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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第二百二十诊 ...

  •   第二百二十诊  醒醒,梦里的都是假的

      我知道那是什么。

      明明是离子烫被卷毛揍到喷出几颗螺丝的爽快复仇时刻,我的注意力却放在金属OO上白中掺红的六瓣花上,花瓣白与红的模糊边界在缓慢规律地缩放着,如同沉睡者呼吸的韵律。

      我瞥向脚边的柴犬,牠的注意力同样在花上面,但狗眼中茫然带着惊恐,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一幕代表什么。

      我轻声说:「在遇见你的那场梦,你跟本人说过你将中田先生喂给了他祭祀的邪物,最后你的灵魂困在病房中不得超生。」

      「之后化为鬼怪的你有了控制他人梦境的能力,你以为那只是恶鬼自带的技能。」

      这到底算讽刺的巧合、还是必然的牵扯呢?

      「你没有想到,入梦的能力还能跟他祭祀的花扯上关系。」

      柴犬……午夜陷入沉默,那边卷毛已经在拿银魂全集DVD 开始砸离子烫,佐佐木开始研究梦里面拍小影片现实中还会不会留存。

      一片欢声笑语中他的狗嘴吐出嘶哑男音:「我连那家伙祭祀的东西是什么的记忆都没有,不然早在看到食灵神的时候就该……」

      话音未落,六瓣花上的花纹猛地收缩两下,似红眼珠子的圆形统一向我投来目光,眨眼间我已身处死寂的黑暗。

      明明目光所及没有任何光源,但我能看清地面积了层液体形成的镜面,红线般的涟漪扩展开来,在交错处组成花的形状。

      和蔼的老人负手立于六瓣花本来位置,他掀起眼皮,露出没有瞳孔只有红线的猎奇艺术版眼珠。

      仔细看眼球上红线还在变动画圆,如果现实中遇见这种人,我大概会认为是廉价义眼上寄生了红线虫。

      「阻挠我的人就是你吗?因为你与竹井的联系让你脱离以那个机器人为核心的梦,明明有那么美好的世界却在一开始闯入我的地盘,把你们放回那儿后又到处捣蛋,是你在引导吧?」

      中田摇头叹息,「你真是病得不清,我是在帮你们。从前的竹井也是,当初是我救了他、给他容身之处……但他背叛了我,在最关键的时候。」

      老人忽地露出微笑,他笑得像悲天悯人的神父,但扯起的皱褶反而加深脸上阴影。

      「没有关系,我早已习惯人的猜忌、背叛与不理解,这也是人类的“病”,总有一天我会治好它,这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上天所应许的世界降临只是迟早的事。」

      「……你从哪里拿到的一日花?」我只是这么问他。

      中田忽然说:「我从前的家庭很穷。」

      「一个微不足道的风寒就能击垮它,砸锅卖铁从大夫那换来的药材是劣质的假货,接着寒冬轻易带走我母亲与兄弟的心跳。」

      「父亲身体撑了过来,但心却输了,他翻出家里最后一条麻绳去找家人。」

      「人为何如此卑劣、又为何如此脆弱?最后我明白了,大家都病了。」

      「我本也该去找家人的,但神明回应我的祈祷,我森林里的尸体中发现祂的赐予……祂告诉我只要悉心栽种,就能开出希望的种子。」这一刻,他又笑得像拿到糖的孩童。

      我缓缓抬起手指向他的身后,「你想把那些称之为希望吗?」

      中田后方绽放着红色的六瓣花,那些本来种在校园中的花朵露出原本的样貌……每一朵花都开自一具尸体的胸腔,那应该是他还活着时所"治愈"的病人。

      「他们是希望的阶石,每个在祈祷中安息的人都能前往祂的国度。」

      中田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或许他早已不能称作人,眼前的不过是残存在愿望中的执念,在消亡时与那股力量一起附于午夜的灵魂上,最后终于找到爆发的机会。

      算讽刺的巧合、还是必然的结果呢?

      「……中田先生,从医者,需对痛苦与伤口抱持尊重。」我掏出医用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同样的,不能忘却对死亡与生命的敬畏。」

