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废材》醉风恋尘

15、认爹娘了

　　伊水村村子不大，人口也不多，差不多也一百来户人。或许就因为村子不大，整个村的民风都很淳朴和善，人口单一又便于管理，所以整个村，至少明面上没有什么腌臜事。
　　至于为什么明面上没有什么腌臜事，巫斐然觉得除了村长顾守正有威望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村里人真要坐在树下喝着茶往上细数几代人，估计他们还都是出了五服的亲戚。虽然血缘基因已经被淡化得基本忽略不计了，但还沾亲带故不是，这就想吵也吵不起来啊。如果真要是吵架，当时脑子一热草你十八辈祖宗，说不好还真就连自己的祖宗都一起骂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太不划算啊。
　　一个村子要想团结和谐，那主要的依据就是每一家的经济水平都差不多，让人觉得别人和他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彼此之间的矛盾不大就不会有影响恶劣的事件发生，这就是古人常说的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白驹过隙，逝水流年。
　　夏夜的明月似弯弯的小船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寥寥繁星如飞舞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照亮人们前进的方向。
　　顾大叔他们一家五口加上一个巫斐然齐齐的坐在院中的大树下，吹着夜风听着虫鸣，脸上却一片愁云惨淡，怪异的静默盘旋在他们周围，就连平时就欢腾的顾洢火也难得一脸愁容的缩在凳子上。
　　顾大叔将他手中那只竹制旱烟袋端在嘴角，用力一吸，将最后的烟丝抽完，随即沿着石桌边缘轻磕一下，抬头看向巫斐然，“斐然，这事是你起的头，你拿个主意”。
　　“顾大叔，这事我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巫斐然对于顾大叔有这样的决定并不觉得突兀，相反，他很佩服顾大叔竟然忍到现在才提出来。
　　以前就听老师讲过，宗族观念对古人的影响到底有多深远。宗族是指由父系血缘关系联结而成的群体，他们往往有明确的内部认同和外部边界。古时战乱不断，很多人为了躲避战乱，不得不开始迁徙到安全的地方，不论是迁徙前还是稳定后，与同宗族的人结合在一起都是更安全更的选择，更严重的是为了防止受到本地人的欺凌，很多人甚至会改姓归宗，庇护在强大宗族之下，以保证生活的安定。况且，古时劳动效率低，这就导致人们常会以宗族为单位，一同兴建水利工程，开垦土地，分享劳动力等等，这些都奠定了宗族在古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宗族为人们提供了庇佑，那么人们就不能只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所以有什么好处的时候不能一个独享，得让宗族分一杯羹，这或者就是小团体的共产主义。
　　自从他开始做冷吃兔和风干兔肉和野鸡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抛去日常花销净利润将近2000两，这还不是每日都去县城，要不是他们人力有限，估计赚的还能比这还要多。
　　“斐然啊，不是顾大叔想要用你的东西做好事博名声，而是你做的这项营生实在是太暴利了”，顾大叔一想到他们屋里现在放着两千两的银票就觉得心慌得厉害，他们伊水村这些年虽然生活水平提上去了，但一年也最多赚二三十两那也是得时不时去镇上做小工贴补才可能凑够。巫斐然却用半个多月的时间赚了将近一个村子半年的钱，想想都觉得心里不踏实，“别人都知道你和大小子两个人猎了野物去县城去卖，但是却不知道你们竟然赚了这么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主动总比被动的好，而且忙完夏收之后你还要盖新房，这些事你总得心里有个数。即使你是在这个村子长大的，但你毕竟还是外姓人”。
　　“顾大叔你不用解释了，我还得谢谢你提醒我呢，要不然我可不就是办了一件蠢事，恐怕以后在这村子里也不好混”，有情饮水饱，巫斐然这段时间是真的沉浸在蜜里调油的日子里，忽略了很多最基本的生活常识，所以在顾大叔提出来让他给族里捐献一点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产生任何不愉快，因为他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感同身受宗族的震慑力，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要想在这个社会混下去宗族的必要性。
　　巫斐然站起身走到屋里，没一会就又走了回来继续挨着顾洢水坐着，将手中的两张银票推到顾大叔的跟前，“顾大叔，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宗族，明天我跟洢水还要去再去县城一趟”。
　　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除了清风徐来啁啾虫鸣以及这对新晋小情侣，其他人瞪的眼珠子都要哦掉出来，就是活了大半辈子的顾大叔也是被惊的手中的旱烟袋掉在地上，“斐……斐然，你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一点都不多”，巫斐然和顾洢水对视了一眼，轻声笑道，“这也才我们现在赚的二十分一而已，要不是怕捐的太多惹起非议，我还想再捐一百两。不过现在我们银钱也不是太足，将来稳定了，但凡村子有什么大事要办，我都无偿的给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有人捧人场，没人捧钱场。顾大叔，我跟你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而且你别看我现在出这一百两很多，但是你得想我用着一百两或许能赚回来一千两甚至一万两呢”。
　　“爹，你就安心吧。这些银子我们挣得正大光明，又不偷不抢。就算你今晚不提这事，忙完这阵我也会跟斐然提的”。
