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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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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群臣都在大厅里,君念哥哥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了坐在一旁。
本来对这种生日宴就没什么兴趣的我,只有陪笑陪话陪酒,然后收礼送客,吩咐下人打扫。
唯一让我失望的,可能是不管哪场宴,左家少爷都没来。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应该以哪种身份来吧,或者是怕来了会被发现双生子一事。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什么妄念,但却依旧忍不住去想,去想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只是负了阮之凡。想来,五年了,除了拉手拥抱和亲吻,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没有想过,男人的欲望也可以淡到,自控到这种地步。
君念哥哥仍然没有随王上回宫,我偷偷拉了阮之凡到一边,让他去搞清楚是不是张王后跟古天扬吹了什么枕头风。
一边让阮之凡留意张王后和古天扬的日常活动,一边我也收拾收拾准备进宫继续当我贤良和气的夏博侯。当然这个顺序是从皇帝到皇后,再按品级从上往下看。
“王上,最近可有觉得不适?”
“就是觉得气闷,有时候头痛,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夜不能寐。其他到也没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摆明了就是相思病想的,再加上有旁人在一边乱说话,开始胡思乱想了呗。“君念哥哥最近也是,天天坐在池塘边看鱼,一看就是大半天。对了,君念哥哥现在在学笛子哦,说最近新谱了一个曲子,等王上寿辰的时候吹给王上听。”
“是吗?”古天扬低头眉头紧锁,半晌突然问了一句,“他最近还好吗?”
我低声笑了笑,“怎么会好呢。还不是天天在想着王上啊。其实君念哥哥也很想回宫的,但是又怕跟王后不和,到时还不是王上为难。再怎么说,王上也还要右丞相来辅佐江山社稷。”
“难道真夜这么明白事理。”古天扬笑笑,“现在觉得,真应当收你进后宫来,替我看着这些女人们。”
“王上饶了我吧。君念哥哥那么聪明,现在都回避着王后,就算王上真收了我进后宫,估计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吧。毕竟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宫门?”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古天扬身边坐下。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宫里有多少拥护者吗?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哪个不是常常侯爷侯爷的挂在嘴边?”他侧过头来,摸着我的脸,“虽然你的容貌比不上君念的俊逸清雅,却是甜美中带着空灵。怪不得现在在宫中你是大小通杀了。估计要是我和你站到两边让她们选,最后是选你的人比较多吧。”
“多又怎么样?我又能应付几个?要想得到更多,就要付出更多。我的家乡有句俗话,一个朋友够了,两个朋友多了点,三个朋友也太多了。这句话在情人身上也一样适用,不是吗?”
古天扬正要开口,只见王后伴随着一声“参见王后”进了殿门。王后显然没料到我会在,愣了一下。古天扬倒是不慌不忙地收回停在我脸上的手,我才起了身向她行了礼道:“臣刚给王上请完脉,开完方,正准备去凤乾宫给王后请脉呢。”
“不用了,既然哀家已经来了,就在这儿请吧。”
点点头,开始望闻问切,不过这张禧茹张王后显然是心没有在这里,脉象快慢不均,估计是刚才看到我跟古天扬举止暧昧,当着皇帝的面,吃醋又不好发作,心里正闷着起火愉烧起来了吧。
“娘娘日夜忧思打理后宫琐事,有损凤体,望娘娘以身体为重,切莫过份操劳。”聪明人都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吧。王后里天天想着怎么样在后宫立威,打压其他宫人,劳神伤身又损人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有劳侯爷提点。侯爷可是还要去给宫里其他人请脉?”
“正是。”
“那麻烦明日侯爷再进宫一趟,哀家想请侯爷帮哀家细细调养一番。”
“臣领旨。臣还要去给后宫一干人等请脉,先告退了。”
出门前,向阮之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意王后言辞举动,便起身前往各宫各殿。
“今日进宫,可探得少许口风?”入夜,君念哥哥才来到真宝房内,小声问道。
“收获可不少呢。”我笑笑,替真宝拉好被子。“第一、张禧茹已经向王上提了要提前选秀女一事,不过还没有跟大臣们说,不过有张显在,就算王上想压住不提,张显也会在朝堂上提的;第二、听说如今宫里盛传,君念哥哥久不回宫是因为住在夏侯府这半年里,认识了一个男人。”
“什么?说我红杏出墙?”
“嘘,小声点。真宝睡着呢。”
君念哥哥轻拍真宝,转过头又道,“我一直以为她会翻出我以前在宫里做的事来对付我呢,没想到会用这招。那王上什么反应。”
“我今天去请脉的时候试探过,不过王上嘴太紧啦。但我觉得,王上也正在烦那个女人,同时也在烦该不该相信你红杏出墙这件事。”
“唉,男人提到红杏出墙都是非理智的。”
“历来,不管多受宠,就算是后,也一样担不起这个罪名啊。”
“但是张禧茹的爷爷是右丞相张显,所以她在外廷一样有分量,要我们单以内廷之力去取胜,确是难事。”
“以我的了解,现在朝廷里能和张显老头一较高下的就只有左丞相徐正谦了,可这徐正谦虽是前朝老臣,也没有张显三朝拜相这等身份。而且徐正谦正直不阿,一向对后宫之事也不过问,想拉拢他也不容易。”
君念哥哥看着窗外冷冷的月色道:“当年先王为王上留下的四大辅臣,在王上十三岁亲政那一年,有两人对外宣称告老还乡,以及前朝老臣也只剩下以左右丞相为首的几个人而已。也就在那一年,我全家被抄,伯父和爷爷被斩首,其他人被发配流放。如若不是他们以为小皇帝年幼无知,怎会想到当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可怜了家里二百七十多口人遭受牵连。我爹多病早逝,伯父和婶婶向来爱我如亲子,如果没有当年的叛逆之举,此刻该有多少人为我出谋划策。”
这是君念哥哥第一次提到自己的身世,因为他从未提及,旁人怕他贵妃之势也从不敢提及,王上一怕他思家二不想提当年之事更不会提及。于是,到今天,我才知道君念哥哥跟王上的羁绊有多深。
“回忆过去的风光并不能帮什么忙。”他开怀地笑笑,“以后闲下来再告诉你以前的事吧。继续说,今天还探到些什么?”
“今天去给王上请脉的时候,王上避重就轻地又跟我开玩笑,不想被刚刚到的王后看见了。我看她表情颇不自在,脉象混乱,然后又吩咐我明天去凤乾宫给她细调身体。”
“那你可要小心。有时候女人动起心思来,比男人还恐怖的。”君念哥哥拍拍我的手,“话说回来,我们的侯爷到底是要那只凤尾蝶,还是要忠心护卫?这也该好好想一下了吧。你在宫里这几年了,老是为着我在奔波,以前的真夜已经被你藏到心底了。”