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Miss Potter》EilleenWu

61、见证

　　Chapter 61 见证
　　“我看你倒是和巨怪相像。”手指着罗恩的那位格兰芬多感到背后凉嗖嗖的，全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随后他的头部传来疼痛感——斯内普教授用课本狠狠得扇了他一下。“恭喜你，斯特里先生，为格兰芬多丢掉十分。”

　　课堂上雅雀无声，所有人都闭嘴怕自己撞到“魔杖口”上。“教授，可他们说得是真的呀！”却独独有一个人不怕，她的声音里带着笑，回荡在这空旷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斯内普转过身去便瞧见第一排的波特小姐看似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

　　“你刚刚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月的禁闭，波特小姐。”斯内普风一般穿过过道，走向讲台，路过第一排弯腰盯着她，听起来有点儿咬牙切齿。“你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低调’这个词儿怎么写。”波特小姐歪着头摊开手，耸了耸肩。

　　一整节课斯内普教授都忙得不得了，因为在之后组成小组练习时波特小姐总是提出疑问。“教授，我做得对吗？”“教授？”“教授！”“教授——”......

　　“梅林在上，这节课我恐怕听见不下二十次的‘教授’了，斯内普简直是不停走动了整整一个小时。你瞧见他的脸色了吗？”下课后，学生们蜂拥离开，罗恩出了教室才敢吐槽。“琳还在里面呢，说要向斯内普继续请教......哈利，恐怕只有你姑姑才不怕他。”

　　赫敏白了他一眼，抢在哈利前面道：“你看不出来吗？斯内普教授对琳非常好，他从来没扣过她的分。我仔细观察过，每次斯内普指导完她时，随后被指导的人都会被加分！你瞧......”

　　“我看只是因为你恰好被斯内普加了分......”罗恩说这话时又感觉不对，赫敏确实很少被斯内普加分。“可他关了哈利姑姑的禁闭。”

　　“我猜想这根本无关紧要。”哈利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回头望了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方向，教室大门已经紧闭。

　　此时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顺着楼梯上去，波特小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斯内普已经坐在书桌后批改作业，他瞥了一眼来人，又继续低下头去，并且随手给了这一篇论文一个O。写得不赖，这些小巨怪有进步。

　　“教授。”波特小姐上半身趴在书桌前往前倾，与对面的人挨得很近，暧昧的气息立刻显现：“我今天上课表现如何？”

　　“糟糕透顶。”斯内普毫无动静，依旧原姿势，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他的工作。

　　“那么我的禁闭何时开始？”波特小姐又往前探，他们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一起去了。“我想要安排好时间，教授。我和一位男士有约，这周末要去一趟霍格莫德。”斯内普闻到她的鼻息。对他来说，这鼻息过于香甜，扰得他乱了心神。但与此同时，他又感到心中一股酸味儿。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波特小姐的手已搭上他的眉间。

　　“不要皱眉，教授。光是脸红便足够了。”

　　哦！梅林的三角裤，她在调戏自己！斯内普恼羞成怒，打开波特小姐的手，道：“我给你三秒，离开我的视线！”

　　“等等，西弗。你愿意这周末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波特小姐不再开玩笑，正经得提出邀请。

　　“什么？”

　　“霍格莫德，西弗。我约了我的老朋友们商量一件事儿。”斯内普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几个人的脸，那些在学生时代起便和琳·波特一起冒险的伙伴们。“不，我周末也有事。”他拒绝了。

　　“那好吧，真是可惜。”琳·波特摸着自己的光头往回走，她发现自己最近长出了一点儿头发，摸起来有些扎扎的。突然想到什么，她在打开办公室门后探回头来，道：“西弗，不得不说，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随即立刻关上了门，她听见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它，发出“砰砰”的响声。

　　她总是这么容易，这么轻易牵动我的情绪。西弗勒斯·斯内普心想。他还记得那一天，他们在宵禁之后的黑湖偶遇。那时候他还生着她的气，他总觉得如果这么轻易消气了很不划算——像个被爱着的孩子，他有时候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可那一天，月光下的她泪水铺满了整个脸颊，她哭着说她的心情——爱，她对他的爱。她没有再道歉，没有再内疚，只是单纯得表达自己纯粹的爱情。那时候，他想他们还真是合得来的伴侣。因为他早已不在乎她的道歉，不在乎她是否感到内疚等等——实际上，他早已原谅她。他在乎的，自始至终，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否爱他。显然，对方也是如此。她甚至还给他准备了一首诗歌，一边流泪，一边读。接着，他们靠得越来越近，斯内普又再次闻到了她的鼻息，这味道让他的心里一阵翻腾。他对她的爱更加浓烈。他们开始亲吻。“我想要你......”这是波特小姐那晚说的最后一句话。

　　斯内普给自己和对方施了一连串的咒语，然后他们跳下了黑湖。黑湖的水很冰凉，但两人感受不到。他们所感受到的，是透入水面撒下光束的月光，以及气泡之中温暖的气息。偶尔的一两条小鱼摆动身子游过那个气泡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它只感到温暖，比其它部分水域要更加温暖。这月光打在两人身上，泛着银白的光。斯内普一直觉得波特小姐长得漂亮，从学生时代便是如此认为，今天，在黑湖下，借着月光，他再一次感叹这位月光下女孩的美貌。他抚摸她的肌肤，这带给他安心与归属感。他瞧见一双钴蓝的眼，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那一刻，整个世界为他们见证，见证爱。

　　斯内普忽然忆起那个对视，两人在霍格沃兹大厅的第一次相见。夜空中群星璀璨，再也不会有人拿巨大的幕布将其遮住了。

　　我爱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