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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步行人间 ...

  •   贺礼收了一大堆,数不胜数,整整堆满了后院一间大客房。若栩从来没有过过如此隆重的生辰,更没有收过如此多的生辰贺礼,整个人都是满面春风,内心的高兴和激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得到。君雾茗更是宠他宠得不行,一个个的向倾韵等人索要生辰贺礼,要到手之后就往若栩怀里塞去。满满当当的收了好多,皆是凡界所没有的稀罕之物,一股脑的塞到若栩怀里,道:“不收白不收,拿好了,都是好东西。”若栩无奈却幸福的笑了,他怎么就没发现他的相公除了脸皮厚以外竟然还有如此无赖可爱的一面。这么多礼物他可拿不了,抱了个满怀,想着要不要将这些贺礼放在地上,又觉得这毕竟是他人的一番心意,若是随随便便就放在地上,对人家的心意是很不尊重的。拿去房间里?在他犹豫不绝时,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公子,我帮你拿去放着吧。”
      若栩抬头,感谢的道:“那多谢你了,鹿梁。”
      “这是属下分内的事,公子你就不要客气了。”此人正是被君雾茗命去‘审问’(其实是去被恐吓)的鼠精宝宝鹿梁。若栩对君雾茗说他们这些暗卫也很辛苦,过年本就是一家团圆的时候,他们既然没有亲人就让他们过来一起过,也热闹热闹。君雾茗心情很好,同意了。他们几个暗卫同赶过来贺生辰的鱼伊,风达也坐在宴席上,不过这一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若栩会时不时的过来问他们酒菜够不够,合不合口味,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自己去加。他们这些平日里不能露面‘见不得光’只能藏在暗处的暗卫,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顿时几人皆红了眼眶,觉得若栩公子真的是太好了,太亲切,太温暖了,像家人一样温暖,明明就比他们小,却像个兄长一样问东问西,关心备至,怎能让他们不感动流泪?
      贺礼交给鹿梁让他放好了就快回来,不然饭菜都凉了。鹿梁点头应是,便走了。转头看向君雾茗,不知道他又和紫陵仙君又怎么了,大眼瞪小眼,双手摊开快伸到人下巴上了。阙绥恶狠狠的剜了君雾茗一眼,拿出一个浅粉色的葫芦丢到了他手上,“以后别再妄想我会给你任何东西!”他发誓以后只要是有什么好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在君雾茗面前出现,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可怜了他的宝贝丹药,之前的升法丹也就算了,现在他竟然无耻到以若栩的生辰为由大大方方的向他给若栩讨要生辰贺礼!而且还是炼制程度不输于升法丹的玉容丹!真是太不要脸太讨人恨得很,真想要扒开他的脑袋仔细瞧一瞧他脑壳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倾韵他们给的贺礼自然不是凡界的庸俗之物可以相比的,一个小小的杯子放在凡界那都是价值上百两银子的,更不要说他们的身份拿出手的定然十分稀罕。当然,其中最让他满意的还是阙绥‘送’的玉容丹,此丹不仅可以融于茶水之中有美颜之效,还可融于洗澡水之中。他想好了,一定要将若栩养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虽然若栩现在已经很是水水灵灵,白白嫩嫩,肌肤也如羊脂玉白莹白剔透,可是他还是觉得还不够,他的小媳妇儿他一定要照顾好了,以后就有口福了。若栩在一旁连声对倾韵等人道谢,高兴得合不拢嘴,哪里知道君雾茗这许多想法,要是知道他对自己有这般想法,定会羞红着脸说他没脸没皮,不要脸。
      倾韵等人同情的深深看了一眼若栩,为他以后的身子默哀十秒钟之多。若栩一脸莫名奇妙,见君雾茗宝贝似的将那浅粉色的葫芦收好,刚想要问他一句倾韵他们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葫芦里面放的是做什么用的丹药?两人早就已经身心契合,君雾茗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小声道:“这是好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吃菜。”给他夹了平时喜欢的一些蔬菜还有肉类,若栩并不是特别喜欢油腻的东西,特别是肉食之类的。但是君雾茗说他太清瘦了,要多吃肉,养得胖一些,最好肉乎乎的,这样抱起来的时候才会更加的舒服柔软。若栩听到这话时整个人脸红到了脖子根,嗔了他一句不知羞。君雾茗耸耸肩,然后抱住了他吻了起来。反正已经抱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好羞的。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若栩太瘦了,他是真心的想要将若栩养得胖些才好。
