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斯塔克的家庭教育》修身养性的D

2、第一章

　　双手抓在羊头把手上，感受着风吹过脸庞带来的凉意，柯莱亚斯塔克伴随白色头戴式耳机内传来的摇滚乐节拍，用力踩着智能公路自行车的双脚踏板。

　　拥有激光雕刻斯塔克字样的黑框智能眼镜，将洛杉矶街头的一切收录进那被精致影藏起的针孔摄像头内，并将一切的数据化的分析，投射在那双透明的防蓝光镜片上，蓝色小三角符号位于一家标注着意大利餐馆的建筑处。

　　早上醒来后，她拿过床头柜上反扣着的白色手机，发现一条来自佩珀·波茨的未读简讯。

　　[柯利，我们得谈谈，中午去吃意大利菜好吗？]

　　柯莱亚斯塔克抱着巨大的泰迪熊布偶沉默良久后，终于发送出一条带有肯定答复的简讯。

　　然后她哭了一场，无论智能管家贾维斯怎么劝她，她都很难受。

　　柯莱亚一条条删掉来自叫做萨姆和迪恩两人发来的各类关切简讯，然后重新打上[我很好，不用担心。]的字样，发送给他们。

　　托尼斯塔克失踪了差不多三个月，军方似乎还没有死心，但是罗德已经很久不打来电话了，甚至连短信都没有。

　　佩珀·波茨不再总是管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到处乱跑了。

　　她说要谈谈。

　　柯莱亚每次都会刻意避开学校里同学们的关心，死党也知趣的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

　　他们只是打打闹闹。谁都不再提那个人失踪的事了。

　　家门口的保镖悄悄的多了出来，托尼斯塔克的保镖兼老友哈皮霍根，甚至最近开始住到她家公寓旁边的酒店里。

　　那些迹象被柯莱亚刻意的忽略掉了，她在意大利餐馆门口停下，将装载了智能管家数据的黑色公路单车停放在路边，然后拉扯了一下背后灰色帆布书包的背带，接着走进这家价格不菲的高档餐厅。

　　侍者将柯莱亚带进一间包厢，正看着白色ipad屏幕上的佩珀·波茨，抬起头将目光放在柯莱亚的身上，她点头让侍者离开，接着冲沉默站在那里的柯莱亚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的眼睛有些湿润，眼角多了几丝皱纹，本来被保养得很好，富有光泽的金发显得有些黯淡。

　　“hi...”柯莱亚抿抿嘴，取下了白色的蓝牙耳机，将它放在方形餐桌上空着的，靠近边缘的地方。她抓了抓一头被修剪得相当短，并且烫过的金色短发，有些局促不安。

　　“坐吧，我点了你喜欢的牧羊人派，还有牛眼披萨。”佩珀·波茨起身，将柯莱亚背后的背包取下，挂在空着的黑色木质的靠背椅椅背上，然后温柔的扶着她坐下。

　　柯莱亚斯塔克仅仅只到佩珀波兹的胸口，这对于一个12岁的孩子来说，身高过于矮小了，加上她完丝毫没有发育的身材以及略低的嗓音，总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7、8岁的男孩。

　　柯莱亚斯塔克顺从的坐下，她的目光落在座位对面，对方刻意反扣在桌面上的ipad上，然后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希望凯斯特老师没有跟你打小报告说我今天没去上课。”

　　“关于那个，我帮你跟学校请了假。”佩珀波兹坐回位置，目光一直落在神色未变的柯莱亚身上。这段时间由于公司首席执行官，那个亿万富翁，天才发明家，以及美国最著名的军火商人托尼斯塔克的失踪，大量事物将佩珀波兹压得喘不过气。所以除了最开始消息传出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关注柯莱亚是否有些特殊的举动，是否有好好上学之外，后面她就真的没太顾得上柯莱亚了。

　　不过柯莱亚几乎从来不用她操心，尽管她继承了她父亲托尼斯塔克的任性。

　　恐怕柯莱亚最过分的一次，就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独自带着大量现金玩了一出离家出走。后来还是一对兄弟首先联系上了佩珀波兹，那对兄弟，萨姆和迪恩表示这孩子一个人根据日记本的记载，尝试找寻里面记录的古老宅院。

　　但是遥远的旅途对一个8岁的孩子来说太过危险，幸好他们碰到了柯莱亚，不然这孩子恐怕就要被坏人抓走了。

　　稍微了解后，萨姆和迪恩坦言他们的家族和柯莱亚母亲的家族是好友，日记本中的宅院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是作为研究神秘学的社团活动用的，兄弟俩目前就住在那里。

　　和柯莱亚的舅舅丹尼尔诺恩斯确认过兄弟俩的身份后，佩珀波兹才算是放心柯莱亚在那段心情不好的时期里，呆在他们的住处，并特意帮她向学校请了假。

　　后来是那对兄弟把她带回来的。当时柯莱亚睡在1967年产的经典肌肉车黑斑羚羊的后排座位上，这孩子被兄弟俩中的弟弟萨姆轻柔的抱出来，一直走到柯莱亚在洛杉矶市区住的公寓，并将她安顿在床上。

