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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训练 ...
贺唯见开口讲话这件事通过第一个听到的人的形容成为五班的新闻,进而成为年级的传闻。但是从那以后贺唯见便又不见开口了。
难不成他真的只和二班长讲话,其他人他就不屑一顾?
这话传到他耳里,一开始还替自己冤枉,后来想想他们说的并没有错。刚开始因为不熟悉,对陌生人心存戒备不想说话,后来因为和江心接触多了,心扉打开一点后只愿意和他说,对其他人只有行为上的动作从不开口。
可那句话又令他起了另一层戒备,不能因为他的淡漠令江心陷入莫须有的人言危机中,于是在不久之后的后来他强迫自己和别人交流。
开口团傻眼,不愧是二班班长,整个人泛着治愈之光,简直是自闭少年的良药。尽管未曾亲耳证实却也远远的亲眼见到贺唯见嘴微微张合的对江心说着什么,每句开口都很简短,短到似乎只有一个单音。
既然达成赌约就必言出必行,虽说早就过了赌注的时限,但为了江心的这份努力,他们也得愿赌服输,就算赌约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然后二班和五班的同学莫名的被这几个人请客一人一杯奶茶。开口团再怎么好事也还算言而有信。
江心不喝奶茶,他的那杯给谢秦岭,谢秦岭自己那杯都喝不完,刚好小伙伴过来聊训练的事,江心把自己那杯给了他。
小伙伴不来窜门的时候,云横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该干嘛干嘛,他一来,云横立刻坐到江心旁边,假装和他们一起开小会议,实际上想打听关于李倪和谢秦岭过去的事。
另一边,贺唯见也不喝奶茶,拿着饱满的一塑料杯不知怎么处理。
副班长甘棠在发上周的测试卷,经过贺唯见身边见他盯着桌上的那杯奶茶发愣,提醒道,“快上课了,你把它放另一边去。”别放在靠近过道的桌角啊,给老师看见还以为你只顾吃零食不好好听课呢。
贺唯见瞥一眼测试卷的成绩,叠好卷子放桌屉里,把奶茶连同吸管给甘棠,“这个给你。”
甘棠的小宇宙来不及完整接收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贺唯见推了推那杯奶茶,她便不能淡定了。
突然的惊喜冲击得甘棠昏头转向的,她面上惊喜内心是咆哮的发出一长窜“啊”。她听说过贺唯见讲话了,但她没亲耳听到,就是偶尔她故意在教室门口盯梢贺唯见和江心的基情,也只见到江心一个人在说,这会儿他是传言之后第一个听见贺唯见说话的人吧。
还有这位长相犹如古雕玉琢却不容亲近的人把他的饮料给了她,而这个人是他新粉的CP的小攻,她真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那谢谢了。”甘棠面上平静,心里在如浪翻涌,抓着吸管的一边手紧了又紧,这个兴奋她忍得很痛苦却异常快乐。
“嗯。”
甘棠开心的拿着奶茶蹦蹦跳跳的去其他位置发卷子。
“你不喜欢奶茶还是不喜欢别人给的饮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人在贺唯见旁边站定。
“不喜欢。”贺唯见没看来人,听声音知道是谁,短短的回了一句。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尊重人,显得自己气量小,却也不以为然。主要是他不想直面不熟悉的人,也不愿意去熟悉新的相识,现在愿意回应在心态上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额?所以咧?是哪种不喜欢?无所谓了。不过,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啊啊啊,如沐春风的感觉,承明顿时心生荡漾却感莫名。他很高兴,传说中的自闭少年的嘴终于被撬开了,这个人讲话之后显然失了几分之前的冷漠,距离感似乎被拉近了那么一丢丢。
其实是大家的错觉。
五班的人算是心满意足了。
为了方便商量球赛备战事宜,江心的午餐团又增了隔壁班这名小伙伴,从一开始的三人行逐一递增至五人,接着加入临时球队的成员偶尔碰到也加入其中,其中包括承明,他喜欢坐在贺唯见旁边。
贺唯见不是球队成员,他本身不喜欢参与聊天,所以他更不会参与讨论,他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却是承明总是找他搭话,他只拣想回答的回应,不想答的就当没听见,一般回应简单短小,无非“嗯”“是”“不是”之类的词汇。
