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怦然心动》Iris不在

193、If线 完结

　　四
　　“西蒙，帮我请个假……”哈利只来得及对他的好友托付这半句，还没说完就被詹姆拽着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大脚板，我真没想到你会回到这里，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结婚了吗？”詹姆四处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格里莫广场12号。
　　原本厚重的看上去死气沉沉的窗帘被整个拆掉，换上了轻薄的布料，装饰上添了不少活泼的金红色，甚至还出现了麻瓜物品，其中就包括一台哈利送给西里斯的麻瓜电视机，他稍稍改动了，不用电就可以收看麻瓜节目——哈利想着如果西里斯能够沉迷于麻瓜肥皂剧，他就不会隔三差五跑去蜘蛛尾巷和西弗勒斯打架了。
　　可惜事与愿违，西里斯确实喜欢哈利送给他的麻瓜电视，但比起那些吵闹的电视节目，和鼻涕精打架对他来说才是正事，他恨不得自家教子早日发现鼻涕精的真面目，踹了他重新找一个漂亮小妞呢！

　　“我先去泡个茶吧。”哈利打了个哆嗦，想起之前被莉莉和詹姆询问的感情状况，连忙找了个借口，冲着西里斯一顿挤眉弄眼，就怕被他的教父出卖。

　　西里斯冲着哈利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但他发抽的嘴角和额头上凸出的青筋令他的笑容狰狞无比——想不到他居然也会有为臭鼻涕精掩饰的一天。
　　这都是为了他的教子啊！西里斯内流满面，他抹了把脸，对上了詹姆好奇的脸。
　　“当年是彼得背叛你们，我没能抓到他——后来我就去了阿兹卡班，浑浑噩噩了好多年，我一直想要抓到虫尾巴，直到有一天我在报纸上发现了这只臭老鼠——他已经成为了韦斯莱一家的宠物，于是我越了狱。很抱歉，我应该尽到身为教父的职责——我发现哈利在他的姨妈家过得并不好，那个时候他已经13岁了。我……”他哽咽着，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早点出狱把哈利接到身边照顾，是不是他的教子就不会被鼻涕精蒙骗了呢？西里斯一直后悔得很，他的教子可是在霍格沃兹时就向鼻涕精投怀送抱了——等到他得知哈利和鼻涕精结婚的时候，哈利已经毕业了直接搬去和鼻涕精住一块了！
　　他这是错过多少啊！
　　悔恨交织，西里斯的心头一阵酸楚，他望着詹姆的脸，他的好友看上去一直过得不错，还是那样的英俊，岁月没有苛待他。而这些年他自己又做了什么呢——什么都做不好！
　　“我没能照顾好哈利！呜哇——”西里斯鼻子一抽，嚎了一句后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想到春风得意的鼻涕精，一想到教子整天和鼻涕精待在一个屋檐下，一想到教子给鼻涕精生孩子——梅林的老花眼镜啊！为什么不在食死徒倒台时把鼻涕精也带走呢？

　　哈利在听见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哭，手中的茶壶差点掉落在地，他抽出魔杖一挥，将煮好的茶倒进茶壶之中，连带着茶具一起飞到客厅。
　　“我过得很好，我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傲罗了。”哈利扯了扯嘴角，令自己笑得灿烂些。
　　“人生总是会遇到波折的，那些都过去了。”见詹姆眼眶都红了，莉莉又露出心疼而爱怜的眼神，哈利不由得说道，他轻松地拍着胸口，“我已经长大啦！”
　　他很想将他的爱人以及他可爱的孩子们介绍给莉莉和詹姆，但——他还是担心詹姆会和西弗勒斯打起来。
　　这可真是个难题！
　　“西里斯比我难多了，他在阿兹卡班过了那么多年，现在还没结婚……”哈利叹着气。

　　“莱姆斯已经结婚了！——是和唐克斯！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西里斯立即开口，他的嗓音洪亮，热情地招来了一本大相册，迫不及待地翻开来。

　　“等等——”哈利大叫着，他来不及阻止，就在西里斯指着卢平一家三口亲亲热热的照片时，他和西弗勒斯的照片就在旁边，身穿格兰芬多制服的他快乐地拥抱着西弗勒斯，这是他的毕业照中的一张，尽管西里斯并不愿斯内普出现在他的相册中，但教子的毕业照他可不愿少掉一张。

