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返校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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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奇怪了。”汤姆走上前，拿起那个玩偶，造型可爱的小猫在黑夜中平添几分诡异，尤其是出现在这种地方之后，“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看起来有点眼熟……”
“有人在火灾之后来过这里。”彼得不安地瞅着汤姆手中的玩偶，“大半夜的，怎么跟恐怖片一样，我们回去吧。”
“你害怕了吗？”汤姆取笑道，“怕什么，就算有不怀好意的东西，也打不过你啊。”
这话似乎让彼得多了点安慰，虽然还嘀咕着“灵异事件和物理攻击能力没有关系”，多少还是放松了点儿。
玩偶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偶，关键是把它放在这里的人，也许和火灾的真相也有关系。汤姆把玩偶塞进兜里，说：“走吧。”
彼得还是有些不安地看着汤姆裤带里鼓出来的一块：“把火场里的东西带出去不太好吧？”
“本来就是我房间里的东西嘛。”汤姆不以为意，就算这玩意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是个巫师，而且是对灵魂颇有研究的巫师，“闹鬼”什么的，没在怕的。
回去的路上，彼得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问道：“你来这里不止是想找回自己东西的吧？”
“如果你请求彼得的帮助的话，自己会轻松很多。”系统纳吉尼适时地建议。
仔细一想，彼得这傻孩子不用白不用，汤姆也就从善如流：“其实我想找出孤儿院失火的真相，你也看到二楼的那个洞了，这场火灾可能没那么简单。”
彼得有些疑惑：“为什么你想寻找真相，这难道不是条子的事儿吗？”
汤姆心说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系统这个杀千刀的胡萝卜加大棒……还有时限。想到这里，汤姆问系统：“我还有多少时间？”
“三十九小时。”系统回答。
“因为我……虽然不喜欢孤儿院，但是它就这么毁了我也不高兴。”汤姆违心道，“只是想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彼得，我在你家住的很开心。”
善良又正直的汤姆，彼得扪心自问，现在社会上还有这样的五好青年吗？
他点了点头：“好吧，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怀疑是人为纵火，但是我不知道能怎么得到证据。”汤姆说，“这事情发生在三天前，又没有记录……”
“可以去查摄像头啊。”彼得理所当然地提议道，“孤儿院附近有不止一个摄像头，很多都是商铺的摄像头，只要给店主点钱就会让你查，失火的时间是在夜里接近十二点，我们只需要查那段时间的监控就可以了。”
监控摄像头……是什么。
汤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聪明地没有直接问彼得，而是问了系统。
“麻瓜发明的通过摄像用来记录事件的仪器，能以图像形式记录下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一切。”系统中规中矩地解释，汤姆似懂非懂，还是需要亲自见识见识才能彻底明白。
回到彼得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抓紧时间睡了一觉，又是万恶的上学时间。
汤姆困的不行，一边懒洋洋和彼得并肩行走，一边问系统：“上学的时间能不能从四十八小时里刨掉？我又不能上学的时候逃学。”
纳吉尼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
汤姆略微有些意外。
这系统还挺能通融的，不像是冰冷冷的AI，倒像是人工服务。
这样一来时间就没那么紧迫了，下午三点下课，倒计时继续，彼得特意请了乐队练习的假，陪汤姆去孤儿院周围调查监控。
孤儿院附近有三个监控，从二楼破的那个窟窿来看，能拍到这一侧的摄像头只有一个，属于街边一家快餐店。
彼得拉着汤姆，两个男孩一起进了这家快餐店。
这个点没什么人吃饭，店里零星坐了几个客人，柜台上只有一个女孩低着头玩手机。
两个男孩都生的好看，谁去哄骗小女孩都可以，不过汤姆更会说话一些，所以他轻轻敲了敲柜台桌子，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微笑。
女孩抬起头，公式化地问：“要点什……嗯？”
一看之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女孩面熟的很，汤姆还在脑海中搜索什么时候见过她，女孩的表情就警惕了起来：“你来干什么？找我麻烦？”
这下汤姆想起来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不正是试图抢劫自己的那个女孩吗？
“原来你在这里工作？”汤姆大感兴趣，双手撑在收银台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警惕地盯着他，回答：“艾米丽。”
“你们两个认识？”彼得惊讶地问。
“有过一面之缘。艾米丽，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们店里的监控，我需要看看四天前的那个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可以吗？”汤姆露出一个诚恳的表情。
“要监控干什么？你们又不是警方，不能给你们。”艾米丽仍然觉得汤姆是来找麻烦的，脸上警惕的很，看起来马上要从抽屉里再摸出一把枪。
眼看艾米丽不太信任汤姆，彼得出场了，顶着一张能唤醒几乎所有女性母爱的娃娃脸，柔声道：“姐姐，我之前来这里玩的时候钱包丢了，只有这个摄像头能拍到那个地段，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想不到艾米丽比想象中的理智，没有陷进彼得的美颜里：“十二点到一点在这里掉了钱包？四天后才来找？你骗谁呢？”
彼得：“……”
被艾米丽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这理由找的似乎有点蠢……
汤姆刚才还微笑着的脸没了耐心，脸一板，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把左轮。
“就说给看还是不给看吧，给看就给你一百块，不给就送你一个枪子。”
真是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艾米丽用这把枪抢劫汤姆未遂，反而被汤姆抢走了枪，现在汤姆又用这把枪来威胁她给他们看监控……
艾米丽一张小脸都气到扭曲，狠狠瞪了汤姆一眼：“跟我来。”
