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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豪门渣渣(三十五) ...

  •   兰月醒来后,浑身麻痹而无力,脊背还传来缕缕不绝的细密疼痛。
      她有点懵,还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病服,想到自己忽然间失去了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断按着床头的紧急铃,护士赶过来后立马就被其质问了一通。

      兰月也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到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身上真切存在的痛意无一不对应了护士所述的内容。

      兰月几近崩溃,苍白干涸的唇瓣不断地颤抖。

      她忽然对自己的哥哥、昔日的恋人,以及这个仿佛虚幻、本并不该存在的世界都感到无比痛恨。

      对兰烟这罪魁祸首,她更是满腔切骨之仇,恨不得立马就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她怔怔发呆了许久,陷入了无边的自怜自艾中,只觉得确实世事弄人。

      起初只有兰烟给她提供血源的份,如今她却反过来被逼着给兰烟提供骨髓。

      本想将兰烟这棵救命稻草紧紧抓住,可现实是,稻草成了索命的绳结,套在她的脖颈上,使她无法呼吸。

      兰月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说不清是自嘲亦或是悲惘。

      直到麻药的功能彻底过去,身体逐渐恢复了些许知觉后,她才艰难的动了动四肢,忍住脊背和腰部的酸痛,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步履沉重而漫长。

      兰月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烟烟的病房门口,咬着牙,背脊上已经冷汗涔涔。

      此时房门没有关紧,漏出一条细缝,她从细缝中可以听到里面烟烟和哥哥的谈话声。

      兰月被不知不觉抽取了骨髓后,已经对哥哥兰牧产生了畏惧感,她不敢直接冲进去与其对峙,便默默靠在门外的墙壁上,贴耳窃听。

      对此,里面的两人浑然不知。

      兰牧小心翼翼的吹着粥,喂给烟烟,见她蹙眉摇了摇头,便柔着声音哄道:“乖,如果不好好吃饭,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烟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要,没胃口。”

      “听话,让我安心一些。”兰牧无奈,揉了揉太阳穴,想到她现在的身体有多差,表情显而易见的落寞下来。

      烟烟没有说话,拨弄着手指边的床单,忽然轻声开口:“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总觉得,我大概是不愿意这样活的。”

      兰牧心中紧张的突了一突,有些慌乱:“别多想,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好起来!”

      烟烟闻言却只摇摇头,表情焕然间变得异常严肃。

      她十分认真的说:“不,阿牧,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现在就很好。”她笑了笑,眼中透出莫名的释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你们没必要为了我而操心,这不是多痛苦的事情,剩下的日子我们平静安宁的度过就很好。”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其实我没告诉你们,如今对我来说,一直拖延着残躯才更加痛苦。我不想在无数次手术中煎熬,在无尽的病痛里受折磨,阿牧,我希望你能明白,让我自己做选择。”

      兰牧听着她用冷静、平淡甚至是释然的态度说出这些话,心里痛到极致。

      他无比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却又无法避免那些话直直击打在心头最脆弱柔软之处。

      其实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都很清楚,她的病根本无法根治痊愈,只能不断的拖着,直到有一天她的身体还是会被彻底拖垮......

      但他们总归还是奢望着时间能多一点便多一点,毕竟,谁会不愿意活着呢?

      可是现在,她说,她不想活。

      她这般说:活着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折磨。

      如果对她而言是痛苦的,那无法赎罪的他,也不该将错再错,让罪恶更加深刻。

      是这样吗......?

      也只能这样了吧?

      兰牧的眼眶肉眼可见的变红,他立马低下头,不让烟烟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

      “好,我懂了。”声音里似乎夹着若有若无的哽咽,喑哑得难以辨别。

      “你别难过......”

      烟烟见状,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软声安抚。

      兰牧仿佛被开启了某种洪闸般,猛地上前俯身抱住她,几乎要将她揉入骨子里,唯恐失去。

      “烟烟,你确定好了吗?”他带着希翼的确认道。

      “嗯,我想顺其自然,所以别再为我担心了呀。”

      她笑容轻快,又灿烂,仿佛重回到了初初时毫无芥蒂、对他没有防备时天真烂漫的时光。

      也是让他最心动的模样。

      兰牧双手环得更紧,没有再劝说。他呼吸一窒后,连续急促呼吸了几个回合,才缓缓平静下来:

      “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会尊重你。”

      这是他仅此,也唯一所能最后为她做的。

      但是,在有限的时间里,能不能让他也稍稍微奢望一下?

