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王后[综]》孤桐

43、第四十三章［堕入黑暗的骑士］

　　卫宫士郎完全没法看出这里是化学实验室，这里因为一场战斗面目全非，墙体四裂，水泥中钢筋铁骨随处可见，满地都是石块和粉末，还有几乎溅满整个实验室的鲜血。
　　紫色长发的servant被巨力钉死在墙壁上。
　　这样的出血量……这个servant死前必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直到致命一击拧断了servant的脖颈。
　　而现在，阿卡莉娅就站在尸体前，脸上的表情麻木而冷漠。
　　“为什么……”远坂凛不敢置信。
　　卫宫士郎：“不是她。那个servant……不是她杀的。她的裙摆沾上了灰尘，却没有一点血迹。”
　　而且从服饰来看，她不是近战型的英灵，而死去的servant身上的伤痕还有这间实验室的痕迹都表明那个人是一个体术高手。

　　远坂凛冷静一想就明白了，“那么到底凶手是谁？”
　　“不知道……”

　　门外的三个人不进去，里面的阿卡莉娅对他们也视若无睹，她的眼神牢牢锁定在rider的脸上。
　　她根本没想到追上来会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个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rider几乎全身各处都有骨折，她的头颅因为被扭断了脖颈而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然后无力的垂下，看起来就像木偶的头一样可以随便扭动，摘下来又安上去。
　　阿卡莉娅不知道rider死前在想什么，因为她的双眼被眼罩遮盖，她会不会怨恨master的软弱无能，会不会厌恶这样为奴为仆的不可抗命运呢？
　　她的眼睛会是什么颜色的？
　　阿卡莉娅突然这样想，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她没能继续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下去，rider的身体化为灵子消失了，那些细碎的灵子和rider的皮肤一样，死灰般暗淡。

　　“凶手？”阿卡莉娅转身正对着门，目光忽略卫宫士郎落在远坂凛身上，“为什么说是凶手？”
　　“这只是，淘汰对手而已，”阿卡莉娅一步一步朝远坂凛逼近，顿时凛感觉空气都好像变成了胶状，“凛不会还没有觉悟吧？”
　　“不过说到凶手，这里确实有一个。”
　　说到这里，一直冷着脸的阿卡莉娅终于笑了，目光转移到间桐慎二身上，笑的很是温婉和善，然而银铃般的笑声却让间桐慎二心生寒意。

　　“不是我不是我啊！唔、呃！远坂、远坂！她手上、她手上……”间桐慎二连滚带爬的跑到远坂凛身后紧紧抓着她的手。
　　远坂凛往旁边走了一小步，将间桐慎二大半个身子挡在身后。

　　“凛，你要护着他吗？”
　　远坂凛撇撇嘴：“这个家伙是个好人啦，就算有坏心也没胆子干的……”
　　阿卡莉娅沉默地看着远坂凛，凛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为了说服阿卡莉娅又继续讲：“况且servant又不会真正死亡，下一次召唤又好好的了……”
　　“那我现在杀了凛也没事的吧？反正人死了也能转世重生。”
　　卫宫士郎：“哎？！”
　　“呃——”凛猝不及防，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阿卡莉娅噗呲一下笑出来。
　　“骗你的。”
　　“但是凛，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

　　不会有下一次了。

　　*

　　城市的夜景是怎样的？
　　灯火阑珊，纸醉金迷？
　　不，深夜的东木沉寂而荒凉，作为历届圣杯战争的战场，宵禁在东木是流传许久的不成文规定。有人深信不疑，也有人不以为然。
　　但是，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深夜燃起的无法熄灭的火焰还有几日前出现的河中巨怪，以及与轰炸机缠斗的‘外星科技’，东木之夜的神秘色彩愈发令人无法看清，一些事情连教会都没法完全掩盖，这些传出去或真或假的流言导致近年来东木的迁出率远远高于迁入率。
　　这让这座本来就不算繁华的城市更加的荒凉。
　　此时阿卡莉娅走在街区的小路上，稀稀落落的路灯昏黄黯淡，把她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条。

