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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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八点半。
莉兰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准备出门去，她打算还一下之前在读书馆借的书，那是一本讲述航海冒险的有趣故事，非常适合打发时间，她很喜欢这一类的故事，之后要是上大学的话大概也许也是会选择文学类的专业。
拿起书包，随后关了门。
房门背后订着的一张哈佛大学的介绍单随着关门的力道扬了扬下摆，十分明显，莉兰的目标学校就是它。
她走下了楼梯。
德珊表姑妈的家是很典型的美式小别墅，上下三层的设计，木桩一样的深棕色为主调，楼梯左侧的墙壁上挂着非常多的照片，其中数量最多的是她表舅托尼的照片，莉兰对这个表舅印象不深，似乎就没有见过几次，表姑妈也基本不提他。
走到一楼的时候她四处的看了一下。
有些疑惑怎么没有见到自己表姑妈，她一般这个时候都会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和她的好朋友聊着最近的八卦或者是该不该去美甲店换一个新的美甲，每一次莉兰听到的时候都觉得她是一个新潮的可爱女人，可是今天客厅里面却没有人，也没有听到她随身携带的收音机里面健美操的声音。
空气安静的吓人。
就在这个时候，左手边的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老鼠赤脚飞快跑过天花板似的。
她猛地回头，紧张的屏住呼吸，《美国家庭》的一些不美好回忆涌上心头。
会是小偷吗？
还是强盗？
德珊表姑妈呢？
他们对德珊表姑妈做了什么？！
想到这莉兰的心悬了起来。
她表姑妈是那么友善的一个小老太太对谁都非常的好？这些坏家伙怎么敢对她做什么的！！
她会这么想也不意外，美国的治安可称不上好更何况现在还是八十年代末。
莉兰干脆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轻手轻脚的拉开柜子，那里赫然躺着一把被保养的很好的史密斯·韦森375转轮手木仓，银色的木仓身泛着冷凝的光，她握紧了木仓，熟练的检查子弹，又重新靠近了厨房。
探头去看厨房里究竟是谁。
白色的被表姑妈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此时被人打开，里面的食物如同海浪一般的扑了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则是被冰箱挡住的那传来的撕扯食物包装袋的声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怕自己的表姑妈会生命危险。
鼓足勇气的冲了出去。
“给我举起手来！！！”
随后她就傻眼了。
冰箱前方的只是一个小男孩儿，大概和她表弟杰克一个年纪或者更小，穿着不合身的红白条纹T恤和宽大的到膝牛仔裤，瘦弱的都皮包骨了。
他被她吓住，手非常快速且熟练的举了起来。
“别伤害我。”他用小猫一样的尖细的声音恳求道。
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
“莉宝！！你举着枪在干什么？！！”表姑妈的尖声几乎可以把房顶都掀起来，而更在表姑妈身后的那个男人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就像是无所谓莉兰举着枪对着的是谁。
“要是我告诉你说这个一个玩具枪你会相信吗？”莉兰苦着脸对小男孩说。
那个小男孩儿迟疑的看着她然后毅然的摇摇头。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之后，表姑妈正式开始介绍起他们。
莉兰才知道那个小男孩确实是她的表弟，而且甚至比杰克还要再大一岁，那个眼眶凹陷的男人正是出现在照片里面的表姑妈的儿子托尼。
OMG。
他变化太大了，几乎和照片里笑得羞涩的男人大相径庭，皱巴巴的暗色衬衫下手臂上是血点一样的痕迹。
那是什么？
他在发现莉兰注视他的手的时候不自在的缩了一下身子，扒拉下自己的衬衫。
“你是嗯……我说你是卡拉的女儿吗？她和…谁结婚了，你的…你的爸爸是谁？做什么的？”他磕磕巴巴没话找话说的问道。
托比和卡拉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连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有邀请托尼。
表姑妈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她冷着脸，“小卡拉过的很好，你不需要操心别人，倒是你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可能在给你……”
她在这里刹住车，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视线频频看向那个自己拘谨坐在沙发上的小男孩儿，她不想他的儿子在他自己的儿子面前是一个被奶奶随意轻侮的人。