　　“这是西弗勒斯？”在詹姆欣赏着卢平一家照片时，莉莉指着另一张照片问道。
　　照片中承载的快乐都快溢出照片了，她狐疑地盯着照片中哈利和斯内普，尽管斯内普看上去严肃得多，眉头皱起带着不悦，但他的手却托着哈利的后背——太多亲密了。
　　有时候肢体的语言会泄露很多秘密。

　　“他是我的魔药学教授。”哈利解释道。

　　西里斯一脸愤怒，但是他的教子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西里斯越想越悲愤，他拿起一杯茶，也不管烫不烫直接一口灌，下一秒就被烫得吐出来。

　　“大脚板，用得着这么高兴吗？刚煮好的茶，你就直接喝下去了！”詹姆大笑着，他略有些生疏地用着魔法将茶降了温，放在了好友的手中。
　　他的好友大脚板依旧俊得晃人眼，但时间还是在他的额头上，在他的发丝上留下了踪迹。尽管他们坐在一起喝着茶聊着这些年的事，可詹姆知道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填补下这些年的空白的。他连魔法都用得不太顺了！
　　“也不知道救下我和莉莉，还把我们记忆封住的究竟是哪个混蛋？”他咬着牙。
　　如果他能够早点想起来，他们一家三口会有多么亲密呀，哈利也不用独自去战胜黑魔王了，他会帮助哈利的，他会做到一个父亲所能做的一切！

　　哈利一口喷出茶水，他咳嗽着。
　　“我去准备些茶点。”他立即站起来。

　　莉莉注视着哈利迅速消失在厨房的背影，“哈利和西弗勒斯的关系很好吗？”

　　“好得很。”西里斯咬着牙，“鼻涕精可会蛊惑人心了！”

　　“他一定是给哈利吃了迷魂药！”詹姆和西里斯默契十足地叫着。

　　莉莉一巴掌拍在詹姆的头上，“西弗勒斯是哈利的教授，哈利会喜欢他也是正常的。一个好老师，很容易获得学生们的喜爱。”

　　西里斯的脸抽搐着就像是吃到了比比多味豆中最令人恶心的口味。

　　“哦，鼻涕精怎么可能对哈利好！不要被鼻涕精骗了！”詹姆被捏着耳朵也不忘记诋毁最讨厌的老对头。

　　“别提倒胃口的鼻涕精了。这些年你们到底去哪儿了？”西里斯摆着手，转而变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詹姆和莉莉告诉他这些年的经历。

　　“我们就在英国。”詹姆看向他挚爱的妻子，而莉莉握住了他的手。
　　“当时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也忘记了哈利，只记得和莉莉结了婚。我们两个身无分文地站在福克斯通的港口上，海的对面就是法国。为了生活，我找了份工作。莉莉比我聪明得多，她自考上了大学，后来又考到了律师证。我们这才搬了家，换了个大房子。一切开始好起来。”他省略了很多事，包括自己当初因为没有文凭而四处碰壁，他干过码头上的装卸工，干过超市搬运工，最困难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去码头，下午发传单，晚上去酒吧卖酒。靠这些他把莉莉送去大学读书，莉莉开始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时，他找了份卡车司机的工作，这才稳定下来。
　　随着莉莉的名气在法律界越来越大，而她的丈夫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卡车司机，很多人都觉得他配不上莉莉了。詹姆也感觉到了这份无形的压力，他们一路走到现在并不容易。
　　“这都过去了，现在更棒了！我们恢复了记忆，我们回到了巫师界！”詹姆咧开嘴。

　　“这确实需要庆祝一番。”西里斯也开心起来，他特地跑去酒柜拿来了威士忌，给他和他的好友们倒上一杯，“让我们庆祝这久违的重逢，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莉莉注视着这对开心得都快冒泡的好哥们，她也拿起杯子和他们碰了碰。

　　“对了，这些年你们怎么没有再生一个？”酒精带来了欢快的气氛，也像是打开了阀令西里斯畅所欲言，他从得知好友回来的消息时就做好了见到一个小哈利的准备。

　　“这——当然是因为我们太忙了！”詹姆迟疑了几秒立刻又欢乐起来，他握住了莉莉的手。

　　“主要是我的原因。”莉莉微笑，“我的工作确实很忙，竞争、压力都很大。我们已经有哈利了，一个孩子就够了。”她说着看向詹姆。

　　詹姆打了个颤，他拿起重新满上的酒杯咕咕一口喝下去，“是的，我们有哈利就够了！”