      寿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子吾赶回来了,送上了自己的贺礼,说了一些寓意好的话,便同他们坐下,他同弘一等人真的是好久没见过面了,边吃边同他们叙旧,给他们说一说自己这些年在凡界遇到的趣事乐闻,说到乐处几人便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十分的舒畅,好像又回到了两千年前那样热热闹闹的日子,谁都没有少了,而且还多了一些人。几人虽然平时打打闹闹的,但都彼此念着对方的。
      连着两次被人坑了丹药,阙绥得脸色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看着君雾茗一脸贼笑得模样,他突然有些担心若栩了。
      子吾刚坐下没一会儿,九伯便又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神色间还有些紧张,附身在君雾茗身边说了什么,君雾茗先是一愣而后一脸了然,他没想到温习珂既然赶了过来给若栩贺生辰,真是有心了,让九伯将人请进来。觉得温习珂虽然是一国之君,在他眼里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但是在凡人眼里他就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君王,身份高贵,怎么说也得给他面子。对若栩道:“娘子,习珂来了,我们迎迎他吧。”若栩同样没想到温习珂会来,其实他在心里却也是非常的希望他能够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同温习珂之间有什么亲密的联系,总觉得亲切,当然他可不敢当着君雾茗的面说来,他的相公可是喝醋得厉害,点了点头答应。
      两人站起身来,君雾茗道:“各位,请停一停。”声音不大,却浑厚,围绕在整个宴席之上,足以让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待那交杯换盏交头接耳的交谈声完全停下来,众人皆注视着他,才继续,“曲周国国主不远千里,特地赶来为内人贺生,为尽地主之谊,请诸位与我一同迎接温国主。”
      曲周国的国主?!在这里的人平时都是些圆滑奸诈的商人,立刻便想到了其中内容,刚刚才过去的惊心动魄,俗世骇问的瘟疫,不仅仅是茯苓国有,曲周国也有,而且还是这位天医大人一同救治的,曲周国的国主前来贺生,以示感激倒也说的过去,而且传说中的这也曲周国国主温习珂是为温润的仁君,明君,评价民间的评价不输于他们的国主伏涉,是以,并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国主的到来有什么不妥或者是不怀好意。其中曲周国的商人听到自己的国主来了,皆激动不已,他们爱戴他们的年轻的国主。
      君雾茗话音刚落,便见十来个人在九伯的引导下而来,只见为首的那人着一身暗黄色便服,袖口,衣袍边缘皆有金丝线精绣的暗纹,身姿修长挺拔,大气威严!眉目含笑,温润非常。
      除了君雾茗等人以外众人皆跪倒在地,高喊,“见过国主,国主金安!”
      温习珂淡淡一笑,道:“各位不必如此多礼,我今天来是为天医大人贺生而来,”他用的不是‘孤’也不是‘寡人’,众人更觉得这位国主果真亲切近人,“天医大人以自己精湛,高超的医术解救了几十万人的性命,今天我便给天医大人一个承诺,只要他踏入我国境内,我国子民将以最高礼待之,在此,他便是我的亲弟,将会记入皇谱!封为悦仁王!”这是直接就将若栩给认了皇亲!还要将其记入皇谱!众人在心里不停地唏嘘感叹,没想到若栩刚在母国被封为了地位至高无上的天医,现现在竟然还被曲周国国主认了义弟,赐了封号,还会记入皇谱,以后的荣华富贵,无上荣光可是受之不尽,享之不及。当然嫉妒归嫉妒,却没有一个人不服气,因为若栩当得起这些。
      唯一不爽的大概就是君雾茗了,若栩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时,温习珂已然将话完,吩咐随从将贺礼呈上,他再如何不愿意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对温习珂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不想当众拂了他的好意让他尴尬,只得道谢,谢温国主的好意他感激不尽。温习珂进来坐下,若栩便有些委屈的道:“习珂,你这样做可让我怎么办?我只是个略懂医术的大夫,突然就让我……唉,这怎么能行?”他只是个小小的百姓,因为认识了君雾茗,而君雾茗认识他们这些有地位有权利的大人物,他又懂得一些岐黄之术,这才得到赏识,在君雾茗他们的帮助下才能救治好那些人的性命,现在突然给了他这些至高尊贵的地位,他难以接受实属情理之中。
      温习珂只是觉得见到若栩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好像失踪多年的家人一样,便想着他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想要好好补偿他,给他最好的,完全就没有想过这些,此时听若栩叹气,才惊觉也许若栩想要的并不是荣华富贵的生活,而是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他却擅自做主给他这么大的压力,真是该死,忙道歉:“对不起啊,若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着觉得你亲切就像弟弟一样,便想对你好些……我,你别生气……”
