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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善恶平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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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果一大早就去异能转换所报道，只看到灸莱在那里等她，随口打了声招呼就问：“灸舞弟弟呢？”
“他昨天接到枪灵王的电话啦，现在去夏家了。”那老小孩好像还没睡醒，揉揉睁不开的眼睛，倒算是尽职尽责地向林牧果解释。
“你干嘛困成这个样子？没什么事的话去睡会啊。”林牧果一边脱外套一边将手机拿出来塞进裤子口袋里，看了一眼手表，才七点多，说早也不算早，说晚也还挺早的。
灸莱接过她的外套搭在椅子上：“不行啦，哪有让你一个人出力，我在睡觉的道理！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可以在外面陪着你。”
“好懂事，但是小朋友还是要多睡觉。”林牧果笑笑，准备进去了，又继续道，“睡两个小时吧，我出来了再喊你。”
“不好吧……”灸莱还在犹豫。
“不好吗？我觉得还行啊。”
“那我就睡一会……马上起来！”
林牧果笑了，连声答应：“好好好，再多睡一会也没关系。我先进去咯。”
重新进去转换间内，吉祥海云盾还如林牧果离开时那样没有移动过，她拿下盾牌倚靠在转换器旁，自己顺势取代了输出能量的位置。不依赖异能而是用自己熟悉的超能力，林牧果觉得轻松了不少，若是现在搬一把椅子进来，她还能边玩手机边维持防护磁场。
在转换间内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般，林牧果开始想枪灵王打电话的用意。
八九不离十就是说神行者为了帮夏天出手的事情，她还是搞不清楚，所谓天理运行的那个法则，她能理解需要善恶平衡，就像有光存在就会有影，但她难以置信，铁时空的平衡居然是那么严苛的绝对平衡，就好像有一杆天平立在铁时空的正中间，不能往任何一方倾斜一丝。
否则就是破坏了平衡。
在她读大学期间看过一篇文章：因为总有狼来吃羊，所以人们拼尽全力将狼群赶尽杀绝，为了保护看起来没有办法自卫的羊群，而在狼消失后，羊群不受控制地繁衍壮大，大量的羊生存就需要消耗大量的草地资源，羊群染病的几率也大大提升。
看似出于保护的目的而做的行为，实则就是违背了自然平衡的原则。
铁时空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夏天成为终极铁克人就意味着羊族的数量又了一个大提升，因为对作为狼族的魔们有了威胁，导致铁时空的生态也出现了不平衡。
林牧果突然想明白了，既然这样，为了让铁时空恢复，要么减少羊的数量，要么增加狼的数量。
“真是让人生气的恐怖平衡……”林牧果自言自语地骂道。
减少羊的数量自然不是最优选择，但若要增加魔的数量……这对白道异能行者们又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难怪之前神行者找她商量能不能让应响留在铁时空。
即使她现在脑子转过来了，对此的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无论如何应响都是要带回去的，但如果有这个可能，组织那边也允许的话，在应响自愿的前提下说不定会然他留在铁时空。
但组织的决定权从来不在她手上，也没办法干涉。
这下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林牧果脑中突然闪过另一个办法，调拨。
如果把多出来的羊群对半分成羊狼两份，这就能保证绝对的平衡了。
“如果应响入魔了之后能控制自己的行为，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林牧果一个激灵，赶紧在自己眼前双手击掌，借此来打消这个念头，嘴里嘀咕着，“好险，差点被自己洗脑。”
想到大家都在传枪灵王堕入魔道的消息，林牧果皱皱眉，只觉得这一大串听起来就很虚无的法则，根本就是他想要为魔招贤纳士的传销话术。
林牧果停下了手里的事，静静感受了一下防护磁场的稳定性，这才走了出去。
外面除了灸莱居然还有姜谷和夏宇，林牧果开玩笑：“big胆，异能转换所你们也敢往里面闯啊？”
“是盟主带我们进来的。”夏宇解释道。
“那没事了。”林牧果接过灸莱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小口，又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谷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夏宇，道：“我想来和你商量商量应响的事情，但这个家伙说让我们等他们恢复异能了再行动，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林牧果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微妙，假装出一副八卦的模样问道：“你们不会吵架了吧？动手了吗？”