莉兰适时的开口，她看了看时间，问那个名叫泰德的孩子，“我今天准备去游乐园，我想你会愿意陪我一起去的对吗？please，请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吧，今天我对你做到事情简直是一个噩梦，亲爱的你一定要让我补偿你才行，求你了求你了。”
今天的事儿她大概会记一辈子。
太蠢了。
居然用那么危险的物品对准一个小孩儿，越想就越愧疚。
她打定主意之后要给自己老爸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要不要安排小泰德去看看医生，她真是一百万个愧疚。
泰德迟疑了一下。
他看向了他的父亲但是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并且父亲的眼角处神经质的抽搐几下。
这让泰德有些害怕。
他又看向自己的奶奶，对方则是用温和的目光在看着他，说：“你表姐对这里很熟悉，让她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吧。”
他听话的点点头，小心的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表姐身边。
那位叫莉兰的表姐和他周围的女性都不一样，虽然他之前被她吓到了，但是也依旧难以对她讨厌起来，在他成长期间没少被人举着木仓威胁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
看着……那么的……干净。
她没有通宵放纵之后的空洞虚无，也没有浑身的酒臭味，嘴巴不会随时随地不可控的发出痛苦的低吼，相反的，她眼神坚定明亮嘴角总是上扬，在他走近的时候她主动弯下腰要和他对视，伸出手说：“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莉兰·苏库尔。”
泰德抿抿嘴小卷毛下的脸有些红，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泰德……泰德·约瑟夫。”
*
莉兰有很多带小孩儿经验。
这都要得益于苏库尔们是一个热闹的家庭的关系，除去泰德和杰克她还有六七个表弟和五六个表妹，其中的有两个表妹是一对可爱的鬼精灵怪的双胞胎，她还有好几个表哥和表姐，他们人多的一到过节的时候整个屋子没有一秒会是安静的，而夹在其中的她总是会被年纪小的小鬼头们缠上。
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多的经验。
她在和小孩儿相处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会放软声音和视线，总是觉得他们和小猫小狗一样需要被人牵着才行。
莉兰拉着泰德，遇到冰淇淋车给他买了一个巨大的三色球。
他接过这个和他脸那么大的冰淇淋眼睛都看直了。
“你不吃吗？”他舔了一口问道。
莉兰露出一个渴望又沉痛的表情如同在哀悼什么似的。
她在哀悼她失去的放纵时光，“我不能，我上一次已经一口气吃了很多的巧克力蛋糕了，要是在吃的话我一定会被狄丝追杀的。”
狄丝之前才说她找到了一件非常好看的礼服，很期待她能穿上去《美国家庭》的首映礼上。
她可不想到那个时候闹出穿不上礼服的尴尬来。
泰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位表姐有些眼熟，但是暂时还没有认出她究竟是谁。
*
他们回家的时候托尼已经走了，泰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惊讶似乎父亲离开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常事儿了，德珊表姑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给泰德看学校，她放下了很多自己的生活开始照看小孙子，莉兰在闲着的时候也会继续带着他出去玩，给他补习功课。
而托尼这个人没有人在提起他。
就像是已经燃尽到烟蒂的香烟，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味道。
莉兰以为她大概率是很难再见到自己这位亲戚了，但是对方却先来找她。
他似乎是觉得她能帮他搞到什么一样。
“什么？”莉兰听了半天之后还是不理解他说的。
这个时候她才刚放学不久，周围走过的都是和她穿着一样制服的学生。
托尼在一个又一个的学生从他身边路过之后显得更加的局促了，他提议道：“要不…要不我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
莉兰又看了他一眼，表现的很迟疑。
他比起之前见面的时候更显得苍白了，眼窝下的灰青在他的皮肤上就像是被烛台燎过遗留下的枯色。
他又焦急的说：“莉兰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恶意，我们是亲戚不是吗？”
托尼这个时候一下就没有了口吃。
莉兰纠结的蹙起眉头，高高扎起的头发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飞扬了起来想要带她逃离这个两难的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
