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来过，芙生有你（神雕侠侣过芙同人）》随河

24、第 24 章

　　这世上有人热恋就会有人失恋，看着荧幕里越玩越好的杨澍和郭蕸两个人，龙清雅心里惆怅且不是滋味。龙清雅拿起手机，给杨澍发了一条讯息，“我发烧了，帮我捎一份退烧药好么？”龙清雅和杨澍的小区仅仅隔了一条不足十米的小路，可是好像很远很远，打开窗户，四面八方都是令人失望的距离。通常什么事会让暗恋的女子吃心？住在杨澍楼上的谢雨盈爱得沉默隐忍？不是，是她以为潇洒开朗的杨澍变得气急败坏，变得忘记身份。是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龙清雅抱膝而坐，头脑昏昏沉沉，她真的病了。
　　“目晴”录制结束，杨澍和郭蕸刚刚从九溪山写生回来。满山秋意，层林尽染，峰顶洩下的一泓清泉在山涧中聚成一方深潭。两人本是来看日出的，郭蕸临行前却带上了画架和油彩，两人便在山中带着节目团队呆了整日。郭蕸坐下来就仿佛入了定，除了手中的笔，全身几乎不见挪动。杨澍想着郭蕸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倒也并非她故意，而是她素来随心所欲，此刻沉浸在美景之中，自然不会在意节目录制。摄影师将机器一架，心里也是没了脾气，曾经也不是没催促过郭蕸配合拍摄，可是语气稍稍重一些，就会有助理上前提示这是大小姐。摄影师看着录像机中的景象，美是美，可是两人每期二十几分钟的素材，不能只放这样的岁月静好吧？
　　杨澍借来单反，向摄影师求教了操作，便以郭蕸为主角，练起了摄影。摄影师自然抓住机会赶紧让机器跟上杨澍，摄影师以为杨澍是为了节目提供些素材，心里十分感激，还夸了夸杨澍的专业素养。不过很快就发现，杨澍公费恋爱的目的倒是更明显一点，拍郭蕸的杨澍真的是前所未见的认真，认真构图，认真调光影，自己的绘画基础使他的摄影审美在初学者中很是出众。很快，各个角度的郭蕸杨澍都拍的差不多了，便找了块大岩石躺了下来。
　　郭蕸发现杨澍在拍自己时，起初还很是别扭，觉得身体僵直，花了好些时间才让自己松快儿起来。发现自己影响了郭蕸发挥的杨澍，终于在拍到自己想要的光影人像后找了个地方休息。郭蕸手中的山水渐渐鲜活起来，收好画板，迅速拿出素描本。摄影师偷偷给了素描本一个特写，心中啧啧，这骨骼清奇的恋爱画风，平淡宁静中透着虐死单身狗的架势波澜壮阔。如果剪辑给力，兴许能剪出神仙恋爱的style。
　　收好画板的女主角，走去拉起杨澍，“阿澍，我们走吧。”
　　杨澍一跃而起，接过郭蕸手中的画具，牵起郭蕸的手，慢慢下山去。离开画笔的郭蕸变得热闹而叽叽喳喳，小时候跟着外公学画的事情像是笑话一般讲给杨澍听。黄侨生虽然喜欢外孙女，却也常嫌弃她愚笨，看着她画画时常不耐烦。活泼好动的郭蕸又哪是坐得住的人，十四五岁的时候黄侨生一身本事也不过学了点平底叮当响，黄侨生骄傲，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孙女是个半吊子，下了狠心逼她，如今才算是小有所成。郭蕸小声跟杨澍说：“小时候外公还打我手，就因为我不好好拉琴。”郭蕸晃了晃杨澍的手臂，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撒娇的小姑娘。杨澍笑笑，“倒是像是黄老的风格。”
　　录制结束后，两人坐在面包车里，杨澍收到了龙清雅的讯息。“清雅姐病了，我们路上买点药，我带过去。”郭蕸本也不太在意，杨澍和龙清雅的渊源她也看过⑨组上的八卦，龙清雅于杨澍亦师亦友，杨澍去探病送药并无不妥，郭蕸就在到家后先行下车。
