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
男人面朝下趴在地面，腰嵌入墙体，上半身在草地，下半身在杂物室，周围文件四散。活像过劳猝死现场。
猫爬起来，正打算嘲笑对方是不是老眼昏花，可发现男人半天没有动弹，他反而不安地垂下尾巴：「卡、卡卡西？」
卡卡西沉默会，才说：“……啊。”
「啊什么啊，你没事吧？」猫咬住卡卡西肩头的衣料，蹬地往本丸的方向拉，「起——来！」
旗木卡卡西保持姿势，侧脸隔着口罩挨着草地，幽幽地说：“……英斯克。”
「怎么了，起不来吗？！」
“我好像，”他说，“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了。”
「…不、不会吧。这个门是压缩时空的通道，但不太可能产生裂缝……你别怕，不用害怕，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稳住声线，可他抬爪直接踩上卡卡西的银发，小短腿挣扎爬上去的行为十分急切。
「我去给你看看，会没事的，相信我。」
被如此关心的卡卡西伸手阻拦猫：“……那个。”
“我不知道两位大人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情景剧，但是时之政府关于这方面的技术很安全，以及，”感受到卡卡西回来第一时间冲过来的狐之助声音满是怨气。
“审·神·者·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啊！”
卡卡西迅速把猫捞到手里，撑着地板起身了。
奶猫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余波到了屋子里还没有消散，宇智波带土磨牙：「旗木卡卡西，皮这一下你很开心是不是。」
面罩被抓出裂口的卡卡西用手背沾沾脸，确认出血情况：“平地摔的话，人多多少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吧？虽然也不算平地……”
小猫放弃磨牙，担心起来：「你老到缺钙了？」
“那样我应该直接退休，而不是退休后被返聘再就业……我是被一只长了腿的茶杯绊倒的，但我之前没有看到。”
狐之助带卡卡西往锻刀室走：“那应该是路过的小妖。审神者大人的灵力还在发展中，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嗯？”
“审神者大人契约本丸时算初次唤醒灵力，现如今您的灵力在逐渐苏醒，所以有时看得到，有时看不到。”
“这种情况下，您应当多多召唤付丧神，把锻好的刀放置一周不闻不问您是第一个。”
狐之助提起来就怨念，不过它在锻刀室门口有些迟疑。
“审神者大人您选择直接锻刀……是了解过所有刀的属性了，打算相信缘分是吗？”
卡卡西推开门，向刀匠式神打完招呼回话：“这是当然的。”
狐之助更不安了：“……审神者大人很希望是太刀吗？我看见用掉的资源似乎是太刀公式……”
“因为付丧神太刀比较强的样子。”
覆盖在刀身上的白布在揭开那刹，狐之助抬爪捂眼，可它预想中审神者的失望叹气声却没有响起。
旗木卡卡西托起系有红绳的短刀，抽出一段冷光。他观察刀剑刃身，双眼处映着一道雪色。
“真是柄好刀。”他夸赞。
扒住口袋边缘舔爪子的小猫动了动耳朵。
短刀放回原位，灵力印于符纸贴在刀鞘。之前模模糊糊的力量骤然清晰起来，相连的契约向他反馈着存在。
很温暖，好像阔别许久的老友在冲他招呼。
红发金眼的少年把本体刀抗上肩头，站在小堆樱花里，露出一口白牙：“我是爱染国俊。来派的二代，通称二字国俊所锻造的短刀。”
“我身上的爱染明王很酷吧？主人。”
“是很酷。”
脸上有陈年旧疤和三划新鲜细细血痕，稍显狼狈气势仍从容过头的男人说：“我不是很习惯那个称呼，叫我[旗木]就行，尊称也不必了。”
狐之助跟奶猫瞬间一起炸毛，爱染国俊似懂非懂地说：“旗木…先生？”
“！是真名呢！”他反应过来后挠挠红发，“真是莫大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
狐之助欲言又止，在原地静观其变。
宇智波带土急了：「夏目贵志给你的资料里没说不能把真名告知给付丧神么？现在你最好碎掉他。」
「没。会有什么大事么。」
「会有被下咒神隐的可能性。」
卡卡西先跟爱染国俊说话：“那就拜托你了，不用加尊称……算了，你想加就加吧。”
“是！”
爱染国俊浑然不觉自己命悬一线，很有自信地挺起胸膛：“如大人所见，我是一把好刀，锋利度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那我可就期待着了。”
卡卡西走出锻刀室：“今晚你想在本丸休息，还是在任务世界里休息？”
爱染国俊一愣：“任务世界？”
狐之助：“审神者大人，不多锻几把刀吗？”
宇智波带土见状冷笑：「你就不担心自己被神隐是吧。」
旗木卡卡西做不到同时回复三个，他说：“我任务特殊，以后会长居任务世界。”
“不锻了，我灵力已经趋于稳定，但不多。等有宽裕再说。”
「卡卡西。」
前去主厅挂上刀铃的银发忍者说：「我知道，但那也仅仅是可能。」
旗木卡卡西退开半步，仰头注视目前仅有一个效忠证明，像是在欣赏工艺品。
他语气平淡又无所谓：「只要我比所有的付丧神都强，那不就好了。」
次日清晨，爱染国俊装备好上品御守刀装，拿起训练刀具，光荣成为旗木道馆的第一位使用者。他信心爆棚想要发挥最高水平，让审神者刮目相看。
结果躺平了。
旗木卡卡西呼吸平稳没出汗，悠哉悠哉打开刀帐卷轴夸他：“真方便，战斗就可以涨经验值，还不少哦。”
“卡卡西大人您平时、到底是怎么训练的？！”
旗木卡卡西摸着下巴：“我之前坐了很久的办公室，训练量少了很多，也就是每天单手爬爬百米高的悬崖放松一下那样的吧。”
“……骗人的吧！！！”
“嘛——”
收拾好自己的爱染国俊根据指示，尾随保护彭格列一行人。有付丧神监督，暂时没太多后顾之忧的旗木卡卡西带小猫去找时之政府人员请教问题。
狐之助返还总部，去询问技术失灵详情。
电车在轻轨上行驶，现代社会事务繁忙，很少有谁乐意把注意力从手机挪开，基本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可一位银发黑眼，身材气质出众的男性乘客从排队到进门，都吸引了大批人暗中注意。
存在感降低技术像彻底失灵了一样。
卡卡西不再为难自己纠结这点，他把目光放到窗外，所有建筑飞快向后倒去。
繁华的商圈，充满未来感和科技感的大都市……
他明白这是不属于他的世界，又不可避免地想，他自己的世界何时能发展到这种地步？
列车经过游乐园，里面色彩梦幻的房屋、精良的黄色卡通形象、川流不息的人群，都是财力雄厚、影响力巨大的证明。
可以去看一眼经营模式。
“真想去啊……”有个紧握恶俗粉色荧光笔的黑发蓝眼运动衫青年把脸贴在玻璃上，神似看到巨型机器人手办的小男孩，“卡匹帕（カピパー）君——！”
“嗯？”卡卡西说，“皮球（カピパ）？”
运动服小年轻抽出一张卡片刷刷刷写好[カピパー]几个字，举到卡卡西眼前：“是河屯君！你连河屯君乐园都不知道吗？”
旗木卡卡西回忆起了，漩涡鸣人十八岁出头还是多大，向他抱怨「什么啊卡卡西老师你连最新出的XX漫画都不知道吗？」时的心情。
他说：“…是不关注外界消息的中年大叔，实在很对不住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