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王后[综]》孤桐

38、第三十八章[堕入黑暗的骑士]

　　远坂凛到家时天空已经是蜜一样的黄色了，踏入远坂宅，自从母亲去世后，整座房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现在远坂家已经是御三家中的最末了。

　　走廊上的电话闪烁着红光，显示屏上显示现在是5:13分，远坂凛按下播放键。
　　先是传来机械的女声——“1月31日 3:21分的留言：”

　　“是我，”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电话上的署名正是——言峰绮礼，“虽然我认为你已经解开了，凛，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要是你太悠闲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
　　“剩下的位置还有两个，只有saber和acher两个职阶，必需尽快集齐所有master才行。”
　　“尽快召唤从者，打开令咒，”
　　“当然，如果不愿参加圣杯战争那就另当别论，要是珍惜生命的话就尽快到协会——”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远坂凛关闭了播放，撇着嘴说：“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

　　深夜，远坂宅的地下室里，远坂凛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还有大量的精力才腾出一块空地。

　　“准备完毕，”凛再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时间确定，”右手上的魔力回路通畅，“波长良好。”

　　远坂凛走到地上的魔法阵中，“只要配合我的魔力达到巅峰的凌晨两点进行召唤，就算没有圣遗物我也召唤saber给你看！！”

　　远坂凛摊开手，十几枚或红或蓝、黄的宝石在她手中握着。

　　远坂家最擅长宝石魔法。
　　而宝石堪称烧钱中的战斗机，如今族系中只剩下尚未成年的远坂凛，事务无人打理，更是负债累累，看着这些宝石，凛感觉心在滴血。
　　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召唤出saber！
　　最强的卡一定是她的！！

　　然而，结果令人心酸。

　　召出来的不仅不是saber还特别臭屁！
　　损失了一枚令咒又得不到效果的远坂凛躺在床上，感觉心里的血淌的更欢了。
　　不过……
　　她神情一肃，明天就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第一天。
　　这将是堵上性命的战役！

　　……

　　富人区的别墅群里，有一栋别墅最近总是传出断断续续的乐声。
　　熟识主人秉性的人都在纳闷，毕竟谁都知道那家伙纯属暴发户，买钢琴乐器只不过是为了摆态罢了。
　　虽然疑惑，但那些人都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因此，没有人知道，那座别墅的主人已经到濒死的地了。

　　“诶，是这样吗？”
　　阿卡莉娅问杵在钢琴旁的女仆，她从今天早上看到这台落灰的钢琴后就一直在学习。
　　幸好别墅里的女仆中正好有人能够担当教师的位置。

　　“是的……”女仆板着脸，姣好的容颜因为肢体僵硬像是木头上刻出的玉女像，“但是do要用小指头……”
　　语气中的起伏像是强行安上的一样，虚假而不合时宜的可笑。

　　“唔？不是说do要用大拇指吗？”阿卡莉娅却仿佛看不到女仆的异常，像课室里举手问问题的学生一样虚心求教。
　　“不、是的……升一级的do要用小指头……手指不能往下压……”
　　“嗯呢。”

　　阿卡莉娅稍微熟练了下指法，剩余的进步突飞猛进，差不多的时候她准备出门了。
　　已经是深夜了。
　　现在这个时间的东木是魔术师们活动的时间，说起来今天正好是圣杯战争的第一天呢。

　　正好，她等下要去教堂一趟，不过还是要先去见一见她的‘master’呐。

　　阿卡莉娅走在曲折的走廊里，路上又碰到了两个木讷着脸的女仆。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统一再次对别墅里的所有人进行洗脑式的催眠，除了她的master。
　　不管怎么样，master还是要有特殊待遇的，不是吗？

　　所以阿卡莉娅直接让他变成了一个白痴。虽然他只是普通人，但是普通人身上的生灵之气通过一定的像炼成工房那样的装置以及魔术咒文就可以转化为魔力。
　　而极地魔鬼自身就是那样的装置，所以阿卡莉娅完全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辅佐。

　　原本富态的过分的肥胖男人现在如同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他那充斥着土鳖气息的房间。
　　阿卡莉娅很是嫌恶，只是站在房门外确认他还能活一阵子就离开了。