见两人抿嘴不说话，林牧果这才掩饰不住惊讶：“真吵架了？！”
“一点矛盾而已。”姜谷回答。
“没动手吧？”林牧果有些担心，以姜谷的实力，失去异能的众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姜谷一眼看出林牧果担心的对象不是自己，装模作样恶狠狠地说：“打了，但是没打他脸，毕竟你喜欢。”
林牧果现在很想笑，但碍于气氛不合适，于是望向夏宇期待他能给出答案。
“没动手，放心。”
“姜谷前辈，其实我也想先暂时把应响的事情放一放，有点难解释……”林牧果努力在脑中组织语言，要怎么跟她解释铁时空善恶平衡的道理。
结果女人只是一个抬眸，反问：“放到什么时候？”
“大概等铁时空恢复正常吧……或许。”林牧果也有些心虚，她说不好，但是既然神行者都说应响在铁时空能起到平衡的作用，那将他多留在铁时空一会也好。
姜谷盯着林牧果没有说话，末了轻轻叹气：“也行。”
见姜谷这么快就同意了，林牧果都有些惊讶，急着问道：“你不问一下为什么吗？”
“懒得问。”姜谷偏头都懒得看她。
夏宇都傻了，你这么好说话，那刚刚在家怎么讲不通？？
林牧果也很欣喜，冲夏宇竖起大拇指，开朗露笑：“解决啦！”
“既然这样，这段时间里，我就去帮南城卫一起轮岗，盯着你的苦命。”姜谷说。
林牧果没计较她又把“哭鸣”喊成“苦命”，好奇地问：“前辈是不是很喜欢和南城卫待在一起？”
“毕竟一起工作两年了，关系不错。”
“那就麻烦前辈了。”林牧果笑嘻嘻地讨好对方。
……
到晚上的时候，林牧果正准备离开异能转换所，就看见灸舞坐在独自坐在外面，面色沉重在思考什么，林牧果坐在他对面：“灸舞弟弟，想什么呢？”
“……夏天说，我师父和游侠枪灵王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灸舞说。
“啊？”林牧果挠挠头，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本著作，奇怪但有分量，“为什么这样说？夏天是发现了什么吗？”
灸舞调整了坐姿，面对林牧果好像在看心理医生一样，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给她解释清楚：枪灵王找他们见面，和他们讲了铁时空善恶平衡的事情，并说现在时空混乱、倒行逆施，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夏天成为魔斗士。交谈中夏天对枪灵王出手了，留下的掐痕，神行者脖子上也有一个类似的。
“有点东西……”林牧果愁眉，枪灵王提出的办法和她想的一样，但是对于神行者和游侠枪灵王是同一人的说法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如果两人其实是一个人，那大家所传的枪灵王堕入魔道的言论不就不攻自破了？毕竟神行者是白道异能界的宗师。”
对于林牧果出其不意的插入点，灸舞也像被惊醒一般反应过来，他问：“那枪灵王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夏天成为魔斗士？”
“……搞不好他真的是想帮铁时空。”林牧果说出了自己都怀疑的结论，“神行者有和你说过‘善恶平衡’的规则吧？以这个规则为前提，其实我也想过一样的办法，不过都算不上什么好主意。”
灸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林牧果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方向。
“看我也没用，以我的观点看来，神行者和枪灵王是不是同一个人并不会影响铁时空的危机，毕竟他们又不是昨天才成为同一个人的——当然如果你要寻求个真相，大可以去找他。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终极铁克人的出现打破了铁时空的平衡，首先要让平衡恢复才行。”林牧果帮灸舞理了一遍思路，在她看来枪灵王站在善恶之外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也正是这种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人不爽，她继续说，“神行者做了一件好事来促使终极铁克人的诞生，那么就需要有人来做一件坏事，看能不能与之抵消。”
“你想说谁？”
“不知道啊，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夏天或者修。”林牧果耸耸肩，随即又像平时一样满嘴不正经的话，“决定了，明天早上去买两杯咖啡喝，让别人喝不到，这样的话，铁时空爱喝咖啡的人里面，至少又一个人有难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坏？”
“……超坏的。”灸舞配合道。
林牧果备受认可地点点头，继续自己邪恶的计划：“买完咖啡再去买馄饨，吃三碗，让爱吃馄饨的人也痛失所爱！最后再把东城卫的演出门票全秒掉，让大批的粉丝们只能在会场外眼巴巴地苦苦等着。”
灸舞脸上一副难以言喻地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说道：“最后这个想法最坏了。”
林牧果却显得格外得意：“超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