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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破虹 ...

  •   两人相互这样无聊的对望着,看久了后,就没了兴趣,躺着的魍魉,完全一副与世无关的模样,硬是叫人怎么都恼不起来,只不过,对着自己的一只伤腿,怕是想出这房间也难,而且,现下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望着开着的门外,绿树成荫,外面居然还能听到鸟叫虫鸣声,跟之前与司空在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

      “不用看了,这房间是我造出来的,与外面的联系是完全隔绝的。”

      某妖觉得躺着并不舒服,索性,又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本就干净的红衣,对着四周单手一晃,顿时,空间不断的扭曲起来,光线,也渐渐地跟着充足了。当房间消失的时候,放眼望去的,依然还是五色的土,只不过,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具体位置罢了。

      “为什么要帮我?”

      已经漂浮于看空的红狐,成半俯视状,衣衫飘扬,红色的绸缎在半空中飘舞着,煞是美丽,只见那妖狐勾起嘴角,斜斜地把眼睛再次移动开来,望着远方,却是答非所问。

      “看来,司空这人,什么都没告诉你呢!”

      愣愣地点头,确实,在我周围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但他对着我的时候却什么都不愿说,一直将我蒙在谷里,想到这,暗暗咬了咬牙。

      “是我的羽衣吗?”

      听到我这句话,魍魉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只是淡淡一瞥,一副莫不关心状。

      “是,也还有其它。”

      望着外边郁郁葱葱的树木,虽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又觉得真实无比,能让人心情舒畅,这跟知道整个事件与自己的羽衣有关是一样的,胸中的气跟着也喘了过来。看到我脸上表情的变化,魍魉好奇的盯着我上下看着,最后将人盯得忍不住汗毛立了起来。

      “你好象并不关心你的安危问题呢!”

      愣了愣,这跟安危有什么关系吗?于是,继续疑惑地望着对方,只等着他给出回答。

      “咳!哈哈!你太天真了,知道有人怎么说的吗?要知道那里面的秘密,必须要你的血浸染,才能让羽衣内的秘密浮现。”

      血!听到这词的时候,心口顿时凉了半节,而魍魉又不似一副说谎的样子,只不过,他摆出的,是一副与事无关的面孔行事罢了。

      “血……这是谁说的?我穿了那么久的一件羽衣,里面有什么秘密我自己不知道吗?”

      这心头血能浸出里面的秘密一说,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冤,口里便忍不住的痛吟出声,直要喊出个六月飘雪一般。可惜事情却并不如想象的那般简单。听着我的喊声,某狐觉得不悦,眼睛狠狠一瞪。那气势,硬是把我不由自主的逼退,头缩了缩。

      “真的没有秘密嘛!”

      心底里,依然还有些不服,嘴巴里嘟囔着。斜斜飘在上方的红狐,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摸来了一根草,闲闲地叼在嘴里,末了,轻轻地又抽了出来,望了望那五色土,手里掐出个法诀,把草支抛上空中,那草叶子轻轻的漂浮向地面,在下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重重地扎向五色土的交界处,顿时,土色分裂,由着色与色之间的地方分裂开来,世界,如镜子般的破碎了。

      “破虹!”

      待记忆里那模糊的影象传导到自己脑海的时候,惊呼出这一招的名称,内心里翻滚着望向一旁不动声色的魍魉。这就是能轻易的破解三重境跟奇门五行术的破虹。可……我不是该不知道它的名字的吗?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身边的人,却惊讶的望了过来。

      “你……已经记得了?”

