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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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有着十分普通的长相，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美国中年男子。
可是，当菲比看着她的第一眼，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心中本能地涌起她从没有接触过的复杂情感——眷恋，信任，仰慕，还有极度的愤怒。
“……路西法？”
路西法笑着伸出手，“是我。想我了吗？”
菲比突然反应过来，她不可能遇到路西法，所以……“这是梦中？”
路西法动了动手指，他们已经出现在了地狱的那个宫殿内。
“我得避开你妹妹，找个安全的地方见见你。”他看着菲比，颇为感慨道，“你变了不少。”
菲比默认了妹妹的说法。某种程度上，不是很像吗。
她戒备地看着路西法。
路西法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想了想，说道：“你不需要害怕我，我从来没有想伤害过你。是我创造了你，让你活下来。你对我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所以，你真的是我父亲？”
路西法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是。我是你的父亲，你是地狱最尊贵的公主。”
菲比的心沉下。她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件事，现在不得不接受了吗。
“当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算是我的情人。我是用自己的灵魂创造的你。当年父亲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夏娃，他们结成了夫妻……”
“闭嘴。”菲比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简直听不下去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关心，也不在意。”这些所谓的身世根本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
“你的话真让人伤心。”路西法一脸可惜的表情，“虽然我挺喜欢你的。”是的，因为菲比对他而言太特殊了，他对她总有些与众不同。
菲比皱着眉看向他，他每说一句话，她想揍他的心情就增加一分。
路西法继续道：“我从部下那里听说，你统治了地狱，接手了地狱的事。你为了增强力量，还吃掉了不少恶魔。说真的，你听起来可真邪恶。”
菲比实在受不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路西法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目的你还不明白吗？我希望我们重归于好，像从前那样。”
菲比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不过，他这样的态度，让她有可以利用的机会。
她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路西法只要菲比不抗拒就可以了。他转而提起了菲比非常在意的一个人。
“你知道伊芙背叛你，将我放出的目的吗？”
菲比看向他。
“她希望我杀了你。”
菲比呆住了。怎么会……“她不会那么做……”菲比仔细地回忆和伊芙说过的每一句话。
路西法遗憾地说道：“来自信任的人的背叛，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抱歉，菲比。”
菲比突然想起，伊芙的变化，是因为她想要那个魔法。
那个魔法果然是有什么问题吗？可是伊芙自己也说了，没有任何副作用。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路西法说了那么多，可是，菲比根本就没有多大反应。他抿了抿嘴唇，稍微有点不开心。
没办法了，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听说你失忆了，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一切。”就算有不利于他的记忆，总比没有反应好。
况且，他更喜欢从前的菲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是经过修改地记忆呢？
路西法笑得十分笃定，“看过那段记忆你就知道了。”
菲比看着路西法，忍不住回道：“好……”
就在这时，她突然醒了过来。
菲比睁开眼，看着抚摸着她头顶，一脸担忧的卡西迪奥。
“你做了什么噩梦？”
“你叫醒我的？”
“我看你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谢谢。”
实在太及时了。她已经答应了。菲比有点后怕。
路西法的那番话，让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可是，她总觉得，一旦她想起，她就不再是她了。
菲比摸着下巴思索起来，所以，路西法究竟有什么目的？
睡梦中的事，菲比没有告诉任何人。
从睡着后见到路西法，菲比对睡觉都有了阴影。
可是幸运的是，接下来好几天，她都没有再梦见过对方。
确认路西法不会再出现后，菲比松了口气。
然后她发现，卡西迪奥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从前掩饰起来的困惑和痛苦，到现在已经无法忍耐，他看着远处，十分的茫然。
按道理，菲比只需要安抚好他，保证他的状态，确保战斗的时候他能出战就可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却更希望看见“活过来”的他。
不是一个听会听从命令的武器，而是有着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卡西迪奥时刻听着天使电台里的每一个内容。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他听从上帝的命令，为了保护菲比，为了帮她，他可以选择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
可是他依然会痛苦。
现在，电台里都在说着“菲比”犯下放出路西法的罪行，而他作为帮手，无疑是最大的叛徒。
他的同胞憎恨着他，他们每一个都恨不得杀死他。
他的双手沾染了自己家人的鲜血，在未来，他将会杀死更多。
他是罪人。无论他的动机和原因是什么，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就在他痛苦彷徨的时候，菲比递了杯烈酒给他，突然对他道：
“卡西，你有没有想过，上帝为什么让你保护我？”
卡西迪奥接过了酒。他看着酒杯，回道：“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一直这么说服自己。
菲比很感谢那个从未见过的神明将卡西迪奥送到她身边。这些话不该她来说，可是，卡西迪奥身边，只有她会说这样的话。
“万一他做错了呢？”
“他从未犯错。”
“丢下你们不管，放任米迦勒放出路西法，希望天启降临，毁掉所有人类吗？或者，希望你拿起剑，杀死你的兄弟姐妹？人类，天使，都在死亡，而他选择无视？”
“……”卡西迪奥沉默地看着她。
是啊，为什么？
菲比引导着他去思考，“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
“卡西，我是天堂的敌人，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我会阻止米迦勒，如果其他天使犯错，我也会对他们下手。如果上帝将你派到我身边，让你帮助我，是希望我杀死更多的天使吗？”
“……不会。”天父难道对他们已经失望到这个地步了吗？不会，他不会那么做。
有些话，有些决定，是旁人无法帮别人做的。她只能将选择权交出去。
菲比只能说道：“痛苦和犹豫是无法改变一切的。你可以装作什么不知道，你可以无视，但是，如果你想改变，你必须主动迈出脚步，去做点什么。”
卡西迪奥怔怔地看向菲比。
菲比对他道：“不要认命，只有你才能去争取。”她停顿了下，继续道，“也许这次才是神将你送到我身边的原因。也许他希望你能拯救大家。”
“你觉得我可以吗？”
“我们会帮助你。”菲比露出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39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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