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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第二百零五诊 ...

  •   第二百零五诊  笨蛋在的地方永远正经不起来

      因为怨念已经跟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视野里出现那个金色脑袋时,银时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擅自行动,枪都砸下去他才意识到做了什么。

      不好!下意识就──

      『糟了、快找掩护!枪突然──』

      午夜打断思绪,他的声音惊慌无比,砸中金时的瞬间空气中似乎擦出细微电流,银时感受到掌中枪台的温度遽然升高。

      枪口隐隐发红,那绝不是麻醉针该出现的光芒!狙击.镜闪烁红光,枪身胡乱转动,最后红点自动锁定了最靠近的医生。

      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被砸的金时嘴角扯出嘲讽的笑容,他轻声低喃:「你真的完了──」

      头顶黑影一晃而过,待金时看清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眨眼间银时已经一手握住通红枪管,想都没想便咬牙将枪口转向自己的脑门。

      这家伙真的是笨蛋啊?──金时瞪大了眼。

      几乎同时医生拉开金时倾身上前,手中手术刀向下突刺刀锋末入枪管,医生脸侧迸出青筋,硬是把枪管扭了三十度。

      会过意的银时手上加压,跟医生合力直接将枪管扭成麻花卷,此时麻醉.枪的颜色已经与鞭炮串不惶多让。

      机体失控的问题解决,紧接着是炸膛的危机!

      目前的病房被铁墙包覆,任由一台过载的枪台炸裂,里头的人绝对会成为上好感恩节主餐。

      金时呆愣愣地看向医生跟银时,困惑脱口而出:「太乱来了、本来只会有一个人受伤,现在所有人都有危险──」

      「没人能未经允许在本人的病房受伤。」医生语气阴森。

      他将枪台狠狠甩向房间对面墙角,机体与墙面碰撞的瞬间红光伴随黑烟炸裂而出,墙边的病床翻了两圈飞出。

      轰──响声刺穿耳膜,一时耳畔只剩阵阵嗡鸣。

      浓雾缓缓消散……在房间最前方,神乐与新八共同举着夜兔的红伞、土方掀起病床将爆炸方向堵得严严实实,定春在后方以庞大身躯作为缓冲。

      土方推开散架的床,咳了两声吐槽道:「伊东跟总悟那小子合伙的杀伤力都没这房间高阿喂。」

      伞跟病床变得破破烂烂、大家身上多多少少沾了黑灰,但没有人因为爆炸受伤。

      医生站起身,他整理衣领环顾四周开始清点毁坏,表情平淡得像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常。

      「乱来?只要笨蛋够多,爆炸不过是搞笑情节。」

      ~~~~~

      妈哩个蛋,病房真的炸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铁墙保护下病房本体没有大碍……啧,这种情况保险肯理赔吗?

      我坐在毁损的病床上暗自忧伤,眼角余光扫到有谁正准备偷溜,直接开口喊人,「坂田先生,留下。」

      一金一银两人同时回头,前者露出询问的表情后者则一副死刑犯临刑貌,那模样让我连嫌弃同姓氏真麻烦的心情都被浇熄。

      「坂田银时先生,麻烦留下来处理手上的烧伤。」我补述。

      「不用了,我……」卷毛眼角抽了两下,他似乎在想什么破烂借口拒绝,但在我的凝视下放弃思考慢吞吞挪过来。

      把人拎上病床,我用白鸟准备的冰水帮他冲刷伤口水泡,沉默中我的思绪惯性发散。

      看着也不像胆小怕事的人,我是对他做了什么才这么害怕?

      我晃起食指扫过回忆,眉头缓缓皱起。

      ……被暴露个人爱好后,我为什么会下意识瞄准他发飙?病房里的人员配置再怎么想都不该是认识没半小时的人当第一个。

      「那啥、设备爆走不关银桑的事、真的!」

      卷毛似乎忍受不了长时间寂静,他硬着头皮胡言乱语。

      「……」

      就像三天没睡,大脑开始发出血管堵塞般的闷疼,我不再看他掌心水泡,掀起眼皮将卷毛从尾扫到头。

      爆炸后狼狈的衣着、不见半点活力的死鱼眼、要不是漫画的话会跟外国大叔胸毛有八成像的天然卷卷毛……

      「麻醉干员只是突然想起自己逝去的青春,迟来的叛逆期一口气爆发啦!──不然你问问你家的狗头五元神嘛!银桑的肉糖分太高了拿去喂鱼鱼会得三高的阿啊!」

      没得到响应,卷毛开始崩溃。

      为什么、我会在心中自然而然地以“卷毛”称呼他?

