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地球爆炸了吗》酥皮龙

24、第24章 绝境

　　菲比没有犹豫，重新走进警局。
　　这里面有她的朋友，有她的搭档，有她的同事……虽然明知道这些恶魔是冲着她来的，但是，她必须要去。

　　菲比站在大厅内，看着十多个熟悉的警察默契地朝着她靠近。
　　他们不远处在停下，有意无意地看着她。

　　因为力量增强了很多，哪怕不用那对红色眼眸，她也能感应到对方已经不再是人类。
　　他们都是恶魔。

　　菲比脸色凝重。
　　这时，加西亚从洗手间出来，她拎着包，满面笑容地朝着菲比走来。“等了很久了吧，菲比。”
　　菲比看着加西亚，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哪怕是一样的笑容，一样的问候，对方已经不是加西亚了。

　　有恶魔附身在加西亚的身上。

　　她不能在这里揭破她，或者对付她。
　　菲比揽住加西亚的肩膀，微笑道：“许久不见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
　　“加西亚”非常赞同，“那真是再好不过。”

　　菲比带着“加西亚”朝外走去，余光瞥见，就连杰克都被附身了。
　　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他们挟持了她在意的人。

　　后面，BAU的黑人高级探员德瑞克.摩根目送菲比和加西亚离开。
　　他总觉得菲比有点奇怪，她对温切斯特兄弟案件的过度关注，甚至他还查到，当初拿到名单后，菲比曾经接触过名单上的所有家庭。
　　如果她真的那么在意，为什么在这个案件上，又显得有点想撇清关系呢。
　　会不会是……作为警察，他公正地怀疑一切。

　　纽约警局的地下停车场内。
　　菲比带着加西亚来到一个角落。
　　确认附近没有监控录像，没有其他人后，菲比松开“加西亚”，冷冷地问道：“从加西亚身上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加西亚”微笑道：“许久不见了，公主殿下。听说您失忆了，这真是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菲比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加西亚”轻笑起来。“好吧，那我就直接说了。请您停止您的一切行动，否则，这个女孩，你的搭档，还有警局内的所有人，全会死掉。您可以做出选择？”
　　菲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直接释放自己的力量，压制住她，让她不能动弹。“你威胁我？”

　　“加西亚”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力量会这么强。不是说她失去了力量吗，这才多少时间，已经恢复了这么多。
　　她艰难地说道：“您杀了我，也无法保护到那些人。就算你能救下这里的人，您的两位养父呢？还有其他在乎的人。您只有一个人，保护不了所有人。”

　　菲比面无表情地收紧手掌，“你们可以试试。”
　　“加西亚”依旧笑着，一副满不在乎自己性命的表情。
　　菲比慢慢地加大力气，渐渐地，“加西亚”翻起白眼，已经喘不上气了。

　　……

　　看着加西亚痛苦的神情，菲比还是松开了手。
　　那是加西亚的身体，她做不到。
　　让她赌上那么多人的性命，她做不到。

　　“……好，我答应你们。”菲比苦笑了声。她只有这一个选择。
　　“加西亚”不停地咳嗽着，用力呼吸几口气之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口头保证停手，我们无法相信您。毕竟，到了危及关头，万一您出手了，我们迫不得已对您身边的人下手，到时候一定会引起厮杀。这不是我们的希望。”

　　菲比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加西亚”对她道：“请您下地狱吧。这样，我们双方都能安心。”

　　菲比呆住，然后冷笑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加西亚”认真地摇了摇头。
　　“你们是在让我死……而且，让我去地狱，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吧。”
　　“加西亚”点了点头，“但是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太宝贵了。所以，请您可以去死一次吗？”

　　菲比明白，只要她出手，她就能杀死对方。可是，其他人怎么办？
　　“我需要保证。”

　　“加西亚”回道：“你想如何做？”
　　菲比回道：“白纸黑字。一式三份。”
　　“加西亚”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很合理。“我们恶魔一向说话算话。你可以放心。”
　　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菲比那么果断地就杀死了纽约所有的怪物们，那么接下来她肯定会对他们下手。
　　那不是战斗或者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哪怕是不折手段，她也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
　　菲比必须从人间离开。