　　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尤其是久未见面的友人，话总是越聊越多，他们恨不得住在一起，把这些年的空白补上。
　　莉莉是最先感觉到疲惫的，她拿着一支高脚酒杯，小口饮着杯中的香槟酒，安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西里斯拉着詹姆兴奋地聊着魁地奇，聊着莱姆斯的孩子，聊着他们是如何打败黑魔王，痛击那些食死徒。
　　桌上放着冷掉的烤曲奇。中途时，哈利也被拉着聊关于凤凰社和食死徒的那些事，他说了很多，绞尽脑汁地将话题换到了西里斯那边——就怕詹姆又问起他在霍格沃兹的交友情况，扯到他的感情经历。
　　见话题转移后，哈利就松了口气，他看向莉莉，他有很多话想要和莉莉说，但——尽管他们理应非常亲近，但实际上他们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吧。
　　他开不了口。

　　“你和大脚板住在一起吗？”莉莉率先开了口。

　　“不，实际上我毕业后就搬出来了。”哈利摇着头。

　　“哦。”莉莉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她饮了口杯中的香槟。

　　就在这时壁炉传来了响声，一个高大的浑身漆黑的男人从壁炉中钻了出来。
　　“抱歉，打扰你们聚会了。”斯内普言不由衷地说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混杂着恶意的笑，鲜明的嘲讽穿透了这过于遥远的距离。他的视线穿过怒视着他的西里斯和詹姆，在触及到曾经的好友时，他冲着她点了点头，算是一种寒暄。
　　“该走了，哈利。”他说着大步走过去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将他拽离这可笑的聚会。

　　“西弗勒斯，你怎么来了？”哈利惊讶中半是惊悚，他回过头看向詹姆，毫不意外地发现詹姆已经头顶冒火了，那头凌乱的发就像是刚刚被山火烧过般。

　　“鼻涕精，你要把哈利带到哪里去？”詹姆冲上来质问着斯内普，伸手就想要将他的儿子拽离这可疑人士。
　　在怒目相对之前，他困惑地给了西里斯一个眼神，无声地询问他为什么他家的飞路网会对鼻涕精敞开？

　　“当然是回家。”与詹姆的怒火朝天相反的是斯内普冷静地就像是一座死火山，他的冷漠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面对着的詹姆和西里斯二人隔开，而他将哈利拉到了他的身后，就像是他们才是一起的——而对面的两个可笑的人士完全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吗？”斯内普轻笑，声音带着嘲讽的愉悦。

　　“西弗勒斯。”哈利声音颤抖，他最不想要看见的一幕发生了，但是哪怕他抓住斯内普的胳膊祈求地望着他。

　　“不要自欺欺人，哈利。”斯内普握住哈利发颤的手，并在他的手心上挠了一下。
　　他看向对面三人，无能阻止这一切的西里斯掩面，无处发泄愤怒的詹姆面露困惑，而莉莉她似乎早就明白了，站在詹姆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难道你不想要将我介绍给你的父母？”他忽然改了口，按住哈利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这本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三人。

　　哈利瞪了眼到了最重要关头将球踢回给他的西弗勒斯，这个老混蛋就是想要他在他的家人面前亲口承认——在三年前，在西里斯和莱姆斯的面前，简直一模一样，斯内普按住他的肩让他把他介绍给他的教父以及卢平夫妇。
　　现在又是这一出！
　　“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实际上我已经结婚了。”哈利暗自咬着牙，在说完这句话后一切就很容易了，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这是西弗勒斯，我的丈夫，同时也是我最爱的人。”

　　“什么？！”詹姆爆发出一声惊吓，随即咚地一声晕倒在地。

　　“尖头叉子！”西里斯大叫着抱住了到底的詹姆。

　　而莉莉则给了哈利一个离开的手势，她深深看了眼斯内普，最后回以微笑。

　　斯内普揽住哈利的肩，半推着他进入了壁炉。
　　“见到多年没见的父母，忘乎所以连时间都忘记了？”回到家后，斯内普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面前的小混蛋。

　　“是你救下了他们，并消失掉他们关于魔法界的所有记忆？”哈利前后一想就明白做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唯一能够办得到的只有西弗勒斯！

　　“喜欢这个惊喜吗？”斯内普嘴角轻轻勾起，这和他在格里莫广场12号时的表情不同。他更加宽容也更加的放松。

　　“这是惊吓吧！我从没有见过莉莉和詹姆，他们——我是说当我见到他们时，我就知道他们是——他们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哈利咧开嘴，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中湿润得像是汛期漫上来的湖水，镜片挡住了他充沛的感情。