      看着万人之上的一国之主,低声下气的给自己一个平民不停的道歉,善良的若栩心里的郁闷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叹了口气道:“算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收回来未免让你失了面子,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封号地位就让他留着,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去要。
      温习珂激动一脸堆笑的道了声好谢谢若栩的大度,却觉得那个一直让他头皮发麻的冰冷目光越来越冷,完了完了。他在心里哀嚎,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煞星啊……
      君雾茗冷冷的瞪着他,恶狠狠的道:“你还真是可以啊,竟然敢让你嫂子做你的义弟!你问过大哥我同不同意?”他十分的不爽,觉得自己的小媳妇儿都要被人给瓜分完了,他想要和小媳妇儿好好亲近亲近都不成,这些人总是碍事得紧。
      温习珂猛然醒过来,对哦,君雾茗是他大哥,若栩自然是他嫂子,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叫若栩做嫂子的,现在他却宣布认若栩做义弟,还封了号,那么以后他该叫若栩什么?王弟?感觉怪怪的,嫂子,感觉更怪!而且应该叫君雾茗什么,大哥?本来就是这样叫的,呃,弟媳?不行不行,这不是要早死几十年的节奏!!温习珂捂脸,感觉自己好像个没智商的小孩,把一切本该很好处理的事情弄得一团黑……他没脸见人,倾韵等人却笑得腹部发酸,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若栩被弄君雾茗说得脸染上了绯色,羞嗔道:“相公,你别乱说话。”
      君雾茗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有些委屈的道:“相公说错了么?难道娘子你竟然不喜欢我了,讨厌我了?”
      若栩:“……”呃,请问我该怎么办?急!
      倾韵等人:“………”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脸皮厚得可以!果然是君雾茗!
      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君雾茗嘴里,若栩眉眼都在笑的道:“谁说我不喜欢相公了,我最喜欢相公了,从遇见相公的那一天就再也移不开眼,以后相公可不能离开我,更不能不要我,不然我会死掉的。”
      君雾茗满意的笑了,他知道若栩说的话并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是真的会,就像之前没有若栩的日子里他也想过同他一起去一样。疼爱的把他揽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抚摸他的柔长的墨发,“娘子放心,相公去哪儿都不会将你独自留下,我们要厮守终生。”吻了吻若栩的额头。其他人在这种时候,都自觉的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君雾茗脸皮厚,或者是调侃若栩脸皮越来越厚,说的情话一溜一溜的,随口就来。他们深知,这并不是玩笑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寿也祝过了,礼也送过了,酒菜也吃过了夜色也不早了。离得不远的都连夜赶回家陪家人守岁了,回回不了家的君茗也早已经为宾客们准备好住处,就在城西的西子巷的一出宅院,宅院很大,足够众人挤一挤,再者,若栩也将伏涉赐予的天医府给贡献了出来给宾客住,反正那宅子大得要死,他也不住,有用处的话自然是最好的。人散了,君雾茗难得的也给下人们放了假,难得过年让他们出去逛逛,明天再收拾就可以了。下人们都十分的高兴,对君雾茗的崇拜更甚,对若栩的到来也表示十分的幸运。
      人都散了,下人也出去了,估计会回去陪家人守岁之类的,只有华人和九伯留了下来。若栩高兴是高兴,可是坐了两三个小时,他的背又酸又痛的,很是不舒服,本来以为寿宴散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君雾茗给他揉了柔酸疼的腰身后却拉着他带着倾韵一干人等去了后院的偏庭,若栩正疑惑为什么要来这里,君雾茗却再次对他说让他把眼睛闭起来。若栩疑惑,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君雾茗牵着他的手慢慢的向偏庭走去。一会儿到了偏庭,若栩觉得前面有人,任君雾茗牵着自己又向前走了几步,听他声音温柔的道:“到了,可以睁开眼睛了。”若栩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日日念着的人,此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慈爱的温柔的笑看着自己,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叫着一头扎进了洪玉协的怀里,“娘,诚叔!”他的泪滴落在亲人的肩头,肩头立刻便湿了一片。