“莉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莉兰的心突然猛的突突突跳了起来，她都不需要回头那个身影就快步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已经比她高了一点儿的男孩礼貌的问托尼：“这位先生是有什么事儿吗？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在说话间瑞凡不着痕迹的把莉兰护在身后。
不得不说他对此第一次见面时候成长的很多，那个时候他单纯鲁莽的以为只要站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是现在的话他想的会更加的多一点儿。
托尼一看到陌生人又畏缩了起来，佝偻着身子如同一只被厨师随意把玩的活虾。
莉兰的手放在了瑞凡的肩膀上，只是这么简单的移动动作瑞凡就心领神会的斜了斜自己的肩膀，她在他的耳边解释了几句之后，瑞凡的神色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脸色变得很难看。
“托尼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咖啡馆里，你看怎么样？”莉兰提议道。
要是在这么待下去说不定用不了几分钟学校的警卫就会过来了。
……
走进咖啡店之后他们随意的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莉兰一反常态的没有脱下自己的外套，在深色的外套的对比下她的皮肤更显得光洁。
有些陈旧的木质桌面上并排的放着砂糖和奶精，视线往上移动繁复墙纸上每隔一个座位就有一个壁灯，只是他们这个角落里刚好坏了一个。
托尼就坐在没有坏的那一个之下。
灯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如同舞台的聚光灯，这让他又开始局促不安了起来。
瑞凡坐在了莉兰的身边，他们两个落在阴影之中，但他可称不上高兴，在走进咖啡馆的时候都没有说话，还是莉兰在服务员过来点餐的时候替他选了喝的，一杯泡沫咖啡。
听到她点的饮品之后，奇异的他又有些欣慰指尖颤了一下，似乎她总是能知道他究竟想要些什么。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说话。
非常明显，他依旧不高兴。
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和一个抛弃自己儿子的人多说什么。
瑞凡家庭的观念很强，在知道托尼就是那个丢下自己孩子不管的人之后彻底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并且他看得出那个男人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莉兰对于瑞凡在生什么气一知半解。
她现在只是以为他讨厌不负责任的人。
但是就算是看在表姑妈和泰德的面子上她也不能真的就直接不理会托尼。
在服务员送上咖啡她说了谢谢之后就和托尼说：“你想见泰德吗？他最近过的不错，昨天回家的时候他还和我们说他之后也想去打冰球，他的老师也打电话给表姑妈说泰德很努力。”
托尼草草的木讷的点点头，还是不怎么在意泰德的样子。
但是很快。
很突兀的，托尼又问瑞凡：“你也明星对吗？”
这个问题好像对他很重要。
瑞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侧脸看了一下莉兰，似乎很想让她先走。
一会儿过后。
“或许我是吧。”他敷衍的回道。
托尼没有在乎瑞凡的态度，他表现的更加开心了起来，随即又看向莉兰迫不及待的对她说：“莉兰应该还有作业吧，你其实不用一直待在这里的。”
莉兰觉得很古怪。
他们似乎在说她听不懂的话，她的视线落在了瑞凡的身上，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她就知道了他想要支开她。
也是这一个眼神瑞凡就知道了，莉兰是绝对不会丢下他在这儿的。
托尼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气氛。
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大力的抓挠了一下他自己的手臂，用力到不像是在挠更像是在撕扯，凶狠的让人侧目。
“你需要去医院吗？”莉兰问道。
托尼眼角神经质的抽搐了几下，他似乎渴的可以，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沙哑了，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低声的问：“***你们有吗？”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的味道从他的灵魂里面飘荡了出来。
血腥又空洞。
“***？”莉兰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且奇怪的名词，“那是什么？”
瑞凡明显知道的更多，他的情绪随着莉兰的好奇开始逐步的焦躁了起来。
