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87、第一百八十七诊

　　第一百八十七诊　　想知道的自己去八十一诊找（？）

　　我缓缓挑眉。

　　这个开头听起来像是某种诈骗犯常用语，那种“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什么的。

　　阿不、诈骗犯不该这么显眼才对。

　　那么我见过一个左眼缠绷带、穿着骚气、看起来会出现在女性向galgame里的阴沉花花公子系男人吗？

　　拎着关键词在记忆里扫了圈没溅起任何水花，我对男子摇摇头，「没什么映像，应该没有。」

　　「……是吗，大概是白发太少见搞错了吧。」男子没有追问，喃喃自语了句。

　　他保持让人感到诡异的笑容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没多久那抹紫色便消失在五颜六色的人流之中。

　　少见个鬼喔，白头发的动漫角色我随便都能组出三桌麻将。

　　我没多想，可当我想让葛瑞丝继续带路时，却看见他们四个在一旁窃窃私语一边用星星眼偷撇我。

　　「那个是吧！就是恋爱游戏里常见的初次相遇对吧！！」葛瑞丝眼部又开始跑起led灯。

　　「就初次相遇而言刚刚的对话量也太少了点，而且完全没有冲突，这种要嘛是制作组偏心要嘛是后面剧情会很劲爆。」涉猎极广的金子对仅仅两百多字的剧情指指点点。

　　船长问：「恋爱游戏吗？可刚才那种的是面向哪种市场阿？」

　　金子表情深沉，「单看画面肯定是BL市场，不过要较真的话女高男矮应该是最近冒出来的GB市场。」

　　「……」

　　去他喵的GB，两个大男人跟一个机器人到底在讲什么鬼？

　　刚才那人明明说矮也没矮到哪去，看着也就比我矮五公分，不就亚洲平均身高吗？怎样？比我矮的都开除男籍？

　　头还是好痛。

　　一米七五的我眼神死寂，不想开口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揍人，那可能会害我被当地智械警察拘留。

　　就不该跟这群浑球同路……不对，一开始就没给我选择阿淦。

　　「喵喵？」喵吉听不懂他们的学术干话，但他很有参与感地喵喵喵。

　　「咦？我的数据库里显示所谓的GB只有体位差异，常见于泛性恋群体，例如电影版死侍有跟女友玩过，身高也有差异吗？」葛瑞丝举手发问，她不必要的知识量全面得不可思议。

　　「没有，只是这种游戏通常身高决定攻受。」

　　我已经搞不懂你们在讨论哪种游戏了。

　　「喔喔喔！」

　　船长认真听着，还掏出小本本做笔记──你特么在记什么鬼东西？？

　　还没十秒我便忍无可忍，上前摁住金子脆弱的脑袋瓜，「金子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进行接下来的行程了？」

　　金子也不生气，他歪着头突然笑咪咪地问我：「阿对了黎明，真的是初次相遇吗？你觉不觉得刚刚的人有点眼熟呀？」

　　「不觉……」

　　我瞇起眼敲着食指不说话了，金子这么问百分之两千有鬼。

　　在哪看见过？那么奇葩的造型没道理我翻不出记忆，既然会特地问那得是至少七年前……

　　「阿哈哈哈～是吗～我倒觉得有点像以前混迹战场捡尸那段时光……」他刻意拉长音。

　　「等等，捡尸是我想的那个捡尸吗？」船长插嘴一句，不过没人理他。

　　真的是战场那时候？

　　我把记忆里的伤员、尸体跟坑害过的倒霉蛋们通通翻了遍，仍是没有对上号的脸。

　　没道理阿，那一年里除了以上三种人我们还有接触过谁？我忍不住认真思索起来。

　　什么样的状况下金子会记得、我的映象却这么低？……

　　金子捏着下巴，语调意味深长地说：「虽然缠了绷带，但那张脸跟当初我们逛青楼时候遇见的某个漂亮姑娘少说有八成像阿。」

　　「……」

　　唦──

　　『本人可有荣幸与您共度良宵？』

　　唦──

　　草。

　　我双目放空，大脑死机。

　　「青楼？就是地球文学里女主角经常女扮男装去的地方吗？」葛瑞丝眼睛闪闪发光，「有没有什么奇遇？漂亮的花魁、王爷将军、神秘刺客？我想听！拜托跟我说！！！」

　　「哪个青楼？上次带你们去的龙宫城吗？你们去龙宫城捡乌龟的尸？」船长一脸不解。

　　「不是，是很久以前我给小黎子下黑色星期五的──噗咳！」

　　金子话刚起头，我食指快速抽动，狠狠扯过他的后衣领大步走远。

　　「唉？医生！？等等我们──」

　　「所以说那个青楼──」

　　后边叫喊声刺激着神经，我干脆奔跑起来逃离现场。

　　只是巧合罢了……我咬牙把涌上来的糟糕回忆压回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

　　Cosplay达Ｏ维达的机器人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找个核反应堆之类的地方把金子扔进去消灭掉──

　　穿越港口大厅进入城市街道，我扫视周遭环境想在大片光污染里头找寻类似江户中枢塔的高危设施。

　　【为您介绍……】

　　还没来得及实施脑中成形的阴暗计划，我的注意力却先一步被前方高挑建筑表面的大屏幕画面吸引。

　　「……」

　　我停了下来，丧失行动能力、忘记思考，就这么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中央仰头注视蓝光投影。