      猛地摇晃着头,像是要否认到底一样,脚步跟着也退后了,瞪大了眼睛望着魍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眼眶里,有些热热的感觉正在蔓延。脚下不由自主地倒退着,直到脚后跟扳到一样什么东西的时候,身子一踉跄,差点就倒在地上。

      “呜……”

      脚下,呻吟的声音,及痛苦的传来,惊讶之于,眼里不适的感觉随着缩了回去,对面的魍魉,跟着望向了我的脚下,边上,蜷缩着身子的白衣,隐约能辨别出是一个男人,而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听着,也是熟悉的很。

      “司空。”

      淡淡地,还能闻到一股血的味道,随着目光所及,地上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泛着淡淡地黑,像要干了一般。急忙蹲下身子,生怕弄痛他,可还没等我扶起他的时候,人却被一身红的人拦了下来。魍魉斜斜地拉开了我,只见一银色之物横在了魍魉跟司空之前。

      “司空……”

      焦急地喊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剑影险险地从魍魉脸上划过,而那本该是我之前打算去扶起司空的位置。心里冷冷地说不出来,只得叫喊着他的名字。

      “没用的,空司神君的魂……已经不在他的身体里了。”

      回答我的,是魍魉那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

      听不得他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自己的口气也跟着硬了起来。眼睛,却依然着急的望着用剑直指着魍魉,或者可以说是指着我的司空。只觉得现在的他,眼神空洞无神……

      眼前人的身下,肚子上方一处暗色的地方正不住的渗出血来,怕是由于现在移动的关系,血流得更明显了。内心处着急着忍不住想要就地转起来,可思及他现在的情况,又不敢贸然过去,只得眼睁睁地望着他,笔直的立在那里。

      “魍魉,救他!”哀怨地望着身边的人,现在能救司空的只有身边的魍魉而已。

      “……”

      我的头半转着望向司空,所以并不能看见魍魉望向自己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而正是因为看不到,急得我有些口无遮拦。

      “只要你答应救他,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话了,只见,红狐的一身衣服忽然暴涨起来,愤怒之意昭然若揭。

      “你……难道就这么相信他?”

      咬了咬嘴唇,这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君,我……可我对他,是因为他帮过我吗?是吧!一定是的,想到着,于是定定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相信姐姐,也相信他!”

      “呵呵!……”

      急忙的回答,引来的却是魍魉哄然大笑,是笑我愚蠢?笑我天真?不管是什么,他的笑声,使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硬咬着唇瓣,只希望自己能忍过他的嘲笑。但就是这样,终于等到了魍魉笑停的时候。

      我的视线始终盯在司空那被伤到的下腹那里,血,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着……

      “知道吗?侍月,现在的你,我真想抽你一耳瓜子,好让你清醒一点。”

      “……”

      对于他的刺耳言语,我只得沉默,也许,自己以前真的见过他,可这并不代表什么。对我来说,之前,我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罢了,而对于第一次见到的人,还是那般的张狂,让人不住的怀疑他的身份与意图,但现在,望着那满身血的人,只能忍。

      “笑够了吧!”

      待到真的是忍无可忍时,我呵斥着,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并不明智。也许是这样的愤怒表情,也使得对方稍微安分了一点,红衣的人,只是狠狠地挥了下广袖,风一般的刮向对面的人,司空,毕竟已经神志不在,轻而易举的被魍魉按到在地,一个手刀的工夫,便让司空安静了下来。空洞的楼内,呼吸声都轻可闻之,死一般的安静……

      而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慢慢地,木板上回响起来的咯吱声再次吊起了本已放缓了的心。墙角处,凭空再度飘下的人形,依然是那样的冰冷。

      “我以为,你还要等到我出了门再来呢!”

      拍了拍手,魍魉抖着身上不整齐的部分,对着来人,巧笑嫣然。而对方却一副厌恶至及的声音回答着他。

      “你是谁?”

      吐出的话表明了一些事情,这让本来就神秘的事情更添上了怪异的一笔,守护在剑会楼里的雀白,却不认识跳祭神舞的魍魉,这即使是说出去,也不见得有人会信。但同样一身红的红狐,慢慢地摇着过来,拉过我的手,轻抚着,嘴里可没停下。

      “你看,人家这不是清白着的嘛!你还怀疑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问的对象,固然是我,而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去理解了,对于一个妖魅的人物,在不知道状态的情况下,我只能保持沉默,任由着狐狸轻抚着。对上他那高出我一颗头的墨发,暗红的双瞳,不自然的,嘴上扯出了无奈的一笑。

