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系少年太磨人》梵音拂袖

34、第 34 章

　　“奶奶，我回来啦！”

　　到了家，阮鱼丢下纪言和行李，往前小跑，一把拥住在院中正在打水的老妇人。

　　“哎哟哟，我的小鱼儿回来啦。”老妇人放下手中的水瓢，握住阮鱼的双臂，仔仔细细的打量，心疼道：“瘦了，瘦了。在外面吃苦了吧。”

　　“奶奶净瞎说，我明明胖了些呢。”说着，阮鱼放开奶奶，拉着于茗挨个介绍道：“奶奶，他叫于茗。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这个是纪言，是我老板。在公司平时很照顾我，公司里的同事也都很好相处，我工作的也很开心。”说着，阮鱼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同时，现在也是我男朋友。”

　　奶奶愣了片刻，不由多打量纪言两眼，开口道：“我们家小鱼儿心思单纯，承蒙你多照顾了。”

　　“他很懂事，我很幸运。”纪言道。

　　奶奶听着他这话，笑着点点头，拉着他们进了屋。

　　大哈帮着阮鱼把给奶奶买的营养品和一些日常用品放到里屋，一行人出来帮忙奶奶做饭。

　　不过，让大哈帮忙就是帮倒忙，洗个盘子一会儿工夫碎了两个。奶奶和阮鱼也不敢让他帮忙，就招呼着他去堂厅休息会儿。

　　倒是纪言和于茗，平日里基本没干什么活儿，扫起地，收拾起碗筷来居然还挺利索。

　　奶奶见纪言一点一点的将盘子和碗用毛巾擦干净，摆放整齐，暗自点点头。

　　吃过晚饭，奶奶便不让他们在家呆了。

　　“今天晚上有篝火，你们年轻人不要窝在家里，也出去热闹热闹。”

　　“今晚吗？”阮鱼有些吃惊。没想到居然赶着了个巧儿，他原本以为是明后来的。

　　“恩。”奶奶坐在一旁的摇椅上织着毛线。暖黄色的灯光下，影子印在墙上，看的阮鱼心中一暖。

　　“奶奶也和我们一起吧！”阮鱼建议道。

　　奶奶呵呵笑道：“我这一把老身子骨，还去干撒啊，都是让你们年轻人去热闹的。去吧去吧，回来给我讲讲，有没有什么趣事儿，哪家的小子和哪家的姑娘看上了就行。”

　　...

　　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了，火舌不断地往天上窜，外围绕着一圈人，大家都认识，相好的伙伴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着。里边一圈儿，有男孩子和女孩子兴致来了，绕着篝火跳着舞，看着很是热闹。

　　篝火不稀奇，稀奇的是一群有耳朵有尾巴的人参加篝火晚会，还在跳舞，尾巴都一甩一甩的。

　　饶是于茗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世界各地到处浪的人，也不免觉得很新奇很有意思，坐在一旁看的很有兴致。

　　“要喝点果酒吗？”阮鱼看着边上有人在打酒，便问道。

　　于茗听见有酒，双眼放光：“好啊好啊，尝下看看和普通的酒有什么不一样的。”

　　纪言也微微点头：“试一下。”

　　大哈睨了于茗一眼：“呵，没见识。”

　　“怎么啦，这世界这么大，有些东西没见过又不丢人。”因着心情好，于茗对大哈的嘲讽颇不在意道。

　　一拳头打到软绵花上，份外没意思，大哈气哼哼的把脑袋往旁边一撇，看向别处。

　　“既然大家都要喝那我就多拿点回来。”阮鱼站起来。

　　“我也去。”纪言开口道。

　　刚要起身站起来，阮鱼将他摁了回去：“不用啦，你好好呆在这里看表演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阮鱼便小跑着去乘酒水的地方了。

　　四个杯子，他也就两双手，怎么拿？这小家伙真的爱为难自己呢。

　　纪言看着阮鱼的背影，宠溺的笑了笑，站起身朝于茗和大哈道：“他一个人肯定拿不下，我跟过去看看。”

　　“去吧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于茗随意的挥了挥手，眼睛死死的盯着篝火边上正跳舞跳得起劲的俊美男生，冰蓝色的双眸，配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古铜色健硕的肌肉，身后露着灰松松的狼尾，很是养眼。再瞅瞅身旁的傻大个，于茗撇了撇嘴。