像贺唯见这种冷淡无趣的人,与之聊天多会乏味冷场,一般人说上几句感到无聊就不会继续再与他聊下去了,承明却十分有耐心,好像也没像其他人那样看待他,在贺唯见面前话就有点多了。
只是承明说话,贺唯见并不是很想听,明明承明也加入了球队,应该坐到另一边去和他们一起聊球赛的事,却总喜欢坐他旁边聊一些其他不相干的事。说自己的喜好聊自己的见闻,评他看过的书和电影角色,能说的他都说给贺唯见。
纵是说得再有趣贺唯见更想听江心他们聊球赛,即便他没参加也不帮忙讨论提意见,他只是想听江心的声音和看他参加活动时眉飞色舞张扬快乐的样子。所以承明在说的时候,贺唯见偶尔不自觉的分了心。
春季的天气有点奇怪,它喜欢随学生一道上学日来,休息日去,仿佛它被排上了工作日程。上周五加上双休日两天,临时球队集中训练抓紧安排了三次。没有教练指导,也没有系统的训练方法,单凭每个人的一腔热血,对于进步而言毫无作用。
谢秦岭虽说小学学过足球,参加过小学生比赛得过奖还拿过两次MVP,初中保持小时候的训练有素才在班级球队中成为中坚力量,与其他班的抗衡起非常主要的作用,但他自己会踢不代表他会教,他就算会指挥不代表每个人会听他的。
说到底还是他的形象不能给人信服。
十二个人,江心云横自是不必说,虽然不知道他踢球到底多厉害,单凭好朋友这点就会认真听他讲,隔壁班的小伙伴也一样,他没见过谢秦岭被自己表哥比喻成“神之右脚”的技术,但他相信他表哥李倪,所以他也会听谢秦岭的。
剩下的其他人便不会了。
那么听谁的?如果没有一个做指挥的,乱成一团的球队别说比赛了,连一场平时踢着玩的运动也不能玩好了。这几天又总下雨,球队上下索性消极懈怠应对,其实就没人当它是件重要的事来看。
兴奋的可能有,谢秦岭反正是无所谓的,他巴不得临时球队能解散,还他清静自由的学习生活。
云横就不这样想了,不管喜不喜欢,重不重要,只要能和谢秦岭一起的活动他就踊跃参加,立志不知廉耻的做到夫唱夫随,回家也一样,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跟上。自从上周那次大雨谢秦岭搭公交后,他也跟着盲目的搭公交。
之所以说盲目是因为他和江心是一路车非要找借口和谢秦岭搭一路,然而并不是每天都有借口,而他又想做得不那么明目张胆,连乔装打扮都用上了。
终于有一天放学云母自作主张叫司机去学校接人,云横开始很不爽,江心哪能不知他的想法,便开口让谢秦岭一起搭顺风车。不等谢秦岭拒绝,司机笑嘻嘻的让江心和谢秦岭赶快上车,长辈说话谢秦岭不好拒绝就这样省了一次车钱。
这次之后尝到甜头,云横连上学也不厌其烦的让司机绕路去接谢秦岭。面上不说什么,谢秦岭心里却感到些许负担。
好在下了近半月的雨终于随周末的到来一直休息去了,周五下午临时球队组织第四次训练。学校足球场就那么两个,踢球的人却是不少,一群十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球场时已经没场了。
十二个人没办法,站在场外干着急。江心上到场上和踢球的同学交涉,另外十一人站在球场边缘观望,江心回来的时候无奈一笑,众人这才开始商量怎么办,是先回去还是另找场地。
不多时,其中一个场上踢球的同学纷纷散了,有几个不时交头耳语,走在最前的那个满脸愠色。看上去是发生了一场巨大的不愉快。
江心一看有场地,赶紧让大家先上场占位,前几次训练没有规则和站位,这次安排上了每人的位置,目前来看毋庸置疑,谢秦岭除了后卫,没有比这个位置更合适他的了。
临时足球队也训练了几回,说实话,状况堪忧。他们和李倪球队约在三月末或四月初比赛,照这程度,大概是去找虐的吧。
本来以为找个体育生帮忙能带动几分优势,结果人也只是懂规则而已,不懂布局,真打起比赛来没个谋略也是枉然。谢秦岭会踢懂踢也稍微了解一些谋略,但是他不够威信,最后就像各踢各的。
某些个夸夸其谈的自诩要是能有教练指教,战胜也不在话下,引来无数侧目。
放学后贺唯见没有直接回住处,他最近在学校附近找到份可以兼职的工作,从今天开始每周五晚到周末他有四次工作要做。他现在要赶去那家饭店,刚好就要到饭点,是饭店最忙碌的时候,周五周六从傍晚六点到晚上九点半,周末两日白天则是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半的。
贺唯见经济并不拮据,贺母每月会给他打来可观的生活费。工作其一是为了有点事情可做,其二是多攒点钱弥补一场愧疚。