那种***是最近流行起来的一种Drung，在艺人的圈子里面十分的盛行，只是他一直没有去尝试过这种东西，虽然因为这个举动让他十分的不合群但是他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他的朋友。
他不需要为了合群去尝试自己觉得可怕的东西。
这件事儿瑞凡也没有和莉兰说过。
他不想说的自己很可怜，就像是一个需要鼓励和认同的小孩子，他已经很大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十九了。
而莉兰对于这些东西一无所知他则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狄丝·威尔逊是不会让莉兰有任何接触这些东西的机会，她对待莉兰的时候简直是把她当成一个女儿了。他的经纪人总是语气不好对他说这个话。
瑞凡在托尼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
他转头看向莉兰。
“休想。”她干脆的说。
瑞凡的态度让她隐隐的觉得不安，这样的情绪更让她无法离开这里一步。
托尼奇怪的看了一眼莉兰，在思索她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是想到她是谁的女儿之后他又释然了，母狮子把她的幼崽保护的密不透风。
他不顾瑞凡的警告，嘶嘶的吐出一个单词，“Drung。”
Drung对于很多的美国人来时就和烟酒一样泛滥，这种东西不论年龄段的腐蚀所有人，但是其中并不包括莉兰他们一家。
卡拉对于Drung深恶痛绝。
在阴雨绵绵的九月份的时候她总是会带着莉兰一起去墓园看埋葬在那的教母，那是卡拉最好的朋友，对方去世的年纪就和莉兰现在差不多，这件事儿影响了卡拉一生，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和托尼直接断了往来的原因。
卡拉接受不了任何的Drung的出现。
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想移民去苏联，那里在大战结束之后就对这种东西的打击相当的大，最后没有成功是因为美国和苏联的关系愈渐紧张，苏联对她的申请拒绝了很多次，她无奈之下才死心的。
所以在莉兰成长的环境里面卡拉几乎是面提耳命的告诉她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沾染这种东西。
一旦碰了那么你就不在是一个人了。
而是会变成一个掉入地狱的魔鬼，无时无刻不给予你自己和你周围的人无尽的痛苦。
莉兰之前对这些话没有多深刻的认知。
她周围没有人喜欢这玩意儿，就算是在进入好莱坞之后也有狄狄一直盯着她，而且她也很忙，在确定了自己想要去的学校之后她的时间就很难放在交朋友和参加聚会上面了。
但是现在她的舅舅居然来问她有没有Drung。
莉兰冷下脸，失望和愤怒压在心口。
她说，“你就是因为这种狗-屎东西所以才来找我的吗？我居然还以为你是想知道泰德的情况才来问我的！你还记得他是你的儿子吗？！”
她随后又哼笑了一下，开始嘲讽自己，“是我有病了，你怎么会记得呢？你甚至都没有办法养育你的孩子，所以，你会让泰德去给赚钱吗？！你这个社会的渣滓！在让我知道你接近我的家人的话，相信我！我会用木仓一木仓结果了你的！Fu*ck！！”
她在说完之后一把抓住了瑞凡的手带着他走了。
托尼没有被莉兰吓到。
一个时时刻刻被Drung折磨的人他除了犯病的时候会恐惧难受以外，平时则都是活的像是一具尸体，他的感情已经麻木僵化了。
托尼一个箭步到了莉兰的面前，祈求的说：“你不能这样……你完全不清楚情况，没有那个我就会死的！”
说话间，他又开始撕扯自己的手臂的皮肤。
似乎肌肉里、细胞里密密麻麻的爬满有着两个大腭的漆黑蚁群，他们暴躁的啃食着他，这让他生不如死。
这一次莉兰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他肘关节内侧那乌色的淤青和结痂的血点。
那些就和某种恐怖的诅咒一样让人生厌。
她拉住瑞凡后退了一步。
她想，她就不该把他也给牵扯进来。
瑞凡似乎是感觉到了莉兰的情绪，他微微低头看了她一眼，她平时总是上扬的嘴唇现在冷硬的绷直，活泼气质尽数褪去，像是一只在保护领地的小狮子，呼呼的发出威胁的低语。
这样的神色对于莉兰来说十分的难得。
她总是很活泼可爱，成长环境和健全的教育加上父母的爱意培养出她这样的性格，似乎永远都会积极向上，无论多困难的事儿她总是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可能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和颠沛流离的经历。
十分的不可思议。
她简直就是小仙女，因为只有在童话里才有那么无忧无虑的精灵。
但就算是她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也无损她任何的美丽。
想到这里瑞凡被吓了一跳。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瑞凡·菲尼克斯。他在心里大声的说。
这简直是最不合时宜的想法了。
打起精神来之后，瑞凡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到了托尼的身上，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转变很是折磨人，简直可以形容为从天上到地下的差距。