　　因为rider的死，阿卡莉娅没有再在学校逗留，随意找个荒山野岭呆了一个下午，直到魔力严重不足，极地魔鬼开始蠢蠢欲动，阿卡莉娅才决定回master的别墅。
　　为什么那样的御主，rider却还要保护他呢？rider即不像是库丘林自幼坚持着凯尔特战士的信念，也不像亚瑟王那样恪守骑士精神。
　　要说是感情的纽带那就更加可笑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
　　阿卡莉娅不明白，也不会明白的。

　　“唔——！”
　　阿卡莉娅因为魔力不足整个身体晃了晃，眼前的视野也跟着晃动，等到站定后定睛一看，百来米开外一个高挑的人影伫立在交叉路口旁。
　　金色的碎发、猩红的双眸……
　　吉尔伽美什！

　　“抓到你了，”英雄王勾起嘴角，下一秒就灵体化出现在阿卡莉娅面前，“杂修——”一拳，将她打入墙体中。
　　好快……跟十年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脑子里一片混沌，再度睁开眼睛时，英雄王面临的不再是阿卡莉娅，而是……极地魔鬼。

　　那一击使墙灰嗦嗦落下，尘埃还未落地，阿卡莉娅左手反按着龟裂的墙壁，借力如子弹出膛般攻向吉尔伽美什，一瞬之间黑色的极地魔鬼拔地而出，将他包围。
　　英雄王开启两扇巴比伦之门，然而宝具只是狠狠扎进其中，无法击穿，更加无法打破。
　　从archer到rider，职阶的变化降低了极地魔鬼病毒式的分裂速度，同时大大提升坚韧度。
　　阿卡莉娅停在十米开外，囚住英雄王的水晶内部从四面八方凸出晶锥，吉尔伽美什却毫无波澜，从巴比伦之门中抽出宝具。
　　“审判之时，以我手中之剑撕裂世界……”
　　“接下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刹那间，危机感使得阿卡莉娅提前撤离，气流将水晶撕成碎屑，猩红的光芒吞噬整个夜空。
　　“砰砰砰——”

　　……
　　“master……”
　　巨响惊动了无数沉睡的平民，以及魔术师们。
　　saber有些担忧，她注视着卫宫士郎，等待指令。
　　“saber，我们去看看情况。”
　　他们的位置离从者战斗的那条街不远。

　　教堂。
　　乖离剑引发的气流到这里已经不带有凌厉的剑气，却依然毫不费力扑灭了教堂中所有的蜡烛。
　　神父合上一掌大小的圣经，轻笑一声。

　　*

　　“太弱了，”吉尔伽美什对着无法动弹的阿卡莉娅说，“本王早已不是十年的模样，你却毫无长进，实在让本王失望透顶！”
　　“……”
　　要说这十年谁最受英雄王挂念，那无疑是阿卡莉娅了。
　　圣杯之夜如若不是黑泥倾覆一切，胜负吉尔伽美什也没法担保。
　　他是傲慢自负了点，可他不蠢，很多事情吉尔伽美什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不屑于理会杂碎的自我陶醉。
　　至于阿卡莉娅……那种能力虽说算不上逆天，可真要是对上了麻烦到不行……
　　如果对手是她的话，那么这场无聊的争夺还有几分认真的价值。

　　对现世生活无感的英雄王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过了一阵子肥宅生活，整日无所事事，最终决定仗着和冒牌神父一起愉悦的交情，练起了八极拳。
　　不过这只友谊的破船在神父透露给阿卡莉娅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了。

　　十年的时间，吉尔伽美什敏锐地察觉到阿卡莉娅的不同。
　　十年前的她周身散发的气场就能看出是温室里呵护着长大的玫瑰，虽然带刺却不足以致命。就像是一个挥舞着匕首的小孩，非但不担心她会伤人，反而要提防她划伤自己。
　　阿卡莉娅不像其他英灵，要么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沐浴在血海之中，要么城府极深，诡计多端。阿卡莉娅在这些英灵面前就像一汪浅到脚螺的潭水，一眼便能看清，但是越清澈便越让人想知道，如若圣杯的黑泥将其污染又是怎样的景色……
　　而现在，凝视着那双暖色的眸子，却仿佛看到野兽正撕开囚笼飞扑袭来。
　　圣杯的黑泥已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她了。以腐萤为养料的恶之花就将要盛放，魅惑世人赴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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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诸君，我的暑假只有五天，这就是高三吗……（含笑而亡），不要等更新了，我回老家给我爷爷做七十大寿，剧情手稿落在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