　　“对，顾大叔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给宗族添砖加瓦的我很乐意。有钱的多捐点没钱的少捐点，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而已，你真不用对着我觉得愧疚，相反，顾大叔我今晚很高兴”。
　　“第一次听说，往外掏钱的还高兴”。
　　“那当然高兴啊，既然顾大叔你能当面提点我为族里做贡献，说明你老人家是把我当做自己人，在这里我巫斐然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所以我才说我很高兴”。
　　“傻孩子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人”，顾婶子笑骂道，“你在我家待得时间都比自己家久，供了你这么多年的吃喝，你反倒觉得还是一个人，你说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婶子要是不介意的话，从今往后我随着洢水一起叫你阿娘，叫顾大叔阿爹了”，巫斐然不着痕迹的看着顾洢水眨了眨眼睛，笑得异常开心，“就是不知道顾大叔认不认我这个干儿子”。
　　“好好好哈哈哈”，回过神来的顾大叔重重的拍了巫斐然肩头，“有一个这么会挣钱的干儿子，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以后你就跟着大小子叫就好了，你不觉得多我们这俩老不死是累赘就行哈哈哈”。
　　“怎么会”，巫斐然高兴的跳了起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端着两个盛满温开水的碗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先递给顾大叔一碗再递给顾婶子一碗，“日月为证，我巫斐然心甘情愿改口，阿爹阿娘以茶代酒，大家喝了这碗水就算是正式订了契约一辈子不会改变，从今往后我会和洢水一起孝敬你们二老”。
　　众人乐呵呵把碗的茶都喝的干净，唯独顾洢火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巫斐然走到顾洢火身旁，伸手圈着顾洢水的肩膀，“怎么了？嫌我抢了你爹娘啊”。
　　“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本来就已经是最小的了，现在变的更小了。从今往后这家里还有我顾洢火说话的余地吗！”。
　　“都是最小的，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了！老三和老四能一样吗！差这辈分呢！”。
　　“差这点辈分，到时候你成亲的时候我随双份好了”。
　　“这也太便宜你了！”。
　　“那这样好了，但凡你和小风有好事，我都随双份礼，这总可以了吧”。
　　“哼哼，这还差不多”，还没等到顾洢火继续往下提要求，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顾大叔就一旱烟袋敲到了他的脑壳上，佯怒道，“臭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又想挨你老爹我的收拾了”。
　　瞧着被打的顾洢火，众人都看好戏般的看着他们父子俩在院子里追逐着跑，顾洢水来到巫斐然身旁，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两人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贴在一起，“斐然谢谢你”。
　　“想谢我的话，今晚让我好好摸摸你，自从上次从小河边回来，你都多久没让我摸了，都快想死我了”。
　　“是你说的成年前要禁欲的”。
　　“禁欲又不是当和尚，睡我怀里不让摸不让亲你不是故意折磨我的吗”，站在树荫阴影下的巫斐然扯了扯顾洢水的手，瞧了他一眼张开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就松开朝着顾婶子他们那边走过去，改口异常的彻底，完全将顾洢火的白眼抛在脑后，“阿爹，老三老四这个年纪虽然晚了一点但还能读两年书，咱村也没个学堂啥的，那一百两银子你交给族里的时候，顺口提一下让他们建一座学堂，咱村不能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靠天吃饭，多认几个字总归是有好处的，教书先生不求有多高深的学问，人品品行一定要好，要不然就不是教书育人而是毁人一辈子。如果村长找不来好的教书先生，那我可以让李玄鹤帮我们找下，毕竟县城总比我们这里读书人多”。
　　“这是你出的钱，你自己交给族里。”，顾大仁将银票又推向巫斐然，“等你和大小子从县城回来再去也不晚，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去。你爹我一辈子都是个粗人，学堂这些东西你还是当面跟村长说比较好，我怕我再把话给你们传差了，那就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巫斐然想了一会，终是答应了，“好吧，那我明天去县城的时候先跟李玄鹤说一下教书先生的事，让他提前准备下，如果他能找来那我们就用他的，毕竟他不会坑我们，各方面的条件应该都可以。正好我们村子到县城可以坐船，到时候那位先生是想住家还是住我们村都会很方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对着顾大仁和吕翠儿说道，“爹娘，这事都说完了我和洢水先去睡了，明天还得早起”。
　　“啊，好的好的”，吕翠儿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轻拍了一下额头，“都是你爹，遇到点事都沉不住气，非得挑这个时候说，时间不早了，咱们都洗洗睡吧”。
　　顾洢水和巫斐然两个人一起在房间内冲完澡，身体还没擦干，巫斐然就饥色的一把将同样光着的顾洢水一把推倒在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直射在那白皙的胸膛上，两颗鲜艳欲滴的茱萸勾着巫斐然的眼光不能移开，扑鼻而来的淡淡男性荷尔蒙让巫斐然为止迷醉。
　　轻微的刺痛，带来更多更深的愉悦。
　　顾洢水身体跟着一颤，连那雪白的脚趾都颤栗得蜷缩在一起，双手更是用力的抱紧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急速的喘息声中带着一丝让男人更兴奋的脆弱，“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