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弱受养成 童叟无欺》彌章

56、弃暗投明

　　“你们不打算为身受重伤的刚刚逃离虎口的，可怜的未成年学生治疗一下吗？”程若面色苍白地仰视着站在面前的两人笑道，“也不考虑让他去沙发上坐下，给他一杯热可可？”

　　老波特脾气和他儿子一样暴躁，当即就要发火。邓布利多拦下了他：“或许这位布莱克先生真的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没有，我们好歹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不是吗？”说着，他看着神情自若的程若，挑眉说，“谁不知道，我们小布莱克先生与黑魔王关系匪浅。”

　　老波特厌恶地看了一眼程若，解开了他的魔咒。

　　程若脚步不稳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问老波特，“你们家的小精灵呢？”

　　老波特看着邓布利多点了头，不爽地大声喊道：“提姆！”

　　“砰！”空气里出现了一个矮小的精灵，他毕恭毕敬地对老波特行礼：“主人，有什么吩咐？”

　　“一杯热可可，再加一叠你拿手的饼干，谢谢。”程若接口道。

　　老波特点点头，提姆兴奋地退下了。

　　邓布利多坐到程若对面，双眼紧紧盯着他：“说吧，你的目的？”

　　“我也不说什么废话，就开门见山吧。”程若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伏地魔在制作魂器！”

　　邓布利多眼底闪过一道幽光：“什么魂器？”

　　“别装了，你明明看过那本书。”程若轻嘲道，“不过你不知道的是，那本书是我父亲写的。”

　　邓布利多瞳孔猛地一缩，喃喃道：“竟然是罗杰……”

　　“我目前知道的，他已经做了做了四个，我杀死了一个，还剩三个。”

　　程若的话让邓布利多又是一阵吃惊，他以全新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苍白羸弱的少年：“你为什么会背叛伏地魔？据我所知，他对你很不错。”

　　他话音刚落，程若便沉默了，他闭上眼靠在沙发上，蜷缩起了身子。

　　邓布利多和老彼得对视一眼，在心里估量着程若的可信度。

　　这时，提姆带着食物出现，总算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程若慢悠悠地吃完，抬眼看向邓布利多：“我知道他其他的魂器藏在哪里，也只有我可以杀死他的灵魂碎片。你们除了和我合作别无他法，而我也需要你们的保护。”

　　“伏地魔要杀你？”邓布利多问道。

　　程若不置可否。

　　“你先告诉我，我的詹姆斯怎么样了？”老波特插嘴道，“他的门钥匙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他去哪了？”

　　“他跑去了马尔福庄园，参加纳西莎和卢修斯的订婚礼。”

　　“什么？！”

　　“他穿了隐形衣，和西里斯在一起。”程若安抚道，“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也跟着走了，应该不用担心。”

　　“你现在就和我回霍格沃兹，那里有结界伏地魔进不来，”邓布利多思索一翻，说道，“今晚我召集凤凰社的人一起商量下一步计划。”

　　三天后。

　　有求必应屋。

　　程若唤醒了他三十年前在拉文克劳皇冠上画下的标记魔咒，一缕绿光从他的魔杖中飘出，从一个杂乱的房间角落翻出拉文克劳冠冕，他像第一次那样跪倒在地，用魔法将灵魂碎片从金冠中分离。

　　半透明的灵魂浮在空中，这次的他比起日记本中的少年，长得更成熟了，程若看着他的毫无感情的眼睛楞了一下。他手忙脚乱地想赶紧封印了伏地魔，却听着他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程若一怔：“你……你是……”

　　“你以为邓布利多会真心接纳你吗？”伏地魔冷嘲道，“还是想牺牲自己与我同归于尽，干一番拯救世界的伟大事业？”

　　程若沉默不语。

　　“标记魔法，原来你那年在阿尔巴尼亚就找到了拉文克劳冠冕。”伏地魔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挂坠盒，“难怪你一再对我提起四大创始人遗物，你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吧？”