　　佩珀波兹当时看到孩子脚腕处和双肩上的残留的浅浅疤痕，不禁有些心疼，同时又对这对兄弟心存感激。

　　然而在面对兄弟俩对孩子一人跑出门不说，还携带大量现金以及危险物品的指责性态度下，她只能坦言告知了柯莱亚的身份背景。

　　亿万富翁天才发明家托尼斯塔克的孩子，可父亲从来不管孩子。柯莱亚每年假期在马里布海岸的假期也都格外煎熬。一大一小几乎从来不会说话，也不会碰面，各自在房间里忙自己的事情，偶尔碰面，也只是擦肩而过。他们只会在必须讲话的时候，才正视彼此。

　　柯莱亚和托尼斯塔克的相处时间少的可怜，从四岁起到八岁的四年时间里，他们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超过四个二十四小时。当然这也直接导致了，柯莱亚和托尼的关系确实非常陌生，后者除了是柯莱亚优越物质生活的提供者，几乎就什么都不是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这个几乎成为柯莱亚名义上父亲的托尼斯塔克，直到柯莱亚回到洛杉矶为止，都还在认为她只是耍性子去同学家了而已，压根不知道这孩子跑了那么远的路。，

　　“不对，我们想问的是，humm...安娜。这孩子的母亲呢？”兄弟俩中的哥哥迪恩，和弟弟萨姆带有温和的语气不同，他直奔自己关心的主题，过程中始终皱着眉头。

　　“她四岁的时候，”佩珀波兹当时有点意外对方在意的重点，回答他的问题“车祸，当时她妈妈和托尼的父母都...所以托尼才会自那以后...”

　　“我知道了。”迪恩不再提问，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之后，弟弟萨姆清咳了两下，主动解释起迪恩询问的原因“超自然力量，神秘学，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我们也都相信科学，所以只是研究这些。但是柯利太着迷了，她还小，但是很有天赋，可是如果没有引导的话...anyway，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教她一些东西，这样也可以避免她到处乱跑，这样很危险的。毕竟她爸爸，斯塔克先生也不在意她，这样的情况下...”

　　“那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佩珀波兹笑了起来，她真诚地向这对兄弟道谢，不仅仅是因为柯莱亚的舅舅丹尼尔提过温彻斯特家族确实和他们诺恩斯家族是好友的关系。

　　在职场上作为女强人的佩珀波兹看得出来，这兄弟俩的关心是认真的。

　　于是双方就达成了一致，日后每年假期，柯莱亚都能去兄弟俩那儿玩，但前提是，他们会来接她，不能让她一个人乱跑。

　　自认识了萨姆和迪恩那对温彻斯特兄弟俩之后，柯莱亚不仅在学校里交上了朋友，人也变得不那么怪异成天囔着说看到幽灵了，尽管她对超自然事物的爱好还是有点不那么合群，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至少父女俩见面的时候能够好好说上几句话，好好地吃完一整顿饭，佩珀波兹觉得她不能有太高的希望了...柯莱亚能够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关心她的人。

　　可如今呢？这孩子的双颊微微有些凹陷，棕色眼睛有些没有精神的藏在那双黑框眼镜的后面，小小年纪双眼下方就有些深色的黑色圈，恐怕又是熬了夜。

　　“晚上还是要好好休息。”佩珀波兹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柯莱亚没有抬头只是左手扶着镜框，右手伸进去揉了揉眼睛，“好吧”。她说，然后嘟了嘟嘴，“都怪亨利昨天跟我视频，他就是在炫耀自己生活超级有趣，不像我整天除了上学就是做作业。”

　　佩珀波兹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突然敲响的包厢门咽了回去，她出声让敲门的人进来，几个身着黑色工作服的侍者端着白色瓷盘，依次将牛眼披萨和牧羊人派放在桌上后退了出去。

　　“吃吧。”佩珀波兹的话音刚落，柯莱亚就伸手拿过了一片被切好的披萨，张嘴咬了一口，瞬间塞满食物的双颊鼓了起来，她嚼着嘴里的食物，眼睛快速扫过一眼桌上的菜，看向佩珀波兹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点了布丁吗？还有提拉米苏。”

　　“还有你的热可可。”佩珀波兹看着对面柯莱亚突然亮了一下的双眼后，忍不住也弯了弯眼睛，自己挖过一些派慢条斯理的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的孩子。

　　“柯利，你很聪明。”直到侍者们端上来饭后甜点时，佩珀波兹这才开口提及正事，她的目光放在柯莱亚的身上，后者正面不改色的拿过白色的香草味布丁放到她自己面前，看起来，完全不担心她那个失踪的父亲，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奥巴迪叔叔说，我不用管这些事，如果我不喜欢的话。”柯莱亚不等佩珀波兹说出后面的话，抢先开口打断对方。

　　“奥巴迪叔叔说我不用管这些事。”她语气生硬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说过的话，然后将小巧的甜点勺插进自己面前的布丁里，语气里带有一丝隐约的不耐烦。