      两位慈祥的人看见他同样是泪水连连,温柔的笑着抱住了他,“淳儿,这些日子以来你受苦了。”洪玉协抱住儿子,温柔的抚摸着比自己高了很多的儿子的头,这半年多她也十分的想念儿子,想知道儿子过得好不好,开心不开心,有没有人欺负他。好在君雾茗让人给诚叔带过信,说若栩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他会照顾好若栩,不会让他受委屈的。他们相信君雾茗会对若栩好,现在他又给若栩办了如此隆重的寿辰,他们更是深信不疑。
      “娘,我没有受苦,我好想你,”看向一边同样眼有珠光闪烁的诚叔,“还有你,诚叔,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娘。”对于诚叔他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像是亲人般。
      诚叔道:“没事儿,只要你过得好了,诚叔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若栩笑了,诚叔还是同先前那般疼爱包容自己,其实在他心里一直偷偷的将诚叔当作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只有诚叔会像父亲般的疼爱他,让他感受到父爱,如果可以的话,他特别的希望娘和诚叔能够在一起,他不傻,从诚叔对娘的种种来看他对娘是有着感情的,而且还不浅。当然,感情这种事还是要顺其自然,不能强求的。从洪玉协怀里出来,君雾茗马上拿了巾帕温柔的给他将脸上眼角的泪水擦去,“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若栩吸吸鼻子笑着道:“本来就已经很丑了,怎么还会好看。”
      “谁说的,娘子最好看,谁敢说娘子不好看,看我不毁了他的脸!”他十分,特别,极其不同意若栩的说法,他的小媳妇儿可是比那九天之上的仙女还要更甚三分姿色。
      听了他的话,倾韵等人默默的摸了摸脸,微不可察的远离了他一步,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脸就会被他弄的成个丑八怪,靠脸吃饭的他们才不想要顶着一张丑陋至极的脸出去见人,那还不如去自杀来得痛快。
      若栩被他说得脸红红的,却猛然间想起来他同君雾茗的关系……两个男人……而且娘和诚叔还在这儿,他们肯定猜出来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娘会不会反对?她会不会接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竟然在一起?若栩被吓得绯红滚烫的脸一下子极其冰冷苍白,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娘亲和看着自己长大的诚叔,眼神慌乱,就像个找不到方向回家的孩子般无助。君雾茗心疼得正想要抱着他安慰他,对他说其实没关系的,他娘和诚叔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让他不要这么的担心,他很心疼。就在这时,洪玉协温柔的摸了一下若栩的头,心疼道:“淳儿,娘已经知道了,你别这样,娘瞧见了心疼。”知子莫若母,若栩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心里想什么她还是能知道一些的,况且若栩表现得如此直白,谁能看不出来,猜不到几分?其他的她不想去理会,她只要自己的儿子过得舒心快乐就成,只要有一个人能真心真意的对他好,爱他,宠他,那这个人是谁,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别人要说便让他们说去,感情是自己选择的的,选对了,便一生幸福安乐,选错了,再怎样后悔都是活该。而显然君雾茗便是这个对他好,爱他,宠他的人。
      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若栩震惊的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又让人怜惜。想要开口问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小淳啊,你别想其他的,我们都知道你同君园主的关系,没事的,不要担心,也不要有其他的顾虑。”转头,看见洪玉协和诚叔的一旁还有一个人,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小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不就是他的好友也是唯一的一位好友黄斐却是谁?
