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209、第二百零九诊

　　第二百零九诊　　不听话的病人可能被扔进臭水沟

　　是不是蛇毒？他们当然不可能在这诡异的医院生出一只蛇，那个药是医生方便到很可疑的药之一，咬伤还是医生拿针伪造的。

　　『这个药是做什么用的？』

　　五分钟前银时还捧着药管，像在捧一颗手榴弹。

　　『请不要担心，只是会让两位飘飘然的药，会看着像被毒蛇咬了一样，药效大概四十分钟到一小时左右就会消失，没有副作用。』

　　『你平时带着这些药到底要做什么？执行间谍任务吗？？？』同样捧着手榴弹的土方狠狠吐槽。

　　『嗯……你们确定想知道吗？』医生掏出医用手套。

　　魔鬼！地狱来的冷血君主！！──两人内心同步哀号，自发地吞下恶魔小药丸。

　　时间回到现在，灰发大夫走向前掰开银时的眼皮，然后撇向他肩膀的两个小红点，瞇眼发出哼笑。

　　「挺像神经性毒的，但蛇毒可不会让肤色出现这么诡异的变化，还有伤口你说是大蚊子咬的我还能当你有努力过了……这两个浪人看着比较像误食迷幻.蘑菇后错把蚊子叮咬当毒蛇的蠢蛋阿？」

　　毒舌的灰发大夫喝口茶润喉，像是解开迷后丧失热情的侦探，他垂着眼百无聊赖地总结道：「反正是蠢蛋，放着不管过半个时辰就能活蹦乱跳了吧。」

　　这家伙又是哪里蹦出来的阿？为什么除了蚊子蘑菇的部分外说得跟医生的说明完全一致啊！？

　　不行！都被医生逼着吞药了，不能因为一个突然杀出来的科学怪人就放弃行动！面对怪老头总比让医生抽筋扒皮好──银时咬咬牙，突然向前扑去握住灰发大夫双臂！

　　「！！你干嘛？迷幻菇吸太多了嘛！？」

　　灰发大夫没想过眼前的人究竟是多没节操的生物，他的双臂被银时死死钳住，手里的茶直接泼到旁边的医生，给医生的白大褂染了渐层样式。

　　「……」

　　医生眼神死寂一瞬后恢复正常，只有他搀扶的土方接收到那双眼传递出的杀人讯息，土方默默往后挪动。

　　银时抬起头，他眼球激凸嘴巴衔着口水张得老大，抖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阿伯，「红豆天使啊！快！快带我离开这里！银桑要去那个没有迫害只有糖分的应许之地！！！」

　　「红豆天使是什么玩意儿！？」大夫有点崩溃。

　　「不好意思，我们这位同伴一段时间没吃甜食就会开始躁动。」佐佐木虚扶银时后背，他看似在帮忙拉人，实则把人往灰发大夫身上怼，「中毒后他就越来越不受控了，拜托大夫治好他。」

　　「阿巴阿巴阿巴！」银时扒住人胡言乱语。

　　「别扒我！这种发疯的病人我一律扔臭水沟！！」

　　后面的大夫忌惮地望着他们，也不知是因为银时太恐怖还是灰发大夫人缘太差，居然没人上前帮忙。

　　最后是中田大夫走上前，一脸无奈地拍拍灰发大夫。

　　「守屋阿，别把话说那么死，不管是不是蛇毒当务之急的是安抚病患的情绪才对。」

　　守屋趁机往后挣脱，他甩甩发麻的手臂，没感激田中的帮忙反而斜眼冷笑两声，「田中先生您才是，别因为有新客人就太兴奋，小心工作太劳累让肾脏撑不住。」

　　银时微愣，「守屋？那不是──」

　　中田轻轻拉过银时，明明是个长相和蔼的老人，但他的手搭上肩膀时银时不知为何感觉背后一凉。

　　「好了这位先生，跟我到诊室一倘吧──阿对，旁边那位先生也是吧？」中田微顿，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土方存在。

　　他招呼其他大夫来搀扶两人，其他人先前虽然表现出抗拒，但在田中指挥时还是顺从地帮忙，像是刚才的颜色歧视事件不存在一样。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中田一直在帮他们说话，或许只是被先前的恐怖氛围影响他才疑神疑鬼的？可是守屋……

　　医生忽然靠过来，对着中田微微鞠躬再次道谢：「谢谢您，中田先生，您也看见了我们同伴坂田他因为长相问题常常吓到人，我们甚至做好被拒之门外的准备，能预见您实在太好了。」

　　（银桑长得才不恐怖！他可是得过最后欢迎的男人第一名五次的男人阿喂！）银时掐着嗓子喊。

　　「这是身为大夫份内的事，希望你们没被守屋吓到，他是个好大夫，就是性子太倔降……」

　　中田语气谦逊，但看表情医生的马屁很受用，他话锋一转说：「看诊需要一定时间，几位要不先在城里逛逛吧？不用担心，我活得久了什么怪病没见过，而且大部分都治好了，所以你们才会听见名医的传言。」

