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系列］局外人》橘子谷多多

157、番外一

　　【no.1】
　　应响手机上有一通未接来电，来自他的妹妹应雨雯，考虑到等一下还有工作会议，他收起了手机准备结束后再拨回去，结果因为不停地加班修改文件，他忘记了。

　　等到他再次联系上应雨雯时，那个女孩已经什么都不愿意说了，作为亲哥，他还是多关心了几句，没有重视她提到的另一个室友退学的事情，挂断电话再回忆起来，只剩下两个关键词：室友，退学。

　　他懒得去管其他人的大学生活，自然也不会多过问退学的原因。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应响见到应雨雯是在半个多月后，她没有向学校请假，自己买了车票就回来了。应响提着刚买的菜回家，应雨雯正坐在门口，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书包，包上面还挂着一个白色的小娃娃。

　　“雨雯？！”

　　应响赶紧走到她面前蹲下，随手把菜放下，询问道：“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我都不知道你来了，在门口等多久了？”

　　“三个小时……”应雨雯回答他，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出门永远带着淡妆的女生这次也放弃了仪式感，眼下的黑眼圈是眼镜框也难以遮住的程度。

　　应响脑中闪过数种不好的预感，他扶起应雨雯，着急着打开门让人进去。

　　成熟的男人知道，现在并不是询问情况的最佳时机，于是他选择了先做饭，期间不停地和妹妹搭话，试图调节她的情绪，但无论怎么努力，应雨雯一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这样的反馈让应响心中的不安在无限扩大。

　　女生没什么胃口，只是每样菜都随便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应响决定主动出击。

　　这样的问题对应雨雯来说就好像是最致命的□□，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憋了许久的情绪像是不受控制的海浪不断翻涌拍打。

　　应响只能在一旁不停地递过去卫生纸，最后干脆把整包抽纸放在她面前。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等着女生将情绪发泄完。

　　只是没想到应雨雯的情绪来得凶，持续的时间又长，等她哭完已经饭桌上的菜早已经凉了下来，应响一点点询问，她一点点回答，费劲地得知事情的全过程后，墙上的指针马上指向十一点。

　　应响只能压抑着心里的怒气，不断劝应雨雯冷静下来，同时也在劝自己。

　　第二天他请了假，没去公司，也没去应雨雯的学校。

　　在她看来，应雨雯的那位室友其实没有做错，但是因为她报了警，校方偏袒辅导员，所以她无辜被开除……眼下再寻求法律的正义也难在短时间内有结果。

　　于是他选择了在网络上曝光这件事，他希望校方和辅导员能因为热度的压力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所以他还提了那位伸张正义被开除的同学。

　　但他小看了社会舆论的盲目性。

　　一开始所有人都在指责辅导员和学校，要他们给出一个正面的回应。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校友”爆料，话里话外都是被开除的那名室友有暴力倾向，平时就爱在校外惹是生非、无中生有，她被开除是因为打了辅导员，根本没做什么见义勇为的事情。

　　这样的翻转让一部分网友短暂地清醒过来，开始阴谋论应雨雯会不会也是在扭曲事实。

　　只要有一条这样的评论被看见，就会在互联网上掀起万重浪，越来越多的校友出面石锤，甚至还有自称是那名室友以前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也上赶着爆料，舆论的矛头瞬间就变成了被退学的学生是活该。

　　应响愣住了，事情发展的太快他都有些跟不上，一时间两位女生成了众矢之的。

　　他看着成天闭门不出躲在被子里的应雨雯，暗暗使用了超能力……

　　【no.2】
　　应响放弃了网上那群愚蠢又容易被带节奏的网民们，这次他选择了相信法律的正义。

　　他帮应雨雯办了休学，每天都会无数次去询问进度，去了解案情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直到应雨雯受不了无止无休的折磨选择了自杀，那位警官还是只会重复一句话：“我们还在调查中。”

　　【no.3】
　　应雨雯的自杀对应响的冲击太大了，这次他干脆辞掉了工作，全身心地陪在应雨雯身边，尽可能地带她出去散心、晒太阳，每天晚上吃完饭都会带她去河边散步，带她去摸路人的大型犬。

　　他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买一只萨摩耶来陪着应雨雯，但养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也不能不作任何考虑就去买一只。

　　女生的情况稍微有些好转，但案情还是像上次一样，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任何结果。

　　在某一天的晚饭过后，应响拉着应雨雯出门散步，这次他们没有再往河边走去，目的地是宠物店——他做出了决定。

　　但是接个电话的功夫，刺耳的刹车声袭击着他的耳膜，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失控的货车朝他们撞来……