“托尼·约瑟夫，你要是在靠近我一步我就会报警的。”她冷冷说，“我会让他们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戒=毒=所！”
托尼听到那个该去的地方的名字之后麻木动了，身体下意识的就颤抖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莉兰飞快的把一张五十元的美金丢到了桌子上，然后带着瑞凡跑了起来。
在跑远了之后，莉兰粗鲁的骂道：“那个狗屎！”
左脚还愤愤不平的踢开一块挡路的石头，可是石头飞到离她很近的灰色墙壁上之后又报复似的回来撞在她的小腿上。
“哦！”她又吃痛的短促的叫了一声。
“你自己一个人在演什么周六夜现场？”瑞凡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看看是不是真的砸的严重。
还好，只是在她的裤子上留下了一道灰尘的痕迹，拍拍就散了。
他又继续说：“你没有必要为了他生气。”
显然，莉兰是无法简单的释怀的，只是她依旧很愧疚让他知道和参与这件事儿。
她说：“sorry，我真该在他来的时候就直接走人或者是在你来的时候带你一起头也不回的走掉。”
“你知道的，你永远不需要对我说sorry这会让我感觉你一点儿也没有把我当成你那队的。”瑞凡说。
分配队伍似的说法让她笑了起来。
“太幼稚了，谁教你这么说的？”她问他。
初中的小孩才这样说，那个年纪的孩子他们总是喜欢分队然后一起玩。
“杰昆。”瑞凡丝毫没有犹豫就说了自己弟弟的名字，“之前因为打篮球没有带上他气得不行，总是跟在我后面说我和他才是一队的，不带他的话就是赤裸裸的背叛。我被他烦的最近看见他就躲着走。”
长大了的弟弟总是很惹人嫌。
莉兰也深有感触，她经常想把表弟杰克的嘴巴塞起来，这样她的耳朵就解放了。
随后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
在路过电话亭的时候莉兰走了进去打了一个电话给在纽约的卡拉，妈妈在这个姑娘的心目简直就是超人，似乎没有任何事儿她解决不了，或许她能解决一下关于小泰德的问题。
卡拉在听到托尼来找她的时候，生气的恨不得直接从话筒里面爬出来。
她很担心女儿。
“我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现在我庆幸他没有死，因为我会直接开木仓毙了他！”她怒气冲冲的说，“在他染上这个东西之后德珊姑妈就直接让他滚蛋了，那都是十多年之前的事儿了，谁能想到他又会突然出现，布丁你想要回纽约住一段时间吗？之后在换一个新的住处。”
在卡拉说到她昵称的时候她一把把瑞凡的脸推开了。
被推的人摸着自己的脸很无辜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她就推开他？
很明显，瑞凡什么也没有听到。
莉兰安抚的用手贴贴他的脸，继续对妈妈说：“我不能因为表姑妈有一个混蛋儿子就离开表姑妈的家，她会伤心的，她对我非常好我不能那么做。”
卡拉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气。
她也早知道女儿是不可能会那么走的。
瑞凡也摸摸她的头。他和莉兰的妈妈一样担心她受到伤害，可是同时也无法对一个满是同理心的小姑娘说出一定要让她搬走的话。
她的品质是那么的美好，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纯洁的百合花。
他越和她接触就越来越爱她。
而且她也同样的事那么的重视他，就像他重视她一样，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她才笨的想要宝保华她，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请保镖太夸张了妈妈，你不用那么担心，我打电话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生气的，我只是想你该要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莉兰宽慰那头的卡拉。
她们刚刚聊完泰德。
随后她莉兰又说起了瑞凡，“你还记得我的朋友瑞凡吗？他人真的很好一直在保护我。”
卡拉记得女儿之前交的朋友。
她之前一直想请对方到家里吃一次饭，在莉兰的口中这位朋友帮了她很多，这一点儿让她十分的感谢，只是她没有住在洛杉矶瑞凡也不天天都在好莱坞，所以好几年了，也没有见到面。
“你想和他说话？”莉兰困扰的问，看向了瑞凡无声的询问他的意见。
瑞凡早在莉兰对着她妈妈提起她的时候就呆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你要是喜欢可以拒绝，不要觉得有负担或者是尴尬，莉兰比了一个无声的嘴型。
瑞凡没有选择拒绝，可是他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小动作开始也开始增加，他又想撩头发了。
“您好，苏库尔太太。”他接过话筒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问好。
