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Miss Potter》EilleenWu

59、妈妈

　　Chapter 59 妈妈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霍格沃兹的数不清的日子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扣分，尤其是扣格兰芬多的分。看着这一头头小巨怪惊慌失措的样子、失落的样子，甚至到最后有些习以为常的样子，他感到......哦，这就是生活吧——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人总得有些什么追求，这些小巨怪们当然也是如此，是的，是的。他摇了摇头。纵然如此，也不意味着，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对乌姆里奇这只粉红蠢□□的严格禁令有着丝毫的好感。事实上，他认为，只要学生和老师们思想自由、学术自由再筑牢不侵犯他人权利的篱墙，霍格沃兹可以是任何样子。而乌姆里奇破坏了这个圣地。

　　“他们抓住了大脚板！”哈利·波特向他发出信息。

　　不论哈利说得是真是假，他都得立即将消息告诉了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成员。然而他自己是不能参加这一场战斗的。他是个双面间谍。

　　他在等待消息的时候顺便熬制了一些修复魔药，以免到时候伤员太多忙不过来。当他将第三锅的魔药装瓶时，天已破晓。此时一道金黄色烟花般的光束穿门而入到斯内普的眼前，然后散开，发出一位老人的声音：“到格里莫广场12号来。”

　　他踏进布莱克家族的门槛，穿过门廊。莫莉·韦斯莱一边做饭一边教训她的孩子，说他们每次都将自己置身险地。亚瑟·韦斯莱劝说莫莉这不怪孩子们。罗恩在吃着苹果派还是什么东西，赫敏手上摊开一本书正看着他。“你好，斯内普教授。”她说。而唐克斯和卢平在另一边，悄悄说着什么，声音被莫莉的盖过去了。斯内普猜想哈利和布莱克应该在楼上，邓布利多不一定在这里。此时他听见楼上楼梯口的脚步声，便回头往上瞧。

　　“好久不见，西弗。”

　　这一下，他的心像是节拍器漏打了一拍。她瘦了许多。这是他的第一感觉。随后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的心像是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却装着波涛汹涌的广阔海水，暴风雨已经来临，海水激荡，风呼啸着不仅仅要将海水从这边吹到那边，它将部分海水下沉，为得是要让更多的海水蜂拥一般抛向天空，一边又一边，更加猛烈，更加猛烈，直到从瓶口泄洪而出！

　　他盯了她许久，说：“哈，大名鼎鼎的波特小姐成了秃头。”

　　未等波特小姐有什么反应，费雷德和乔治瞬间爆笑出声。“wicked！”罗恩甚至称赞了一声，挨了赫敏一下。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笑了出来，却极力忍着，莫莉揪住了弗雷德和乔治的耳朵，道：“停下来！”直到波特小姐也笑出了声。众人才又一起开怀大笑，除了斯内普。“有人需要恢复魔药吗？”他问。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些，西弗。”波特小姐对他笑道：“到我房间来好吗？”

　　斯内普将一些给了莫莉让他分给楼下需要的人，随后上了楼，就在关门前，他依然听见罗恩这头巨怪在念叨着：“......嘿，他爱她！我听哈利说的......我赌5个加隆......我只有这么多......像斯内普教授这种阴森的人也有人喜欢......”于是他给了这位小巨怪一个噤声咒，然后关上了门，完美，他心想。

　　他转过身来却发现这位波特小姐已经将袍子全脱了。他瞧见皮肤上有许多细小的咒语刮痕。波特小姐指了指肩胛骨、腰腹、大椎三处的痕迹道：“这三处得念反咒。”斯内普点头，开始了治疗工作。

　　“我几乎是个哑炮了，西弗。”波特小姐没有转头，目光聚焦于远处的梳妆镜，在那里她能瞧见他的神情。“我很抱歉。”

　　“你就算是个哑炮又何必道歉？波特小姐？”斯内普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道歉是对你，西弗，我很抱歉我没有去找你，我没有相信你。”波特小姐清晰得感受到并且从梳妆镜中看到对方顿了顿。“我简直不能忍受自己再也不能使用魔咒了，不能忍受魔杖对我来说成为了一个摆设。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我也不能接受你对我可能的施舍与可怜。”

　　斯内普沉默了，当他治疗完成最后一个咒语痕迹时，起身道：“我明白。”说完，便迈步准备离开。

　　“我很抱歉。西弗。我很自私。”她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离开了。

　　那个暑假，波特小姐征求了哈利的意见与西里斯在格里莫广场12号住下了。“波特庄园目前已经是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的位置，我恐怕我们暂时回不了波特庄园了，哈利。”波特小姐观察到哈利从惊讶到失落的表情。这孩子还不知道有波特庄园的存在。她伸手捋了捋哈利的头发。床头灯温暖的橘色灯光照亮了这个孩子额前的痕迹。“姑姑，上个学期，斯内普教授教我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一些记忆。记忆里，我的爸爸似乎在欺负斯内普教授。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哈利喜欢姑姑的眼睛，这钴蓝的眼里满满得都是柔情与爱。

　　“这话可别让西弗听到，他对这个可敏感啦，搞不好上学的时候会扣你的分。”波特小姐向他眨了眨眼。“虽然他或许已经扣你很多分了。”

　　“不过，我得说，詹姆是一个正直的人，大体上来说是的。只不过人是很复杂的。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而有心理上的负担。他还有很多糗事你都不知道呢。”于是波特小姐和哈利一起回忆起了往昔。“......每次都是我赢......詹姆能追上莉莉可是多亏有我，他在情书里竟然把你妈妈比作龙......”“你知道吗，哈利，我很想他，真得想他，我最亲爱的哥哥。”哈利看见从对面这位女士的眼角中留下一滴泪水。

　　他想岔开话题，便问道：“你和斯内普教授......”

　　“哦。”波特小姐别过头去，擦干了泪水。“是的，哈利，我爱他。”
　　......
　　那晚哈利进入梦乡时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他觉得很温暖，像是妈妈的味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