　　【no.4】
　　他在被撞到前一秒动用了超能力，心有余悸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头晕眼花，眼神再聚焦的时，身上满是血迹，不知为何鼻子止不住地流鼻血，他随手抽了卫生纸就躲进卫生间内。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太久，当天下午就买了一只小金毛送给应雨雯。

　　见到小狗时应雨雯满脸的惊讶，应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和她商量过，但好在女生欣然接受了这位新成员。

　　有了小狗的陪伴应雨雯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每天早上都会带小狗去散步，她还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小果。

　　本以为这次生活能渐渐回到正轨，应响对应雨雯渐渐放开了，不再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就算她说要带小果去见朋友，应响也没阻止，只是叮嘱让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无论是应雨雯，还是小果。

　　寻人无果，应响再一次使用了回溯的能力。

　　【no.5】
　　频繁地使用超能力，应响本人都有些受不了，一时半会止不住地流鼻血。

　　这次他也一如既往地买下了那只小狗，还是叫小果。

　　这次他坚持跟着应雨雯去见朋友，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室友——林牧果。

　　应雨雯袒露心声向她表示自己很过意不去，害的她被退学。林牧果倒是笑笑没有放在心上，说自己早就不想上早八了，还在抱怨为什么要给小狗取个和她一样的名字。

　　两个女生和小狗玩得很开心，甚至还在草地上跑起来，应响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林牧果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应响下意识看过去，上面写着的名字让他觉得恶心，是那个辅导员。

　　林牧果的手机是静音，除了应响，另外两人没有注意到这通电话。电话那头见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接通，干脆选择了发短信。

　　“别自以为是，我可以告你骚扰！”
　　“应雨雯都不在乎了，你为什么一直揪着不放！”

　　应响瞬间明白了，他们两兄妹为了正常的生活，继续前进，虽然这件事在他们心里也是阴影，但他们选择了逃避。林牧果不一样，她选择了坚持为应雨雯寻求一个道歉，即使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

　　他有些感动，看着和小狗嬉笑的两个女生，他只想感叹女生之间的友谊真的很美好。

　　夕阳西下，应响主动邀请林牧果一起去他们家吃饭，女生摇摇头婉拒了，说下次再见。

　　于是他们一对兄妹牵着小果往家走，在熟悉的路口，他听见了熟悉的刹车声，也看见了熟悉的失控货车……

　　【no.6】
　　应响开始怀疑，两次被车撞都是因为那只狗，是不是不买就能避免这件既定的事情发生？

　　于是这次他没买小果，而是不停地鼓励应雨雯去找林牧果，希望她能和朋友一起玩。

　　三人终于还是见面了。

　　应雨雯阴郁的模样让林牧果有些不适应，她看向应响提出能不能单独聊聊。应响答应了，两人稍微走开了一点，女生开口道：“那个男的手里好像有一些雨雯的照片，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不敢随随便便做决定，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兄妹商量一下吧。”

　　应响点点头，对这个女生满是感激。余光一瞥他注意到应雨雯正偏着脑袋看林牧果的手机，原本就不好的脸上也在逐步沉下去。

　　两人再回到应雨雯身边的时候，她提出想要回去，林牧果一头雾水，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应雨雯没有作答，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应响只能和林牧果道别，然后追上去。

　　只留林牧果一个人在原地。

　　应响问她怎么了，也没办法得到任何回答，回来后她就像是网上流行的一个词“封心锁爱”，把自己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男人开始怀疑，小果的存在是不是至关重要的……

　　应雨雯的情况越来越糟，甚至开出现了自残现象，应响不得不把她送去医院，这也导致小果没办法提上日程。

　　医院的床位紧张，他每晚都是在椅子上坐着陪应雨雯，偶尔困了就在床边趴一趴，数日来没有良好的休息环境，导致应响的黑眼圈日益加重，连护士都劝他回去休息。

　　他拒绝了，起身去洗了把脸，在吸烟区抽了两根烟，又去贩卖机买了一瓶易拉罐的咖啡饮料。

　　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接到电话：
　　应雨雯坠楼了。

　　【no.10】
　　应响不停地倒转时间产生的副作用影响了许多超能力者，比如现在，他重新回到这家饭店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流鼻血，但没想到周围也有两三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大量的血迹从他们口中喷出，引起了整个饭店的恐慌。

　　他赶紧擦掉脸上的血迹，带着打包好的午饭，低着头迅速逃离。

　　应响明白过来自己的超能力会伤害到其他人。

　　回到家，家里居然有客人在！

　　应响瞬间警惕起来，将抱着小果的应雨雯拉向自己身后，询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姜谷，想和你聊聊关于最近的一些特殊情况。”黑色短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好。”应响将手里的午饭递了出去，叮嘱应雨雯先吃不用等自己，自己则跟着姜谷走了出去。

