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非正常暗黑本丸超时空旅行》垂水杏

4、四 ［清醒与漆黑的前路］

　　鹤丸国永作为付丧神第一次睁开眼睛，是他刚被审神者锻造出来的时候。
　　“哟，我是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白发金眼像仙鹤一样的太刀青年笑眯眯地看向他未来的主君。
　　那是他作为付丧神在这个世界上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少年审神者一个小小的笑容上。
　　“喔～这个不是挺合适的嘛～”，他说。

　　再醒来时的鹤丸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带兜帽的黑披风，四周熟人躺了一地，金色光芒组成的各种奇怪图案在他们身下旋转开合。房间里像飓风过境一样，房顶破了一个大洞，地上堆着各种东西的残骸，风从墙壁被打穿的地方灌进来，让他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这可真是……被吓死了啊！”白发金眼的裸男眨了眨眼，停了半晌，又眨了眨。
　　“所以说，这边的损失大概不要我赔吧？”房间中间站着的菲利安讨好地看着面前蓝色光幕里的橙发执行官蒂安娜，“我是为了破坏这边的循回结界才用的炮击魔法，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再说这边受伤的人我也有好好治疗了，再扣我钱的话我这个月就又要沦落到去露露那里打秋风了……”
　　“唉，指望你这家伙能不出意外地把事情做好简直还早一百年……算了，没受伤就好。不过……”

　　“诶？！！！！！！”

　　“你们好，我是时空管理局航战队一等空士，菲利安泰斯特罗莎哈洛温，是为了追查管理局被盗走的一件危险物品来到这里的。你们的，呃……”少女仿佛不太习惯说这个词似地停顿了一下，“审神者，把它从看管的研究所里带了出来，并试图激活它。就是你们先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个超大的西洋钟一样的东西，我们叫它克洛托之钟，上面的指针走一周是从十二点起的一个完整的循环，靠单独的供能装置催动，你大概就是因为魔力适配被作为动力核心了”她看了一眼吃力地靠在一期一振怀里接受治疗的药研藤四郎。
　　“……会发生什么？要是走完一周，会发生什么？”传来黑发的短刀少年低哑的嗓音。
　　“传言当中那是女神克洛托的宝物，这位女神掌管命运，纺织生命之线，当她的钟表走完完整的一个循环之后，其使用者会得到一个‘修改现实’的机会。当然这只是传言，就像之前出现的阿尔哈扎德事件一样，没有人知道其真实的效果，但每一次这东西出现并被人使用时，都会在当地引发大规模灾难。”
　　“硬要说的话，这儿现在这个状况”，少女环顾四周，“已经是预计中的最好了。”
　　“所以说，你们的审神者已经作为次元罪犯被逮捕了，管理局已经和这边的政府取得了联系。”
　　“他……会怎么样？”一期一振用干涩的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这种程度的犯罪，足够他在哪个管理外世界的轨道拘留所里关到死了……呃，抱歉。”
　　军装的太刀青年没有再说话，他低下了头，把弟弟更紧地收在怀里。
　　“不不，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审神者他……他不是这样的人，我是说，我们从前明明都好好的呀……”暗红眼睛的打刀少年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他旁边的大和守安定握住了他的手安抚他，两个少年一齐望过来。
　　“那个，打断一下，我也就罢了，毕竟是刚锻出来就被带走了，居然没有人发现药研殿不在了吗？”这是乖乖坐着听了半晌勉强搞清楚了状况的鹤丸国永。
　　此时已经没有人有闲情计较诸如“我们本丸为什么会有鹤丸国永”以及“鹤先生为什么不穿衣服”此类的事了。
　　三年来一直蒙在记忆上的那一层薄雾，终于散开露出了狰狞的真实——为什么总是觉得困，为什么有时候会突然脱力，从不出门的审神者，消失的药研，从没见过的鹤丸国永……
　　“是假的么？从前，和主君一起，和大家一起度过的日子……都是假的么？”五虎退咬着下唇，小短刀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沾上了泪水的湿意。
　　“不是”，少女试探性地伸手想拍拍小短刀的头安慰他，在看到一期一振凶狠又沾满泪意的狼狈目光之后收回了手，
　　“你们在某个时候必然是真的经历过这些事的。循回结界的特性是，它可以在过去发生的事情里截取一段时间出来，就像录像带一样循回播放，让处于结界中的人一直处在这样一段时间里做规律的重复性动作而忽略其他的事”，少女顿了一下，补充道：“这是非常复杂而困难的结界魔法，只有少数非常出色的魔导师能办到这种程度。”
　　“你们之所以会觉得疲惫脱力甚至是丧失思考能力，是因为你们一直在持续损失魔力，通过那边的那位药研……藤四郎向钟摆供能。”
　　“哈哈哈，恕我直言，这位姬君，这是不可能的。”穿着深蓝狩衣的太刀青年眼里似乎藏着新月，嘴里说着笑盈盈的话，脸上笑意全无。
　　“我们刀剑付丧神依托审神者的灵力存在，连维持身形的灵力都来源于审神者，哪里来的，魔力，去供养别物呢？”
　　“这正是我想说的。”
　　少女仿佛有点不忍似的低下了头，轻声说：
　　“刚刚治疗时塞因告诉我的，你们的身体里，有了［念动之核］的魔力反应。”
　　“［念动之核］存在于魔导师体内，是魔导师魔力的源泉。”
　　“你们……已经不再是完整意义上的刀剑付丧神了。”

　　过了很久，传来压切长谷部小得像没有的一句话。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他。

　　菲利安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仿佛塞着一把沙子，发声都困难。
　　“管理局为你们争取了自由行动的权益，你们的，嗯……政府的意思是，你们先不再需要做日常的出阵工作了。这段时间，我会作为你们的临时担保人，等到身体的情况查清楚了，再决定自己想要去到哪里吧。”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们有什么事不明白的话可以来问我。今天先将就住一下吧，我想想看有没有办法把房子修好。”扔下这句话，少女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身后，传来短刀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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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依照惯例，这个结界也是我瞎编的。
＃要是真的有这种结界我要设置一个大胸小姐姐膝枕然后循环播放一百遍＃
明天就要起个大早跑八百米了……跑完之后蠢作者可能会死在床上一整天导致断更……
八百米是人类的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