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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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已经承认了我的拒绝。”
来栖晓正在天鹅绒房间里合成persona，自从他选择与恶神达成共识以后，天鹅绒房间便被废弃了，不过合成的绞刑架还留在原处，一共五台，随便他玩出花儿似的研究合成公式。
白发金眼的女孩子夹着厚重的书本站在书桌旁，那上面已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烬，认知消失以后，人类就会化作“黑雪”回归本源，不甘心的灵魂会让努力自己落在天鹅绒房间的书桌上，祈求“神”能够赐予他们重生。
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男人正漫不经心的记录着合成公式。
拉雯妲的身体从出现后便一直呈现出一种宝石般的通透感，并且在缓慢的变得透明，她没有否认来栖晓的话，轻轻应了一声“是。”
那本厚重的记录之书在她手臂间打开，一张蓝色卡片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着散发光芒，拉雯妲将书本单臂夹好，白嫩小巧的手托住卡片走到来栖晓的身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们的提议。”
来栖晓对那张卡片有些兴趣，22张大阿卡那，他一共取得了21张，最后那张世界不在此列，也对，世界被他玩脱了，哪里还有什么世界牌。
来栖晓盯着旋转卡片，努力辨认这张是否是他所缺少的世界牌，回应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让拉雯妲感到不舒服的轻松:“神的仆人，拉雯妲，我是诡骗师，你曾经如此肯定的称呼过我。”
“虚伪的神与我们所期待的人类定下契约，”拉雯妲满脸的失望，仿佛悲叹一般轻轻的说着，“我们未曾预料到这个结局，明明当时的你离更生仅一步之遥。”
“你是来再次宣布我为诡骗师的吗?”卡片的真容在光芒中看不真切，来栖晓失去探究的耐心，对拉雯妲的失望生出一阵厌烦和难堪，他态度粗暴的下了逐客令，“我要离开了。”
蓝色卡片在旋转中化为星辰消失在来栖晓的身体里，拉雯妲对他的失礼无动于衷:“天鹅绒房间的出口一直都在，诡骗师，你什么时候愿意走出牢房?”
随着拉雯妲的话语，在来栖晓的身边忽然竖起一根根粗壮的金属栅栏，牢牢的将来栖晓重新禁锢于牢笼之中，而他身上的怪盗服也陡然变回了囚服，锁链和脚镣一个不缺的再次挂在他的身上，来栖晓脸色阴晴不定，他抓着栏杆——就像他过去一年里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样——咬着牙说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去的，拉雯妲，我明确拒绝过你。”
“是。”拉雯妲提起裙角向他低头行礼，再抬起头时栅栏和锁链脚镣再一次消失，天鹅绒房间恢复了之前的空旷，“愿您能获得片刻安宁。请您先回去吧，这间天鹅绒房间的大门会永远为您打开。”
来栖晓还穿着那身囚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拉雯妲，走进了一扇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门里。
而拉雯妲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随着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书桌上的灰烬，它们随着来栖晓一同穿过了连接之门。
书桌恢复了整洁。
“囚服…吗?毫无防备的接受了阿卡那，来栖晓……”拉雯妲的身体几不可见，最终化为蓝色蝴蝶穿过了幽蓝色的栅栏门，“钥匙一直在你手中。”
来栖晓被自己帅醒。
他低头拉开衣领，暗黄色的钥匙还挂在他的脖子上，这意味着他并没有失去天鹅绒房间的使用权，那么，拉雯妲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为了给他看一张看不清的大阿卡那?来栖晓没有更多的资料可以辅证出结果，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谜底。
手机不合时宜的亮了起来，来栖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是雨宫莲的讯息，而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要约会吗。」
短短几个字就让来栖晓有些心跳加速，就连结尾的句号都显得特别可爱了起来，明明已经做过亲吻这样的事情，约会这两个字还是给他带来了别样的快乐。
「好，什么时候都可以。」
来栖晓删删改改，想说不如明天又觉得自己太迫不及待，想说地点又担心来栖晓找不到正确的地点……等等他们明明住的那么近可以一起去啊?
错失良机的来栖晓把自己捂进被子里。
「嗯。」
雨宫莲半夜失眠。
他离开天鹅绒房间后，现世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可今天居然还是半夜。他想起问及来栖晓时，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真实的表现出了茫然的情绪，仿佛他身边并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一样，更不用说之后卡萝莉娜恼羞成怒的呵斥:“想要借此逃避惩罚吗囚犯!给你的训练是早就计划好的一部分，捏造出不存在的人也不可能逃避惩罚。”
“刚刚取得一点成绩就想要休息吗?囚犯，卡萝莉娜不会同意你止步不前的。毕竟，我们的任务就是协助主人促使你的更生。”
不存在吗……可是这个不存在的人想要和他交往，而他也答应了，他们曾十指相扣，甚至亲吻彼此。
雨宫莲再一次对来栖晓的存在产生了怀疑，甚至动摇了对异世界的认知，他想不到来栖晓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包括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异世界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空间。他迫切的需要见到来栖晓，这样或许能够证实来栖晓是真的存在着。
「要约会吗。」
雨宫莲按下发送键，被子上的黑猫睡的香甜，也就是在来栖晓的讯息回复后，摩尔加纳才含糊的嘟囔着“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唔，寿司，鲔鱼……”
雨宫莲听着摩尔加纳的梦话心底生出几分安定。如果异世界是他的臆想，那么同样能够听到摩尔加纳说话的坂本龙司和高卷杏也生了同样的癔病吗?
就算是癔病，那说不定是中二病。
雨宫莲算了算他打工的时间，将约会的时间发给了来栖晓。
「明天。」
「不，今天放学后。」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