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94、第一百九十四诊

　　第一百九十四诊　　据说苹果公司曾有过内裤争旗战争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千鸟海贼团的千金送来一份大礼，一只晕船后直接吐他满脸、吐完后还放声大笑的低等草履虫。

　　当未完全消化的海苔片糊在脸上、豚骨拉面味的秽物沿着他的关节缝隙钻入时，福劳尔运算系统已经列出坂本辰马的八百种死法了。

　　最后福劳尔看在陆奥的份上没有当场格杀，而是把那家伙扔进竞技场让角斗士把他轮死。

　　然而陆奥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像专程给他送免费奴隶似的。

　　『就当作商品试用期吧，你只要等着看就好。 』说完后，陆奥也不跟他谈奴隶清单后续，而是转头带船员去补充物资。

　　商队队长？呵，不过是拿来糊弄他的跳梁小丑。

　　既无逻辑又愚蠢……人类就是这点讨厌。

　　福劳尔冷笑两声，没再去理会竞技场里的辰马，就等着哪天确认死讯再把录像转送陆奥作为回礼。

　　『……他在做什么？ 』

　　也因此，当两个礼拜后福劳尔通过监视器看到辰马在竞技场开拍卖会，拍卖商品还是某个巨魔角斗士的内裤时，他的逻辑系统直接死机。

　　『喂喂我说阿，你们想让我连自己的内裤也赔掉吗？巨魔的内裤可是我的压箱货阿，居然让你们用三色豆换到了！ 』

　　监视画面中，辰马捧着碗角斗士们午餐吃剩的三色豆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他旁边几个长得像提摩的矮个子兽族边欢呼边举着巨魔内裤用力挥舞，嚣张模样如同得胜的将军。

　　『把巨魔内裤挂在宿舍门口！ 』其中一只提摩提议，『当成海贼旗！ 』

　　『喔喔喔喔！ 』

　　其余提摩们以欢呼附和，他们举着内裤央呜央呜地绕圈示威。

　　『哈哈哈！你斗不过这些小矮子的，他们可精着呢，要不然一下就被打死了！ 』

　　其他角斗士围着他们捧腹大笑，提摩在竞技场可是生态链最底层，从没见他们这么嚣张还能活过三秒。

　　连内裤被卖给生物链最底层的巨魔也混在其中，他平时笑出来时场上总要多出几具被打烂的尸体，场面不血腥后这么一看没想到巨魔笑起来其实挺憨的。

　　竞技场没有溅血与马赛克，福劳尔居然还没收到一通投诉电话。

　　调出观众席画面，虽然有人不太满意，但更多的人们是……开心？

　　『下一个卖这个吧，大商人！ 』

　　不时的，有靠得近的观众将身上物品扔进竞技场。

　　以前有这种互动，但那时观众扔的是打赏，或者想让比赛更刺激而跟主办方加点的热武器，现在他们却扔些不值钱的垃圾，手环、眼镜、内裤、喝一半的饮料、更多内裤……

　　辰马小心翼翼地拾起毫无价值的垃圾，笑容像是怀里是什么珍宝般开怀。

　　『阿哈哈哈今天遇上的都是很豪爽的客户阿，看来拍卖会还能再办一场呢！ ──怎么样？有谁想要买三色豆的吗？ 』

　　『少诓人了三色豆狗都不吃！ 』

　　『哈哈哈哈！ 』

　　回覆他的是角斗士与观众席……两种完全不同立场的人一致笑骂着。

　　福劳尔伸手操作竞技场的无人机来到辰马身边。

　　『停下你的闹剧，小丑。 』

　　『小丑？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商人喔，连您的客人都喊我大商人呢城主大人。 』顶着毛躁黑发的人类哈哈笑着。

　　『愚蠢，你不过是给观众提供新奇的娱乐取悦他们，几次过后观众便会厌烦，这里依然是杀戮的乐园。 』

　　『嘛哈哈哈，那种事情我也管不了，但我刚才确实进行了最棒的交易阿！ 』

　　辰马带着无人机转了一圈，炫耀他刚赚取的财富。

　　『人们其实只要一点收获便能绽放微笑……我啊，比起抢夺的交易，更想做给予与被给予的买卖！ 』

　　角斗士们勾肩搭背、观众席上的欢声笑语盖过想看血流成河的叫嚣。

　　恍若儿童节目般荒谬的场面……因为这荒诞的男人而实现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着把这块石头卖出去看看？ 』