      “所以,余生,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度过吗?”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眉眼中有着难言的哀伤。

      烟烟的脸正朝着门口,她眯起眼,视线穿透过缝隙直视着那双偷窥的眼睛,看见其中盛满的恨意和滔天怒火,便挑衅的扬了扬眉,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

      “谢谢你,阿牧。”她没有拒绝。

      暧昧的答案让兰牧喜不自禁,便以为这已经是含蓄的答应了。

      兰月看得十分冒火。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在迷惑哥哥!

      兰烟怎么可能会真心觉得无所谓,她只是想骗哥哥罢了,如果不是她故意引导着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倒戈相向,哥哥和南歌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无情的对待自己?

      兰月还是憋住没进去直接拆穿她。

      她心中还是抱着兰烟反正就快死了的侥幸念头。

      只要兰烟死了,她就没有任何阻碍了,所以只需要暂且忍过这两周,等到对方的命数已尽,哥哥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呵,想进她兰家的门,还得看看有没有这个命……

      兰月冷笑不已。

      还没酝酿完诅咒,肩头忽然被拍了一下。

      “你在这里干嘛?”

      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路南歌,他表情是毫不掩饰的防备,皱着眉看着她的眼神和防贼一样。

      兰月齿间发寒,她压抑住心底的受伤,冷冷瞪着路南歌:

      “你什么意思?我被你们逼着抽了骨髓,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路南歌还真没有,情绪淡淡,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起一丝波澜。

      自从发现兰月几番谋害烟烟,害的烟烟落到如此境地,她却死不知悔改后,他就把兰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彻底除名。

      她问他不知愧疚么?可却没想到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令人发指。

      路南歌没有理会她的质问,绕开她推门而入,兰牧因为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便看了过来。

      当见到兰月对烟烟投来的仇视目光,眉宇深深拧起。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怎样不安定的元素,只要一遇见烟烟就会碰撞出你死我活的火花。

      于是直接打了电话让护士把乱跑的兰月带回了另一间病房。

      兰月咬牙切齿,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因为流失骨髓的后遗症尚且还在。

      而这只是烟烟激怒兰月的第一步。

      晚上,她让黑虚给兰月送了张纸条,约对方单独在天台见面。

      纸条的笔迹不是兰烟平时的笔迹,即使兰月给别人看,以他们现在对她的信任程度,也只会怀疑“有神经病”的兰月自导自演,而不是她。

      兰月没有让她失望,或许是好奇,或许是疑惑,也可能是不长记性,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但还是在犹豫过后单枪匹马的来赴约了。

      她想看看烟烟还要搞什么花样,但是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轻易上当。

      而且要趁机让哥哥和路南哥看清兰烟的真面目,目睹对方怎么陷害于她。

      兰月走上天台,看见烟烟坐在护栏上,不禁心惊肉跳,更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妖孽所化,看起来完全不是正常人,也不像真正的兰烟。

      烟烟卷着指尖的发丝,眼尾上挑,容色不似凡尘之人,倒像极了惑乱众生的妖孽。

      “你来了。”

      她勾起不点而朱的红唇,对兰月勾了勾手指。

      “过来。”

      话音一落,兰月便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此刻,她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了似的,明明她不想动,可却往烟烟越走越近。

      她惊骇的想控制自己的四肢,却完全起不到作用。

      但她还能说话,便将心里的反应直接尖叫出来,“你是谁?为什么能控制我?!”

      “你、你果然不是兰烟,你根本就不是人对不对,你这个怪物!!”兰月惊恐的快要发疯,但也仅限于口中的宣泄。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接近这个可怕的怪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对方扬起指尖后,缓缓伸出双手,不轻不重的握住烟烟的肩膀,做出要将其推下去的举动。

      她眼神呆滞的看着烟烟充满恶意的笑容,但也只有她看得见。

      另外被兰月故意找人引来的两个男人,都只看见她要将烟烟从天台推下的行为。

      烟烟倾斜着身子,漠然无波澜的视线移向惊恐到极致的二人。

      “住手!”