      “我跟他可不认识,为了再见你,我可没少做手脚。”

      一副游戏的语气配人双认真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这只狐狸的来历,可现在,在他的羽翼下,却有种安全的感觉……

      然而,雀白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高兴的,因为整个过程中,红衣的狐狸没有望向他一眼,我只记得,当雀白飘然出现的时候,魍魉只淡淡地瞟了同样红色的那件衣服一眼后,便不屑的没有再看过去,接着人也跟着忽略了。这时候的雀白,已然气红了一张脸,愤怒地瞪着,若是那眼睛也能杀人,怕是这只狐狸早就被烧出个洞来了。

      “把我关在塔里的,是你!?”雀白怒目瞪着魍魉,听着他的话,让人觉得他刚才似乎要出这塔,可始终没能如愿。

      但着不疑的语气,还有……蔓延着的杀气,直直地逼向红狐。击起的漫天风尘,用力的想要拍打魍魉与我站定的地方,只不过,一堵气墙硬生生的隔绝了空间的一切,耳边,只有嗡嗡地响声。觉得事情越演越烈的我,只想把自己的手从魍魉的手中抽出来。于是,另一只手用力的推挡着,把狐狸的爪子分了开来。可恶的是,这家伙抓得太狠了,好容易脱离开来的手,硬是被拽起了红斑。

      “你这人真讨厌。”

      不知怎的,狐狸有些恼怒,这回,却狠狠地瞪了眼依然飘着的雀白,不知是否是眼花的关系,我硬是觉得雀白被狐狸瞪得缩了一下身子,结果,想是认为不能输掉气势般,硬将胸口一挺,人又傲慢起来。

      “你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何几次干涉我的事。”

      对面的攻击,依然没有停下的感觉,磁场外,风尘扑哧声断断续续的,内场里,红狐的头发无风自扬,正向后飘着,人则是自信的笑着,一股轻蔑的眼神挑衅的望着雀白。离了魍魉的手,急忙蹲到司空的身边,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用力的搬过他的身子,只感觉血味浓重,惹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魍魉,你有止血的药吗?”

      听声后,魍魉只是斜了一眼,只见,伸出的右手,半空挥了一下,那被我拉开的衣服下,形状皮肉翻滚着的伤口,便瞬间在肉眼所能见到的情况下急快的愈合起来。对着上方的红狐,感激的一笑,可惜,换来的却只是随口的嗤笑声,但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恼了的,毕竟,他帮我恢复了司空的伤口,不是吗?他还是应我的要求做了,这妖,只是表里不一吧!

      “魍魉!——”

      听到我的话,对面的那人似乎显得有些惊讶过度,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了,显然,他这时候的表情不比我听到这名字时反应好得了多少,似乎正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结界外的风尘,渐渐地变小了……

      “打算收手了吗?”

      身边,红光一瞬,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便已经冲向了还飘在半空的另一红衣,许是速度过快,待还未等雀白察觉,人便已经被魍魉狠狠地砸了下来,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后,滚落在地板的另一头,随后一个翻滚才踉跄地站定,嘴里吐出口阴红的血沫,对着反飘于上空的魍魉,眼神阴冷。

      对于衣袖翻飞着的魍魉,他表现出来的,却是满眼的不屑。

      “既然你打算收手,那并不代表我就此也放弃了。”

      于是不屑地望着站在他下方的雀白,红狐则是满眼的笑,但那笑,温柔中带着不可否认的强者霸气。

      “你真的是魍魉?”

      “是或不是,这并不需要你知道。”

      笑着,当其说到尾声的时候,人再一次移动开来,又是光的速度,出现的时候,已经跟雀白眼对着眼。

      “你在看哪呢?”轻笑的声音响起在雀白的身后。

      对着依然四周找着他身影的雀白,红衣魍魉又是戏谑的声音,手上却并没有停下……暴力的挥掌,既而,雀白便再次狼狈地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角落的柱子上,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整个过程,看得我心惊肉跳,这便是强与弱者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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