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97、第一百九十七诊

　　第一百九十七诊　　又是快乐的故事时间

　　跑车奔驰，好几年没留过长发的我吃力地将散开来胡乱飞舞的头发重新绑起。

　　上次留长发的时候是在战场那会儿，再上次是十一二岁……

　　「用最简短的版本跟本人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我敲着食指拉回思绪，免得在观众面前暴露更多黑历史。

　　金子清清嗓子，然后指着船长严肃地说：「如妳所见，这位是吾朗美。」

　　「这里是美子得思，请多指教！」船长很配合地掐着嗓子，嗲里嗲气地喊。

　　我捏住他们犯贱的脑袋瓜，一边加压一边温声说：「这两个东西看来没救了，直接电死吧？」

　　金子泪眼汪汪，「小黎子妳怎么性转后越来越暴躁呢？明明人都变漂亮、难不成是雌性激素刺激──咿呀啊！──」

　　我冷着脸找准穴位用力摁下去，金子的脑壳开始发出嘎吱嘎吱声，她跟着发出血小板版本的尖叫，超卡哇伊的声线并没有激起我半分怜悯。

　　激素个鬼喔，老资先是跟夜兔干了半场架，然后踩方块极限跑酷去面对黑历史大公开，最后跟□□把后半场干完，这还是半个小时内发生的，妳说我为什么暴躁？

　　再耍宝我就把妳脑袋怼下来扔去给那些方块当排球！

　　「我来说明吧。」船长举起手，「葛瑞丝其实是这个城市的核心系统。」

　　「这点本人已经知道了，她怎么暴走的？」从她用中二病假装自己用念动力开门的方式召唤投影巨龙时就超明显了好嘛。

　　「是自我防卫模式……最高等级，那种星球等级的武力冲突才应该启动的，构建城市的模块会变形组合成终极武器，武器型态因为高达跟美少女机器人的专利都被申请过，所以还没确定要长什么样子，现在是不定型史莱姆。」

　　后面装傻等级太高了，我一瞬间破防没忍住问道：「那坂本先生的山寨刚弹怎么回事？」

　　就是新闻里那个跟山寨死星干架的变形金刚。

　　「他那个变形船舰是去买专利了，葛瑞丝想要独创没有这么做。」船长一本正经地回答我，随后露出沉重的表情，「看终极武器的行径方向是福劳尔那边出事，但我没收到任何通报。」

　　「你跟福劳尔不仅仅是卖场董事会的同事关系对吧，船长先生？」金子拿ok绷堵住脑门上的血洞，要笑不笑地问。

　　「阿，如你们所见，我没被性转光线影响，是因为我已经不能算人了。」

　　船长露出苦笑，他掀起海盗眼罩，本该是眼眶的地方覆盖一圈银色金属，中间是样式熟悉的红色圆球。

　　我茫然地看着船长，突然跟不上话题展开。

　　等等啥？船长不是性转成吾朗美而已吗？

　　金子敏锐地捕捉到我眼神里的震惊，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成了憋笑，「不～是～吧～？小黎子妳没注意到吗？这～么明显喔～？」

　　我一把撕掉她的ok绷，再往穴位上戳那种针灸用图钉，等金子在座位上痛到缩成虾球后示意船长继续讲解剧情。

　　「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个斗技场的奴隶……福劳尔也是，作为旧时代四目帝国的战斗兵种，他可是非常受欢迎呢。」

　　～～～～～

　　陆奥神情严肃地盯着浓雾里的黑影。

　　主控室早已毁得差不多，到处是冒着火花的裸露电线，这里随时可能炸成烟花，而他身上也有几道切割的伤口。

　　这对夜兔来说不过是小伤，问题是他连面对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都可以毫发无伤的。

　　「我很讨厌这副模样，可你们真的惹毛我了，现在处理掉危险畜牲的优先级更高。」

　　烟尘中红光闪烁，福劳尔缓步而出，他身上的黑袍烧了大半，双手的位置不知何时被刀锋般的黑色金属取代。

　　他胸口的位置是片表面因烧熔而凹凸不平的黑灰色金属，隐约能分辨出那里本该存在一串编号。

　　「去死吧，人类。」

　　～～～～～

　　「那时候福劳尔连名字也没有，只有胸前烙铁烧出的编号辨别身分，我们私底下喜欢叫他黑色刀锋战士或者黑铁块，他是只会执行攻击指令的战斗机器、呵，我也差不多就是了，奴隶角斗士是不用思考的，竞技场就是这样的地方。」

