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七海真夜

5、第 5 章 挖角

　　果然，接连几天，左子璇都有来一味仙。照旧是点几个小菜，盯着我，搞得我频频出错。
　　不知道有钱人是不是都特别闲的？有时候看着他的笑脸，真想给他抓破。
　　终于有一天，这位璇少不再只是点个菜在一旁盯着我了。
　　“四小？夏真夜？两个名字都很有趣。”左子璇今天一直在店里坐到打烊。这时已经只剩他一位客人了，可怜了他在外等的仆人。
　　我看了他一眼，收拾着桌椅，不敢多说话。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真是很老土的话不是吗？可关键这可不是套近乎的话啊~我可不能回答“是”。
　　“怎么会呢。璇少您这种身份，怎么会跟四小这种人见过呢。”要是他记起来了，我就死定了。
　　“明天有没有空？”
　　“呃？”什么意思？
　　“我替你跟掌柜告了一天的假。明天陪我一天可好？”分转过身看着我，边说，边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发丝。
　　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是不久前还要杀我吗？这会怎么变得像翩翩公子？他这是在调戏我，还是逗着我玩？
　　“这……不合适吧。一天的假，小田松和掌柜会忙不过来的。”
　　“放心，明天是中元，大家都忙着祭祖，明天生意会很淡的。”
　　“是吗？”我郁闷。老天都不帮我哈。“我要先问下掌……”
　　“不用了，我已经跟李掌柜说了，况且他也答应了。”
　　没义气。
　　郁闷地嘟了下嘴，这下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掌柜，你这样会害死人的~~

　　晚上一直都睡不着，胡思乱想着，左子璇明天是要把我带到一个荒山野岭去杀掉；还是带到什么湖里去扔掉？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结果是，早上起来，黑眼圈加血丝。
　　“……昨天睡得不好？”左子璇见面第一句就问。
　　“这么明显？”也不想想谁害的。“请问璇少今天要我陪你去哪里玩啊？”我这三陪可当的一点不值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一辆马车过来了，左子璇拉过晕乎乎的我，示意让我上马车。虽然人有点晕，但是眼可不花。这辆马车……就是那辆马车，如果没有这辆马车……我还在村里悠哉游哉地砍柴吧。
　　坐在马车上，用手轻轻抚着木头上的暗纹，没错，的确是那辆马车……那么车夫……我慌忙地抬头，却发现车还是那辆车，车夫却不是那个车夫。
　　心里有点莫名其妙地失望，但是应该没错不是吗？有钱人，说不定有好多车夫……我呆了一下。我是在求证什么？求证左子璇是不是当初要杀我那个男人？转头看左子璇，现在的情景，好像和当时重叠了一样。同样是我坐在左边，看着右边的马车主人。一样的唇，一样的眉眼，不过上次的目光很炽热，现在的目光很温情。
　　这就叫做势利吗？穷人家的小黑孩和有利用价值的人。
　　没错，利用价值。
　　如果我没猜错，左子璇会带我去左家的饭庄。因为我，让一味仙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小饭馆突然之间名声大躁。
　　转念间，马车已经停了。下车来，看到的是一座气势辉煌的三层饭庄，门口一个牌扁，写着佐记笑味轩。想必是出自天熙圣君的手笔了。
　　“鱼子银耳羹一份~”
　　传菜声此起彼伏。迈进笑味轩大门，就被它的人来人往所震撼。突然没来由地想起过世很久的外公，当年开的清真饭馆，也一样天天人来人往。也许是因为外公的关系，所以家里人都很会做菜，虽然我会做的不多，但却吃得很挑。牛筋一定只吃劲骨上那一根，鱼一定只吃脑和肚子，鸡一定吃大腿和翅膀……
　　“真夜？？真夜？？”
　　“嗯？”回过神，看到眼前被放大的俊脸。我毕竟不是这里的人，只是寄宿在夏真夜身体里的一缕魂魄。我还有回家的可能么？
　　“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这里，突然想起过世已久的外祖父。他也开着一间大大的饭庄，人来人往。”回过神对他笑笑，“只是有点想家了而已。”
　　“对了，说起家，还不知道你老家在哪里呢。想家的话，干脆今天送你回家一趟吧。”
　　回家？不是吧。那被你认出来的可能性不是大大增加？不要！！！“不用了。我说过挣到钱才回家的。”
　　正说着，听到我旁边的一位客人叫起来，“小二，我们没叫这个菜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二哥把那一盘菜拿起来，环顾四周，一脸焦急。“小二哥，这是鱼子银耳羹吧？是那边那位穿女衣的大婶点的哦。”
　　“哦，这位小哥，谢谢了……啊，少爷……”小二哥看到左子璇，明显地僵了一下，估计心里正想着明天又要重新找工作吧。
　　“嗯，你继续做事吧。”
　　小二哥如获大赦一样，端着那鱼子银耳羹退去。
　　“相信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了。真夜，这里才是你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