贺唯见一个人来到南城求学,贺母在暮城的一家公司做高管,对生活和孩子分身乏术,母子二人分居两地,彼此间除了血缘至亲血浓于水的感情并无再深厚的情谊,就是之前住一起的时候也不甚亲密,故而此时的分离对于双方而言并没什么大不了,反而彼此轻松。
尽管如此,母子两每周至少会有一两次通话确定彼此生活安好,身体健康。
贺唯见工作或站或行三个半小时,出入厨房餐厅迎来送往宾客后,终于可以脱掉一脸虚假的皮笑肉不笑回到住处。贺唯见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点击邮箱,期待一封未知是否会来的来自江心的邮件。
这么就以来,贺唯见偶尔有回复的冲动,想到自身境况最终还是消了这份念想。
今日训练疲累,江心有很多话想对贺唯见说,不过他现在懒得动弹,吃完饭洗好澡就懒懒的摊在床上发呆。想这几次混乱的训练,想云横和谢秦岭的关系,想他们至少还能在一起,而他连贺唯见的面也见不着,甚至连人此时在何方都不得知。
想着想着眼皮打架就听见电脑设置的邮箱收件声,江心懒得起来,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邮箱,是一封未知寄信人的信件,点开来看文字冗长的一封关于足球训练的建议和指导。
江心又惊又喜,不知是何方高人,竟把他们小队十二个人分别站位清晰明确的指出,且尽数提出每个人的优缺点,从而指出每个人在每个位置中发挥的作用和应该采用怎样的战术技巧进行全面布局。
江心浏览了几遍战略意见书,然后把它发到群上,一来询问发件人是谁,二来让大家一起钻研意见书的可行性。
暂时没人回复他,江心回信感谢发信人,自然不能放过他的神秘身份。神秘人收到信后回了句不用谢就无下文了,对江心的询问置若罔闻。
江心请他亲身过来给他们做指导,神秘人说他只会纸上谈兵,没有亲手指导的能力。说到底就是拒绝。
群里几个平时比较活跃的成员收到江心的信件后聊了几句又侃到其他方面去,一下子群信息爆满,江心点开看了几眼不相关便没回复推出小微账号。
江心把战略书整理成册,准备训练时带去和大家一起研究。
周末一行人七七八八不整齐的约了两次训练,有神秘人的战略书一行人被安排得不亦乐乎,谢秦岭看完攻略了然于心,将手稿交到云横手上,和其他几个人安排商量站位和战术。要说进步不少没有,但因为太过迟缓又不明显,铮铮的影响了士气。
“你们还真当真去比赛啊?”有人泄气道。
“不是比赛我们这么努力做什么?”另一个人疑惑。
“比赛啊,就算技不如人当然也要认真的。”隔壁班的小伙伴说。
“我们大概就是认真的去玩一场比赛吧。”江心打趣道,这么说来大家也就没那么有压力了。
有些人对比赛放平心态有些人表示很期待,谢秦岭则从头至尾都一副“我是被迫进队”的事不关己的姿态,云横看在眼里,猜不透谢秦岭的想法。
这是一场以谢秦岭为主的球赛,他现在这种态度是不屑一顾还是紧张过头装作若无其事?云横指的不是比赛而是见小伙伴的那位表哥,这件事他一直很在意。
下班回到住处,贺唯见马不停蹄坐到书桌前奋笔疾书,他又想到两个可行进攻布局的可能性,要马上记下来,然后整理发给江心。
贺唯见只看了两次临时球队的训练就抓住问题所在,花了一些时间总结归类了各项问题和各成员的长项短板汇成文字。
贺唯见注册一个新邮箱,把他的想法建议和布局策略发给江心。他虽说不参加,却在不自觉的时候做得比其他人都多。
贺唯见虽没有像谢秦岭一样参加球赛拿奖,但他确实也加入过学校足球队,进行过六年的系统的训练和实践,对相关方面的知识有一定的涉猎和见解。
说起来那还是和江心分开之后的事。小学四年级时,他空空荡荡的心灵由于离别更加无处安放,失去玩伴和陪伴的孩子唯一的感情归宿和撷取温暖来自哥哥贺唯初。
无奈大他三岁的哥哥逐渐与他产生成长上的代沟,哥哥有自己的朋友和学业,他爱自己的弟弟却时常让贺唯见感觉兄弟两玩不到一块去。贺唯初在贺唯见的眼里变得越来越高大,贺唯见对哥哥越来越尊敬,尽管那时他很爱他的哥哥。
江心的信成了贺唯见的精神寄托和食粮,可他总不能只靠着那些信支撑他少年的生活,于是一个契机他不经家长同意私自报名学校足球队,这一踢就是六年。放弃足球也只是一年半以前的事而已。
关于隔壁班的小伙伴,本来打算他出场露个脸就让他退场了,所以没给他安个名字,没想到他出了这么多次场,要重新给他名字就太麻烦了,所以为了不麻烦,之后还是让他退场吧,突然感觉对他挺抱歉,明明可以当个配角的,结果因为没有名字只能当个龙套。
要不要补偿他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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