　　“你。。。你好。我能邀请你去跳舞吗？”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兔子妹妹跑到大哈面前，双颊微红，娇羞道。

　　大哈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于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于茗也是一愣，表情有些僵硬，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开口道：“去啊。好不容易有个姑娘看上你，长得还这么可爱。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小心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听着于茗的起哄，兔子妹妹脸更红了，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悄悄回头看了眼呆在远处的小姐妹们。见她们一脸兴奋的朝自己打气，便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不好意思，我有伴侣了。”大哈沉吟片刻，开口道。

　　兔子妹妹呼吸一滞，眼眶瞬时氤氲出一层蒙蒙的水汽，贝齿轻咬下唇：“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于茗的内心涌出一股莫名的欣喜，努力抑制不断想往上扬的唇角，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答应，那个妹子真的挺好看的。”

　　大哈定定地看着于茗：“我是个专一的男人。心只有那么大，装了一个人，怎么还有位置给另外一个人呢？”

　　“我去抽根烟，你要吗？”于茗感觉此刻自己的心跳快到要冲出胸膛，努力深呼吸平静着。

　　“我不了。你去吧。”大哈开口道。

　　走到不远处的树林边上，于茗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此刻他很矛盾，如果这事情放在以前，谁要是说他于少会是个0，他真的是要笑掉大牙了。

　　从他认识到自己的性别取向开始，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上面的位置，可是现在事情却超出他的预控，超出预控地不仅仅是他尼玛被人压了，而是他被人压了之后还有点小开心是什么鬼！！

　　“算了，去他娘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怎么爽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于茗低声骂道。

　　最后吸了一口，于茗将烟蒂丢到地上，脚踩上去碾压几下确保踩灭了之后正准备走。一扭头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因着月色正浓，虽树林枝体繁茂，却也透着些许斑驳银光。

　　于茗眯着眼定睛一看，却是纪言和一位老熟人。本想开口喊纪言，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回了篝火处。

　　原本纪言是准备跟上阮鱼帮他以前拿酒的，结果却被半路杀出来的胥染给拦住了。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讲的。”纪言站在原地，双眼不停的往外望。

　　胥染见他这般模样，轻笑一声：“就这么大的点地儿，你还怕你那小麻猫儿能丢了不成？”

　　“没什么要说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纪言抬脚就往外走。

　　“等等！”胥染伸手拽住纪言的胳膊，一脸苦涩，眉目之间满是复杂：“你就没什么要问问我的吗？”

　　“比如？” 纪言 挑眉反问道。

　　“比如我为什么当年会走，比如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去找过你，比如我这些年过的的好不好...”胥染声音越说越小。

　　他没有问纪言这么多年他过的好不好。他害怕他回答说他过的很好，怕他说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了他。

　　“没必要了。”纪言淡淡道。

　　“没必要？”胥染没想到能从他纪言嘴里能说出这三个字，身体不由往后踉跄两步，“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

　　胥染双手死死的拽住纪言的胳膊，他知道，如果松开了，纪言绝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以前有的，现在没有了。”纪言轻叹一声，将胥染拽着自己的手拉开，“你现在过的很好，我也过的很开心。以前的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再见只是陌路人。”

　　“陌路人？呵，纪言。我们相爱过！”胥染眼眶微红，声音带着颤抖。“就连朋友都做不成吗？就连见了面点头问个好也不可以吗？纪言，你真无情！”

　　“你说我无情也好，寡义也罢。都可以，我只是不想让那个人不开心。他虽然胆子小，有时候有点笨笨的。但是心思细敏，有情绪也只会自己闷在心里不说出来。若是被他知道，肯定该难过了。”纪言说着，想起阮鱼平日里傻呆呆的样子，不自觉露出笑意来。

　　“那我呢？你说出陌路人这个词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丝的顾虑我的感受嘛？哪怕我们不再是当年，但是至少还有些情份在吧！”

　　胥染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三个字不断的撕扯着，他有想过纪言冷漠、甚至于愤恨，怪他当年的离开。却打死都没想道，只得到陌路人这三个字！

　　纪言微微蹙眉：“我已经说了，那些都过去了。”

　　“我心里过不去！”胥染陡然提高音量嘶吼道，“你以为我想离开你吗？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为什么不问问我？嗯？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舍得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