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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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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金子所使用的异香,刚开始封长亭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后来封长书出现时,仍旧没有多想,只当是封长书和金子有所接触才沾染上的,直到莫古道告诉她,那异香乃是苗疆贡品,她终于品出不对味儿来。
如果如果说金子随手调配的香料是苗疆贡品,那金子又是如何调配出来的?
若说只是巧合,或许在别的地方有可能,但以贡品的保密程度,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排除这种情况,那边只剩下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金子本身就知道配方,第二种是金子手中的配方乃他人所赠。
若是第一种,金子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能出贡品的家族,都是非富即贵。而能接触到配方的,除了相应的核心成员,其他人几乎不可能。
这么一来,金子的目的只怕非同寻常。或者说,金子的母后主人所某不小。毕竟不是谁能耗费十数年,乃至更久,去做一件不知道能不做完成的事情,除非有很大的把我。
至于第二种,或许情况更加复杂。以封晋元的为人,出了昨日那间事后,未免传出去惹人笑话,金子是一定活不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金子一死,这条线索便算断了,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估计很难扒出来,那种香料到底有什么用,更是不得而知。
不过在见过莫古宗后,再联想到时候败露后封长书的反应,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小说中有写到,在莫古道登上帝位之后,后宫的太妃们接二连三发了疯,皇后更是疯狂到将自己抓挠而死,死相惨不忍睹。
在皇后和太妃们相继发疯后,甚至连他们贴身的宫女太监都没能幸免。不过短短半个月,这座人人向往的皇城就成了一座人人惧怕的人间炼狱。
民间更是流言四起,说是莫古道暴戾无道,德不配位,上天便降下惩罚警醒世人。
也就是在这时候,拥护辰王莫古宗继位的呼声突然爆发,短短半个月就天下皆知。
面对突如其来的重任,莫古宗先是假意的推诿了机翻,最后以迫不得已的姿态同意起军,以“诛妖孽,清君侧”的口号打入皇宫。
说来也奇怪,自从莫古宗登上皇位之后,出了已经死去的皇后,包括太妃宫女太监,全都恢复意识。只是神智略显呆滞,对那段记忆更是毫无印象,不过相比之前的不人不鬼。却是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此,又能奢望什么?
这段集体发疯的经历,来的突然去的突然,作者并未详写,封长亭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只当是集体中毒了。
如今看来,中毒倒是不假,但是下毒之人,却不是他所想那样不是主角就是反派,而是书中从未提及的第三方势力。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三方势力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整个大晋皇室。若是再说大一点,便是整个大晋江山。
因为封长亭突然想起来,在皇后太妃集体发疯后,皇族各宗族青年才俊因为各种意外全部陨落。皇帝莫问天的几个儿子,除了莫古道这个主角之后,也全都死于各种意外。
而主角莫古宗,大概也不再是以前的莫古宗了。
莫古宗登上皇位的当晚,也曾犯过疯病,表现和当初的太妃宫人们一模一样,只是很快便被控制住,所以未曾引起骚动。
回想着小说中的细节,再联想到莫古宗和封长书两人的古怪之后,她觉得那香料很可能会影响人的理智与思维,心里活动越是频繁,影响力就越大,并且可以认为控制,就像下蛊一样。
封长书刚进门的时候,那股香味还是极淡,几乎不可闻,而在她情绪出现波动后,陡然加重起来。封长书颇具才气,但在香味加重之后,封长书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有才女之曾的大家小姐,反而更像一个尖酸刻薄的无脑蠢货。
至于莫古宗,刚碰面的时候她并未在他身上闻到那股香味儿,可在被莫古道气走之后,那味儿浓郁到十步之外都能闻到。
为了验证猜测,在见到皇后之后,才会开口刺激她。皇后突然性情大变,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封长亭没有连累别人的习惯,见方御厨就要遭皇后的毒手,封长亭猛地将手中的花瓶扔出去:“娘娘,接着,花瓶还你。”
听到有人叫自己,盛怒中的皇后下意识转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熟悉的花瓶迎面飞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快救本宫!不对,快接住花瓶!”