　　杨澍提着药跟着龙清雅走进卧室，看龙清雅面色绯红，想来是病的不清，询问了龙清雅体温后便提议去医院。龙清雅摇摇头，坚持自己吃点药睡一会儿就好了。杨澍不好强求，便喂了龙清雅退烧药后到厨房煮粥。
　　半小时后，龙清雅倚着厨房的门，看着高挑的杨澍，想到两人刚出道时，自己因为剧本压力过大也高烧不退，全是靠杨澍煮粥照料。杨澍盛好粥，转身看到穿着丝质睡衣的龙清雅，笑着说：“怎么起来了？快坐回去等着尝尝我的手艺。”
　　龙清雅脸上又红又烫，因为喝了点酒头脑也是晕晕的，杨澍走来时，龙清雅身子就靠了上去。杨澍小心隔开龙清雅和粥碗，轻柔的拍拍龙清雅的背，“清雅姐，你病得都站不住了。”龙清雅到底还是矜持的人，就算心里再想往杨澍身上蹭，还是退开几步，扶着额头暗示自己此时十分混沌。
　　卧室中，杨澍细心喂食龙清雅，又替龙清雅擦了擦嘴角，不知是龙清雅太过虚弱还是有意为之，整个人向杨澍倒了过去，因为太过突然，龙清雅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去，带着杨澍一起摔在地上。杨澍连忙要扶起龙清雅，却又碰到了龙清雅上半身的敏感部位。杨澍抽出的手被龙清雅抓住，重新放回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气，带着微醺的酒气，“你，你曾经还......”一贯文绉绉的龙清雅羞于启齿的事情就是杨澍曾经温柔的摸过自己周身。杨澍赶紧抽回手，尴尬地说道：“怎么病了还喝酒？”龙清雅摇摇头，抽泣道：“不然，我怎么敢告诉你，我喜欢你。你难道不曾喜欢过我？不然，那次，那次，我们庆功会后你怎么会不停抚摸我！”杨澍惊奇，自己确实不曾做过这样无礼的事情。龙清雅缓缓道来，“当时是你我第一部网剧《白茶微风青春事》，庆功后不是你送我回来？我虽然醉酒，却也是有感觉的。”龙清雅的手臂勾住杨澍的脖颈，继续说道：“是不是我太过矜持，你不知道我的心意，才被郭蕸追上？”
　　杨澍皱了皱眉头，那时候庆功，自己也被灌到不省人事，怎么可能还会送龙清雅回家。杨澍试图挣扎，病而微醉的龙清雅却能够越缠越紧。杨澍轻轻拍一拍龙清雅的背，柔声道：“地上凉，起来说好么？”龙清雅委屈的点点头，松开杨澍，张开双臂等杨澍抱她起身，躺在杨澍怀中，龙清雅羞涩说道：“我被你看过摸过，应该嫁给你。”杨澍心中混乱，他素来敬龙清雅是老师是姐姐是朋友，独独没想过龙清雅想要嫁给自己。杨澍说道：“那日不是我。”
　　“骗人！那天我晕晕的时候就抓住了你，如果我没有松手，怎么可能不是你送我回家。”龙清雅握着杨澍的一角，“你是不是怕我怪你，我不怪你，我心里很开心，你这么对我......我......”杨澍推开龙清雅的手，“确实不是我。你糊涂了，好好睡一觉吧。”病中的龙清雅虽然满嘴都是平日不敢说的话，力气却出奇大，起身抱住杨澍，“是我表白太晚！难道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么？”
　　杨澍心里烦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说：“不是郭蕸追的我，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现代的杨过，希望现代的郭芙，喜欢自己。”
　　醉酒的龙清雅终于听进去一点话，松开杨澍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哭泣，闷声道：“那你为何要那样对我？”骨子里的龙清雅保守又贞洁。
　　杨澍无奈道：“真的不是我。那日我被灌得不省人事，被扔在酒店房间一夜。”
　　龙清雅心碎，泣不成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