      「你说什么?」中田没听懂,扯起嘴角像在嘲笑我,「你还是不明白,对神明来说,死亡也是一种病──」

      我走到他面前,毫无预警地伸手插.入中田的眼眶。

      「你、你是怎么……」

      「都这样了你怎么会觉得仅仅是因为午夜先生本人才会出现在这呢?」我在他耳边低喃,「你也不明白,你所信仰的不过是连分.身也算不上的残渣。」

      中田未被我摧残的眼珠红线乱窜,同时我手心用力,血肉拉扯成丝,指尖扯出的不是眼球,而是红眼珠花纹的花瓣。

      收缩的眼珠注视我,花瓣上连接的数道血管如同有了自主意识的藤蔓向我袭来,却在接触到皮肤前燃起了幽蓝色的火苗,眨眼间吞噬血管。

      「你、是祂的──」

      中田的眼中的线收竖成点,他伸手想触碰蓝色火光,我直接碾碎指尖的花瓣,无数红色与蓝色的光点失去着力点飘荡空中,中田的身影也随之粉碎。

      最后,他挣扎着伸出手,伸向我身后的虚空想要抓住什么,破碎的嘴角居然浮现安详的笑容。

      「原来如此、您终于来接我了……」

      残存的执念吐出最后一句话后碎得连渣也不剩。

      我的身后,有什么?……

      我站在虚空里,忍不住喃喃自语:「祂自复数的执念中诞生……是吗?」

      失去核心的虚空开始出现裂痕,大概再过不久就会完全粉碎。

      「……欢笑也好、痛苦也罢,让我们欢唱过往来时……」

      我脱下沾满血的手套,一边清唱安息曲一边步向现实世界。

      ~~~~~

      无边无际的虚空里,红鼻子的老头把玩着沾着血污的空玻璃瓶,百无聊赖地问身后栗色长发的男子:「还不离开阿?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是睡是醒……我已经没有权利决定了。」男子无奈地笑了笑,反问,「倒是你居然没放下吗?」

      「放下什么?老子要看到结局然后嘲笑你跟你其他的蠢人格。」

      老头咧开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着抛着玻璃瓶玩,「就像嘲笑中田那样子,他偷走我的血瓶去献祭,我就在他死后干走他的种子找那玩意儿的发源地。」

      「敢跟我玩,我就要你们输到脱裤。」

      ~~~~~

      「接招!这就是我的友情、热血、希望和OO之拳!阿姆斯特朗认真喷射一拳!!!」

      银时放声大吼──然后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他脸贴地板噘着屁股,耸拉的眼皮好半晌才完全睁开,剩下半晌的时间用来搞清楚自己正趴在诊所的地板上。

      「这是……回来了?呜恶……」

      银时起身的瞬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宿醉感,勉强止住呕吐欲望后他确认了下自己的裤.裆里头,嗯!OO健在!

      满足感涌上心头,他撑着晕忽的脑袋开始确认周遭,土方、佐佐木跟信女坐在墙角揉着脑袋似乎刚被吵醒,医生呈希望之花的姿势瘫倒在地,嗯!是全员幸存的happy end!──

      「医生阿阿阿──」

      银时猛地飞扑到医生旁边摇晃他肩膀,惊恐地在他耳边喊:「醒醒啊!快告诉银桑你是在玩梗而已啊!“不要停下来啊!”什么的不可以啊!都到这一步的强行破灭结局会被喷一辈子的啊!!!医──生──」

      「……闭嘴……」

      过了约十秒左右医生发出一声呻.吟,皱着眉头艰难地抬手摀住脑门。

      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揍他?银时瞬间表情严肃地说:「医生!还有过去的记忆吗?其实我是你的债主,你欠了我三千万──」

      「坂田先生,闭、嘴……」

      医生声音很虚,他摀着脑门的手没有放下,银时察觉不对劲伸手按他额头。

      手掌冰冷,而额头──嗯,温度大概可以烤鸡蛋了。

      「喂!你把冰袋跟退烧药放哪?你的办公室里有没有!?」

      「找白鸟……」

      银时抱着人往单人病房跑去,清醒的土方也跟了过去,他们身后佐佐木终于完全清醒。

      「……」

      佐佐木垂着死鱼眼,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号码姓名备注为“居然没死的狼崽子”。

      「喂?之前你说的那件事,我们再来好好谈一下吧?」

      『喔嚄?~什么让见回组组长大人改变心意了呀?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

      「我意外获得一些有趣的情报……从你同门师妹那里,我想你可能也感兴趣。」

      『……那可真得好好谈一下了阿。』电话那头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

      ~~~~~

      「晋助大人,您在看什么呢?」

      宇宙飞船舰平稳航行着,高杉勾着烟斗眺望窗外深邃的宇宙,变平太见他十分钟没换过动作便忍不住问。

      「在想事情。」

      「?」

      「我做了个梦,梦到花田里飞翔着成群花蝴蝶。」

      变平太瞥了眼他和服上鲜艳的蝴蝶图样,只是问:「那些蝴蝶快乐吗?」

      「……谁知道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在穿越了平行世界,莫名其妙收尾几个暗线后,终于来到医生生病的真实(?
    终于圆上了阿,太好了(列车长安详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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