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今夕复何夕》流光浮影

10、第 10 章

　　10.
　　高城走到站的笔直的受训人员面前。比起刚开始训练时，队伍已经少了大半。
　　“三个月的考核期结束了。留下来的十八个，是我要的兵。”
　　这句话让大家面露轻松之色，但军姿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高城很满意的点头：“不错，着实不错，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不再是一群不成形的南瓜，而是有资格成为老A的一员，成为我们战友的好兵。”
　　齐桓板着脸给他们配发臂章，高城继续说：“今天中午，你们会从临时宿舍搬出来，和咱们第三中队的老兵同吃同住同训练，一切待遇相同。现在听我口令——解散！”
　　没人动弹。许三多面露茫然之色，成才紧握着臂章呼吸急促，伍六一昂首挺胸，只有上下耸动的喉结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怎么，高兴坏了不知所措？还是一个个的还没练够？啊？”高城笑了，许三多和伍六一再一次看见了那个在演习后平易近人和他们打成一片的人，“再不解散我可让你们接着跑圈了！”
　　新晋的A大队成员互相看了一眼，不是很齐的喊了声“是！”之后终于跑走了。
　　高城看着他们三三两两，带着兴奋、喜悦和憧憬的神色离开，叫来了旁边的齐桓：“场地准备好了吗？”
　　齐桓苦着脸：“废弃的工厂不好找，半新不旧的更难找，后保处已经忙活俩个月了。”
　　高城皱眉：“前年杨子他们演习的那个仓库不是现成的吗？”
　　齐桓也觉得很无奈：“杨队长用过的那片地部队和地方政府做了置换，已经推平改造了，大型的模拟演习基地就只剩废弃年头最长的化工厂。”
　　“行行行就那个化工厂，”高城一锤定音，“让后保处赶紧拾掇拾掇，锈的地方补补漆，别让人一眼就看出破绽来，那就白忙活了。”
　　“是！”

　　“我们就这么成为老A了？”吴哲的专业书摊了一床，他却无心收拾，眉头紧皱在一起，表情纠结的不行。
　　拓永刚一朝心愿达成，意气风发的叉腰：“刀山火海我们都闯完了，还能有假？我看死老A爷没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觉得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吴哲还是有点嘀咕。
　　第二个星期开始有人离队之后他们都明白了淘汰规则：单项训练科目每三次总成绩最差的淘汰。吴哲心里清楚自己的短板，也知道自己在体能的成绩总是处在淘汰边缘，但最终却这么有惊无险的留到最后，不得不让他产生别的想法。
　　拓永刚用力拍了他一下：“想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寝室四个人都能留下来不容易，晚上哥几个庆祝一下？”
　　吴哲被一巴掌拍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只好默念平常心平常心：“老A能喝酒吗？”
　　“你忘了咱们晚上饿肚子挨训时那帮死老A在聚餐吗？”拓永刚一脸的不爽，“抽烟喝酒他们样样都沾，就是不许咱们碰，我看完全是双重标准。那个中校不是说以后咱们和他们待遇一样吗？怎么，喝个酒庆祝一下都不行？”
　　正说着，许三多和成才有说有笑的进来，拓永刚一个箭步把俩人都捞住：“晚上一起庆祝咱们寝室集体加入老A，就这么定了。”
　　成才已经习惯了拓永刚言语间不容拒绝的强势，笑了笑作为回答，许三多看了一眼成才，说：“那个……我们以前部队的班副伍六一，能不能一起？”
　　“当然没问题，”拓永刚一口答应，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咱们这批人的关系怎么着也比和那帮死老A强。”
　　许三多纠正他：“咱们也是老A的一员了。”
　　吴哲突然意识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违和感来自何处：当他们从训练场解散回宿舍的路上，他和一批A大队的老兵擦肩而过，而他们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战友，没什么温度，还带着些许考量。
　　室友这番颇能引起共鸣的话也证明了，他们距离正式融入老A还差得远。
　　吴哲又开始琢磨：莫非这也是一种考核？一直受不了冷言冷语自愿离开也算被淘汰？可是这种测试的意义何在？
　　他一晃神的功夫没听清拓永刚在说什么，却听见了许三多的话：“教官，不，现在应该叫队长了，他人其实挺好的，我们还没选拔之前见过他一次，他对我们都很亲切。”
　　“诶我说四十二，你没被他骂过啊？他骂人时什么样你没见过啊？这么快就忘了？”似乎是想起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训练经历，拓永刚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赶紧放下自己的思绪，劝起了室友，“许三多说的是以前，而且我们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有道理的。”
　　拓永刚一屁股坐在床上，阴着脸不说话。
　　“你们俩以前都见过他吗？说说看。”吴哲看向成才。
　　成才把目光投向了别处：“是选拔之前的一次演习，我被他远距离一枪击毙，从他发现我到我中弹不到3秒。”
　　这显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吴哲又把视线移到了许三多身上。
　　事关七连解散，许三多也不愿多说，班长的离开始终让他心里隐隐作痛。他想了想，说：“只要有人向队长敬礼，无论军衔多低，他都一定会还礼。我们连长说，这样的人，不会是个目下无尘，狂妄自大之辈。”
　　吴哲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们连长？”
　　“我和成才，还有班副一起通过选拔的那天，我们钢七连的连长，现在是副营长，让我们跟着队长好好干，做队长的兵会很有前途。”

　　与此同时，大队长办公室里进行着另一场对话。
　　“你这份方案可够狠的。”铁路拿着高城交上来的最终考核方案，脸上不辨喜怒。
　　高城站的笔直，目不斜视：“有位战友说过，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
　　“这次选拔考核刚开始，702团的团长就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定的方案太损，差点废了他手上的几个好兵。”
　　铁路这么一说，高城反而乐了，笑容里还有点得意：“谢大队长不出卖之恩。”
　　“看似老实的A起人来啊，更为致命。”铁路笑骂了他一句，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搁，“这批兵你不会最后一个都不留吧？”
　　方案不出所料的通过，高城一扬眉毛：“那要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