　　仔细核查合同，确认无误后，她们各自签下自己的名字。恶魔那边保证不会伤害她在乎的人的安全，而且还会保护他们。
　　菲比将那些人的名字一一列出。

　　菲比看着合同上的另一个签名——莉莉丝。
　　传闻，莉莉丝是路西法转化的第一个恶魔。
　　没想到对方会是莉莉丝。

　　附身在加西亚身上，莉莉丝将qiang递给了菲比。“现在是时候了。”
　　菲比接过qiang。

　　她会死掉。
　　就算死了，不论付出什么，她也会努力爬出地狱。
　　菲比对莉莉丝道：“我很快就回来。”

　　……

　　当加西亚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见——菲比拿qiang指着自己的胸口，按下了扳机。
　　她惊恐地喊了起来，“菲比！”她抱住向后倒去的人，惊慌失措地按住伤口。
　　“你为什么要想不开？……菲比！！……”

　　意识渐渐消失，菲比用尽全部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戴上手链……”那上面有五芒星，它可以保护你远离所有的恶魔。

　　菲比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的眼睛无神地看着上方。

　　意识远离身体，然后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结局。

　　加西亚抱住菲比的尸体，大声哭了起来。

　　按照约定，莉莉丝命令恶魔们从附身的人类身体里离开。

　　当摩根接到加西亚的电话，听到菲比自杀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误会菲比了？还是这是畏惧自杀？
　　压下这个想法，他急忙跑向停车场，去帮助加西亚。

　　菲比的死惊动了整个警局。因为加西亚亲眼看着菲比自杀，所以大家从没有想过会有其他原因。
　　他们为菲比的死感到惋惜，只能认为她可能得了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导致精神错乱或者精神崩溃，才会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

　　在所有人都关注菲比的死的时候，杰克偷偷拿走能力她的手机。
　　这部手机上藏着太多秘密，还是他来保存比较好。
　　看着菲比的尸体，杰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菲比会走到这一路。果然是一个人背负着一切，压力太大了吗。

　　很快，警局联系了菲比的养父，告知菲比的死讯。
　　菲利普和威廉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菲比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可是，看着女儿的尸体，常年嬉笑着的菲利普失去了笑容，威廉失魂落魄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庞。

　　威廉脸上的悲痛渐渐被冷酷代替。“我不相信宝贝会选择自杀。我会找到害死她的凶手！”
　　菲利普揽住威廉的肩膀，保证，“我们会的。”

　　猎人这边，戴文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菲比的身世透露给大家，至少给大家提个醒，然后他们就从纽约逃走的吸血鬼口中听说了菲比一个人一夜之间屠杀了二十几个怪物的事。
　　他们太过震惊，有些反应不过来，紧接着，他们就得到了菲比自杀的消息。
　　一个惊人的消息接着另一个。他们也不明白菲比自杀的原因。
　　可是，不管菲比从前是什么人，她有着怎样可怕的战斗力，如今她已经死了。
　　秘密将会被永远埋藏。他们做不到在人死之后，还放出这样的消息，让亡灵无法得到安息。

　　当迪恩和山姆、鲍比知道菲比自杀的事时，首先是不相信，等仔细调查后，他们的确发现菲比是自杀。
　　不过，他们也有了其他发现。
　　菲比死的那天，纽约警局曾经出现许多恶魔。

　　而此时，菲比站在地狱大门的门口，好奇地张望着。
　　灰色的岩石，阴暗的氛围，除了墙壁上闪烁的烛光，仿佛什么鬼片现场。
　　前方，无数呆滞的灵魂在排着队。

　　菲比当然不会安分。她越过他们，朝前走去。

　　有恶魔拦住了她。“排队去。”说着就举起鞭子朝她抽来。
　　菲比抬手，一个响指，对方就碰的一下炸开，变成了散落的烟雾。
　　她慢悠悠地朝地狱深处走去。

　　对待恶魔还要客气吗。
　　而且，她能够感觉到，在这里，她有种自己是无敌的感觉。
　　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解放，她可以控制一切。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去看看。
　　闻着地狱深处美妙的气味，菲比几乎飘着就飞了进去。

　　她不吃，就闻闻。

作者有话说

　　地狱一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