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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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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琲看到谢砚的手瞬间变得血肉模样,吓得一阵大叫,那只手也像是受了惊,发现一阵刺耳的尖啸声,惊醒了房间中其他的人。
那些人清醒后就看到谢砚手上的一幕,那只雪白的手也终于在他们面前显出原型,看着那场景,个个被吓得脸色发绿,惊恐大叫。
尖啸声越来越大,房间里一众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双耳,甚至有人嘴角流出了血液,这个发现让那些下人叫得更加凄惨大声。
“闭嘴!”
谢砚忍心不住大叫了一声,本就疼得要崩溃,结果这些人突然大叫让那只手更加用力的挣脱,甚至有两只手指深深的插进了他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令谢砚的手一抖,稍微放松了一点,那只手趁机飞速逃跑,屋子里的人瞬间乱成一团,灯笼也被打翻,到处都是撞到东西的声音。
直到穆丹手上的火折子亮起来,那些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屋子里的灯重新被点亮,田庄的人全都缩在了一起,女人低声哭泣,男的戒备地看着周围。
谢砚抓着那只受伤的手滑倒在地,疼痛令他脸色煞白。
穆丹上前喂了他一颗药丸,待他气息稳定后缓缓道:“我没想到它会这么强。”
谢砚看着他,见他神色似乎有些不悦,眨了眨眼,穆丹是在向他解释?是因为受伤太重吗?
谢砚低低道了一声没事,穆丹已经起身:“没事就好。”
谢砚咬着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下了心中冒头的情绪,他没有怪过穆丹,如果要有一个人受伤,他宁愿是自己。
他不在乎死,但穆丹不同,他也不想穆丹死。
穆丹看向金玉琲:“那是被人招回来的鬼魂,而且,”他顿了顿:“回来的恐怕不仅仅是一只手。”
金玉琲陡然瞪大双眼,恐惧令她连呼吸也忘记了,谢砚看她就要晕过去的模样,连忙叫了个仆妇上前掐住她的人中,好一会金玉琲才回过神,有气无力地靠在仆妇身上。
那仆妇看到自家小姐回过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向穆丹哭道:“先、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猜测,那手的怨力太强,应该是被人强行将魂魄招了回来,加之身前就是冤死……”
金玉琲浑身抖个不停:“为、为什么,那为什么要找上我?招魂之说我连听都没听过,我也从未害过人,为什么它要找上我?”
“贵府最近可以死人?”
“没有!”金玉琲斩钉截铁:“我们金家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家中的下人都将金府当做自己的家,怎么可能会有冤死之人?”
她说完见穆丹不说话,眼泪连连不断地落了下来:“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再不济你可以去问那些佃户,我们金家从来都是乐善好施,怎么可能害人!”
那些下人听完她的话纷纷表示金家对下人向来善待,从未有过仆人被迫害的事,更不要说是冤死了。
谢砚的手被他从随身的包裹里用白布裹了起来,此时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失血令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看了一圈金家那些下人,除了恐惧之外确实没有别的表现,他们应该没有在替主家撒谎。
穆丹正在想什么,谢砚站起身看向金玉琲:“那你们府上可有失踪的人,或者多日不见的人?”
金玉琲依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若府上有人失踪,爹娘一定会报案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小姐。”坐在床边半抱着金玉琲的妇人突然道:“瑶儿回家探亲不是还没回府吗?”
“可是她是回家探亲,又不是失踪。”
妇人露出一丝急切:“小姐,您莫不是忘了,瑶儿走时说只用三天,这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她的人影啊。”
金玉琲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吴妈,你胡说什么!瑶儿是家中有事,她之前不是让人捎了信回府里说要在家多呆几天吗?”
吴妈被她训了一句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吉利:“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府里少的人只有瑶儿……”
金玉琲又急又气,惨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红来:“那也不能胡说!”
“是是,是老奴多嘴了。”
谢砚:“既然她不在你们府中,那派人去那个她家问问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金玉琲坐直了身子:“我现在就让人去,管事,你快……派两个人去瑶儿家看看。”
田庄管事被点了名浑身一颤,抬眼看着外面还乌黑的天,苦下脸来:“小姐,是不是等明天再说?”
金玉琲这才想起这会还是半夜,点了点头,整个身体又软了下去,谢砚将翻倒在地的椅子搬起来,扶着谢砚坐下。
其他下人也不敢走动,都缩在一间屋子里。
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闭上眼睛休息。
“九天。”穆丹突然开口,将房间中昏昏欲睡的众人惊得一震。
金玉琲看向穆丹,目光与谢砚对上,疑惑地问道:“什么九天。”
“九天之后它一会再来找你,所以一定要在九天之内找到冤死之人,并且帮其报仇雪恨,方可破了你这道灾。”
金玉琲沉默了许久:“若、若是找不到呢?”
穆丹的声音四平八稳,没有一丝起伏:“那就无计可施了,此魂心中怨恨极深,若你不能替其报仇,自然要其亲自去做。”
金玉琲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金家的仆人乱成一团,金玉琲醒了之后瞪着床顶两眼发直,眼泪不停,无声无息,吴妈在一旁不断劝导安慰她。
天色渐明,金玉琲带着一众仆人准备回城,谢砚到了村子里找到晏侪,两人与村民告别后赶着马车到了田庄,接上穆丹,与金家的人一同往回走,傍晚时到了城里。
金家老爷和夫人已经得了消息,在门外等着金玉琲,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金夫人两步并坐两步上前亲自伸手牵着她下了马车,声音轻颤:“我的儿,委屈你了。”
谢砚看着那金夫人愣在原地,直到金玉琲带着金夫人到了他面前为他引见时,他才回了神。
“请问,夫人可是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