      兰牧瞳孔骤缩,霎时间睱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的怒吼道。

      路南歌也是趔趄着不顾一切跑上前,想要阻止兰月。

      两个人都疯了般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兰月回过头,张了张口想解释她明明不想这么做,这次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失声的扭着头看着他们,双手却不受控制的用力将烟烟推了下去。

      当着两人的面,将他们最在意的人,从高楼推下……

      兰牧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抓住兰月的手,阻止她这么做。

      可是他没来得及阻止,他脑海一片空白的看着烟烟被推下,幸而手疾眼快的抓住她因为身体失衡而下意识伸出的手。

      兰牧和路南歌都松了口气,声音颤抖,全身都是冷汗,还是安抚着说:

      “烟烟,你别怕,抓紧我的手,不会有事! ”

      路南歌毫不留情的用力推开了满脸呆滞的兰月,也伸出手到烟烟面前,紧张急切地无以复加:“快抓住,我们一起拉你上来!”

      烟烟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动。

      路南歌胸膛几乎停止心跳,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兰牧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

      他惊慌失措,手中抓得更紧,却因为一手冷汗,反倒无法抓牢不断从掌心下滑的手。

      “快拉住她的手腕!!”兰牧对着路南歌怒吼。

      路南歌慌乱伸出手,烟烟却忽然将他的手掌用力拍向一旁。

      “不用了。”她冷冷的抬眸看着二人,幽幽说出一句让两人如遭雷击的话。

      “我全部想起来了。”

      兰牧和路南歌表情都瞬间僵硬。

      “烟烟,不,不是,我们不是存心要瞒你……”路南歌眼睛通红,不断的摇头,他心中不详的直觉也愈发强烈。

      直觉告诉他,此时如果不说什么,他便会永远失去她……

      然而他越是想解释,却越发慌乱,语不成句。

      兰牧也是惊痛的屏住呼吸,毫无尊严的哀求道:

      “对不起烟烟,对不起,过去是我们不对…可你不是同意了余生给我赎罪的机会吗?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尊重你,就算你不想看见我,也先安全上来好吗?只要你不愿意,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几根手指,随着烟烟不断往下坠,身子几乎也往外不断倾斜,姿势越来越危险。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不放手。

      兰牧满心就一个念头:就算陪着烟烟一起死,他也决不能放手!

      听完他们充满悔意与痛苦的道歉,烟烟依旧无动于衷,她扯了扯唇角。

      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让兰牧本就坠落到极点的心更加沉重,心里渐渐完全只被恐慌给完全侵蚀占据。

      惊恐与不安撕咬着他的血管,心脏周围似乎破开出了一道黑洞,无尽的撕扯吞噬着他内心所有情绪,在此刻只留下所有负面的疼痛折磨他。

      “赎罪?兰牧,你不配。”

      他听见她这么说。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烟烟飘忽的声音穿过他的耳廓。

      兰牧以为他已经足够心痛了,却没想到这种痛根本没有极限。

      只要她这样一句话,用冰冷的表情对他说着永不原谅,他还能更痛。

      恐怕此刻就算有人用刀刺穿他的左胸,用子弹打穿他的心脏,也不会比这更痛了。

      烟烟弯了弯唇,又用锋锐无情的话语对着路南歌毫不犹豫的划下深刻的一刀。

      “南歌,我喜欢过你。”她特意顿了顿,在对方怔楞的表情中,又补充了剩下的话。

      “但是,我很后悔,会喜欢过你。”

      她弯了弯眸,还是月牙的形状,却已经不再单纯美好。

      烟烟眼中掠过道丝几不可见的紫色微光,一闪即逝,快到无法捕捉。

      兰牧手上却随即渐渐没了力气,路南歌也因为那句话一时间失魂落魄动弹不得,整个人仿佛仅仅只剩下了没有灵魂的躯壳。

      最终,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烟烟掰开了他们的手指,然后以决然,毫无回寰的姿态,从他们手中脱离,不断坠落……

      蹲在护栏上看戏的黑虚不由感叹,主人这刀插的是真的狠。

      这下,渣男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刺激的回忆了……

      ……

      烟烟的神魂在彻底摔落在地面前就脱离了。

      一来她并不喜欢这种毫无美感的凄惨死法,二来她不喜欢疼痛。

      如果不是这种死法能最大程度达到原主想要让兰牧痛不欲生的效果,她其实更宁愿选择浪漫唯美点的自杀。

      她飘到黑虚身边,还没等黑虚扑到怀里,就冷不丁用脚对着它用力一踹,在黑虚的哀嚎中将它从楼上替下。

      虽说猫有九条命,但是被这样当球一样从高空滚了下去,黑虚也是非常绝望的。

      “啊——”它长长的哀嚎生由近到远,渐渐模糊。

      过一会儿,它的神魂怨念的飘了上来,还没抱怨,就被烟烟抱在了怀里。

      立马就把话咽了回去,默默在她怀里蹭了蹭。

      烟烟拍了拍它脑袋,看着膝盖跪倒在地的兰牧,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我还给兰牧留了个礼物,想必原主这次应该会很满意。”