“哦你好！菲尼克斯，我一直都非常的想要感谢你，莉兰说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真期待能和你见面。”卡拉说。
“我也很期待和您见面。”他说。
虽然莉兰的妈妈不在他们的面前，但是瑞凡还是不由的挺直了腰板。
他的这个动作让莉兰捂着嘴偷笑一下。
她觉得他很像在接受长官检阅的士兵，卡拉一声命下他就会准备冲锋。
莉兰偷笑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瑞凡除非已经瞎了不然很难不注意到，在礼貌的挂了电话之后他对着她说：“stop，别笑了，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那可是你妈妈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已经开始为这件事儿忧愁起来了。
“哦，我的老天。”莉兰夸张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一个坏蛋还是你也和托尼一样？放轻松别担心，我敢百分百的保证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她真是懂得怎么让他开心。瑞凡在心里想。
“你把我说的和美金一样了。”他看着她说。
莉兰又走到了他的右侧，伸出一只食指故作神秘的晃悠了一下，“不不不。”
“不什么？”他问。
“美金会贬值，瑞凡·菲尼克斯了不会。”她故意用分严肃的语气说，但是对方却没有笑出来，他学着她的样子晃悠一下手，语气舒缓的说：“瑞凡·菲尼克斯或许需要用价值衡量，但是莉兰·苏库尔永远无价。”
“OMG！”莉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瑞凡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种看惊诧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瑞凡以前要是听到她之前的话可能会立马推开她，十分不好意思的红着耳侧的皮肤跑掉，大概需要缓上好几分钟那害羞带来的身体反应才会削弱下去。
瑞凡被莉兰盯的受不了了。
他抬起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蔚蓝的眼睛在看着他，两个人的身体自然的凑近，莉兰扒着他的手想要跑又被抓住，两个傻子一边打打闹闹的一边向前走。
*
“你有胖吗？”狄丝如同一部最精良的机器上下的打量莉兰，她的手里就是她给她准备的礼服。
《美国家庭》的首映礼快要到了，狄丝盯她盯得更严了。
“上帝证明，我绝对没有多吃一口。”莉兰竖起手来发誓。
狄丝哼了一下，“快放过那可怜的上帝吧，他只会保佑他忠实的信徒，你是吗？”
莉兰耸耸肩，“或许他可以在博爱一点儿。”
莉兰他们一家都不相信任何的宗教，这在美国并不常见，美国是一个由移民构成的国家，那些移民的信仰也随着来到了这片土地，八十年代末基本九成以上的美国人都有信仰，但是莉兰他们刚好就是最后一成里的那一撮。
穿上这件裙子之后，莉兰站在镜子面前摆动裙摆看了一会儿。
“这简直漂亮极了，它让我看上去像是一个小精灵。”她感叹的说。
那裙子虽然是蛋糕裙的设计却褪去过于宽大和累赘的大裙摆设计，奶油白似乎在灯下变成了珍珠，她饶有兴致的垫着脚尖模仿穿着高更鞋的样子走了几步，裙摆如同花边似的绽放开来，躲在最下面的那一层绿色裙层随着她的走动才慢慢若隐若现起来。
这简直就是把春意穿在了身上。
“设计这个的简直就是一个天才！”莉兰又一次的发出感叹。
她已经爱不释手了，舍不得脱下。
狄丝看到莉兰那么喜欢她也很得意，果然，她的审美就是最棒的，随后她的视线又停留在莉兰的身上，这个姑娘只顾欣赏衣服了，丝毫没有发现她也好看的惊人，这话说起来可能会有些老调重弹，但是事情就是这样。
你和莉兰接触的越久，你就越难以关注她的长相。
似乎长相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优点，可是这个优点却也会时不时的出现晃人眼球一下，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我有预感你会吃更为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那一个明珠，就从十一月十二日开始。”狄丝说。
*
《美国家庭》于1988年十一月十二号上映，从立项开始这部电影十分吸引人的视线，就只是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的名字就足以让人走进电影院观看，虽然这位导演之前的几部电影观众们都不怎么买账就是了，但科波拉就是科波拉，谁也没有办法质疑这位导演的才华。
红毯的首映礼上到处都是闪光灯和人，就算是天气逐渐冷了也浇不灭他们对电影的热情。
当然了，也不全是为了电影来的。
“莉兰！莉兰！快和我们讲一下这部电影吧！”记者叫着她的名字。
“非常好，你们一定要走进电影院亲自去看看，不管是科波拉还是刘易斯又或是汤普森都很有才华。”她说。
这个时候就有记者把枪头对准她，“莉兰你担心你会拖累这部电影吗？”
这是非常多的影评人对她的看法。
记者们也觉得这是这个小姑娘的痛点，她大概很在意这件事儿，不然不会在才十多岁正是小妞片最好年级的时候转型，那得损失多少钱和知名度啊。