      ~~~~~

      医生的眼神越发慎人,银时感觉每隔几秒就要进行一次理智检定,说会永远站在他这方的小玉跟定春现在连根毛都见不着,他头一次感受到世界是如此冰冷。

      「别担心,医生会想着帮你治疗耶。」冰冷的式神午夜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用很让人担心的语气问,「所以医生没在生气……对吧?」

      附身麻醉.枪的午夜努力控制到最后一刻才让枪台炸膛,可以说是尽心尽力……问题是要不是他乱讲八卦,医生也不会发飙!

      银时拿没受伤的手摁住午夜脑袋瓜,想把狗头往冰水里摁看看能不能让水更冰点,「他开不开治疗光束跟心情完全没关系好吗?我看你真的看戏看太爽了吧?有没有考虑附身在冰块上做点微薄贡献?」

      「我除了看戏外也有在做事阿~」午夜双手压在水盆边奋力抵抗,完美展现一只狗不想洗澡时能有多大毅力。

      「少来,你真想做事的话一个女神异闻O就搞定了吧?」

      「你这比喻是不是过于跳脱了?我是恶鬼不是超能力者阿。」

      午夜勉强将狗头上抬一厘米,不过很快又被摁下去半公分,他咬牙辩解,「你的双胞胎洗脑手段太粗暴了,别人玩龟甲缚最多打几个结,他直接把人绑成一颗球,那可是人的脑袋,没找准落点我怕一用力把人搞成脑残──」

      银时动作一顿,眼睹染上阴霾。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再这样胡搞,他们的脑袋会跟没有安全词的play一样……」

      「呀不,你的方法是可行的,类似给绳子涂润滑剂……」

      午夜歪歪头,眼神中忽然多出一股看成绩不及格的朋友试图教人数学题的怜悯,「不过你以前没到紧要关头的时候都烂出天际,这两天还表现得像个可疑的变态,刚刚又踩了金毛的陷阱成为设备杀手,死结可能多了几个。」

      噗噜噜噜──

      就这样,银时手劲从削弱的愤怒瞬间跳至纯粹的杀意等级,午夜的面具一下子有半截没入脸盆,再过几秒银时就能达成精神上的胜利──毕竟一只鬼不可能淹死。

      力量对抗来到关键时刻,旁边突然冒出一颗软Q的白猫头。

      喵吉跳上病床,嘴里叼着一盒楼下甜点店限量的草莓甜甜圈。

      「咪~」他发出含糊的喵叫后把甜甜圈放在银时腿上。

      「喵吉大哥……」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银时再次体会到世界的温暖,昨天小玉跟定春把他从垃圾堆捞出来也是这种感觉。

      喵吉的出现让医生注意力转移,他摸了两下猫头后忽然说:「坂田先生,本人应该说过每个礼拜的糖分摄取量需控制在一杯小杯圣代。」

      「小杯是怎样?上个月不还说大杯的吗!?糖分可是银桑的生命线阿喂!」

      世界的温暖在瞬间离他远去,银时开始捍卫糖分自主权,没注意到午夜张大嘴投射而来的震惊。

      「考虑到坂田先生总是不遵守医嘱,这礼拜大概也已经吃掉五杯圣代,本人认为有必要开始严加管理了。」医生面无表情地继续说。

      「谁说我吃五杯了?我这礼拜先是星际大战然后又无间道的根本来不及踏进甜品店啊!别随便污蔑人阿邪恶生物!」

      「意思是没吃五杯但吃了三杯,本人没理解错吧?」

      「……」银时的视线进行一个心虚的漂移。

      也是同时他看见了午夜越张越大的嘴,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等等、医生!?──」

      「白鸟医生,坂田先生的手伤交给妳了,本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没理会银时的叫喊,医生对正收拾房间、听了他们对话后同样呆愣的白鸟吩咐一句,便转身出门。

      医生离开前银时捕捉到他的眼神……就像是他想做罐保有自我意识的蠕虫饲料。

      ~~~~~

      我揉着太阳穴,边走边拿出手机翻看相簿。

      点开文件夹快速滑动页面,揉太阳穴的食指开始不规律地敲击脑壳。

      拿手抠鼻孔跟耳屎……离子烫不会做……拔痔疮忍者肛.门的蜡烛被当变态……他没那么蠢……

      每次滑动都让脑袋昏疼的程度一点点加重,血压在升高,逻辑在互相矛盾,我的烦躁感也呈等比级数成长。

      「这位医生,边走边滑手机可不好喔。」

      忽然间陌生的声音打断这一进程,我抬起头,一个身穿白色巡警服的灰发男人手里提着一盒甜甜圈站在楼梯口,正好挡住我的去路。

      说陌生也不至于,他的长相我常常在电视上看到,毕竟见回组的公关形象一直很好。

      「不过这也算是缘分吧,不如我们加个通讯簿吧?」戴着单片眼镜的见回组组长佐佐木异三郎忽地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跟我说。

  • 作者有话要说:  阿勒?怎麼感覺煞車又要失靈了?我好怕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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