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233、第二百三十三诊

　　第二百三十三诊　　世界上有好多个汤姆

　　不去深思开始连载后的海螺小姐式时间循环的话，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这些是属于哪一派的？』

　　我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尸体，淡然地问。

　　旁边在检查尸体的金子闻言，忍不住抽了下眉角咕哝道：『虽然过去我带你混迹黑市、夜闯地下钱庄的金库、把臭老头扔进冬天的河里洗澡，但我还是希望身在战场、眼前是一坨支离破碎的人体时，我身边的人语气可以惊恐一点。』

　　『金子师兄，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可喜可贺，那时的我已经具备中阶交流技能，尤其回怼干话的能力硬生生磨练到炉火纯青。

　　『恶，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到底跟谁学的……攘夷的跟外星人都有，而且还有新品种，天人又投入新血了，这算好消息，不过这些有段时间了，要处理有点麻烦……』

　　金子边抱怨边解释，接着他捏起鼻子展开新一轮的每日碎念。

　　『啧，那个臭老头，“看病成功三百次”跟“解剖心得三百回”都是什么鬼，他肯定又看了奇怪的漫画……』

　　『那还要不要带回去？』

　　『算了，还有现在的基地该抛弃了，你也说过附近有人的脚印，而且主战场要转移。还有前阵子的天人犀牛坐骑暴走事件，虽然那些天人处理掉了，但不能保整后续问题，这鬼地方不能再待……』

　　金子说着说着，忽然看着远处陷入沉思。

　　『黎明，那家伙……不是前阵子欠我们诊金的浑球吗？』

　　只见远方石墩有团黑影，隐约能辨认出是个穿黑袍的人。

　　他拉下兜帽，是有头酒红色头发、蓄着整齐胡子的成年男性，就跟……

　　「不对，那个不是我。」

　　面前有着酒红色头发跟帅气胡子的男子硬生生打断我的回忆。

　　「呀不……」也不是只有这两个地方像……

　　「不，不准靠模糊的文字叙述打混过去，你回想中那个额头顶黑痣还有大门牙的带赛脸瞇瞇眼怎么可能是我？」独眼的三眼神瞳男冷声吐槽我，「也不准擅自给我取“独眼三眼神瞳男”这种狗屁不通的绰号。」

　　不是，你是偷窥隔壁同学日记的小学生吗？可以不要跟作为第一人称视角叙述的我互动吗？你这样子我很尴尬耶？

　　「我觉得我的脸在人群中还算好认得，不过算了。」

　　独眼三眼神瞳男面无表情地笑两声，倏地抽出一把非常酷炫的光剑。

　　「再怎么装疯卖傻，身为武士的你，不可能会忘记这把剑吧？」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你好意思说我认错？

　　嗡──

　　没有给我吐槽时间，红色光剑抽长直指天际，如同神的制裁从天斩落，眨眼间这破烂飞船的墙壁已经没了半面墙壁。

　　这些玩光剑的混球为什么各个都会月牙天冲？？

　　险险躲过刀光，我半跪在地缓缓瞇起眼。

　　光剑挥落的速度其实不算快到变态，但他砍到中途无预警拐弯，刁钻的角度逼得本来只是侧身就能避过的攻击不得不压下身闪避。

　　嘶──淦我刚刚好像听到喀嚓声，肯定是我幻听对吧？

　　攻击摧毁了飞船，好消息是不是喵吉他们的方向，坏消息是除此之外没有好消息。

　　绳子断裂后吐哥一头砸在地板，尽管鼻血直流他还是撑起头惊慌地朝我说：「那、那是星芒剑主马董啊！春雨海贼团的三凶星之一，那个传闻中可以预知未来的怪物，为什么会是他？──」

　　我已经不想了解为什么会抽中大凶签了，起码来的不是某两个夜兔，还有宇宙是不是很流行星什么主的绰号？

　　马董轻挥光剑切割尘烟，脸上还是那副尽在掌握的笑容，「你想说星海防主神晃吧？确实，能跟他比较我还要感到庆幸，那才是实打实的怪物，真期待有天能跟他比划一番。」

　　所以说可以不要在我当旁白的时候跟我互动？有没有隐私观念阿你？非要让我把你的名称改成马桶才开心吗？？

　　「这可不行。」

　　马董指着自己额头的大眼说，「都能做到在内心跟我对话了，你应该也明白并不是什么预知未来，我这只觉眼可以看透一切。」

　　不对，我只是在单方面嘴你而已，你到底对正常交流有什么误解？

　　马桶无视我继续说：「我的先祖曾是没有口鼻耳的生物，只靠一颗觉眼行走星球交换意志，为了取回这份在很久之前便退化的力量，我缝合眼睛、毁去耳蜗，现在的我能够感知你的所思所想。」