　　“……”程若低下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当然不会让我死，那样你自己不就也活不成了吗？”伏地魔轻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已经找到方法把我们的灵魂契约转移了。”

　　“什么？”程若不可置信。

　　“你真的以为，罗杰的魔法没人能破吗？”伏地魔冷冷地看着他。

　　程若垂下眼，利落地将他封印到盒中。

　　走出有求必应屋，邓布利多迎了上来：“我把能想到的房间都找了，可惜还是没找出伏地魔去过的那一间。”

　　“我找到了，”程若对他晃了晃冠冕，“现在还差金杯和挂坠盒。”

　　“你确定他只有这四个魂器？”邓布利多紧盯着程若。

　　“除非他能拿到格兰芬多的宝剑，否则他应该没有了其他魂器。”

　　“这不可能，”邓布利多对于这个很自信，“伏地魔永远也不可能拿到格兰芬多的宝剑，只有真正拥有格兰芬多力量的人才能拿出它。”

　　“那我们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吧，波特他们也可以行动了。”

　　“古灵阁不好潜入，即使有隐形斗篷和你提供的具体房号（原著里伏地魔给贝拉保管了）也很危险，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程若透过窗户看向暗沉的夜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

　　凤凰社的某个私密聚集地。

　　“虽然好几次差点被发现，”老波特洋洋得意地将金杯放在桌上，“我还是成功地拿到了它！”

　　“不愧是波特！”老韦斯莱拍着他的肩膀称赞道。邓布利多也赞许地对他点点头，老波特笑得牙不见眼的。

　　看着老韦斯莱、老波特这些人围着邓布利多坐在一起，程若仿佛看到了30年后那群真正主角们齐聚一堂拥护邓布利多的场景，他不禁嘲讽地笑笑，最终谁也争不过命运。

　　“程若，”邓布利多看向程若，“现在看你的了。”

　　“我们从来没见过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这一切可都是你说的，现在就让我们开开眼吧，也见识见识罗杰的魔法究竟有多神奇。”韦斯莱嘲讽地看着程若。

　　程若暗暗捏紧衣兜的挂坠盒，虽然他把挂坠盒变了形，看上去只是一条宝石项链的模样，但在封印的一刻会不会发生意外还难说，毕竟邓布利多是一只真正的老狐狸。

　　程若捧着金杯放到地上，他画出繁复的魔法阵轻声吟唱拗口的魔咒，其余众人离着一定距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阵光之后，伴随着金杯的颤动，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慢慢从金杯中飘出来。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伏地魔！

　　周遭响起窃窃私语，空中的伏地魔眉头一皱，阴狠凌厉的眼神“唰”地向他们刺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老波特轻轻蹭掉手中的汗，他这才了解到，伏地魔究竟有多恐怖。

　　伏地魔一个个细细扫过在场的人，这些都是反对他的核心力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最后，他的视线落到还在“卖力”的程若和他手中的宝石项链上。他嘲讽地笑笑：“原来我又一次看走了眼，程若，你可真是深不可测。好像永远没有人能弄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也没人知道你究竟还留了多少后手。”

　　“你什么意思？”邓布利多皱眉，视线在他和程若身上来回打量。

　　伏地魔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对着程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你魂器的下落，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呢？除去冠冕和挂坠盒，日记本与金杯的具体位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很好奇。”

　　程若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他。

　　“谁都无法了解你的目的，就像三十年前，是你亲手将我送上黑魔王之路，三十年后你又忽然倒戈，这次你又打算做什么？”伏地魔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这个瘦小稚嫩的少年，“你是想做救世祖还是想亲手培养一个救世祖？亦或许这又只是你的一时兴起。”

　　“你将这个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所有的死亡和争斗都是因你而起，你……”

　　伏地魔的话戛然而止，众人只看见他被大力吸入项链中的扭曲身形。

　　程若收起项链，迅速地放进衣兜之中。

　　他走向桌子，桌边的众人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刚才伏地魔说的‘三十年前’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谁？”邓布利多眼里幽光一闪，所有人都怀疑又紧张地看着程若。

