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家的种田妻》荣英

5、洗白白

　　羽春和邵余光夫妇三人在田里转了一圈，好死不死的，遇上几个神棍，把嫦菲哄的一愣一愣的。羽春丧谤了巫婆一遭，就催着邵余光往家敢。 邵余光驾着骡车，一路狂奔，到了家时，天也刚刚落幕，把羽春送到家中，便领着嫦菲匆匆回家了。 邵余光在庙外也听了那老巫婆的鬼话，听的时候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动起邪念，可是一路往回走，心里变得乌糟糟的，有许多害怕，若是真有恶鬼沾到嫦菲身上，夜里再来折腾我，骚摇我，还不被她玩的丧命么！ 邵余光也无心吃饭，急忙命嫦菲烧汤洗澡，驱驱身上的晦气。两口子把身上的衣服也脱的精光，在院子里一把火烧成灰了。嫦菲也像是丢了魂儿，慌手毛脚，邵余光说什么就是什么，又是烧水，又是烧衣。 往常洗澡，邵余光一定要和嫦菲共浴一盆，和她耍水取乐。这次洗澡，就把嫦菲堵在门外，自己先跳到浴盆里洗澡去了。 嫦菲在门外叫道：“官人，你开门，我自己在外面怕怕。” 邵余光门内喊道：“你等会儿，一会儿我就洗好了。我再看着你洗，一定洗的白白的。” 嫦菲又道：“官人，你说有鬼么？怎么羽春那蹄子就不怕鬼呢？” 邵余光一边使劲搓着身上泥，一边裂着嘴说道：“你没听她说么，她从小坟堆里长大，比鬼还厉害呢！哪像你，娇生惯养的，身上干净，免不了就招什么东西来家里。” 嫦菲急得直跺脚，说道：“官人，你别吓我！我怕怕……” 邵余光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不如咱们两个这几天去羽春家睡吧！”言罢又道：“不行，不行，庞晨鹤那个闷骚秀才肯定不答应，还会给我们讲什么孔孟之道，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邵余光想了片刻，又道：“娘子，你快扯几尺大红缎子的布，让羽春给咱俩缝几件小衣出来，晚上辟邪。” 嫦菲听了话，忙从箱子里翻出来一块血红的缎子，跌跌撞撞跑到羽春家，说了来意。 羽春亦是无语，料想他们夫妇此时得了心病，一时也听不进去劝说，便拿着针大大的针脚，粗粗缝了几件小衣裳，一件邵余光穿的红裤头，一件男人穿的布衫子，女人穿的抹胸和裤子。 嫦菲拿了红衣裳回来，给邵余光送进屋里，恰好邵余光也洗完了，光溜溜一身。 邵余光见嫦菲进来，看她双眼微微眯着，便慌忙双手兜住身上不能看的地方，生怕嫦菲看到自己黑羞羞的东西，会把鬼怪从她身上惊醒。 邵余光躲也没处躲，光着身子侧着，说道：“你把衣裳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吧，我自己穿。” 嫦菲只好扔下衣服，气恼恼的出去。落后，男人呲溜溜就把红裤头套在身上了，穿好系好，就喊嫦菲进来洗澡。邵余光生怕嫦菲粗心大意洗不干净，就搬张椅子，坐在浴盆旁边，看着嫦菲洗澡，在旁指指点点，“胳肢窝里好好搓一搓，脚丫子里的泥也搓一搓。”说着就下手给嫦菲搓澡。 他一个男人，力气又大，嫦菲皮肤又白又细，被他搓的杀猪似的叫唤，求饶道：“官人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恁一个男人在旁边直勾勾瞅着，我也怪不自在的。” 邵余光挺着两条毛茸茸的腿站起来，说道：“咦呃！你还嫌弃我呢，早就把你身子看了八百遍了，还臊呢！我懒得理你。” 嫦菲不满的说道：“还说呢，你把我都看遍了。我何时看过你一眼什么，防自己的媳妇像是防贼似的。既然这样，夜里不要碰我一下子才好呢。” 邵余光冷笑一声，说道：“你真是疯了！说这话给谁听呢，还敢威胁我。”说着就抓着嫦菲的头发从水里湿乎乎的提出来，男人又用手在她赤条条的肋上又是捏又是扣，把嫦菲痒的跳不得坐不得，都痒出泪水了，便一迭声的叫“亲亲”求饶。 邵余光见她已经服软，便松了头发，心里一阵得意，便走出去了。 晚间，夫妻两个要睡觉时，邵余光胆子又小了一半，生怕那老巫婆说的话是真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半夜真的有女鬼来，我可无福消受。于是，邵余光就让嫦菲一人在床上睡，自己缩在榻上上凑合一夜再说。 邵余光睡不好，也是连连叫苦，先是恨那老巫婆，又转到嫦菲身上，接着又转到羽春身上。如果不陪羽春去田里，就不会遇到这倒霉事了。 嫦菲也是个胆子小的，没男人在身边如何睡得着，又跑下床去，爬到榻上，搂着邵余光说道：“官人，我也怕，你陪我一起睡吧，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邵余光鼠头鼠脑地缩着身子，推开嫦菲道：“你先自己睡一夜，明儿我请个道士来，在家里布个阵，驱驱鬼，以后再也不怕了。听话！快去睡吧，我在门口替你守着门。” 嫦菲如何也不肯，乱踢着脚，轻轻哭泣道：“那我就不睡了，我就在这里缠你一夜。往常夜里，你也不说嫌我脏，让我趴在你身上不下来。如今不过是那老太婆编了几句浑话，就把你吓到了，可见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不假的。” 邵余光听了这话，登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滚！再胡说，信不信我打烂你！” 这一吓，把嫦菲吓得哭也不敢哭了，死死的躺在那里，静静的抹泪儿。 邵余光打横把嫦菲抱起来，抱到床上，用绳子给她绑到了床上。嫦菲委屈道：“官人，我也怕，你陪陪我，我睡不着。” 邵余光看嫦菲也是可怜，折腾了半夜，终究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邵余光于心不忍，又不放心，便搬出一坛老酒，自己喝一口酒，就低头含住嫦菲的嘴，往她嘴里吐酒，生生把嫦菲灌醉以后，嫦菲就晕晕的睡着了。 邵余光也喝了几大碗酒，舍不得扔下媳妇一人在这里，就挨着床沿躺下了，心头还是不放心，生怕嫦菲半夜走火入魔，前来袭扰，就缩着腿，把下半身遮掩起来，仓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