　　男人满是赘肉的身躯瘪了许多，肉仿佛剥离了骨头表面就要掉下，却被薄薄的一层皮肤兜住。
　　嗯，还活着就行。

　　*

　　其实阿卡莉娅并不想再和言峰绮礼扯上关系，可她现在又面临无魔的尴尬局面，而且她的部分能力失效了。
　　十年前的东木，魔术师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阿卡莉娅的掌控之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神王对战争的首要准则。
　　情报的有无、正确与否直接决定胜利的归属。

　　可她现在却没法像十年前那样了，她的职阶从archer变成了rider，极地魔鬼分裂的速度下降，韧度提升，要是十年前，极地魔鬼是撑不住库丘林一击的。
　　圣杯在影响她，强行将她划入英灵的规则中。

　　总之确定言峰绮礼可以暂时倚靠后，就不用再整日忧心master的死活了。

　　*

　　室内开了电暖炉，偌大的和式桌上只摆着果盘和两三件茶具，三人都席地而坐。
　　凛的对面是卫宫士郎和saber，出于主从关系，saber稍微靠后坐。

　　“那我就开始说了！”远坂凛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还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立场吧。”

　　“……嗯。”卫宫士郎迟疑着点头，事实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幻梦。

　　“简单来讲，卫宫同学被选为master了。”远坂凛手捧着瓷质茶杯，热气扑面，手上的暖意渐渐传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你身体的某个部分是不是出现了圣痕？”
　　“圣痕？”卫宫士郎右眉上挑，有些不解。
　　“是指令咒，士郎。”一旁的saber解释说，她将盔甲褪下，一身深蓝色的宫廷服，白色的花边打底，金线描边，一头金发乖顺的盘在脑后，唯有一撮呆毛各外显眼。
　　“啊！……是那个啊！”卫宫士郎抬起左手，手背上的圣痕已经只剩两划。

　　“没错，那就是作为master的证明，同时也是制约servant的咒文。”
　　电暖炉的热气已经充斥着整个房间，远坂凛早已经把茶杯放下，双手放在和式桌上，身体微微往前倾，“所以，只要令咒还存在就能让servant服从于你。”
　　卫宫士郎倒是没注意到远坂凛右手上的令咒也只剩两划，他问：“‘还存在’是什么意思？”

　　“令咒就是绝对命令权，即使命令违背servant的意志也会强制其执行，刚才saber不是也停止攻击了吗。”
　　“但是，绝对命令权只有三次，请不要浪费在浪费在无意义的命令上。”说到这远坂凛心中虚得一批。

　　“令咒用完的话卫宫同学说不定会被杀，请务必牢记。”
　　一直低头研究令咒的卫宫士郎震惊地抬头，“被杀？”
　　“是的。因为圣杯战争的基本规则就是要打倒其他的master，打倒其他六个master后，就能获得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

　　“等、等一下！”卫宫士郎听的一头雾水，“圣杯到底是什么？”
　　“换言之，你被卷入了某种仪式，”凛顿了顿，“也就是七个master之间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残杀！”

　　“你突然间说些什么呀？！”
　　什么叫做互相残杀！？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且你自己心里也能够明白的吧？毕竟你已经差点被servant杀了两次。”
　　“……”
　　“明白了吗？”

　　“我也是被选中的master其中之一，你把servant当成是为了你能在圣杯战争中胜出而被赋予的使魔就好了。”

　　“看上去可不像使魔啊。”卫宫士郎悄咪咪看了正襟危坐的saber一眼。
　　“那是当然，他们虽然属于使魔的一类，却也是超越人类的存在，过去英雄的化身。”
　　“过去的英雄？saber吗？”卫宫士郎有点不敢相信。
　　“是的，无论是过去的时代还是现代，将召唤出的传说中的英雄实体化后得到的是servant，而召唤其的是master，然后使其实体化则是圣杯产生的现象。”
　　“servant基本上是作为灵体陪伴左右，但必要时也可以实体化作战。”

　　“也就是说那个红色的家伙可以以灵体和实体两种方式存在吗？”
　　屋顶的红A听到不禁嘴角一抽。

　　“archer啊，现在正在这屋子外面巡逻……到此为止我说的话你理解了吗？”远坂凛把话题扯回来。

　　“字面上的意思是理解了……”卫宫士郎不知为何在凛面前总是有那么一丢丢发虚。不过远坂凛也不指望普通人能一下子明白「圣杯战争」就是了。
　　“详情就去问监督圣杯战争的那家伙吧。”
　　“……哦。”

　　说起来，她和言峰绮礼也有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