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喰种世界挣扎的十代目》夜小雪

65、铃屋什造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就算对方是喰种，我也不先杀死他！

　　沢田纲吉的内心在痛苦地嘶吼，尖叫，泪流满面。

　　为什么要互相掠夺，互相伤害呢？真的好想回到那个和平的并盛啊，跟妈妈、里包恩，还有蓝波、一平他们过平静的日子，跟山本、狱寺、了平大哥和京子他们一起上学，真的好想回去啊。

　　“嘿嘿嘿，杀了我啊，你这个胆小鬼！”被桎梏住的壁虎低低笑着，咳出了鲜血，“你真是可笑啊。明明是喰种，却总是心慈手软，令人作呕。弱肉强食，弱小的人就要被强大的人掠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那被你伤害过的人呢？”

　　“那是他们活该！”

　　“你这个执迷不悟的混蛋！”沢田纲吉一发狠，将捏的满是汗水的钳子丢下，一拳一拳地打着壁虎的脸。

　　“你在哭吗？哈哈哈，你的赫子很不错啊，真的很像我在房间里养的蜈蚣，长长的尖尖的爪子，只会啃噬和吞吃，我很喜欢它们……你知道吗？我之前将一只蜈蚣放进一个小女孩的耳朵里，她痛得尖叫，浑身颤抖，那只蜈蚣从另一边耳朵爬出来，身上是白色的脑浆……”

　　即将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壁虎仍旧不停止对沢田纲吉的精神折磨。

　　精神世界中的金木研发出凄厉的惨呼，痛苦地蹲下。

　　受到金木研影响的沢田纲吉将牙齿咬得“咔咔”直响，背后的蜈蚣形态赫子倏然绷直，齐齐地刺入壁虎的腿上，脸颊，勾爪状态的赫子撕扯、勾拉着血肉，壁虎痛得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大哥哥……”雏实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动弹不得，下意识地低声喃喃着。

　　沢田纲吉强挤出一丝笑容，“雏实，不要看，去另一边等一会儿。我很快……”就会结束。

　　“妈妈……”痛得失去理智的壁虎眸子圆睁，口中喃喃呼唤着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爱护他的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沢田纲吉准备落下的杀手在壁虎无意识的喃喃声中倏然顿住。他咬了咬牙，拼命用力，但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取眼前这个家伙的性命。

　　“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可不可以将他送给我呀？”一个笑嘻嘻的声音突然从花丛后传来，沢田纲吉猝然抬起头，赫子也瞬间紧张地绷起来。

　　一个皮肤雪白的少年（？）灵活地跳到距离沢田纲吉尚有一段距离的长椅上，他手里上下把玩着一把小匕首，望着壁虎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几岁模样，个子矮小，皮肤白得几乎看得见淡青色的血管，大大的眼睛，白色的头发有些干枯，上面乱七八糟地别着几枚红色的小发夹。

　　他伸手挠了挠脸蛋，从袖子里露出的细胳膊上排列着一根根缝入肉里的红色细线，很像某种行为艺术。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沢田纲吉警惕地望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不对劲气息的少年，问道。

　　雏实被少年胳膊上的“纹身”吓到，赶紧小跑着躲到沢田纲吉身后，从后背探出头偷看。

　　“你好呀，蜈蚣爪先生，我叫做什造，是CCG未来的搜查官。”

　　蜈蚣爪先生……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沢田纲吉仿佛看到了彭格列不靠谱的代名词，弗兰本弗。

　　而且他这么年轻，竟然是CCG的搜查官？沢田纲吉有些吃惊，“那你还……”敢主动跑出来跟死对头喰种打招呼？

　　“别紧张，别紧张，我还没拿到正式身份呢。而且，蜈蚣爪先生看起来跟其他喰种不太一样，应该会讲道理吧。”铃屋什造扯了扯嘴唇上的红线，那刺刺的疼痛让他兴奋起来。

　　沢田纲吉沉默着将雏实向自己身后推了推，神色更加警惕。

　　铃屋什造乌黑的眸子转了转，看到壁虎以极细微的动作在裤子口袋里摸了摸，瞬间露出笑容，“蜈蚣爪先生，你要赶紧做决定哦，因为这家伙已经开始求救了，他的同伴恐怕很快就会过来了吧？像他这种大家伙，估计同伴也是很棘手的，光靠蜈蚣爪先生一个是根本不可能打赢的。”

　　铃屋什造丝毫不畏惧沢田纲吉，反而更加上前一步，甚至还大胆地在壁虎的赫子上碾了几下。

　　“……喂。”不太擅长威胁别人的沢田纲吉沉下脸，装出一副“我超凶，快点滚开”的样子，还努力学习云雀学长的语气，“不要随便碰别人的猎物。”啊啊啊啊猎物什么的，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羞耻了。

　　铃屋什造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壁虎的后背，随即抬起头对着沢田纲吉甜甜一笑，“你没有办法杀他，我来帮你，你不必承受杀死他的压力，这不是很好吗？”

　　铃屋什造挑眉，洋娃娃般的黑眸子里却莫名现出让沢田纲吉觉得胆寒的光芒。他微笑，猛地拔出匕首刺入了壁虎赫包的位置。

　　“喂！”沢田纲吉下意识地伸手握住铃屋什造的胳膊，阻止匕首下插的力道。铃屋什造“誒”了一声，细细的胳膊随意一甩，力道大的将沢田纲吉的手都震开了。

　　“赫包，赫包，赫包……啊哈，找到一个！”

　　沢田纲吉看着铃屋什造被喷的满脸是血，但却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惊骇地瞪大眼睛。他将雏实按进怀里，语气中夹杂着惊恐和震惊，“你是……人类吗？”

　　“我是哦！而且我还是个超级会解剖猪肉的……厨师！”话音刚落，铃屋什造就扑上来刺中了沢田纲吉的胳膊。

　　势头之凶猛，动作之灵活，简直让沢田纲吉猝不及防。他迅速将雏实推到远处，赫子张开，“你又要做什么？”

　　“啊呀呀，你很厉害啊。应该是a，哦不，是s级喰种吧！这么高级别的还是需要趁手的武器才可以啊！”铃屋什造用沾了血的手指点了点脸颊，转身又去努力挖壁虎的赫包。

　　沢田纲吉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攻击。

　　但壁虎的赫子太过坚硬，铃屋什造挖了半天，几乎将壁虎的骨头都挖出来也没有找到赫包的位置。

　　正在铃屋什造有些烦躁时，缩在沢田纲吉怀里的雏实突然身体一僵，随即猛地抬起头，“有人来了！”

　　似乎也感觉到某种危机状况的铃屋什造无奈地耸了耸肩，迅速转身跃进黑暗中，边走边喊着，“再见啦，胆小的蜈蚣爪先生！我很喜欢你的赫子，下次见面送给我做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