　　「哪怕是外边那些高耸的野草在我眼中也是能言善辩，就像地痞流氓在对外来者叫嚣喷沫，真是个充满活地的土地不是吗？」

　　那你看见我在内心对你竖起的中指了吗？

　　「原以为只是又一次无聊的清扫垃圾活动，没想到这颗蛮荒星球上能碰到从手上丢失的猎物……武士！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说着，他操着光剑再次袭来。

　　所以你到底都用眼睛看了什么啊马桶？绝对只看见屁Ｏ对吧？睁大你那除了很大颗外没路用的眼睛再仔细看下行不？

　　我特．么．是外．科．医．生啊！！

　　我想要闪开攻击，可开外挂的剑士没有给我机会，炸裂的红光就要甩到身上，我只能拆掉边上的水管匆匆格档。

　　碰！

　　冲击将躯干半镶进后方的飞船控制台上，而他仅仅头一偏便躲开我掷出的三根管状烟雾.弹。

　　马桶身形微顿，收回正要进攻的剑，「真是坏心眼阿，在内心把那东西称作烟雾.弹。」

　　炸药壳在他身后敞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尖，可他已先一步甩着光剑成盾档下所有暗器。

　　我咬牙撑起身甩出银针，马桶像个马戏团小丑似的一一闪过。

　　要不是时间不多，我绝对要把这破飞船的核心改成巨型地雷埋在他站的地方，我就看他能不能读到炸.弹的心。

　　「别说炸.弹了，看来你的状况不怎么样阿，身体的哀鸣声都擅自脱离自主意识的压制渗出来了。」马桶站在原地，「这可是我期待多年的战斗，让你多喘喘也不是不行，你肯定还有后手吧？就跟当年一样。」

　　「……本人并不认识你。」

　　我应该顺着他的思路装傻下去才是最优解，但问题是装傻也要讲基本法的，我记忆里最像的只有本章开头被打枪那个带赛脸，反正这是个赛博庞克的年代，整形成中年帅大叔还不是分分钟──

　　「照你的逻辑就是只狗也能整成我的模样。」

　　没有隐私观的马桶再次打断我的旁白，他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想象他──

　　「还有，不管是给我取怪昵称，还是你用想象具现化我穿各种诡异服装、摆羞耻姿势说下流台词也不可能动摇我的，我不会再中同样的伎俩第二次了。」他沉声说道。

　　？？？

　　唉不是，这其中的误会已经比小孩跟家长的年龄代沟还要大了喂？现在被社会污染的我就算了，过去那个我怎么可能会──

　　「你再装傻也没用，我的眼是不可能认错的，几年前那场战斗上就是你，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那次战斗我记得清清楚楚。」马桶勾起嘴角，一脸回味陶醉。

　　你不觉得事情因为你十行前的补充开始怪起来了吗？你再用狂热的语气缅怀当年，我都要怀疑你受到什么刺激迈向新世界了阿。

　　「最重要的是，当年那于血风之中驰骋战场、隐藏在层层杀意之下的鬼神之姿，还有如同数十个屏幕在播放不同画面的诡异思绪，这些都不可能作假的……」

　　数十个屏幕……

　　「……」我瞇起眼敲着食指。

　　「我曾从中窥探到死亡之门后的光景，每每回想起来我依然会浑身颤栗阿──山寨叉！！」

　　「……」去你喵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掰断食指，然后诅咒刚刚开始认真的自己。

　　原本有预想我被认错认成谁，再后来是觉得他把好几个人的映象胡在一块。

　　结果他不是把汤姆克鲁斯认成汤姆汉克斯，而是把汤姆猫认成汤姆哈迪啊！？觉醒的绝对只有屁Ｏ对吧？？

　　「那不是本人。」我捏起鼻梁，感觉头痛即将战胜脊椎的哀号。

　　「……咦？」

　　马桶终于脱离狂热状态，氛围陷入一种我很讨厌的尴尬中。

　　「马董先生，你要找的真不是白夜叉？」虽然那也不是我就是了。

　　「不，名字可能会听岔，但那双烈阳般刺目的双瞳跟轻挑勾人魂魄的嗓音是不会错的，你就是山寨叉。」马桶很坚持。

　　「……你要不要再看看这位先生眼里本人是什么模样？」我一脸厌世，哑着嗓子语气死寂地指着兔哥。

　　「……」

　　马桶微妙地沉默几秒后，用有些担心的语气问我：「你这几年是不是受了什么心灵创伤？」

　　果然你还是吃屎吧马桶。

　　「还有，山寨叉是一位有圆润双下巴，且说话带着浓厚爱尔兰乡音、身材比例接近１：１的球形男性。」

　　「作为白夜叉狂热但只值注重表面工作的粉丝，山寨叉先生并不具备前线作战能力，他的主要工作是给白夜叉买红豆炒面面包。」

　　我语气越发死寂，最后扯了下嘴角总结，「人各有所好，山寨叉先生的灵魂或许真如你所言般动人，既然马董先生对他那对有神的花生眼情有独钟，本人可以试着帮你要看看他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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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眼神童是手塚治虫大大的作品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