　　“开门见山地说，你最近是不是使用了超能力？”姜谷双手抱胸，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讯问他。

　　“是……”

　　“我们这边怀疑，频繁地使用超能力会对超能力者产生不良影响，还请您收敛。”

　　“我知道了。”

　　简单地沟通完姜谷就离开了，应响心里也有打算，如果可以的话，不再使用时间倒流的能力，他也是有道德心的人。

　　但是应雨雯又出事了……

　　【no.18】
　　应响骂骂咧咧地抱着刚买的小果躲起来，这次他才刚倒转时间去宠物店，没想到前脚刚付钱，后脚姜谷就出现了。

　　姜谷找上门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这让他有些担忧。

　　迅速掏出随身的笔记本开始记录，提醒自己如果下次再倒转时间时，不能急着来宠物店，不然会被姜谷瓮中捉鳖。

　　他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随着记录的注意事项越来越多，他也的记忆也越来越混乱，应雨雯的死亡好像是既定的结局，每次姜谷找来后不出一天，应雨雯就会自杀，但他不相信，没有什么是既定的。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在楼梯间和林牧果擦肩而过，对于林牧果来说，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女生侧身让开继续下楼，根本没有把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也对，林牧果根本不认识自己。

　　但是她会出现在这里，极大的可能是见过应雨雯了！

　　“刚刚有人来吗？”应响回到家后着急地问。

　　“没有……你从哪里抱来的小狗？！”

　　“刚买的，想着有小狗陪你心情会好一点，喜欢吗？”应响说出那句被自己翻来覆去解释的话，因为轮回的次数太多，他已经能背出两人接下来十句对话，直至给这只金毛取名小果。

　　但是第二晚，应雨雯没缘由地大哭一场后还是选择了自杀。

　　【no.25】
　　应响一把抓住林牧果的领口，无视女生疑惑的眼神，冲她大喊：“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林牧果拧眉不悦，望着眼前怒火中烧的男人，却没有丝毫地惧怕。

　　应响抬手就准备使用暴力，手腕被人从后方抓住，是自己难以反抗的力量，他猛地一回头，被眼前的女人吓一大跳。

　　“姜谷前辈。”林牧果老老实实地喊。

　　姜谷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视线却落在林牧果身上，关心地问：“有没有受伤？”

　　“没事，谢谢你。”林牧果摇摇头，从应响的手中把自己的衣领夺了回来。

　　“你们是一伙的？”应响诧异两人居然认识，每次他躲姜谷的时候，林牧果就会出现在他家附近，本来他只以为是巧合，原来这都是他们的计划！

　　应响开始抓狂，他想发泄心中的怨气，没想到不到两个回合，就被姜谷按倒在地不能动弹。

　　“虽然我没印象，但是我以前应该提醒过你适可而止。”姜谷说着把应响的胳膊缓缓抬起，直到听见咔嚓的骨头错位声。

　　林牧果在一旁不敢开口，她这位前辈行事果决、手段……算不上残忍，但绝对够狠。

　　应响忍着痛，干脆闭上眼重新使用了超能力。

　　【no.32】
　　林牧果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突然咳出一口血，刺眼的鲜红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找出一包纸巾，免不了不小心将血迹弄在衣服上。

　　应响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下巴上全是血迹的女生愣了一秒，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她还是婉拒了对方的好意：“谢谢你，我自己去医院就好。”

　　说完林牧果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结果一个恍惚差点摔倒。应响眼疾手快地在一旁扶住了她，还不忘好心的提醒她：“要不然喊你朋友来接你吧，你这样真的很危险。”

　　林牧果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于是拿出手机，应响趁其不备夺走了她的手机，联系人列表内翻找着熟悉的名字。

　　“诶！你做什么？”林牧果被吓一跳，稍微大点声后又引来一阵咳嗽。

　　“帮你打电话，打给姜谷可以吗？”应响问。

　　林牧果皱眉，她不相麻烦姜谷，正打算拒绝，没想到手机里已经传出熟悉的声音了：“林牧果，怎么了？”

　　“她突然咳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现在走不了，你要不要来接她？”应响的这段话已经讲过好几遍了，但林牧果永远是第一次听，越听越觉得奇怪。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报完地址后应响就挂断了电话。

　　“……谢谢您，我一个人在这等我朋友就好了，不耽误您了。”林牧果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与素质。

　　应响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不肯走，硬生生等来了姜谷。

　　赶来的姜谷衣领都是湿的，她快步向两人走去。

　　应响掐准时间，拿出准备好的手铐就勒在毫无防备的林牧果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上是银光闪烁的匕首，一改好人模样威胁道：“我知道你们是超能力者安全保护协会的人，你们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自杀！”