　　“他说，如果我不喜欢，我可以去跟萨姆和迪恩住。”柯莱亚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布丁，目光专注的落在杯中不停画着圆圈搅拌的银质小勺，似乎是被它的运动轨迹给吸引，始终不抬头看对面的佩珀波兹。

　　“是吗。”佩珀波兹见状伸手将耳绊的金发给别到耳根后，然后垂眼拿过另一份布丁到自己面前，再度开口“其实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你有权利…”

　　“美人心复出了。”柯莱亚强行打断佩珀波兹，提起一个对方压根就不知道的过气摇滚乐队的名字。她抬眼快速扫了一眼佩珀波兹，对方正将一勺布丁放进嘴里，“我要一张他们复出演唱会的门票，他们会在流星酒吧开唱，票明天开售。”

　　“柯利。”佩珀波兹并不太意外柯莱亚的反应，因为她对于一切涉及到她父亲的事都有着抗拒心理。

　　可这件事有些严重，毕竟涉及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未来。

　　柯莱亚的爷爷，霍华德斯塔克创建了斯塔克工业，而她的父亲，托尼斯塔克则是把它推上了巅峰。

　　柯莱亚不能因为，和她父亲的生疏矛盾就…对她的家族事业不管不问。

　　还是在这种关头。

　　“你不能”佩珀波兹将目光转向柯莱亚，可很快她顿住制止自己后面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对面的柯莱亚面无表情，可眼眶处却微微泛红，她看似强硬冷淡的模样让佩珀波兹收起了自己的责备“没问题，”她妥协了一步，然后冲柯莱亚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红掉的眼眶一样，继续往下说“但是你得看看协议，然后再做决定好吗？”

　　“Deal。”柯莱亚扭开头避开对方目光中的那抹疼爱，她珉着唇同意这桩交易，而后又很快岔开了话题。

　　“我还要吃一个冰淇凌蛋糕，你跟我买，我要草莓味的。”柯莱亚沉着声音让自己显得蛮横又任性。

　　可佩珀波兹对于柯莱亚的行为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应声，等两人吃完午餐，又和保镖哈皮霍根一起送柯莱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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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佩珀波兹上次来柯莱亚的公寓已经过了两个月，她踏进屋子后率先忍不住开口，“是我的错觉吗？你墙上画的东西是不是更多了？”

　　“wow……这都是？”哈皮霍根是第一次踏进柯莱亚的屋子，他惊讶的扫视着凌乱且带有诡异气息的客厅，有些说不出话来。

　　柯莱亚的客厅茶几上摆着几本教科书，可除此之外，她的墙壁上几乎被红色喷漆给淹没了！

　　奇怪的符号，魔法阵充斥着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墙壁，家具，巨大的落地窗，都被红色喷漆或者颜料画满了。

　　阳光透过半拉开的黑色窗帘射进屋内，正好落在放置在茶几上的几本教科书上面。

　　真是显得别样的怪异。

　　柯莱亚毫不在意哈皮霍根那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她耸肩从他手中接过刚买的草莓蛋糕，就往厨房走去“别在意那种细节。很忙的话就先走吧，我一个人挺好的。”

　　“她这里真乱是吧。”佩珀波兹看了一眼哈皮霍根，从包里取出之前拿在手上的白色ipad放在茶几上。

　　“哦，确实……”哈皮霍根的目光又落到沙发上堆放着的衣物，以及旁边地上的几双鞋上。他眨眨眼还来不及发问，柯莱亚就回来了，于是哈皮霍根只得将问题吞进肚子里。

　　“柯利”佩珀波兹看着将背包随意丢在沙发上，又一屁股坐下的柯莱亚“这段时间就不要到处跑了，除非是迪恩和萨姆他们过来接你。”

　　“我知道了。”柯莱亚拉过茶几上摆放着的白色笔记本电脑，头也不抬，只是看着电脑屏幕，显得有几分敷衍。

　　“那我们先走了，票买到后会让人送过来的。你记得看看协议，有任何问题跟我打电话。”佩珀波兹没有在意柯莱亚的态度，她继续嘱咐，得到对方的应声后，就带着哈皮霍根往外走。

　　“那个，如果你想聊聊，也可以打给我。”哈皮霍根离开前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这让柯莱亚不得不停下动作看向他，连往外走的佩珀波兹也是。

　　“他和托尼是好朋友你知道的。”佩珀波兹注意到柯莱亚上下打量哈皮霍根的行为，连忙开口“大家都很关心你。”

　　这两人目光中包含着的关心让柯莱亚有些厌烦，可她只是应声什么也没多说，撇撇嘴等他们离开。

　　黑色防盗门被关上后，柯莱亚将自己的目光收回，然后落到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ipad上，她抿唇半晌，起身过去将它拿起来研究。

　　遗产继承协议的字样刺得柯莱亚眼睛发疼，怨恨和暴怒涌上心头，她猛地将ipad砸向墙壁，发出砰的巨响。

　　柯莱亚狠狠踹了一脚茶几，接着又丧失力气般蹲了下去。她慢慢的沿着沙发脚滑落，蜷缩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双手也放在胸口前环绕抱着自己，发出忍耐的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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