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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荷罗斯的护身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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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平静下来,伸出颤抖的手去打开那本日记。
扉页上用蓝色墨水写着,“1999,Doctor Lan”
视线逐渐模糊,我忍不住向身后的高背椅靠去,生怕泪水打湿这珍贵的手稿。那上面的字迹潇洒遒劲,熟悉非常,它属于我的父亲,另一个兰博士——兰瑞。
故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年我刚满十四岁,却已获得了剑桥大学考古系及人类学两个学士学位。从小受爸爸的影响,我对历史和考古有着浓厚的兴趣。妈妈去世的早,爸爸是天底下最溺爱女儿的爸爸,带着我在全世界疯跑。我们的足迹遍布了欧洲,南美,亚洲和北非,直到外公看不过这种一直动荡的生活,坚持要我回到英国接受传统教育,我才不得不与爸爸分开。妈妈是外公的独生女,我作为她唯一的女儿是法灵顿家族爵位的继承人,这也是外公坚持要我回英国的原因之一。
父亲从埃及打来电话:“嘉,”他叫我的名字,“我为你感到骄傲!”我无声地笑了,眼睛紧盯着电视里的考古勘探现场,“我也是,爸爸。”
那是1999年的3月3日,我记得那样清楚,人类考古史上第一次通过卫星向全球现场直播,对埃及皇后卡蒙若内比悌二世(KHAMERERNEBTYII)的金字塔及其附近的一座神秘古墓进行现场挖掘。也就在半个世纪前,预言家凯西曾声称在世纪之交,神秘的金字塔或通往远古的墓道就会被发现,从而找到一段人类失去的历史。人们不禁联想到,这次发现是否会改变历史,创造未来?
身为一名考古学家的女儿和考古爱好者,我抑制不住声音里的兴奋,“爸爸,你们就要进入墓道了吗?”
“是的,我恐怕得挂电话了。嘉,有件事……等我……告诉你……”帝王谷处在群山环抱,卫星电话的信号时断时续,随即是一片茫音,我抱着听筒,心生一丝不安。
而不久之后我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现实,爸爸搭乘的由开罗飞往伦敦的航班坠毁,无一人生还。外公本想瞒住我,可《镜报》头版满幅的报道让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不行。他们说这是法老的诅咒,因为爸爸生前最后一次主持的考古发掘触怒了法老的亡灵,所以注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我不信,不信!我冲进庄园的马厩里,牵出“彗星”来策马狂奔,风吹走了我的泪水,马蹄声掩盖住我的呜咽,我不哭,不哭,我答应过父亲要过得幸福,所以不能伤心,不能流泪。
父亲的葬礼后我埋头学业,五年内拿下了博士学位并成为剑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父亲若在天有灵,也该欣慰的笑吧?
我的心逐渐平静……直到今天,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将父亲的日记交到我手上。
日记里写着,荷罗斯的护身符,又称“荷罗斯之眼”。“……人神一体的君王奥赛里斯被邪恶的弟弟赛特杀害,他的妻子爱西斯锲而不舍的走遍了上下埃及寻找丈夫支离破碎的躯体,直至将尸首拼凑完整使丈夫复活。后来他们的儿子,鹰头人身的太阳神荷罗斯为父亲复仇,战胜了赛特。荷罗斯把塞特钉在棺材里,并用他的护身符来压制赛特的邪恶力”,写到这里字迹有些模糊不清,有好几个字被水晕开了去,很不容易辨认,依稀看到那几个字是“帝国之门的钥匙,关键在……”
父亲熟悉的字迹让我的眼睛不禁发酸,而这些字迹背后昭然若揭的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荷罗斯之眼究竟在哪儿?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死与这个所谓“帝国之门的钥匙”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