　　他们交谈的时候，后方守屋独自整理被弄乱的衣着，其他大夫都绕着他走，直到一名看着才二十岁的年轻实习大夫从转角慌忙地跑出来喊人。

　　「守屋先生！您又闹事了是吗？」

　　「喔！手冢，都下午了你居然还有精神在走廊奔跑，年轻真好。」

　　「说了我不是手冢，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喊对我的姓氏？还有您刚刚又做了什么？」年轻大夫一脸无奈。

　　「没阿，围观一场闹剧而已，对了，梅小姐情况如何……」

　　守屋嘟嚷着，他跟着被喊错名字的年轻大夫慢慢走远。

　　医生表情未变，他扶着信女肩膀往土方旁边轻推，说：「中田先生，这是他的妹妹，本人知道这个请求对大夫有点失礼，但能让她待在她哥哥身边吗？她很乖不会吵闹的。」

　　谁是哥哥？不要因为发色像就乱认亲啊！你真的瞎掰张口就来啊！？──土方差点噎到，猛盯着医生把反驳的话死死憋回肚子里。

　　信女没出声，她默默看向佐佐木。

　　「……看好妳的“哥哥们”别让他们乱来，我们去城里买限量甜点，去去就回。」佐佐木没沉默很久，他说出银时土方完全没料到的答案。

　　信女用力点头，迅速站到土方银时边上贴贴，眼中闪烁甜甜圈状的光芒。

　　「是吗？……也不是不行，让小姑娘跟着吧。」中田有一瞬间表情很困扰，但他很快便答应了请求。

　　不是、这家伙是眼镜浑蛋家的冷血杀手啊！这配置是残酷大挑战吗？？

　　银时土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医生这是跟眼镜浑蛋站在同一阵线啊！为什么啊？不能因为自己师兄是个眼镜浑蛋就这么随意阿──

　　两个倒霉蛋的眼神比医生强迫喂药时还不敢置信，医生忽然凑近轻拍两人肩膀，像在安慰两个同伴。

　　中田看不见的角度，医生在他们耳畔低声说：「午夜先生原本的姓氏是竹井，于三十八年前死于手术台上，享年十到十二岁，当时的主治医生为中田医生……明白了吗？」

　　蛤？啥？？？

　　他们还在消化医生扔出的爆炸性消息，回过神来已经被一众大夫架走。

　　佐佐木在后头挥挥手帕，「会记得给你们带吃的喔，有事情就传简讯──不对，飞鸽传书喔～」

　　等再也看不见那两个露出狰狞颜艺的地狱倒霉蛋，佐佐木望向试图拧干白大褂的医生，垂眼问：「接下来去买土产吧？」

　　「佐佐木先生真是积极呢。」拧出一摊茶渍，医生将沾湿的指尖放在鼻底，随口说。

　　「菁英不会让自己处于未知的困境……我来分享一个有趣的情报，如何？」

　　「……」医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逃离这里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你是对这里了解最多的人，我没理由不与你合作。」

　　佐佐木摊开双臂作出无害的模样，「我与土方先生他们有些不愉快的合作，希望这不会让你有太多疑虑，有的话我不介意用行动来消除这份成见──如果合作愉快，那么事后让我交出私人通讯账号也完全没问题。」

　　「本人对这里所有的了解只有历史课本……跟一个几句话组成的片段故事。」

　　「那么对守屋大夫的了解呢？」

　　「……」

　　医生没回话，佐佐木还是继续说：「或许这个情报你会兴趣，我上次看见守屋这个姓氏始于一个被加密的档案。」

　　「守屋仁，一名大夫……很可惜，我没有权限翻阅剩余的数据。」

　　只有一句话的情报──可光是这样，便能说明很多问题。

　　「档案上有他的照片吗？」医生忽然问。

　　「没有，连他是名大夫这个讯息都是我用取巧的方式得知的。」

　　「从乌鸦那里得知的？」

　　「……」

　　这次换佐佐木陷入沉默，他的眼神不再是没什么精神的死鱼眼，盯着医生逐渐从纯黑褪色为暗棕色的双眼，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我原以为你是泥滩里挣扎的其中一条鱼，只是多带了点秘密……结果，你似乎也是钓鱼的人呢？」

　　「还是说，是妄图打鸟的人呢？」

　　「没佐佐木先生想得那么复杂，按这没头没脑的比喻延伸，本人只是条弹涂鱼，习惯了肮脏的环境、没什么值得大人物关注的优点。」

　　医生没有脱下脏掉的白大褂，抬脚往守屋离开的走廊走去。

　　「走吧，我们先去带点土产回来。」

　　就这样，奇怪的同盟关系成立了，希望银时与土方先生不会因此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