“no，我知道我的表现会让人满意。”她看着那个记者傲气的说。
在对方还想让她自证的时候她昂昂头就走到了另外一边。
“你让她不爽了，现在她不打算理我们了。”一个记者抱怨了几句，他原本还准备了一张海报想让莉兰签名的，但是现在就只能拿起拿起相机对着莉兰使劲的狂拍。
这部电影就只有穿着白裙的姑娘有话题度了。
看客们都很喜欢她。
之前的美国人民选择奖最受欢迎女演员已经连续给了她两次了，从她才出演第一部电影之后就开始给，虽然这个奖项称
不上多主流，但是它可没有办法造假，投票都是由观众们自己杂志寄票的形式选出来的，可想而是她是多讨人喜欢了。
……
莉兰还遇见了索菲亚，她正在和她父亲也就是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站在一起，和弗朗西斯正在聊天的那一个男人就是《教父》的主角阿尔·帕西诺，他已经息影调整自己状态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次过来大概是为了支持弗朗西斯，还有说说他们拍摄《教父3》的打算。
莉兰在初中的时候偷看过他出演的一部电影《疤面煞星》，他在那部电影里面的表演就像是病毒，看完之后她起码有好几天走路都下意识的模仿他，打从心里傻乎乎的觉得自己也很厉害。
这个时候索菲亚走了过来，莉兰抱抱她。
“你终于来了，快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索菲亚松手之后说。
莉兰时间观念一般，特别是学校的时候一到考试周都有一种让她觉得度日如年的感觉，所以让她清楚的记得这些真是有点儿难。
她思索了一下，“三个月？”
“才不是，我们有半年没有见面了，在意大利的生活虽然很开心但是我还是想美国，我也非常的想念你。”索菲亚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意大利的外祖父母的出生的地方，科波拉家很多人这段时间都在那，又略带抱怨的说：“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都隔着时差。”
她又张望了一下，招呼了一个瘦高男人，“尼古拉斯·金·科波拉来这里！”
被叫住的男人走了过来长脸上露出无奈，“别那么叫我索菲亚。”
索菲亚笑着吐吐舌头，她很喜欢用这个和自己的堂哥开玩笑，乐此不疲。
来人是尼古拉斯·凯奇，莉兰和他友好的握了握手。
“我听强尼说起过你。”他说。
他口中的强尼就是约翰尼·德普，他们两个是出了名的好朋友，经常混在一起。
莉兰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
“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他不记得我。”她说。
尼古拉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可真是有些难度了。”
索菲亚问莉兰，“你都没有和我说过你认识德普。”
“我们其实也没有多少交流，那个时候我在《龙虎少年队》里面跑龙套，但是他已经很出名了。”莉兰真的跑了很多的龙套，几乎可以说刚来到好莱坞的那段时间是她的龙套生涯，那段生涯也教会了她很多，“然后有一场戏需要我自己挤破怀里面的血浆包，一身血的倒在德普他们的面前，但是……它的质量太好了！！”
她怎么挤都弄不破，直到现在她都很郁闷它的质量。
索菲亚似乎猜到了什么，“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吧？难道你把血浆都挤在德普身上了吗？”
莉兰沉痛的点点头。
那已经不能仅仅只是用挤来形容了。
尼古拉斯的笑就一直没有停过，他甚至还遗憾的说：“真可惜我没有在现场，强尼说他就和被人爆头了一样。”
莉兰手捂住了脸，“他是一个好人。”
他只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好脾气的没有朝她发火，也很友善的接受了她的歉意。
突如其来的小爆料，让索菲亚笑得都挂在莉兰的身上了。
*
电影上映的很顺利，口碑和票房都属于第一梯队，一开始对莉兰很不看好的那群人也扭转了口风，在报纸上媒体对她极力的夸赞。
报纸上写着她的新闻都能比平时多卖出好几份。
他们说她在《美国家庭》里面的演出令人惊艳，又说这是她事业生涯的新起点，当然也把她比喻成为黄金时代某个好莱坞明星中谁的接班人，他们很喜欢搞这一套。
对于她究竟是谁的接班人又许多的意见。
要是她是金发的话那就像格蕾丝·凯利，她们身上都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要是她的眼睛是绿色的话那么就很像费雯·丽，反正众说纷纭，暂时还没有看见统一口径的。
大家都很喜欢她。
虽然她和传统的美式甜心的形象简直南辕北辙。
可是黑发蓝眼也十分的讨人喜爱，好莱坞最近的以为她黑发潮特别的大，走进美发沙龙一定能看见好几个姑娘拿着杂志在等待头发上色。
原本死心不跟她的的狗仔们在看到她的热度的时候也闻着味的扑了过来。
他们这次大概是准备常驻了人数甚至比之前还要多了，因为他们发现莉兰·苏库尔不论干什么大家都有兴趣知道，就算只是拍拍她的上学下学也有很多人买单，一些时尚杂志还给专门留出了一个版面分析她的打扮。
在时尚杂志看来莉兰十分的会穿。
