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神仙》炫然琰

27、第二十七章 命案

　　第二十七章命案
　　“啊——”车厢内出现此彼伏的尖叫声。
　　难以置信的、吃惊的、恐惧的，各种各样的啊啊啊。接着就是纷纷的议论，大家俨然是一副侦探的模样，脑洞无不大开。
　　很快列车长便赶了过来，保护好现场，立即报警，列车因这无端的命案，不得不采取延时措施，因为凶手还在车上。距离下一个站点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做好沟通，凤云舒所在的这节车厢上的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因为这节车厢非常独特，前后是餐车后面和另一节车厢不相通，因为车锁出现了问题，所以从发车到现在都是锁着的，调查的人并不多。之前还因为凤云舒施了障眼法，造成车上拥挤的假象，这会儿宫守铎看清车上的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刚才被凤云舒给坑了。
　　车上包括凤云舒三人在内，一共有十二人，餐车上除了工作人员之外还有五个正在用餐的乘客。调查的范围小了很多，当然，前提是凶手没有以任何方式离开这辆车。
　　被留下的乘客虽多抱怨，但为了洗脱嫌疑也不得不配合警方的调查。
　　实名制购票死者的身份非常容易查出来，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没有这个乘客的任何购票信息，也就是这个人可能是逃票上车的。而且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能采集指纹从数据库里查线索了。
　　韩丹阳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他在县区的派出所兢兢业业干了八年，从小鲜肉熬成了老腊肉，从精致整洁到不修边幅其实没用上八年，三个月就改变了他。县城虽小，但麻烦事可不少。犯罪率却高居国十，这和历史渊源有很大的关系，百姓一直奉行能动手就别吵吵的粗暴原则，所以大事小事总不断。
　　他腰靠在车厢洗手池边上，双腿交叠站着，拿着烟的手拨弄着钢丝球似的浓密的头发，一双狭长的内双却盯着洗手间里的尸体。
　　“韩队，死者喉部有明显的勒痕，舌头偏紫，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现场没有发现作案工具，现场的指纹送回法医科，稍后能出来结果。”白颜说到。
　　“接着说。”韩丹阳把烟蒂掐灭在垃圾桶上。
　　“啊？”白颜顿了顿，想了想没什么别的报告了，她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怕这个队长。“其，其他的就，没有了。”
　　韩丹阳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蹲在地上翻看死者。死者年龄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双手手掌磨损严重，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显然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但，韩丹阳抬起死者的右手拇指，上面有一段皮肤的颜色和周围形成了非常鲜明的色差，显然这手原本是该佩戴什么东西的，但是现在却不知去向。而且死者的右手食指严重变形，这是长期重复一类工作造成的，他再次看了看这双手，虽然手掌老茧很厚，磨损严重，但是皮肤却比他的还要细腻，手上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的皮肤嫩很多，是精心保养过的。什么样的人这么在乎着双手呢？哪个行业的人是靠手赚钱的呢？不知所踪的配饰到底是什么？谋财害命这么简单吗？他陷入深思。
　　“韩队，韩队？”身后的小钟拍了拍韩丹阳的肩膀。
　　韩丹阳揉了揉蹲麻的腿站了起来，侧着头，意思就是发现什么说什么。
　　“这是这列车的时刻表，还有这节车厢上所有乘客的名单。但是很奇怪，本来应该在车上的这三个人却不在。”
　　“说清楚点，是不在还是从最开始就没上车。”
　　“最开始就没上车，坐在这三个座位上的人也没有进站记录，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了车上一样。我问过列车员，因为这节车厢的乘客很少，所以他有印象，他说他肯定没有检过这三个人的车票，巧的是这三个人的座位就是没上车那三个人的座位。”
　　“列车员中途一直都没换岗么？还是中途有交接？”
　　“哦，中途换了一次，但是我查看了换班记录。在换班之前这个车上的其余几个人就是从始发站上车的，换班前也没有这三个人。”
　　“哪站上来的？问问其他的乘客，三个大活人上来还能没点印象？”韩丹阳觉得这三个人出现的如此蹊跷，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问了，没印象。都各玩各的，追剧的，看小说的，玩游戏的，没人注意到。”小钟十分无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三人连个痕迹都没有。