　　姜谷冷哼一声，不答反问：“你的抑制手铐哪里来的？”

　　“你少管！”应响喊道。

　　“我们从未对你妹妹做什么，她的死亡是注定的事，即使你不停地让时间倒流也没用。”姜谷说，“如果不放开她，那你的安全我也没办法保证。”

　　林牧果意识到自己使用不了超能力，只能无助地望着姜谷，只要姜谷在场她就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全权交由她负责。

　　应响不相信，现在林牧果在自己手上，姜谷敢轻举妄动？

　　她敢。

　　【no.46】
　　应响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超能力的使用也不如一开始那样得心应手，应雨雯去世后他没有办法立即改变时间，还得被迫继续生活。

　　于是他盯上了姜谷和林牧果，这两人每次都会出现妨碍他，应响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应雨雯永远活不下来，为什么她们两人永远可以活得好好的。

　　尤其是林牧果，应雨雯的事情对她来说好像无关痛痒，她不仅每天上班下班脸上都是笑容，还和姜谷成为了恋人。

　　真恶心……

　　眼红的应响开始从中作梗，企图让她们也不好过，林牧果很容易死掉，但姜谷却格外棘手。

　　【no.50】
　　应响遇见了一个男人，叫徐秋添。徐秋添主动提出帮他，当然不是免费帮忙，他需要应响使用超能力，按照他的要求修改所有人认知。

　　“办不到，我的超能力只能倒流时间。”应响做出回应。

　　徐秋添嘴角上扬，抬起右手等待着和他握手，还不忘鼓励他：“你有无限可能。”

　　应响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握了上去，掌心相对的一瞬间他仿佛触电般感受到疼痛，但对方手劲很大，根本没办法挣脱。

　　电流遍布全身，应响瞬间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跪在地上没办法挣扎。

　　徐秋添挑眉看了一眼，这才松开了他的手：“满满适应你的新超能力吧，我会再来找你的。”

　　【no.52】
　　应响主动找上了徐秋添，开门见山的说：“我需要‘传话游戏’的能力，也会帮你修改其他人的认知。”

　　徐秋添短暂地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笑嘻嘻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如应响所愿赠予了他新的超能力。

　　“还是要修改‘超保协会’那群人的认知吗？那个张克轩？”应响甩甩酥麻的胳膊，再三确认道。

　　“没错。”徐秋添面露微笑，而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打不过姜谷吧，送你个礼物。”他手起手落，凭空出现一面盾牌。

　　应响来者不拒，接了过去。如果他在游戏里，现在已经属于高级玩家了，金品装备加大招，他不相信这次还没办法报复姜谷和林牧果。

　　他在路边遇见了林牧果，两人随着人流背道而驰，应响突然有一种错觉，林牧果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模样……

　　【no.53】
　　应响这次有了新的计划，他将时间提前了半年年，这也导致他身体承受过大压力，止不住地咳嗽。和徐秋添见过面后，立马直奔所谓的“超能力者安全保护协会”，像是面试一般展现自己的能力。

　　于是他得到了KA的头衔。

　　成功混入组织内部，他第一件事就是调转方向，优先处理姜谷，借由徐秋添之手让她在任务中出意外丧生。

　　自己则是在林牧果入职时修改了她的申请，让她去到了后勤部，女大学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调剂倒也接受了。于是她一边上学一边在超保协会做兼职，带她的前辈也从姜谷变成了张克轩。

　　应响知道，那人根本不是张克轩。

　　但无所谓。

　　这一次他试图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无论他怎么小心翼翼，还是没能保护应雨雯，林牧果也没逃脱被开除的命运。

　　应响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记载了半本的注意事项，不能买小果，否则应雨雯会出车祸。不能让林牧果再插手应雨雯的事，不然应雨雯知道后会更加抑郁。

　　他做了决定，让林牧果忘记应雨雯，这样她就不会多管闲事。

　　没了小果的陪伴，应雨雯的情绪没有好转，但也一直安全。

　　应响肺部的病变越来越严重，身上总要带着块手帕，避免咳嗽时有血块。

　　后来应雨雯情况突然恶劣被送去了医院，应响坐在走廊里死活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最烦人的林牧果不会出现在他们生活里了，他想拿出笔记本梳理注意点，却发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本子消失了。

　　这让他开始慌乱，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怀疑起应雨雯……

　　应雨雯情绪突然失控从来不是因为林牧果，而是她看见了自己的笔记。

　　这样的想法吓了自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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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拥挤的人群中被迫移动，回过头，你仍如初见时那般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