      黄斐对君雾茗颔首示礼,道:“是君园主告诉我他准备给你补办一个生辰,让我到时候一定要来,说你出门太久了,肯定会想念亲人好友。”原来,若栩在抚槟城研制解药的时候,黄斐也在,因为他家是开医馆的,而且生意做的也不小。是以,当瘟疫来袭的时候,他们家是出资出力。哪天他也在研制解药的队伍中,本想等研制完解药后就去找若栩叙叙旧,君雾茗便找上了他,跟他说了这件事,说是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黄斐是个聪明人自然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但当君雾茗大大方方的将他同若栩的关系说出来时还是很震惊。震惊之后是祝福,他认识若栩七年,从来就没见过若栩那么开心过,而这份开心来自于他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也从未见过除了洪玉协和诚叔以外的人对若栩如此好,尽心尽力过。他总有一种感觉,若栩和君雾茗在一起好像是注定了的一样,任何困难都不会将他们分开,因为他们总是有一个人在寻找着,等待着另一个。
      听了黄斐的话若栩同样震惊,见洪玉协和诚叔皆慈爱的笑着对自己点点头,若栩这才确定娘和诚叔真的都知道了,顿时整张脸绯红一片,莹白的耳垂更是粉嫩得可爱。
      娘他们知道了,她并不反对我和相公在一起,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娘和诚叔接受不了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不会同意他和君雾茗在一起的,现在却是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娘和诚叔他们同意了。激动得话都说不通顺了,“娘,这,这是,是……”拉着君雾茗的手嗫嚅半晌都说不出话了,他很想向娘和诚叔介绍君雾茗,告诉他们这个人是他最爱的人,也是最爱他的人,是他的相公。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来,毕竟他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最后只得脸皮厚的人来替他说了,只听某个没脸没皮,脸厚得赛数寸城墙的人道:“娘,诚叔,我是若栩的相公君雾茗,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若栩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将他当作掌心里的宝来疼爱,我和他会好好孝敬娘和诚叔的。”突然他拉着若栩跪在了两位长辈的面前,“求娘将若栩嫁给雾茗,雾茗定当永生永世不负若栩!”说着,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咚’声。谁都没有想到君雾茗会突然之间求婚!他们还以为君雾茗真的只是想要给若栩办一个隆重热闹的生辰,没想到其中还有重头戏。
      若栩从君雾茗拉着他跪下来再到君雾茗说的那句话,整个人都是处在一个完全懵的状态。此时听到君雾茗额头与地板重重接触的响亮之声,才猛然惊醒,相公向娘求婚了!他说他会把我当作掌心里的宝,会永生永世对我好!欣喜害羞之后便是心疼,想要扶起君雾茗他却不肯起来。“相公,地上冷,你起来,疼。”如果君雾茗起身的话他就会看到他的额头已经红得沁出了鲜红的血。
      “好孩子,起来吧。”洪玉协将君雾茗扶起来,慈爱的道:“你都叫我娘了,我还能说什么,以后和淳儿要好好过日子。唉,这孩子,命苦,娘就把他交给你了。”她一直都在愧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么选择?如果自己当时找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下去,日子虽然辛苦了些,但是总不至于让儿子受到那些不该有的委屈,她的儿子本该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哎,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如今她只希望若栩过得开心快乐,不论嫁亦或娶,只要那个人真心真意对他好她就没有什么好阻拦考虑的。
      倾韵等人还处在震惊之中没反应过来。
      娘?!诚叔?!
      这就叫上了?
      呵呵,呵呵,还真是典型的不要脸。众人在心里鄙视,却没敢说出来。
      君雾茗好像早就料到洪玉协会答应一样,还是佯装震惊的,惊喜的道:“真的吗?”洪玉协点点头,“太好了谢谢娘!”说着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起身拉着若栩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十分的兴奋激动,“娘子,你听到了吗?娘她答应我们成婚了,你听到了么?”以前是若栩向他父王求情让他同意他二人成婚,现在反过来他向若栩的娘亲求婚了,不过不论对象是谁,只要人是那个人就行了。
      若栩同样激动的环抱住了君雾茗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嗯,我听到了相公,娘她答应了!”他只想过同君雾茗一起过日子,至于成婚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世俗是不会接受他们的禁忌之恋,但是他还是会在心里隐隐的期待幻想着,自己和君雾茗穿上大红色的喜服,在亲人朋友的注视和祝福之中拜天地,拜高堂,行夫妻之礼,然后抛却一切凡尘寻一处隐秘之处,安安静静的携手白头,如果穆延和华人愿意的话最好带上他们一起,不能带曼连和曼辜,因为他们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他们有自己的志向和抱负。倾韵他们来的时候大家就坐在院子里吃着新鲜的瓜果聊着彼此之间的趣事,外界的乐闻。殊不知,他的这种想法刚好同穆延的和了。
      君雾茗好像忘记的周围有人一样,低头就吻上了若栩的唇,若栩红着脸去扯君雾茗的袖角,害羞得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小声道:“相公……”周围还有人呢,娘他们还在这里。
      感觉到他的不自在,松开他,顺势拉住他的手贴在胸口处,君雾茗道:“怎么了,娘子?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休息?”
      若栩道:“没有……”看着桌子上丰富美味的菜肴,离开君雾茗的怀抱坐到了长长的桌子上,赶紧转移话题,“娘和诚叔还没用饭吧,来,我们快吃吧,一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拉住洪玉协和诚叔坐下,其他人也坐了下来,君雾茗摇摇头坐在若栩身边,小声的道歉。
      “娘子,相公错了。”看着他明明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却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可怜样,若栩表示十分的无奈,“知道了……”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肴,若栩终于明白君雾茗刚才为何让他少吃点,也不许饮别人敬的酒还替他挡了酒了。原来大宴之后还有一场家宴。一边为君雾茗的厚脸皮无奈一边又感动非常。
      见两个穿着红衣的人之间亲密的互动,洪玉协眼里是无限的慈爱,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突然,她注意到了一旁的温习珂,心脏突然之间有些呼吸急促,看着这个孩子,她就像看到了当年那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围在她和那个人的身边,声音软糯糯的叫着‘父亲’‘娘’,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的像那个孩子,他早就不在了呀!