　　“靠，直接过去问去，走。”韩丹阳拍了拍小钟的后背，俩人直接朝车厢里走去。
　　小钟抬头示意，就那边上那仨。
　　韩丹阳眯了眯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他恍然想起来大学时候的第一次表白对象，那是别人家的大学，别人家的学长，在海棠树下，看到了那人谈笑风生，就看痴了眼。
　　当时那人好像说了一句谢谢，就再也没有第二句话了。但是这笑却留在了他的心底，这么多年本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不清，但再看到时，才发现那画面未曾褪色。
　　“凤师兄？”
　　凤云舒看到来人时一愣，他记忆太好，尽管循环人世无数次，但每一个接触的人他都记得。这是当年跟自己表白的小学弟，“韩丹阳？”凤云舒出口道。
　　“这么多年了，师兄还记得我。”
　　一时无话，祝融抱着小黄鸭在一旁晃着脚，他那点墨的脑袋里装着的也没什么正行的东西，看来凤云舒在人间的桃花债还不少。
　　“队长？”小钟提醒韩丹阳故人相见，寒暄也寒暄完了，谈谈正事吧。
　　“哦，师兄，是这样，这起案子我们负责。你们哪站上的车，完全没有记录，很奇怪。”韩丹阳公事公办，这会儿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凤云舒拍了拍宫守铎的手背，宫守铎一脸懵逼，你确定让我说实话？我们就是凭空出现的啊。
　　“车票。”凤云舒说。
　　“什么？”宫守铎以为自己听错了，车票个屁，他们什么时候买过这东西。
　　“车票。”凤云舒又重复了一遍。
　　宫守铎实在忍无可忍，从上车就开始蒙自己，现在警察都找上来了，还想让自己帮他背锅，没门。“车票不是在你那呢么？”
　　凤云舒挑了挑眉，还是看着宫守铎，祝融也抱着小鸭子看热闹。
　　反正我就是没车票，宫守铎在心里想。面上也不动声色，你看我我就看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你别闹了，蜜月旅行听你的还不行？”凤云舒语出惊人。
　　韩丹阳头上一盆凉水泼了下来，看来真是没有缘分了。
　　宫守铎真的真的没想到凤云舒这么脸大，以前小看你了啊。“谁跟你闹了，就是没在我这，你就是问我一百遍我也不能凭空变出车票来啊。你不是说车票在你那么？”
　　“你俩等等，车票系统上没有你们的购票信息。”韩丹阳觉得俩人就是在浪费时间。
　　“别有情绪。”凤云舒叹了口气。
　　宫守铎心里都是哔哔的一串话。
　　凤云舒把手伸过去，伸到宫守铎的裤兜里，摸出来三张皱皱巴巴的车票来。这三张车票的姓名显然不是三人的姓名，小钟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这三张火车票是原来那三人的。
　　“本来可以坐明天的火车，但是晚上要回去给我母亲过生日，所以就赶了一点，但是买票的时候没票了，正好有人不走了，但是离开车还有十分钟了，退不了票，我就买了。”凤云舒解释到。
　　“列车员没检票么？你们的身份证和票面不符，你们连进站都进不来吧？”小钟觉得这漏洞百出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嫌疑的人。
　　凤云舒抬起头瞥了眼小钟，摇了摇头，“看来你对山城了解的不是很彻底啊。窗口买不到票，在外面买到了，自然就能保证你能成功进站，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难道你没遇到过，你在窗口买不到票，但是别人买就有的情况么？这里面有人牵线搭桥各种关系我就不多说了吧。”
　　小钟有些脸红，这种情况当然存在，调查的过程他忽视了这种情况，但是太凑巧了。现在找人对峙也找不到了，只能寄希望于当地的派出所了，查查那三人的信息，来核实凤云舒的说辞了。
　　韩丹阳和小钟下了车，当然车上的相关人员也要跟着录口供，回到警车上的时候，小钟还往后看了几眼。“韩队，怎么所有的巧合都让他们碰上了？”
　　“这世上就是有诸多巧合，但是我们破案讲的是证据，巧合不代表就一定可疑。幸好我在山城有认识的人，刚才我让他帮我查了，马上就能揭晓答案了。”
　　仿佛是应了韩丹阳的话似的，手机响起，几个号码出现在屏幕上，韩丹阳把手机交给从上车就没动静的白颜，“打电话确定，看看他们描述的外貌和凤云舒三人符不符合。”
　　白颜接过号码，拿起自己的手机，她运气挺好，第一个号码就拨通了，“您好，是这样的，我表哥今天下午在你们这买的票，怎么进站了还有人查啊，你们不是说没事么？”
　　“我们就说进站没事，谁和你说全程都没事，你们自己要买的，我这是帮你，他说回家给老妈过生日，着急，要不我们把票就卖给别人了。你们怎么还不讲理啦。”那头抱怨了一会儿也不等白颜再问就挂了电话。
　　电话是免提，韩丹阳自然是听见了里面说了什么，他赞赏地看了眼白颜，还行，没太蠢。“不用再问了，他们说的就是实话，我们把精力放在其他几个人身上，白颜把资料给我，我再看一眼。”

　　这边坐在车上的宫守铎靠近凤云舒，贴着他耳朵问，“你哪来的车票？”
　　凤云舒闭着眼，闻言扯了扯嘴角，“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