　　「咳咳咳、怎么停下来了小黎子？你这么快找到焚化炉了？……」

　　金子对我继续跑下去他会遭遇什么苦难心知肚明，他反而很困惑我怎么跑两步就停在人流中，踉跄地抚着脖子的勒痕凑到旁边张望。

　　【今夜压轴──】

　　「……」

　　接着，他也注意到正前方最大片的屏幕放送内容，与我一同陷入沉默。

　　～～～～～

　　宇宙船舰港口某条船上，身着桃红色短式改款和服的黄发女子双手环胸望着窗外由几何构建而成的城市，忍不住感叹：「真是浮夸阿，没想到黑暗的宇宙里还能存在这么惹眼的地方，到处都是灯光和广告标牌，感觉待久了都要重度近视了。」

　　她顿了顿，望向身后坐在楼梯上戴着墨镜与耳机的蓝发音乐人，「抱歉差点忘记，对前辈来说应该没差吧？」

　　音乐人……曾短暂在本同人小说出现过一次的河上万斋正在给怀里的三味线调音，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回道：「我倒觉得浮夸这形容词挺不错的。」

　　「什么意思？」

　　「在下出去转了一圈本想看看有没有能激发创作灵感之物，然而听见的只有智能AI计算出来的山寨品，全是连贯上歌曲之名都不配的声音。」万斋微微皱眉，「要是听久了大概连创作的笔都会腐朽……这座城市没有灵魂，只有虚假的繁荣。」

　　「呃，是吗。」

　　居然戳到这家伙的雷点了吗──本来只是想聊聊到新地方见闻的来岛又子抽抽嘴角，要是继续聊这个话题的话，她可能会陷入不得不听万斋畅谈音乐术语三小时的痛苦境地。

　　「是阿，这里只有虚假的繁荣。」

　　这声音……晋助大人回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又子看见转角露出的紫色衣角喜上眉梢，她小跑步赶过去。

　　低沉的男音持续说道：「四叶城是个娱乐至上的地方，每片叶上是不同的娱乐项目，博弈、竞技、买卖……还有偶像。」

　　男子走出来，那是一名额头缠绕绷带、双眼如同简笔画般平面、脸型方正的中年大叔。

　　他高举不知哪里买的魔法少女娃娃大喊：「然而他们推崇的居然是虚拟萝莉偶像！这种心态是极其不健康的！醒醒吧！要是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通过，那么我们将面对如何丧心病狂的社会？请各位在我手中的联署上留下一份签名，为美好自由的未来献上心力！顺带一说我不是萝莉控，是男女平等主义者！！」

　　碰碰碰碰！

　　又子冷漠地举起枪对准cosplay成高衫的武市变平太就是一顿连射。

　　「万斋前辈，这个时间点晋助大人该回船了吧？」发泄完后又子长出一口气，稍微有些担忧，「明明不久前才刚因为跟其他势力合作的问题经历一场大战，现在又要跟明显不安好心的机器人商谈……」

　　「正因为刚经历那场战斗才更不需担忧不是吗？」万斋反问，「现在跟吾等站在统一战线的，可是宇宙里为人恐惧的存在。」

　　在万斋的回忆画面中，浓烟密布的船舰内高衫面对一艘半毁的逃生艇，身穿黑色马褂的橙发少年笑着从废墟中走出。

　　『欠你相当大的人情吶，这样暂时就不能跟你开干了。』少年舔掉嘴角的血，露出漂亮的蓝眼珠子，『而且，和你下地狱也挺有趣的。』

　　那是一只开荤的夜兔。

　　『接下来，从什么地方开始破坏好呢？』

　　『哼……』

　　回忆里的高衫忽然转过头，露出一张变态的中年大叔面容。

　　『那当然是从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开始！！！』

　　碰碰碰碰碰！！！

　　万斋跟又子对乱入回忆的变平太展开激烈的职场霸凌。

　　「你们趁我不在倒是玩得挺开心的。」

　　「闭嘴阿变态平不准再模仿晋助大人──阿阿阿啊！」

　　又子骂到一半忽然惊觉正被胖揍的变平太是没办法出声的，她转身便看见心心念念的男人正站在身后微笑，直接发出尖叫。

　　她、她居然在晋助大人面前──咿呀挖阿啊！

　　「又子，在晋助大人面前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呢？」鼻青脸肿的变平太cosplay的衣服还来不及卸下，站起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斥责又子。

　　喵的下手还是太轻了──万斋跟又子在内心诅咒着变平太。

　　「晋助大人回来得有些迟，是商谈发生什么了吗？」万斋压下杀意，转头问道。

　　「没有，我们谈得挺愉快的。」高杉看向窗外，突然笑了下，「只是路上碰上有意思的事情耽搁了。」

　　外头仍是那片繁华的钢铁丛林，忽然一艘宣传用飞艇慢吞吞滑过视野。

　　【为您介绍今夜压轴！四叶城新星！！三叶草偶像！！！】

　　画面上，穿绿色蓬蓬裙头戴梅花发饰的棕发少女、穿蓝色长裙配黑桃的黑色长直发少女、穿粉色礼服配爱心的白色卷发少女，正捧着魔法棒造型麦克风站在舞台上，露出生硬的灿笑。

　　「……」

　　高杉沉默地折断手里的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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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并没有要迫害矮杉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毁灭掉所有人的形象罢了（挖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