无神的打着哈欠。

　　「本人要回去补眠了，晚安，坂田先生。」

　　言毕，他手插口袋离开了乱糟糟的街口，头也不回。

　　「......」银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摸摸自己也不小的黑眼圈，喃喃说道「总说别人蠢货，但你却是这里最蠢最无药可救的那个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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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安好，新年快乐
　　首先，作者其实这礼拜没打算更文的，但一想到就这样放着睡不饱的医生过年我会被诅咒，所以就咬咬牙肝出这章史无前例丰满的一章了。
漫长的地狱之旅在此落幕，列车长回到人间继续修铁轨了（准备好棉被安详的去世）
　　好的，新的一年也要好好努力（的做期末作业）呢
　　新年新希望的话，作者希望新的一年有好多好多收藏和好多好多跟作者聊天聊剧情的可爱小天使喔耶～（你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