　　程若叹了口气，这些人对他的芥蒂太深，随便一两句挑拨他们之间脆弱的同盟关系就破灭了。

　　“我去过三十年前，”程若也没有想隐瞒，反正系统都回来了，这个世界他什么也不怕，“不小心造成了一些不好的结果，所以我阻止他，我会为自己犯得错赎罪。”

　　“如果你们不信任我，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结束了。”

　　“你什么都不肯说，为什么我们要相信你？”老波特回到。

　　邓布利多按住他的肩膀，他知道他们还需要程若，虽然心里怀疑却面色如常：“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不过你得帮我们一个忙。”

　　程若挑眉：“什么事？”

　　“明日接受采访，替我澄清一年前的事。”邓布利多说道。

　　程若思考了几秒，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第二天的采访是邓布利多安排的亲邓派的一位记者做独家新闻，好歹没有长|枪短|炮，采访还算顺利，两天后报纸上就用最显眼的版面刊登了这次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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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克家自从订婚礼后又一次成为了其他人的笑柄，两次被搅和的订婚礼和伏地魔暧昧不明的态度让这个老牌贵族深陷舆论的漩涡中。

　　布莱克家的早餐一入既往的丰盛，奥斯恩坐在主位看报纸，沃尔布加食欲不振没有来，西格纳斯夫妇坐下首，家中子女按年龄排序依次坐开，大家有条不紊地吃着早餐。

　　“砰！”忽然，奥斯恩将手中的报纸拍在桌上，表情怒不可遏：“这个该死的小杂种！”

　　“怎么了？”西格纳斯拿起报纸细看，越看脸色越绷不住了。

　　“该死的背叛者！Lord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居然投靠了邓布利多！”奥斯恩愤怒道。

　　安多米达和纳西莎对视一眼，不禁有些担心。

　　“其他的都是小事，”西格纳斯克制住情绪道，“现在最重要的是，Lord会怎么看我们布莱克家族。如果他因此迁怒，其他贵族就会一拥而上趁机扳倒我们，夺取布莱克的利益和地位。”

　　早饭匆匆结束，西格纳斯与奥斯恩分别前往了马尔福家与斯莱特兰奇家打探消息，小孩子们也各怀心事地回房间，布莱克家的风波开始了。

　　***
　　一个月后。

　　凤凰社的另一集会地。

　　“露西还好吗？”邓布利多对着一个长着雀斑的男人问道。

　　男人摇摇头，面上带着愤怒与悲伤：“她已经疯了，现在住在圣芒戈。”

　　“砰！”老波特一拳锤在桌上，怒不可遏：“自从半个月前，伏地魔对我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不仅是凤凰社的成员，现在连我们的家人都惨遭毒手。简直太狠毒了！”

　　“重点是，他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说着，韦斯莱斜眼看向程若。

　　“他早就和校长签订了牢不可破咒，不可能背叛的。维恩，你也不要总是针对他。”麦格劝道。

　　“今天晚上，伏地魔会去奇袭戈德里克山谷，这是我们复仇的最好时机。”邓布利多的声音在房间里低低地回荡，“我们兵分两路，程若和保罗、维恩去斯莱特兰奇庄园拿挂坠盒，我带着剩下的人去山谷外做埋伏，我们要用他们的血为死去的亲人们复仇！”

　　“为什么是我？”老波特不满，“我不想去偷东西，我要留在戈德里克山谷和你们一起战斗！那才是格兰芬多的使命。”

　　“对啊！我也要去战斗！”老韦斯莱也不高兴。

　　“不行，保罗有隐形衣，而你们俩搭配向来是最默契的，”邓布利多看了眼程若，“何况，有你们俩在我比较放心。”

　　“那好吧，我们这边一结束就去支援你们。”老波特和韦斯莱对视一眼，同意了。

　　程若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