侍卫们一番手忙脚乱之后,终于顺利的救下了皇后跟你花瓶。正当皇后松了一口气,想好好整治封长亭一番时,更密集的瓷器雨迎面而来。
皇后立马吓得吱哇大叫,形象全无。
封长亭知道自己不是侍卫的对手,绝对不能让侍卫近身,所以在侍卫忙着抢救她扔出去的花瓶和皇后时,以更快的速度将身后的摆架清空,各种名贵的古董瓷器不要钱似的扔出去,只有侍卫不想这些东西被摔碎,就会来回奔波抢救,无暇顾及她。
莫古道进来时,事情刚好进行到她扔完一切能扔的东西,准备动手扔人。
看着东倒西歪扭成一团的侍卫,以及遍地桌椅板凳的残骸,还有随意摆放在一旁的珍贵文物,莫古道没来由的脑壳疼。
“这是怎么了?”姗姗来迟的莫问天和莫古宗刚一进来就看到这样惊悚的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
“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看到莫问天出现,皇后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凄哀的扑在莫问天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臣妾想着,宁王妃出身低微,也没读过什么书,怕无法做好一个贤内助。臣妾便想着,将宁王妃请过来教导一番,谁知道宁王妃不仅不领情,还大发脾气,将陛下寄存在臣妾这儿的琉璃般若花玉瓶给砸了,如果不是臣妾眼疾手快,皇上看到就只有一地碎片了。”
皇后哭的伤心极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莫问天不得不温言安慰。
勉强安抚好皇后,莫问天转向莫古道,神色冰冷:“莫古道,还不管好你的人!”
“与其说我,父皇倒不如好好管管皇后,手莫要伸的太长了。”莫古道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虽然他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能恶心到皇后,他可是很开心的。
“婆母管教儿媳,天经地义。”莫问天脸一黑,这是在说皇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替皇后出头的他成什么了?
莫古道冷笑一声:“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真当他蠢呢?
母后头七都还未过,她就踩着母后的尸体成为皇后,若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鬼都不会相信。
“我以为父皇明白,你我之间连虚假的面子情都没有,哪儿来的勇气以为我会听你的话?”自从他从皇宫的枯井里活着爬出去之后,他便发誓要亲手宰了莫问天。
这种情况下还要维持虚假的表面,莫问天不恶心他还嫌恶心了。他只恨自己这辈子姓莫,身体里流着那令他无比恶心的血液。
莫古道说完之后,有些嫌弃的看向站在垃圾堆里的封长亭:“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那么脏,也不嫌恶心。”
封长亭丢下手中的半截凳子腿,小碎步跑过来,十分自然的伸手拉住莫古道的衣袖,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莫古道撇了一眼被封长亭握住的地方,没有说什么。
“父皇若没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来皇宫走这一趟,不过是不想听那些老古板碎嘴罢了。早知如此,他便不来了。
莫古道正准备带着封长亭转身离开,一直没有开口的封长琴突然说道:“你们不能走!”
莫古道定住脚步,神色冷然的看过来。封长琴被莫古道淡漠的目光看的心里一紧,可想到与那人的交易,又不得不顶着压力开口:“五妹涉嫌行刺母后,未水落石出之前,五妹不能离开皇宫。”
“你说什么?”莫古道眼神微微一眯,有些危险的问。
“我说,五妹涉嫌刺杀母后,未查明真相之前,不能离开皇宫。”封长书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指着旁边整理好着装的侍卫道:“他们可以作证。”
“什么?”不等莫问天说话,莫古宗率先惊呼道:“封长亭,敢刺杀我母后,你好大的胆子!”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来到皇后身边,着急的问道:“母后,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太医?”
被心爱的儿子关心,皇后本来还觉得身子暖洋洋的。可不知怎的,一听到要不要叫太医,心脏忽然一阵绞痛,一口气顺不来晕了过去。
“母后,你怎么样?”莫古宗一惊,立马向外高喊,“来人,快请太医!”
“敢伤我母后,我要你偿命!”吩咐完之后,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封长亭,说完后对一旁的侍卫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行刺皇后的凶手抓起来!”
场面顿时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