　　斯内普摘下哈利的眼镜，手指拭着他的眼角。
　　“久别重逢容易激动，但这不是你忘记你的小甜心们的理由。”他冷笑着，“不过那条蠢狗难得精明了一回，这么多年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姓氏了。”

　　“西里斯？他做了什么？”哈利困惑地看向斯内普。

　　“去看看你的小甜心吧。”斯内普揉了把哈利的头发，转而换了个话题，“除非你想要刨根问底，让你的小甜心饿肚子。”

　　哈利一肚子疑问地看向斯内普走进厨房拿起围裙，细细的围裙带子系在他的后腰上，将那瘦削而有力的腰身显露无疑。哈利吞咽着口水，他按捺住冲上去问个清楚的冲动，上了楼去照顾一天没见的小甜心们。

　　“所以西里斯到底做了什么？”享用完晚餐，再缠着斯内普一起洗了个漫长的澡，浑身清爽又懒散的哈利没有忘记老混蛋丢给他的尚未解决的困惑。

　　“有没有觉得那条蠢狗今天很听你的话？”斯内普拥着他的伴侣。
　　比起貌合神离的波特夫妇，还是等待多年终于打算撬墙角的蠢狗，最终他才是过得最幸福的那个。这世上的道理总是那么的明确，只有不缺乏耐心的猎人才能够笑到最后。

　　哈利点着头，“难道他先去找了你？”
　　现在他琢磨过来了，西里斯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将西弗勒斯出卖，和詹姆联手二打一，说不准就能圆他多年痛揍西弗勒斯的梦想！——然而哈利肯定不会让西里斯梦想成真的。

　　“呵，”斯内普轻蔑地笑了，他亲吻着哈利的额头，“再热烈的爱情，在多年后总要面对现实的折磨，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着一个打着友情的名义伺机横刀夺爱。”他想着那条蠢狗找上门来祈求一瓶生子药水，光是想想就是一出好戏。
　　不论是老波特，还是布莱克——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哈利盯着斯内普，不满地捧起那张正在冷笑的脸，在他的下巴上咬了口。
　　“说人话！”他在斯内普的下巴上和脖颈上咬了好几口，直到斯内普抓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

　　“精力十足？”斯内普挑着眉，他凑近在哈利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随后贴在那些露骨的痕迹上撕磨着，一层又一层加深他的印记。

　　“西弗勒斯！”哈利大叫着，“你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一次性搞个明白呢？这样不上不下——我会想要把你踹下去！”他说着露出虎牙，威胁地踢着腿。

　　随即斯内普狠狠惩罚了张牙舞爪的波特，将他带入天旋地转漫天繁星的风景后，他松开了口。
　　“你的教父从学生时代就喜欢詹姆·波特，否则他就不会在虫尾巴背叛后自己进了阿兹卡班——他对你不管不问那么多年，可不是真的把你当做他的教子。”斯内普冷哼着说着他观察到的秘密。
　　“而你的父母固然相爱，可惜在麻瓜界那么多年，莉莉适应良好，她有着一番卓越的成就——而詹姆·波特天生是个巫师，他只能在巫师界获得成功。”

　　“你是说——西里斯和詹姆？”哈利惊吓地看着斯内普，他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我什么都没有说。”斯内普扯了嘴角，他欣赏着那红肿的杰作，随即剥开那碍事的衣物，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继续着铺开繁花的耕耘。
　　“想开点，哈利。你已经成年了，难道比起关心你真正的家人，你更愿意掺和进那些复杂又纠结的多角关系中？”

　　“不，我当然不会去拆散莉莉和詹姆——但西里斯——哦，我真不想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哈利纠结极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他已经连连失手到即将连最后的城池都保不住。
　　“西弗勒斯，你不会插手吧？”他不由得担忧起来。

　　“与其忧心愚蠢的老波特，你难道不应该更关心一下你的丈夫的身心健康吗？”斯内普沉着脸，他分开哈利的腿，不管伴侣如何拒绝地大叫，他坚定地拿到了自己的理应得到福利。
　　这世上最简单也最容易实现的真理——西弗勒斯·斯内普在他十六岁时就身体力行地体会了——牢牢抓在手中才能获取幸福，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而一旦放弃，就什么都抓不住。
　　所以人生需要趁早规划，就能按部就班地过上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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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小教授是全篇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