      发现洪玉协的不对劲,君雾茗担心的道:“娘,你怎么了?”
      若栩听到,这才猛的抬头,便见洪玉协的脸比之先前竟然苍白了不少,心里担心得要命,“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过去正要给洪玉协探脉,洪玉协却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问:“这位公子是?”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温习珂,被问的人同样一脸的愕然,若栩便将温习珂的身份给说了一遍,洪玉协听了,心里燃起的那一丁点希望瞬间破灭,她还以为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看来却不可能了,这个人身份尊贵,而那个小小的孩子她亲眼看着落下山崖……
      “娘,你问习珂做什么?”
      洪玉协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摇摇头,“是娘认错人了,他早就不在了……来,今天是你的生辰,不说这个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习珂听着洪玉协的话,心里有一个称呼呼之欲出,难受得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着若栩的娘觉得心里好痛好难受,好心疼这个慈爱的母亲。
      众人这才继续,屁.股还没坐热乎,九伯便进来说陛下和王爷来了,众人复又站起来刚要起身迎接,便听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来到身边,“各位不必多礼,今日乃是若栩公子的生辰,咱们君民同乐!”短短一句话,便让人觉得这位让人爱戴的君王十分的平易近人,亲切随和。君雾茗招呼着他和伏炬入座,刚要坐下,便看见洪玉协身旁坐着的诚叔,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震惊道:“皇叔,你怎么在这儿!??!”
      诚叔已经极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掩去,没想到这个伏涉人越大却越是机敏了,二十多年没见他竟然一眼连犹豫都不带的认出了自己,诚叔,哦不,是伏诚苦笑着道:“呀!涉儿,你还是那么聪明,还有你,炬儿,真是越长越俊了。”本来就没想过隐瞒自己的身份一辈子,若栩他们那么聪明,总有一天会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的,与其到那时让他难过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十几年,还不如现在趁这个机会大大方方的承认。
      被两人的对话给震惊得懵了的人在伏炬说话时才回过神来,“皇叔,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个皇叔小时候对他和伏涉都很好,不像是叔侄,倒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在十八年前,这位皇叔便消失了,他和伏涉派人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一点踪迹,先帝伏册倒是没有派人去找,好像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一样,伏册不说他们两个也不会去问,派人找了没找到便没有再继续找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见到了。
      “诚叔,这是怎么回事啊?”若栩问,他一直以为诚叔是一个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伏诚摆摆手,叹了口气,道:“唉,以后再跟你们解释吧。”
      看他一脸不愿意回忆的模样,好像真的是有什么难以回忆的过去,看洪玉协一脸淡然,好像早就知道什么的样子,若栩也不打算再问了,在他心里,不管诚叔是什么身份,那都是被他视为亲人的,看着他长大的亲人。
      伏涉将自己和伏炬一起准备的贺礼拿出来给了若栩后,众人便开始宴席。伏炬早就想来了,但是昨天晚上被某个发狠的人弄得浑身发软无力,只得听伏涉的话等休息好了再来,否则就别想来了。刚一上桌,便无视某个让他这么久才来的人一屁股坐到了穆延,弘一等人中间,同他们聊了起来。酒桌上无酒不欢,更何况这不仅仅是在过年,更是若栩的生辰,众人多多少少也喝了一些,只有若栩没有喝,君雾茗说他身体不好,不许他饮酒,若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便没有逞强去喝,也不想让君雾茗他们担心,便只是吃着君雾茗夹在自己碗里的菜。曼连,曼辜两个小孩蹭到若栩身边,若栩一把将两个孙子揽在身前,道:“连儿,小辜,吃饱了吗?”
      两个孩子点点头,“饱了,很饱呢!”
      曼辜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若祖父,可饱了你看,小辜都打饱嗝了……隔。”若栩宠溺的揉揉他的头。之后向洪玉协简单的说了曼连,曼辜的事,并让两个孩子叫人。两人都道曾祖母好,曼连和曼辜都很喜欢自己的曾祖母,就像看见了祖母一样,虽然这个曾祖母比较年轻。连着叫了好几声。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步行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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