　　男人笑着捡起竞技场的碎石递给他。

　　无逻辑、又愚蠢……

　　为什么？这可是为了满足人类对猎奇与杀戮妄念而诞生的地方……

　　见证闹剧的福劳尔沉默不语，异常的电波无预警窜过主机，勾出一串毁损的数据：

　　『【滋──】能证【滋──】给你看，人、机械、奴隶、看客可以为同一件事悲伤、欢笑，都是【滋──】的，我们其实没什么不同。 』

　　『一定能听见的，所以请【滋──】吧，……花花。 』

　　花屏中，那个身影对他伸出手，她的身后是绽放的烟火与欢呼的人群。

　　然而下一秒，光炮贯穿了淡粉色的身躯。

　　【滋──】

　　──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她是对的，人心不可计算！

　　──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她是错的，人性不可相信！ ！

　　──不需要为什么，人不可信！ ！ ！

　　机器人的四目疯狂闪烁，半晌后眼球中跳出一串串删除与覆写成功的讯息。

　　寂静的黑暗中他再次平静下来，按下通话键。

　　『是吗，那就滚出我的竞技场，这里不需要小丑。 』

　　『唉？ 』

　　之后，他把辰马空投回快援队的船舰，顺带还有陆奥想要的奴隶买卖清单。

　　快援队走之前，他喊住了陆奥。

　　『妳的小丑总有一天会因为他的愚蠢化为一片片微笑的碎片。 』

　　陆奥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就算那样快援队也会继续航行下去。 』

　　『还有……在他炸成碎片之前，他买回来的副官会做好危机管理。 』

　　『……』

　　那句话从星海坊主的徒弟嘴里说出来如同免死金牌般有力。

　　而他……做不到。

　　几年后，辰马再次站在他的土地上，变性没给她丝毫困扰，在一群手持枪械的改造人面前做着荒谬的买卖。

　　『妳傻了吗？想把我的奴隶转卖给我？ 』

　　「当然不是了，你的奴隶是个偶像歌手，但我要卖的却是地球战无不胜的武士白夜叉！开放多方竞价，现在下单还同捆出售自爆兵逃跑小太郎！买到赚到阿！」

　　「妳在整我们吗？就凭妳们手无寸铁的肉身？」旁边的阿卢没好气地说。

　　「没有人会为了整人而出卖朋友。」辰马的笑容没由来地沉稳，「想要的话就试试看吧？」

　　他话未说完，旁边银子已经愤怒大喊：「试个屁阿对面可是超级改造人阿！──」

　　人挤人的核心室改造机器人不敢动用射击类武器，他们拔出光剑砍向几人。

　　银子跳起、瞄准一人头部踹下，眨眼间便夺过光剑反手挥向拥上的人群，熟络的程度如同过去干翻过上百个机器人──没错，多亏了金子地下室那场光污染狂欢，她可以三秒拆一台机器人。

　　当银子吸引仇恨的时候，桂子手里多出几个看上去很不妙的圆球，也不知是从哪个倒霉蛋身上顺手牵羊的。

　　碰！ ──

　　火光四射中马子稳若泰山，双手环胸盘腿而坐，配着偶像服显得很不雅观。

　　「就算成为女性灵魂依然始终如一，他们可是为了伙伴毁灭一两个星球也不在话下的──厉鬼。」

　　「购买的话推翻暴政也好、清洗反叛者也好，全都不在话下，如果错过就太可惜了阿。」

　　「说完了吗？就妳们现在两边摇摆的模样怎么能保证结束后不会背叛呢！？」阿卢举起刀对准马子的脑门。

　　马子坐姿未变，反而咧嘴而笑。

　　「我说过没有人会出卖朋友的，只要能认定是朋友的话，哪怕是深渊也能一跃而下。」

　　『是吗？ 』福劳尔忽地冷笑。

　　『你以为你出现在这是因为谁背叛了你？就是你们称之为朋友的家伙……不过你们大概也不记得了，那家伙可是事先开好洗去记忆的装置。真可怜啊，连被谁卖了也不知道，为了自身安危卖出你们，这就是信任的下场。 』

　　碰──炮火炸飞机器人打在投影幕上，银子举起光剑对准萤幕懒洋洋地说：

　　「抱歉呐要让你失望了，如果被我们称为朋友的话，一定会出现的，无论这里是地狱十八层还是深渊七层都会来的。」

　　他的身后改造人举起大剑就要砍下，却被桂子回身砍断双手。

　　骚动中，他们一同举起光剑指向福劳尔。

　　「「在这之前不管来多少机器人都砍给你看！！」」

　　『你们──』

　　为什么、连是谁都不记得却能相信？

　　福劳尔气得眼球直闪，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巨响，烟尘中戴着斗笠的橙发男子眨眼靠近，一拳打烂靠近的守卫，没有丝毫难度地来到他身前。

　　「我说过的吧？我会作好危机管理。」

　　那名男子……性转的陆奥一手捏爆机械守卫，淡然地说。

　　「该请你把快援队老大和他不靠谱的朋友还回来了，福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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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都在纠结该赶个进度还是写满剧情，结果删减后还是看不到尽头，到底？ （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