从受关注起就没有被拍到过有什么穿搭灾难的时刻，衣服也都非常值得参考，一看就是一个有自己美商的人。
‘无冕之王’们先一步发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莉兰已经有很高的国民好感度了。
她原本拍的电影受众就是青少年，所以他们给她冠上了青少年偶像的称呼。
但是青少年的家长们也挺喜欢她的。
这一点儿就和火星撞地球一样的难得，一般的青少年的偶像都得不到青少年他们自己爹妈的待见。
有人调查了一下究竟是为什么，然后发现原因是苏库尔小姐的从小到大的学习单，不知道是谁刨出来的，大概也是什么狗仔之类的因为也只有他们会去干这样无聊的事儿，而苏库尔小姐的所有成绩单上没有一次是掉出过年纪前五，这一份傲人的成绩足以让很多的人侧目，别说美国人不在乎学习，要是不在乎的话美国的学贷也不会那么昂贵了。
能刨出这一份还有地区一些运动球探的功劳。
小莉兰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玩很多的运动，直到上小学六年级之后才确定练习冰球，比赛的成绩很不错经常能帮助自己的校队获得冠军，很多运动球探就喜欢早早的观察这些小孩子，手上几乎有他们的所有资料，其中几个没有道德的在莉兰有名气之后就十分爽快的把她的资料出售给了记者从而换得金钱。
这一份成绩单立马就虏获了很多家长的心，谁也不能拒绝一个长相乖巧的学霸。
学霸在参加电视台的节目录制的时候也备受欢迎。
在美国有数不清的脱口秀，一般为晨间、午间、夜间，以一种一日三餐的频率充斥着美国人的生活。
而今夜秀则是属于晚间时分，欢脱和幽默则是夜间秀的主基调。
这是莉兰第一次电视秀——nbc电视台的今夜秀，这可是脱口秀的常年收视冠军，莉兰的爸爸哈里斯就很喜欢这个秀。
而主持人佐尼·卡森1972年就开始主持今夜秀，他的风格不尖锐，有许多的名人会选择参演他的秀，约翰·列侬、芭芭拉·史翠珊……
狄丝让莉兰不用担心，但莉兰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她站在舞台的后侧等着佐尼·卡森说完开场词之后她入场。
佐尼·卡森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我像你们大家保证，我会好好的看好她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溜走，去逛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的。”这里说的是莉兰的第一部电影春天不是读书天。
“当然我也会问她究竟喜欢谁？是达奇还是布莱恩？”这则是之前红粉佳人上映的时候的争议，结局其实重新拍摄过，原本莉兰饰演的女主选择了陪伴自己的达奇，但是编剧约翰·休斯不喜欢这样的发展，所以变成了和布莱恩在一起了。
“当然，我也会安慰她。”佐尼·卡森露出了一个心疼的表情，“被杀死之后肯定很痛，我去看了还不止一次整整四次，天呐，你们可以想象吗？我看她在我面前死了四次，我心都要碎了，当然，比我更难过的是安德鲁，他差点就要去找刘易斯的麻烦了，虽然我觉得他的小身板完全没有胜算。”
安德鲁是佐尼的儿子。
随后佐尼放下手上的手卡，对着镜头说：“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欢迎莉兰·苏库尔！”
侧幕的乐队为莉兰弹起了致爱丽丝的中间曲段，节奏十分的欢快，她就这样踩着节奏登场了。
录制的地方被布置的像是一个会客室，他们身后摆放着很多大叶片的绿植，装饰的很有中欧的味道。
莉兰坐到了黄色的沙发上。
“你好吗？”佐尼先问。
“还可以，只是有一点儿的紧张。”莉兰说。
“千万别紧张，你要是紧张了的话台下的那群家伙也会和你一起紧张的。”佐尼说。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观众席发出好几波声音。
“莉兰！你是最好的！”
“亲爱的！佐尼不会吃人！”
“他要是吓你我们就冲上去吃了他！”
最后一句让佐尼对着镜头十分搞笑的翻了一个白眼，他还威胁的说：“我要把你们都轰走，因为你们已经失去的我的心了！而且多说一句，我们今天的演播厅真是年轻的过分，那边那个小孩儿你妈妈来了没有？”
在一波插科打诨之下莉兰确实是轻松了很多。
“莉兰·苏库尔？这是你的真名吗？”佐尼问，好莱坞经常有用昵称或者是其他随意叫的名字作为艺名活动的。
“这是我的真名，不常见对吧？”她说。
佐尼点头。
不管是名还是姓都不常见。
“其实我原本应该要叫莉莉的。”她解释，“莉莉这个名字是我外婆的中间名，但是我妈妈她认识的莉莉实在是有多了，所以最后还是选了莉兰这个名字，也是百合花的意思。”
“那苏库尔呢？是什么国外的名字吗？你应该是混血吧？”这也是很多人对莉兰的好奇，她长得实在是不怎么美国。
莉兰点头。
她的的确确是混血。
“我是妈妈是中法混血，我爸爸则是一个德意混血，我很难说我更像他们谁，因为他们都很好看。”她说。
在美国莉兰这样的情况并不算少见，美国本来就是一个移民国家。
只是混的像她那么好看的不多。
“而苏库尔这个姓的意思是轮回和宁静。”
“哇，所以你是轮回的花吗？可有够美的。”佐尼感叹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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