      “好了,我们应该去另一个世界了。”她兴奋的舔了舔唇,“这次的委托,很有趣呢。”

      黑虚立马接收了她的意思,额头上的角对着虚空一划,便将虚空划出一道口子。

      裂口渐渐扩大,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瞳孔般闪着光弧的圆形隧道。

      “主人,虚空之眼打开了,我们可以去新的世界了!”

      烟烟微微颔首,没再往兰牧等人的方向多看上一眼,直接踏入虚空之眼,身形缓缓消失。

      直到她和黑虚完全进入其中,虚空之眼也随之缓缓闭合。

      ……

      烟烟死后,兰牧整整三天三夜没睡觉,最后虚脱的昏迷住院。

      昏迷期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谁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此后,他便患上了抑郁症,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丝毫笑容。

      他的表情常年忧郁又痛苦,不但抑郁,还随之出现了各种自残倾向。

      他会用扎在手背的吊针,在自己的皮肤上扎出无数道小孔,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是忏悔什么的说着:“是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

      “原来永远不原谅,是因为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给你好不好?”

      他总是说着这些莫名又不着边际的话,心理医生也不明白为什么。

      问原因,他也绝不肯说。

      兰牧得了抑郁症,整个人都垮了,处于自闭状态,谁也不愿搭理。

      兰父兰母也因为兰月害死烟烟,为了不让她受法律制裁,请求路南歌看在多年情分假装没看见。

      路南歌答应了,但威胁般的要求他们给兰烟办精神病证明,并送到精神病医院疗养 ,否则便会提出诉讼并作证。

      兰月父母无奈答应,将抓狂的兰月送到精神病院暂避风头。

      路南歌依然不解气 了,开始了对兰家疯狂的报复。

      兰家没有了兰牧 ,根本不是锋芒渐露的路南歌的对手,加上骆瑜知道了烟烟的死讯后也和疯了一样,与路南歌一样,不约而同的开始报复兰月和整个兰家。

      没多久,盛极一时的兰家便在两大家族联手打击和其他小家族的落井下石中彻底毁于一旦。

      这还不够,最危难的时候,兰父兰母崩溃的发现兰牧忽然宛如人间蒸发般的失踪,遍寻无果,翻遍所有地方也找不出他的踪影。

      女儿也被逼着送进了精神病院,资产如流水般蒸发。

      只是一夕,便遭遇遍了家破人亡。

      两老崩溃,身体很快被残酷的现实打垮。

      至于路南歌,他迅速吞并了兰家后,不过几年便成长为了商业巨擎。

      圈子里开始流传起他是笑面虎的闲言蜚语,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的他不乏嫉妒。

      都说他总能笑着从背后插上人一刀,连自己兄弟的公司都能吞并,和他合作一定要小心谨慎。

      路南歌戴着温润的面具,却只剩下了虚假,没有任何残存的温暖。

      他的心早就麻木了,仅此而已。

      想用无限的工作麻痹着自己的痛苦,但效果也不过如此。

      他让兰月在精神病院痛苦的苟延残喘,疯狂的报复了兰家,但心里痛苦却分毫不少。

      每每空闲下来,他总是自虐般,痛苦又缅怀的拿着那张兰月曾经偷拍的照片,作为唯一的留念,和他们曾经两情相悦的证明。

      这段回忆,真是美好又痛苦啊……

      但她终究是后悔喜欢过他。

      他也后悔 为什么不能坚定的保护她?

      但有些事,后悔终究无用,他也只能一生活在悔恨中,永远孤独终老,不得所爱。

      他爱的人,永远都见不到了。

      至于骆瑜?

      他的性子完全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 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年纪轻轻,就去了国外的某个不知名的海岛独自定居,总在窗口眺望着海边。

      就这样抱着脑海中最幸福的回忆,在海岛住了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好像住在这里 ,她就还在他的身边。

      从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变为了垂垂老矣的老人。

      他再也没离开过海岛,过着与世隔绝的孤独生活。

      失踪的兰牧,有人没有放弃找他,有人说他早就死了,谁也不知道,他结局到底如何。

      反正谁也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幸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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