她把快餐店的门关上，把“歇业”的牌子挂上去，带着两人来到后边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摆着一堆杂物，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看着比彼得房间里的古董电脑先进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
她点开桌面上一个文件，调出监控，将画面调到四天前的深夜十二点，开始播放。
这个摄像头正对着孤儿院那面被打穿出一个窟窿的墙的方向，但是不幸的是，孤儿院只在画面最角落。
两个男孩接管了电脑，彼得按了加速播放，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有黑暗一片，随着时间越来越逼近一点，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两个男孩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对视一眼，接着朝后看。
时间一直拨到凌晨三点，还是无事发生。
“这不可能，我们到家的时候才不到三点。”彼得笃定道。
余光瞥到艾米丽，对方脸上带着抹冷笑。
汤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戾气，他绷着脸，一把揪住了艾米丽的领子。
“别对我们耍花样，没时间在这里浪费。”他的左轮抵住了艾米丽的脖颈，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带走她的生命，“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小事就送命吧？”
艾米丽一怔，随即挣扎起来：“你神经病啊！是你说的四天前！我给你调的就是四天前的时间！”
汤姆一怔，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松开了艾米丽的领子。
十二点到一点间……那是三天前啊。
彼得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耸了耸肩：“哦喔。”
汤姆有些尴尬，提艾米丽拍了拍被攥皱了的领子：“不好意思，麻烦调到三天前。”
艾米丽气愤地跺了跺脚，还是没辙地给他们调监控。
终于，这次时间走到十二点半左右，黑暗中突然划过一道明亮的光线，击中了孤儿院，监控中没有声音，但是汤姆仍然可以想象之后的混乱——孤儿院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速度飞快地烧成了一团火球。
这样的起火速度和火势，孩子们竟然撤离的如此之快，甚至没有死亡，实在太不合理了。
一帧一帧地把光线出现到孤儿院着火这段画面看了一遍，除了这道奇怪的紫光和孤儿院的火光之外什么都没有，再往后看，就是惊慌失措的孤儿院孤儿和修女，以及消防员了。
突然，一个人影从那道光飞来的方向跑了过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等他跑到孤儿院旁，借着火光，汤姆认了出来，那是——修女珍妮。
也许是在清点人数，来到孤儿院这里后，她跑来跑去的，时不时从画面上晃过去。
汤姆皱起了眉头。
从这道引发火灾的光束射来的方向跑过来，怎么看怎么可疑。
彼得用带的U盘把这段视频拷贝下来，两个人彬彬有礼地朝艾米丽道别，得到小姑娘毫不留情的白眼。
汤姆正准备推开门出去，却被艾米丽又叫住了：“等等，电话号码给我留一个。”
汤姆挑了挑眉，回答：“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
艾米丽：“……”
找到了监控，又呛了一把小姑娘，汤姆心情愉悦的很，离开快餐店，便对上了彼得疑问的目光。
“你和她是怎么回事？这把左轮呢？”小蜘蛛充满好奇地问。
“我在德尔玛商店的时候她想打劫，但是被我反过来抢了左轮。”汤姆简单地解释着，拍了拍自己的包，“挺管用的。”
彼得有些无言。这还真是……karma is a bitch。
两人顺着从监控中看到的紫光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是一条狭窄的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着门，看起来也没什么人主的样子。
奇怪的是，这条街出去，孤儿院所在的街道却相对繁华许多，尽管发生过一次火灾，因为无人伤亡，所以也没有影响那条街的人气。
沿着这条街走出去不远，映入眼帘的景象叫人目瞪口呆。
只见一家店铺完全被炸开了，露出内里黑洞洞的一片，这本该是盖过孤儿院失火的新闻，但是这几天来，汤姆专注着找孤儿院的线索，彼得则忙着去地下擂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条新闻。
遗憾的是，这条路上虽然也有摄像头，但是一看位置就离案发现场太远，再者这条街上的店铺全都关闭了，也无从寻找监控录像。
线索断在这里，彼得只得再从炸开的店铺墙壁上刮下些黑灰，装进口袋里。他在学校化学课上分析了从孤儿院里刮下黑灰的性质，它们非常奇怪，不像是彼得见过的任何东西；现在需要分析分析从这个店铺刮下来的东西，来比较它们是不是同一种东西了。
事情有了进展，汤姆心中轻松了一些，和彼得一起朝德尔玛商店的方向走过去。
彼得把汤姆送到店里，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汤姆拉到无人的角落，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摞钱，递给汤姆，低声说：“你先拿着这个，我怕被本叔叔发现。”
这是他在地下擂台赚的钱，今天为了以防万一，需要用钱摆平一些事，他把钱都带上了。
汤姆点了点头，把钱塞进自己的包里。彼得离开之后，汤姆也去了柜台，刚把自己的书包放好、穿上围裙，就见到德尔玛先生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汤姆朝德尔玛先生露出一个疑惑的笑容。
德尔玛先生斟酌片刻，道：“我听这里的中国人有一句名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汤姆一边熟练地点柜台里的钱，一边问：“怎么了，德尔玛先生？我也听过这句话。”
德尔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汤姆的小身板，再联想一下彼得一样瘦弱的身子，他刚才可看到了，彼得偷偷摸摸把钱塞进汤姆的包里，两个十六岁的男孩突然有了一大摞钱，总不可能是搬砖赚的，两个孩子脸又这么好看，只能是……
“就算再缺钱，也可不能做傻事啊，有的事一旦沾染上一辈子都洗不清。”德尔玛先生一脸严肃地警告。
汤姆：“？”
德尔玛先生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返校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