　　「正常来说我们会战斗到报废那天……然后四叶来了。」

　　「四叶不是战斗型机器人，她某天误闯竞技场被奴隶船打捞上来，以一个机器人来说她活泼过头了，整天围着其他奴隶问东问西，尤其喜欢围着黑铁块转。」

　　「我们以为四叶只是个玩赏性的机械玩具，她的主人给她设置活泼萝莉的个性才会这样，有她的日子奴隶们的脸上都染上笑容。」

　　「她本来会作为噱头在一场表演赛里被拆成废铁，我们还在商量要怎么保下她──结果四叶靠着一袋外星土豆把竞技场变成烟火发射地。」

　　「从那以后事情都乱了套，我们终于知道四叶是四目族残存的主干智械，只要有材料她甚至有办法生出一艘母舰。」

　　「像是变魔法似的，她给肢体残缺的奴隶安装了义肢，还给刀锋战士安上双手只因为想跟他握手，还有很多很多……简而言之她带着奴隶们推翻了奴隶主，就像个救世主。」

　　船长忽地放轻声音，「然而在胜利那天，奴隶中有人拿着光炮偷袭了四叶，她的主核心被洞穿，再也抢救不了。」

　　「……」我眼角抽了下。

　　「是人类背叛了她，福佬尔从此不再信任人类，他把奴隶主、观众跟背叛者的脑袋挖出来，洗掉他们的记忆，然后塞进机器里面作为报复。」

　　「之后福劳尔以四叶残存零件制作的机器人，就是葛瑞丝。」

　　「因此葛瑞丝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完整，想尽各种办法接近四叶，四叶喜欢人类，她便向人类学习。」

　　「而福劳尔……他憎恨人类，四叶被洞穿那天他的心也只剩下空洞了吧，我某次发现他在会定期清理自己的记忆，每一次我见到他，他都越向从前那个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靠近。」

　　在最后他陷入沉默，我们的视野中碎成一粒粒方块漂浮在半空的主控塔已经清晰可见，也不晓得里面闹成什么样子了。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请求很踰矩，但──」

　　「没什么不行的。」我打断他。

　　船长愣住了，「医生？妳……」

　　「这趟旅游前半段本人都很愉快，船长先生。」

　　虾球金子终于缓过来，他颤颤地抬起头，「妳确定嘛小黎子？他们可能是骗妳过来图谋不轨的坏蛋喔？～」

　　「不过是要抢救的病人多几个而已，当成加班并无不可。」

　　金子指了指在方块环绕中快变成球的主控塔，那里面像个熔炉核心似的透着光亮，「妳的病人们大概率正在里面大打出手喔？」

　　「那可太好了。」我忍不住勾勾嘴角，一把抄起干来的亡人斧，「刚到货的镇定剂这不是立马派上用场吗？」

　　「最重要的是本人还没跑上彩虹之路，只要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接着我捧起喵吉，跟他换位子坐上驾驶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居然也开始干起横冲直撞的蠢事，要擖平时我早跑了。

　　但是！为了在彩虹之路飚车，我可以去婴儿驾训班、也能跟夜兔干架、甚至拿兽控药剂扔□□，然后阻止智械战争爆发！

　　我沉声喊：「要冲进去了！」

　　「喵！」

　　「喔喔！」

　　「哎呀呀～任性的师妹──」后座金子感叹到一半忽然禁声，猛地向前飞扑抓住我的肩膀，「等等！妳给我等下！！给我坐回副座去──」

　　轰──

　　金子语气少见地透出无比真诚的惊恐，但太迟了，我一脚踩上油门，不愧是外星车，时速瞬间飙到一百五十公里，看样子金币吃满两百五十公里也不是梦。

　　刚绑好的头发瞬间飞散，同一时间我听见猫吉兴奋的呼喊，以及金子跟船长高八度的尖叫。

　　奇怪，原来仿生人还会晕车的吗？

　　我油门未放，驾驶跑车冲破方块阻拦，就这样撞开最后一层方块排列而成的壁垒，直达闪烁光芒的目的地。

　　手握亡人斧踏出驾驶座，适应瞎眼的霓虹灯光，我首先看见的──是跟夜店舞池有八成像的大平台，还有几个吊挂在半空中当装饰品的机器人。

　　魔幻舞台正中央三个熟悉的人影呈三角站位，手里个别握着代表色的麦克风。

　　为首的是身穿粉色偶像服的白发少女，她正指着对面上空中由方块组成的四叶草大吼：「准备好了嘛！？现在要用户松遥的歌声唱死妳个小崽子！！！」

　　我冲进核心、她对疑似Boss的存在叫嚣，全是发生在同个瞬间的事情，所有还清醒的人也在同时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四叶城。

　　「……不好意思打扰了。」几秒后我面无表情地退回驾驶座，换檔用亡人斧怼住油门倒车。

　　「妳给我等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